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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灯背和月就花阴 ...

  •   1939年4月23日上海

      俞晓江早早的帮杨慕初把行李准备好,给夏跃春打了电话了解了情况,便有些心神不宁的,这次出国就两个月,可是一波三折的,总是让她有些不安。焦急的等待了几个小时,傍晚的时候杨慕初总算是安全回来了。俞晓江这才放了一颗心在肚子里。折腾了一天,杨慕初又累又饿的。看到餐厅有一桌子的饭菜很高兴的坐了下来,抬头高兴的看着俞晓江:“可以开动吗?”俞晓江点头道:“就是给你准备的,你先吃,我把几个凉的菜热一热。”
      “谢谢。”杨慕初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椒炒鸡蛋送到嘴里,回头看到刘阿四从楼上领着阿初的箱子走下来,放在客厅中间的沙发边上:“阿四,你自己的东西准备了吗?”
      刘阿四走到阿初身边:“准备好了,老板。我就一个箱子,几件换洗衣服就行。”
      “恩,阿四,明天夏跃春托我送他两个朋友出去避难,把原来你要带的那两个人替换掉吧。”阿初喝了一口汤说到。
      “好的,老板。”
      “一起吃吧,一会儿吃完了,你先去公司,明天在公司换人,所以要确定公司的安全。又要辛苦你在公司守一夜。有什么不妥立刻给我打电话。”阿初从来没有和刘阿四说过自己的工作,但是他明白刘阿四不是笨蛋,隐约也应该知道一些。可是阿四从来不问为什么,阿初也曾经半开玩笑问过他,当时刘阿四的回答让阿初也愣了半天:阿四是个粗人,不懂大义的事情,可是知道老板做的事情都是从大义的事情。
      想着阿初笑出了声,看着刘阿四刚拿起的筷子停住了,阿初即可解释道:“吃你的,我在想别的事情,和你无关。”
      “哦。”此时俞晓江也热了饭菜回来:“夫人,也快吃吧。”俞晓江微笑的坐下。
      “晓江,公司就拜托你和明叔了。方可维那里有我这段时间需要处理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陆良晨留下来保护你。明天你不用和我去公司了,你,我,岳春都塞在公司,会让人起疑的;你从家里出发直接去港口吧,带着行李过去。”阿初将一串钥匙给了俞晓江:“这是我书房和公司财务室的保险柜钥匙。”俞晓江接过,抬头有些调侃的看着阿初道:“祝你旅途愉快。”
      阿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刘阿四有些听不明白,但是其中的气氛他是知道的,难得的轻松,也顺应气氛的笑了起来。
      “知道什么就笑,吃饭快去。”阿初故作生气。刘阿四也没在做声,迅速拔了几口饭,像阿初请示完毕出门。
      俞晓江这才笑的放肆些:“阿四呆呆的,有时候也是开心果。”说着开始收拾碗筷:“阿初,明年要早起,你快去休息吧。”
      “谢谢,辛苦你了”阿初也没客气,忙了一天一夜的确很累,起身上楼,简单洗漱便睡下。

      入夜 杨氏银行
      刘阿四开车到达银行附近,他明白老板的意思,上海各方势力混杂,带走的人一定也是某个势力所在乎的;安全起见还是要确定无误后才能换人;虽说是自家银行,也要小心为上。刘阿四将车子停在离银行还隔着一条街的地方熄了火。坐在车里上点了一支烟,带上手套和帽子,若无其事的走下车。
      沿着杨氏银行外围的马路开始打转,眼睛扫过周围摆摊的小贩和行人,仔细打量着每个人的行为,转悠了两圈,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员。看看手表已经一点了,来到离杨氏银行总部门口大约两百米的一个馄饨摊边要了一碗馄饨悠哉的吃了起来,暖暖身子,时不时抬头看看周围,顺便可疑继续观察环境。
      “你这馄饨味道不错啊。”刘阿四也不知是饿了还是冷了,吃起热热的馄饨觉得很香,不禁夸起卖馄饨的老伯。怪不得老板平时要是熬夜处理事情的时候,喜欢吃这家的馄饨呢。从老板的办公室窗户直接就可以看到这个馄饨摊。刘阿四想着抬头看了看阿初办公室的窗户,可是下一秒有发觉有些不对,总觉得好像老板的那间似乎亮些。
      直觉告诉他要上去确定一下:“给你钱,不用找了。”刘阿四放下一个银元。慢慢走向银行,重新点了一支烟,拿下手套,放在兜里。从后腰枪套里拿出掏出枪上了镗。没有叫看门的职员,从银行的后侧翻上二楼,拿出备用钥匙,打开楼梯旁边的门,将烟丢在地上踩灭。前脚掌着地,依着墙壁慢慢的上到四楼,杨慕初和明堂办公的楼层。在楼梯口站定,屏住呼吸;认真的听着各处的声音。借着楼梯口窗户射入的月光,仔细的观察着走廊。确定没有问题后,上前两步转个身,通过门缝底下,看着杨慕初的办公室,的确是有亮光的。
      刘阿四将手中的枪握的更紧,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一个人的脚步声。很好!阿四顺着墙面快速移动到阿初办公室门边,靠着墙,伸出左手,轻轻扳动门把;可是里面也有一股力气和自己一个方向在开门。好机会,阿四立刻跨身一步,举起枪对准办公室的门,开门的一瞬间,即将扣动的扳机被急停下来。
      “啊!!!”方可维双手捂着嘴叫起来。
      “方小姐?”刘阿四惊讶万分。
      方可维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踉跄的跑回杨慕初的办公室,躲到办公桌后面:“这里是杨氏银行,下面有很多保安的。”
      刘阿四这才知道自己搞了乌龙:“方小姐,是我,我是刘阿四。”伸手到右侧的墙壁要将吊灯打开,可是灯好像坏了。从一旁的柜子里利索的找到一个灯泡接着月光换上,屋里顿时就亮堂了。
      刘阿四这才走到桌子后面,蹲下来:“方小姐,真是我。”
      方可维这才抬起头,看了刘阿四一眼,惊恐的表情这才缓缓褪下,换上了一丝尴尬的笑容:“四哥,真的是你啊,吓死我了。我以为是劫匪呢。”
      刘阿四看了看老板的桌子上都是文件,再看向方可维:“方小姐,这么晚了,还没回家。”方可维深呼一口气慢慢的将文件整理:“老板今天没来公司,明天一早要来公司交接,我要帮他准备好多文件。刚才灯还坏了,我只能用手电筒。这会儿还没弄好,就听到门外有动静,真是吓死我了。”说着晃了晃手上的手电筒,刘阿四这才明白刚才看到的微光是手电筒的。
      “四哥,这么晚了你来干嘛?”方可维抬起头,睁着大眼睛问道。
      “哦。”刘阿四知道不能说实话,想了一会儿:“我来帮老板拿几件衣服,他说要放行李里面带走。”说着走向阿初在办公室的小衣柜,随便拿了两件外套放在手里。

      方可维看了看笑道:“老板,真是很注重形象啊。”刘阿四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方小姐,你先忙,我回去了,你不要太晚。”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屋里仔细的观察了一遍,视线再一个角落定格了一秒,保险箱被人动过。方可维微笑着看着刘阿四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刘阿四转身作势要走,将手慢慢的放进口袋,他断定这个方可维有问题;迅速的掏出手枪转身,可是就在他举平□□瞬间,前腰已经被一把军刀深深的插入,刀子迅速的在刘阿四的体内拧了一个圈,然后迅速拔出。刘阿四借力后退了几步,靠到墙壁上,用手捂住鲜血直流的伤口,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方可维,这个动作快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你是谁?”

      方可维此时也不负了平时的乖巧可人,将刀子在手上转动了两下,插入后腰的刀套中。急步上前关上门和灯,黑暗中一个阴冷的声音传出:“都说你身手好,我早就想试试。”说着方可维将手电筒叼在嘴里,接着微光一个跨步上前,将刘阿四捂住伤口的手拉起,反身想讲刘阿四制服,刘阿四抬起一脚踢向想方可维的肩部,可是由于已经剧痛和失血过多完全没了力道,被方可维右手反打回去。方可维借力在刘阿四弯下的背上翻了身,刘阿四立刻被牵动着趴倒在地上;双手被方可维紧紧的扣住。呼吸已经变得急促,已经分不清是屋里黑还是自己已经看不见了。刘阿四知道自己躲不过了,这么对年在刀尖上走着,倒也不怕死。只是他要知道这个每天笑容可掬的小女孩到底是谁。

      方可维一脚踩在刘阿四的后脑上笑道:“很一般。”
      刘阿四半张着嘴,脸紧紧的贴在地面上,挣扎的挤出一句:“谁”他要知道这个人是谁,自己一生的追求的似乎只有吃饱饭,和报韩爷救命之恩。可是自从跟了老板,自己也没了追求。这也许是人生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愿望了。只是辜负了老板的重托
      “居然还能说话,刚才那一刀可是在你的肝脏上开了个口子。”方可维玩味的说着,另一只手拿出军刀,俯身迅速划过刘阿四的脖子,鲜血直喷而出。方可维轻轻的在阿四耳边说道:“报道的时候,记得说你的仇人是由美。”

      刘阿四全身痉挛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平时爱抽的烟也从口袋里面掉出。方可维将刀子收好,起身开灯。看到刘阿四瞪大了双眼,身边的地毯沾满了血,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个刘阿四坏了自己的全盘计划。走过去捡起刘阿四的香烟,握在手里捏的粉碎。
      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方可维大惊:保全听到动静了。立刻将刀子和手电筒收好,整理整理的自己的头发,转身出门。在楼梯口迎上三个兄弟。
      “方小姐,您还在啊。刚才什么声音?”
      方可维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有只老鼠,吓死我了。”
      一个保全走过来:“还在吗,我替您去抓。”
      方可维立刻笑着阻止他:“赶跑了,我就是觉得动静很大,想下去给你们说声。可是还是惊动了你们白跑一趟。”
      “好,那没事就好,要是老鼠还在您就叫我们。”说着三人下楼。
      方可维看着三人走出视线,才再次走进阿初的办公室。坐到沙发上盯着已经咽气的刘阿四。愣起神来,半响后终于微笑着起身。

      窗外刚才晴好的天气,变得乌云密布,哔哔啪啪的下起小雨,楼下馄饨摊的老伯开始收拾自己的馄饨摊,嘴里念念道:“什么该死的天气。”说着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了捂口袋里的银元,沧老的脸上有了笑容:“今天遇贵人,不和老天计较。”

      1939年4月24日

      朦胧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压迫着他驱使着他,杨慕初似乎来到一个悠远的山间,周围都是苹果树,已经成熟的果子一颗颗的挂在树上,山脚下就是即将远航的船,看看手表才早上四点。让刘阿四帮他去摘几个苹果,总觉得不好意思,还是要把钱给果农,依稀看到山顶有个人披着蓑衣,带着斗笠,坐在草棚里抽着烟。阿初慢跑过去:“老伯,我想你买几个苹果。”

      老伯低着头,继续抽烟没有回答,阿初有些奇怪:“不卖吗?”阿初伸手抚了一个老伯的肩膀,坚实有力,有些惊讶。此时老伯终于开口:“苹果里有虫子。不能吃。”然后老伯身体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在天际,留下蓑衣,斗篷和抽了一半的烟。杨慕初心下一惊,再环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猛然起身一头的冷汗,深呼吸一会儿;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做了个梦,好诡异的梦。抬手看看手表六点了,也没再睡下,起来洗漱换了衣服即下楼煮了一杯黑咖啡。看着咖啡炉里热水翻腾的泡泡,皱着眉头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心里总是不安。走向客厅给夏跃春打了电话,刘雪说夏跃春还在休息没什么异常。

      阿初在放心的回来,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皱起眉头。自己煮的果然不好喝,自己看看咖啡。不安的情绪再次袭来,放下咖啡走上楼,敲了敲俞晓江的房间:“晓江,我提前去公司。还有好多事情。”

      “阿初,等一下。”不到二十秒俞晓江衣冠整齐的开门,看着阿初却觉得阿初似乎有心事:“怎么了?”

      “没事,我去公司看看,让阿良跟着我去。你一会儿早些去港口。”

      俞晓江没再问什么:“小心些。”阿初微笑着点头下楼。

      到达杨氏银行的时候才早晨六点半,守门的人起来给阿初开门,阿初四下看了看没有刘阿四的身影,心里有些疑惑,不安的情绪加重,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取消这次的计划。吩咐守门的人注意,并要一个人去通知韩爷,从金龙帮调些人来。带着陆良晨走上楼梯。

      到达自己的楼层后发现方可维正趴在她自己的办公桌上,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只见方可维反应了一会儿,然后猛然起身:“老板,你来这么早。几点了?”说着自顾的看着手表:“我怎么睡着了,还好就二十分钟。”

      杨慕初含笑的看着她,然后迅速扫过她桌子上的一堆文件和好像刚煮好的咖啡:“加班了?”

      “恩。”方可维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刚做完,就睡着了。老板和良哥也好早,对了,老板,每天早上的黑咖啡,准备好了。”方可维说着拿出两个杯子,倒出写咖啡递给两人。阿初不语,伸手接过杯子,低头看了看,闭上眼睛闻了闻,嘴里念念道:“煮的还是这么好。”慢慢的喝了两口,身边的陆良晨也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阿初放下杯子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方可维跑过来给他开门。阿初吩咐阿良守在门口,看着低头开门的方可维:“见阿四了吗?”方可维似乎拿错了钥匙,换了一把才回答:“见了,他早上四点多来的,刚才出去抽烟了。”

      “恩。”阿初淡淡的恩了一声,走向办公桌,仔细的环视了一下屋内,一切都很正常:“我早上没见阿四。他去哪里抽烟了,你去把他找来。”

      方可维站定在桌旁笑着点头:“就在天台,老板。我这就去。”说着方可维开门出去。杨慕初立刻起身,仔细翻看屋内的摆设,都是平时自己设定的位置,没有改变,刚才的咖啡也没有问题,走到桌边。双手睁着桌面,侧身看了看衣柜,走过去翻查发现少了两件衣服。
      紧张的情绪顿时袭满全身,立即走到桌边,拿起电话拨给夏跃春,铃响两声后夏跃春接了电话:“你好···”

      “岳春,在英国的我们爱去哪个小镇你记得名字嘛?”阿初让夏跃春再说话。
      “不知道”这是紧急撤离的信号,阿初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要我们全部紧急撤离上海。夏跃春脑中一遍空白,只是机械性的对着暗语。
      “好好想想,再给我打电话!”说完杨慕初立刻挂了电话。电话另一头的夏跃春茫然的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愣了两秒:“阿初”重重的呼吸着。
      随即起身:“刘雪,通知雪狼,三组,四组;立刻紧急撤离!”刘雪听闻立刻跑向天台,将一个竹竿树在中间。夏跃春跌跌撞撞的扶着沙发走向仓储室,一脸的凝重。

      杨慕初接着拨出家里的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嘟嘟的响,没有人接,阿初紧握话筒,急出了一身的汗,嘴里念念道:“晓江,拜托快接,快接”可是下一秒电话居然传来忙音,门被重重的推开,阿初惊慌的回头看到陆良晨正躺在门口,方可维手里拿着一把刀子晃了晃,一脸假笑的看着自己:“老板,我刚才检修电话线,不小心被我割断了。”说着走进来将门关上。

      杨慕初看着眼前的方可维,向后退了退一只手撑着桌子。此刻所有的猜测和不安终于都联系起来,真相也赤裸裸的摆在眼前。杨慕初慢慢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摇着头笑出声:“你真沉的住气。”
      方可维将刀子放回后腰,走到电话机边,把话筒拿起来晃了晃:“可是两年了,最后我的网还是被你识破了。”

      阿初抬头仔细的看着方可维:“你的脸没有整形的痕迹。”方可维抬头迎上杨慕初的眼光:“世界上长的像的不是只有兄弟姐妹,而且我更喜欢女人的化妆品。而且我一直是我,从进杨氏就是我。”

      阿初此时一脸欣赏的看着方可维:“我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女人比你更聪明。”方可维笑着走向衣柜,慢慢打开用手指指里面,脸上写满了遗憾:“聪明反被聪明误。两年的局毁于一旦。”
      “智人千虑必有一失。”阿初露出一副绅士的笑容,像是安慰一位淑女的衣服真的很美丽一般,温柔,贴心。
      “哦?”方可维从未见过杨慕初这么对自己说话,语气间充满了探究:“您今天是?”

      “愚人千虑必有一得。”阿初的手终于摸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声音更加的轻柔和讨好。方可维听后突然大笑:“好,中国的成语果然博大精深。”可是接着一个微小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方可维突然收起笑容,一脸的杀气:“老板,你果然不是个诚实的商人;在争取时间!”

      阿初见形势不对,立刻举起枪,可是枪刚抬起,就被一脚踢飞。紧接着方可维一拳打在阿初的胃上,吃疼的弯下腰,方可维当即一个手刀劈向阿初的颈部,阿初眼前一黑,意识消失的最后他只希望俞晓江能得到消息,阿初痛苦的皱眉向前倾倒。方可维上前扶住阿初即将倒下的身体。

      接着将自己口袋里的监听器捏碎,两分钟后来了四个平民打扮的男人推门进来,站成一排,恭敬的低头叫道:“千户阁下!”
      “恩,行动开始了?”方可维将昏倒的阿初推向着他们。
      “是的,我们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展开了行动。”四人密切配合迅速着将杨慕初装在一个黑色的布袋里,其中三个人将阿初扛在肩上。
      “去吧,注意些,不要被人发现。还有门口那一个也立刻处理。”方可维将手上的刀子也交给他们。
      “是的,阁下。天台都准备好了,您请放心。”四人说着走出门外,另一个空闲的人将陆良晨扛起。

      四人消失在走廊的拐角。方可维立刻走出门外,将刚才割断的电话线重新连接,然后回到办公室将东西收拾整齐。她心里明白应该什么都等不来了,两年的潜伏,两年的准备,也许最后收获的只有杨慕初一个人。可是严谨的态度,还是让她在这里继续等下去。离八点已经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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