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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风雨话相思 ...
万物苏醒,百花争艳,柳絮纷飞,大地一片生机。水温渐渐高了起来,莫名前来的三两只白鹭,在这一片梯田里找寻着食物。农家养的还带着嫩黄色绒毛的鸭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跳进水里,昂首挺胸的游得欢畅淋漓。农家房屋上炊烟袅袅匍匐在灰色的瓦片上。家中年老的长者习惯了早起,他正拿着竹制的扫把,清理着昨夜被雨水打落的枯枝烂叶。心中叹息,今年雨水多,看来这屋前的两颗李子树不会结太多李子了。
“爷爷。我走了。”一少年背着行李从堂屋出来。头发有些可以刻意打理过,颈上还留有头发渣子。
老人放下手中的扫把立于墙角。走向少年,用苍老的声音道:“军子,”“来拿着,路上买点喜欢的吃。”从衣服夹层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少年。
“爸,我们已经给他钱了。”说话的是少年的父亲,“您呀总是这样惯着他。”转头看儿子,厉声道:“快谢谢爷爷。人越长越没礼貌了。”
“谢谢爷爷!”
闻声而来的母亲和奶奶走向少年把手中的东西塞给少年,一个个都流着泪。
“你们……军子快走吧,过一会就有一班车。不要错过了。”父亲摇头。
深深的看了眼家人的眼与家人告别,终于忍不住热泪盈眶。边跑边用衣袖擦。
“记得在别人家里不像自己家,要听话知道吗?到了打个电话回来。”说的还是父亲。其实哪个当父母的不爱自己的儿女呀,特别是在这种只有儿子独自一人出门的时候。
“妈。过一会儿军子就要到了。”高晓松把刚才助理告知的已经接到人的事告诉母亲。
“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康复中心。现在还不是很确定,到时打电话回去。”
挂掉电话,连忙来到正在进行康复锻炼的亓樱身边。只见亓樱穿着宽松的衣服在专业医生的指导下,努力迈动着有些反应迟缓的双腿。
“樱,休息会儿吧?”高晓松一路跟着亓樱的步伐。眼里全是心痛,伸手用纸帕帮亓樱擦去额头和面颊的汗水。在给亓樱擦汗的时候,亓樱朝他微微一笑,那笑容让高晓松顿时觉得自己快要化掉一样,酥到了骨子里。
“我还没有练习多久呢?”其实已经有两个小时了。
高晓松知道亓樱急切想恢复的心情,自从那天她张口喊出他名字的那天开始。清醒后的亓樱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有什么,还是那个从小被他欺负的樱,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有什么东西那是他永远也无法触摸的。一想到这他就想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他认为只要呆在她身边,终有一天,他会触摸到那无人触及的地方的。
“军子,几日不见又长高了呀!”高晓松把亓樱推进屋,看见前来要帮忙的朱军。
把綦樱抱出轮椅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指着朱军向亓樱介绍,“樱这就是上次我去时我去见的那个表弟,朱军。”
“嫂嫂叫我军子就好了。”
朱军的这句话使高晓松和亓樱都为之一震。高晓松看向亓樱,亓樱低着头看不见情绪。
“以后叫樱姐姐,知道了吗?”高晓松看见亓樱这样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好声好气的向朱军解释。
“哦。姐姐好。”
“军子外公的腿好点了没有?”出了卧室,高晓松问朱军。
“应该好多了吧。经常听到爷爷说你拿的那个什么精油有多好多好的。”少年脸上有无限的对高晓松的崇拜。
“嗯,看来那个老中医没有骗我。那个药确实对外公的风湿病有效。”接过佣人递上的茶,看了眼一直站着的朱军,“过来坐呀!”
“哦。”
“没想到那时还是婴儿的军子,居然也已经这么大了。”那时自己也很小呀。
“呵呵。”
“我已经为你联系了一所离这较近的高中,明天就可以去学校了。”喝了口茶。缓缓道。
“我怕我跟不上这里的学习进度……”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为你请好家教了。”放下手中的茶。笑道。
在卧室的亓樱在高晓松出去后,慢慢从床上撑起身子,打开床头上方的壁柜。拿出当年高晓松为了让她苏醒从她家最后拿出的东西。
有朋友送的礼物,有家人一起照的相片,有那件未完成的毛衣,这是阮毅走后就开始织的。还有父母生前的一些遗物。只是没有那串亮闪闪晃人眼的别致的风铃。
拿起父母的遗像,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就像流淌着的雪水。带着无尽的哀伤,因为那是骨肉分离的痛楚。
在綦樱昏迷期间,亓樱其实一直都是有意识的,只是不愿意面对突如其来的事实而把自己封锁了起来。在昏迷中一直有个声音陪着她这让她感到很温暖,所以她决定醒来。只是当她真正苏醒看见的是高晓松时她困惑了。原本要喊出的那个人的名字硬生生的咽进了肚里。微睁的眼睛里,没有了多余的颜色。
“松儿,快去叫樱儿吃饭了。”高母叫高晓松。
“刚才我已经去叫过了,可能是康复锻炼太累了吧,已经睡着了。”其实他进去看时,出了看见亓樱已经睡着了手中的照片,颊边留有泪痕。
“松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她现在已经苏醒了。如果你喜欢她的话那就把她娶回家吧!”高母有些不悦的看着儿子。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妈吃饭吧!”
“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没出息的儿子。”不看儿子那张早已看不出情绪的脸,去看正埋头吃着饭的朱军。
夹了块菜在朱军碗里,眼神柔和,声音也很温婉,“多吃点菜,不要只顾吃饭。”看着这个娘家唯一的一点血脉,心里也是心疼得要紧。
一个礼拜后,图书馆。
“樱,这是你要的书。”
“谢谢!”亓樱接过高晓松为她借来的高中教材。心中有些憧憬有些沉重。
“现在咱们家有两个高中生了。”双手正在书桌上,看着低头整理书的亓樱。心中为亓樱这样的举动而高兴。因为这几天他见亓樱的脸上逐渐多了些笑容,那种笑容不是以前对着他时的那种干干的笑而是仿佛为要找回什么而信心十足的笑。
“上大学是我从小的愿望也是……父母的愿望。既然现在上学不限制年龄了,所以我想试一试。”亓樱的嘴唇咧成了一个美丽的弧度,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像极了夏日的繁星炫目又纯洁。
“嗯,我等着看成绩咯!”
“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亓樱“腾”地从轮椅中站了起来和高晓松一样双手挣着桌子。
“樱!”高晓松眼神惊喜的看着亓樱,“你可以自己站起来了!”
“啊!”亓樱低头看着立于地上的双脚和此时的姿势,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高晓松的脸,一下子脸就红了,连忙想站直身体。
高晓松察觉到了亓樱的变化,连忙用手扶住亓樱的双肩,声音关切且柔和,“小心!慢慢来!”
“谢谢!”虽然他们已不是第一次有身体的接触,但是每次亓樱都还是觉得很难为情的。幸好每次留长了的头发都能在低头时遮住她的困窘为她解围。
“走两步试试!”高晓松镇定的建议道。
亓樱咬咬唇,点头。于是一手扶住桌沿,迈开了左脚。一步,两步……直到高晓松喊停,亓樱才停下脚步。因为周围一圈埋头看书的人的视线都被这吸引了过来。
亓樱的心好久没有如此的兴奋过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真想长上翅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不过,因为心里一直有你陪着我,真的很好。这样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第一个倾诉的人,永远离不开的人。
正在此时此刻,晟奕公司所在的国内的子公司里。晟奕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进来的人一开口就对着晟奕大叫:“哥,你发烧啦!?耳朵好红!”叫声还在办公室回荡,来人已经大步来到晟奕面前,双手在晟奕的脸上东摸摸西摸摸。
晟奕不耐烦的打掉在脸上胡乱摸的手。那人没等晟奕开口,手又覆了上去,嘟着嘴满脸疑问道:“咦?现在怎么不红了呢?”
晟奕铁青着一张脸看着,这个冒冒失失不经允许擅自闯入他禁地同父异母的妹妹——阮芳。
这个从未蒙面的妹妹让晟奕措手不及。本来不打算去拜祭父亲的晟奕,最终还是去了。原本只想拜祭完了就完了。谁知在到达父亲所居住的c市时,因为道路变化手中的地图已经过期。没办法只好向路人打探路线。这时一交警模样的人出现在他所开的车面前。开口就是一长串公式化的被开罚单的原因,闭口就是一顿严厉的批评教育。当晟奕解释完原因后,这位交警很热心很负责任的顺便在前方开路,带晟奕找到了葬父亲的陵园。
那是一片密密麻麻,黑压压的埋葬着上千更或者上万曾经鲜活生命的公墓。公墓建于一片丘陵地上,绿绿葱葱的松柏随处可见,不见一点花的影子。由于不是清明,扫墓的人很少。寥寥的几个人影在公墓里若隐若现。公墓的一角工人正在用砖修建着新的墓地。公墓门口的供扫墓人休息的地方,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那聊天,门口的水池里红色的鱼,听到有人的脚步声立马围串到有声音的地方等着随时可能入口的美味食品。只可惜那天审议没有心情顾及这些小鱼的心情。
来到父亲的墓前。墓碑上贴着的是父亲年轻时候的照片。一点都不像后来晟奕见到的那样。他的父亲年轻时是一位长相俊美的美男子,也难怪当年母亲会倾心于他。
放下手中的带子,拿出出门前母亲准备的东西。母亲说那些食品都是父亲曾经最爱吃东西。不管怎样毕竟夫妻一场。这是她最后能为她做的。
晟奕在摆好一切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路口处却传来了一个声音:“原来,你就是我那没有见过面的哥哥。”
他们兄妹的相逢。在晟奕如今看来,他觉得可能是父亲的安排吧。不过大大出乎晟奕和其他人意料的是,这个妹妹居然是个警察。说明父亲确实已经不是那个不负责任的人了,岁月总是在无形中磨减着一个人的锐利与锋芒,使人变得圆满变得沉稳。
只是其中的过程与时间却太过痛苦与漫长。
2008-10-17 22:17:20
更晚了,对不起了!
全文大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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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风雨话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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