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X学院 三十五课：不速之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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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琴准时走进教室。学生们都已落座就绪，但与梦境里略有不同，X教授还没有到。
大卫从墙边搬了两张椅子过来，摆放在教室最前面。刚坐下来，琴听到身后的女孩子说：“上课还带着仆人，嗯哼？”
大家在亲眼见到万磁王和大卫同时出现在西翼楼之后，搞清楚了他们是两个人，并且由于大卫总是跟在琴身旁，形影不离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大家也都知道了大卫的身份。但不管怎么样，说他是仆人也有些过了。
琴没有回头，她能听到那个叫做法伊拉的女孩子的心声，知道对方不过是嫉妒罢了。她不想陷入无谓的口舌之争，而大卫却不满于对方的态度。
大卫回过头，认真地对法伊拉说：“嫉妒只会使人变得丑陋，小姐。”
法伊拉气得头顶冒烟，偏黑的肤色看上去更加暗沉，她正想大声尖叫，却突然看到X教授已经走了进来，而不得不憋得半死。
查尔斯走进教室后，敏锐地发现气氛有些紧张，略微搜索了一下在场人的思维，查尔斯很快了解到问题所在。他抬起眉毛看向琴：“所以我一直叫你要低调。”
琴愤然用意念回答他：“我哪里高调了？即使在大学里面，大卫也跟着我去上每一堂课，那里可从没有人这么说过我。”
查尔斯心下一叹。她确实没刻意做什么，只是在别人看来，她太扎眼了：知名童星，智商两百，七岁上大学，可她做错了什么？怪她不该太优秀？
“也许优秀是我们的原罪。”琴意有所指地说道。
查尔斯联想到她最近的处境，不由皱了皱眉，心里想着晚些时候要和她谈一谈。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琴是X教授的心肝小宝贝，然而这堂课上他完全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偏爱。事实上为了避免记起昨夜的一切，查尔斯极力回避与她的眼神交流，这使得频繁举手的法伊拉在每次回答问题受到表扬后都异常得意，甚至为了示威而渐渐地把椅子挪到了琴的侧前方去。
琴心无旁骛、目不斜视，膝盖上放着笔记本，老老实实地听课记笔记，查尔斯眼角余光扫到她这副认真乖宝宝的模样，感到十分宽慰，果然昨夜那场春梦是个意外吧？她本质上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偶尔有点青春期幻想不是很正常吗，作为一个成年人他理应更宽容。
对于琴和绝大部分学生来说，光是看着查尔斯的脸，听着他那弦乐般美妙的嗓音，哪怕他念的是火车列车时刻表，他们也能陶醉整整两个小时，更何况他知识渊博而又幽默风趣，言之有物，课堂上的时间仿佛飞一般地流逝，很快便到了下课。
查尔斯布置了作业后宣布下课。
琴耐心地等待法伊拉以讨论问题为名纠缠完教授先生，才上前去和教授先生叙话。
“所以，你今天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查尔斯收起课本，边和她往外走去。
琴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我已经错过了《病理生理学》，下午的《药理学》我申请了免修，不过晚上要去完成实验课。”
查尔斯扬起一边眉毛：“所以我在和考夫曼教授的竞争中获得了胜利？”
琴被他的俏皮话逗笑了，正待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
教室门口，汉克寻到他们说话的间隙，带着一位美人迎上来：“查尔斯，莫拉似乎有事情要找你。”
莫拉是一位个子高挑的美人，瘦削的脸孔，偏棕的健康肤色让她带有一丝拉丁美人的风情，她是CIA的女探员，是一名性格强势的职业女性。
查尔斯有些意外能看到她，但仍笑着迎上去。眼看着莫拉热情地拥抱查尔斯，汉克几乎不敢去看琴的表情了。他极力缩起自己高大的个头悄悄往门外退去。
“站住。”脑海里出现的声音让汉克不得不定住脚步。
琴大步流星地越过查尔斯和莫拉，拽住汉克的手快步走开，大卫则在越过他们时异常礼貌地说道：“祝你和这位小姐共享一顿美好的午餐，教授。”然后快步跟上琴。
莫拉好奇地看着琴的背影：“我没有看错吧，那是琴·格蕾？她真的是变种人？而且你们开始招收这么小的孩子了吗？”
查尔斯瞬间感到头皮发麻，他不知道这种类似被捉奸的尴尬感是怎么冒出来的，可琴的身份绝不能暴露给公众知晓，哪怕那个人是莫拉。
查尔斯手指点上太阳穴，毫不犹豫地清除了莫拉关于琴的记忆，然后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往门外走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与此同时，旁边的空教室里，琴感知到查尔斯的维护，和这令人火冒三丈的一幕，调转目光直刺汉克：“最近有什么新的发明吗，亲爱的麦考伊教授？”
汉克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为什么这么问？”
琴勾了勾嘴角：“那么是什么让马克塔格特探员得以长驱直入，来到我的面前？”
汉克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果然是你在捣鬼。”
早先他接到莫拉的电话，称她即将被派遣去中东地区，任务持续时间可能会以年为单位，因此想来学校和老朋友们道别，但不知怎么总是在刚到学校门口时，就会接到上级的电话，或者想起一些别的什么事情，而莫名其妙地打道回府。
事情不可能总是如此凑巧，莫拉何等敏锐，开玩笑说：“难道是查尔斯不想见到我？”
汉克这才注意到今年以来，莫拉竟然都没有来过学校，他并不认为这是查尔斯所为，而除了查尔斯之外，整个X学院里有动机并且有能力做到这件事的人选只有一个。
汉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递给琴：“这是我新制作出来的，能够屏蔽你的念力场，不过我猜这只是在你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下一次估计就不管用了。”
琴接过来摆弄了一番：“做得相当不错。我觉得能把它改造一下，做成一个能够屏蔽特拉斯克公司的变种人检测仪的装置。”
汉克的眼睛瞬间亮起来，用力击了下掌说：“没错！原理上其实非常类似，只需要修改几个参数，把力场反过来使用……哇，这个建议太棒了！”
去年的白宫事件之后，尽管彼得瓦尔·特拉斯克本人以泄露军事机密的罪名被捕入狱，然而威廉·史崔克少校接替了他的衣钵，掌管着这所公司与它背后的政治资源，继续与变种人作对。
特拉斯克公司近期宣称他们制作的变种人检测仪已经进入到量产阶段，很快就将在全美发售，提供给缺乏安全感的美国民众，让他们能一眼鉴别出谁是混入他们当中的异类。
这令无数变种人开始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从此将在这个国度无立锥之地。
倘若他们能研究出来反检测仪的装置，那真是再实用不过了。
“所以，是什么让你宁愿帮助莫拉，不惜揭穿我的身份，让我承受暴露在全美国民众怒火中的风险，也要让她和查尔斯见面？”
汉克正满心的研究和数据，陡然间被她这么一刺，吓得脸色都发白，极力辩解道：“不、我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和查尔斯……”
琴很清楚汉克看不惯她和查尔斯的暧昧关系，这是他的自由，但前提是他不能做出愚蠢的举动：“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汉克。在我们还没有对学校的声誉产生影响之前，你不能因为你的紧张和焦虑，对我们进行肆意破坏。”
“我、我很抱歉……”汉克低下头，不自在地踢了踢地毯，“我以为凭借你的能力，消除莫拉的记忆不在话下……”
琴定定看着他，对上她谴责的视线，汉克终于承认：“是的，我错了，这不该是我的理由，我很抱歉。”汉克真心实意地后悔了，毕竟琴现在的处境实在太不妙了。
眼下正值九月份，加州地区州长选举到了最白热化的阶段。
琴的童星身份固然为她父亲争取到许多张选票，可也把她摆在了一个靶子的位置上。
格蕾父女秉承一脉的政治主张，宣传“政治正确”，替少数人群打抱不平，这倒没有什么问题，可他们为变种人争取社会地位的举动则引来了政敌的大肆攻讦，矛头直指琴本人。
越来越多的声音质疑她过分的聪明和优秀，是否因为她其实根本就不是人类。
由于琴和格蕾先生的沉默，报纸、新闻上的说辞越来越一边倒，断言她变种人的身份，呼吁大众认清她的真面目，不要被她虚假的面孔所蒙蔽。这背后显然有特拉斯克财团在推波助澜。近段时日以来，格蕾先生的民意调查数据每况愈下，竞选的前景日趋黯淡。
“琴，我很抱歉！”汉克真诚地说：“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上忙的吗？任何事！”
琴翻了个白眼：“赶快把反检测仪研究出来吧，以及行行好不要再把莫拉弄来了！”
汉克讪笑道：“莫拉是来道别的，她几年都不会回到美国了……”
等一下！汉克陡然意识到，这该不会也是琴在背后……
近些年，琴陆陆续续安插人手进入议会和国会，在如今美国政府系统里渗透了多少自己人，连他和查尔斯都知之不详，说不定真的是她……
汉克看着琴转身而去的背影，和大卫亦步亦趋的跟随，感到莫名的心惊。
这个小女孩子如今的权势到底有多大呢？
夜晚，西翼楼里。
阿扎赛尔刚刚送走了查房的X教授，正要关上公馆的大门，漆黑的夜色中却陡然出现一个人影。
那个人穿着皮衣和黑色高领毛衣，手里拿着象棋棋盘，一口德国口音略带戏谑地说道：“怎么是你？我那个仿生人兄弟呢？
阿扎赛尔开门请他进来，边说道：“从今天起换我执勤。”
艾瑞克向他表示祝贺：“恭喜你！希望你这次能在她身边待得更久一些。”
阿扎赛尔黑了脸，硬邦邦地说：“借你吉言。”
艾瑞克搞不懂他为什么生气，有点莫名地来到二楼会客室。
壁炉里跃动着温暖的火光，身着一袭宽松的白色棉麻睡裙的小姑娘正陷在高背沙发里，捧着一本《病理生理学》悉心阅读。
艾瑞克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把象棋盘放在桌上，就听到她说：“你有一种特殊的本事，把每句真心实意的恭维都说得好像是讽刺一样。”
艾瑞克了悟地耸耸肩：“原来如此，看来我这不讨人喜欢的脾气与生俱来，难以更改。”
琴翻了一页，眼睛依旧盯着书页：“这是你的自知之明吗？”
艾瑞克笑着朝她倾过身体，压低的嗓音磁性得简直能让人耳朵怀孕：“因为不需要别人的喜欢，我只需要你一个就足够了。”
琴抬起眼睛瞟了他一眼，在炉火的映照下，他那深邃的漂亮眼睛仿佛燃烧着火光，无论是额头的纹路，还是刀削斧凿一般的五官，都显得极富男性的魅力。
“我听说，今天莫拉来了？”艾瑞克呲牙笑道，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说真的，比起我的老朋友，你不觉得我更加一心一意吗？”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X学院 三十五课：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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