《[霹雳/忧靖/忧患深X靖沧浪]儒门双锋》慕卿Eos

14、关键词：穿错衣服

　　靖沧浪穿错了衣服。

　　早上出门过于仓促，也没管床头的是谁的，直接拿起来穿了，而当来到公司，才发现袖子过长，下摆太宽，整个人像缩水了一圈。倒映在办公室镜子上的男人，皱着眉，一脸不情不愿，特别滑稽。

　　他其实只矮忧患深半个头，但由于他比较纤瘦，所以选衣服都是选小一码，而忧患深，因为觉得宽松的比较舒适，所以会选大一码。于是，两人的衣服尺寸就这样隔了个岸。

　　上班时间到，进入办公室的人越来越多了。在大家的眼里，这个男人整理完办公桌后交叉起了双手，袖子被卷了好几层弄到手肘上。虽然外面刮着冷风，但在暖气充斥的这里确实不用担心会不会感冒。

　　与翻上来的袖子相反的，是他直接拉到顶的衣领，低头的瞬间，将他的下巴藏了进去。在黑色的外套衬托下，那张脸更为白净，而双颊，也是红扑扑的。

　　当打开MSN，已收到忧患深的留言：穿错了，好小。

　　忧患深加了个苦恼的表情，这让靖沧浪想像了起来。

　　男人坐在单人沙发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须他过目或签名，于是每个推开门的都能看到他轻锁的眉头。但却并不是生气，而是无奈，有人问起时，也是笑着说：“嗯，穿错了衣服。”

　　这使靖沧浪不可避免地产生自责。

　　他们总是一起去买衣服。不管是买谁的，试衣服的那个人永远是靖沧浪。忧患深喜欢看每一件衣服加在他身上时他所表现出来的神态，比如浅色的，使他更温暖，而深色，使他多了些神秘。

　　忧患深不停这样夸他，以至于到了今天，他早将这些细节记得滚瓜烂熟了。他想，是否因为这样，他才会没有区别感。他已经下意识把对方的也当作是自己的，这回穿错衣服并不是第一回。

　　是的，靖沧浪是“惯犯”。

　　【不是你的错。】

　　仿佛猜到他在干什么，忧患深的信息过来了，还加了个轻松的微笑。靖沧浪不由自主拨通了手机。公司有规定，上班时间是不准打私人电话的。因此，他几乎将脸贴到了桌面上。

　　后座的人看他，就像一尾缺氧的鱼，在尽可能的时间内让自己游向一个自己熟悉的包围圈。如那件衣服，他虽过意不去，但还是条件反射地裹得紧紧的，鼻尖时不时在边边上擦过。

　　衣服上的气息令他安心，也令他产生依赖性。

　　他开始想忧患深，在才出门一个小时的此刻，想得不得了。

　　忧患深在信号那头绽开了笑意。靖沧浪是不会开口的，他经常用这种行为表达他的心情。

　　曾经公司去出国旅游时，虽然上面说可以带家属，但靖沧浪脸皮再厚也不敢作出如是决定。感到遗憾的忧患深亲了亲他的额头，放他走了。

　　这一走就走了七天，对忧患深来说却过了差不多七年。他一天一个电话打过去，对面都是不说话的。但即使只是微微的呼吸声或者小声的笑意，也是一种回馈。

　　“想我了啊？”说出这句话的忧患深，自信又开心。这种优越感不是单方面，而是来自于对方，使他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是谁，且被谁爱着。

　　“嗯。”即使在这样的境地下，靖沧浪还是憋出一个很轻很轻的单音。好像沉在水里久了，于是忍不住探出水面透透气。

　　他一定缩在衣服里头，隔着衣领说话，衣领承受了他的热气，变得暖乎乎的。

　　迫不及待想见到那副模样，忧患深也感叹自己早上出门时太过匆忙了。他微微眯起眼睛，忽地起了逗弄心思，于是低哑着声音，将诱惑语气发挥到极致：“你只要当成衣服是我，而我在抱着你，你就安心了。”

　　能安心么？只会更不安心。

　　靖沧浪听得气恼，又舍不得挂电话，于是两人这样僵持。

　　也不知是不是忧患深那懒洋洋的暗示太明显，靖沧浪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竖立了，而自己敏感的神经末梢，似正有一只手按着，按在他敏感的每一处。

　　前两天晚上的欢愉，也在他的脑海里深刻放大了起来。

　　偏偏忧患深还嫌不够似的，小声的，温柔的，不间断地唤着他的名，那语气，那声调，跟咬他的耳垂时那番对待何其相似。

　　“你！”奈何靖沧浪本来就脆弱的心灵现在被彻底烧了一通，无法说出什么。

　　“你硬了？”

　　靖沧浪终于挂掉了电话，看来费了他好大一阵纠结。忧患深举着手机停在半空中，听着信号那端的忙音，控制不住笑了起来。

　　他开始怀疑回到家后，自己要睡地板了。不过，光听到靖沧浪说穿了自己的衣服，他就掩饰不住兴奋。

　　其实靖沧浪根本不用穿裤子的，长长的衣摆挂在身上，下面隐约可见男人的骄傲部份，而缀着的大腿，更是白晳又光洁，轻轻一捏，那健康又富有弹性的嫩肉便跳跃了起来……

　　身处这样的想像空间里，可以确定的是，忧患深要度过一天难熬的日子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