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乱》卓澜

26、案情分析

　　“你是说，昨天一整天如嫣都不在明月楼不曾出过门？”
　　“不错，连厨房里烧水的大妈都可以作证。”
　　许晨笑了笑，说：“那么那个黑衣人就不可能是如嫣。”
　　“我也觉得如嫣不像是凶手。”
　　许晨笑了笑，“那你觉得谁像凶手？”
　　卓澜听出他的嘲弄，瞪了他一眼，说：“你们好像一开始就怀疑如嫣，为什么？”
　　“你为什么对这件案子这么有兴趣？”
　　“因为我想跟你比一比，看看谁比较聪明先找到凶手。”卓澜眼里有着兴奋的光芒。
　　许晨语气沉重地说：“这件事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不小心，凶手很可能会杀人灭口。”
　　“你是说他会杀了我们？”卓澜打了个寒颤，这点她倒真没想过。
　　许晨拉着她坐下来，说：“我知道阻止你查这件案子是不可能的，我会告诉你一切，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一个人单独行动。”
　　卓澜笑了笑，“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你连台拳道都没学好，若是别人想杀你，一定不费吹灰之力，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吧。”
　　许晨听了她的话几乎气结，他瞪着她没说话。过了一会他说：“其实我和凤凰城主只比你们早两天到凤凰城，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卓泉的信，知道你们会来。那天我刚好去了刘海的住处，问了他一些关于当天他见到的情景，除了看到人影和血迹，他什么都没再说，不过他告诉我，他闻到过一股香味，香味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而那种香味，据说是一种很明贵的麝香，这种麝香是一些商人从外地带到凤凰城的，因为价格昂贵，所以凤凰城几乎没有卖的，但是明月楼却有这种麝香，而且我听说如嫣姑娘的房间里长年燃着这种麝香。”
　　“那天晚上你们约好去明月楼，花天酒地只是个幌子，本意是为了查如嫣？”
　　“是的。不过你和唐絮却跑来坏事。”
　　卓澜瞪他一眼，“如果那天没在明月楼碰到，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我？”
　　“我本来想查清楚这件事情再去找你，反正你人在凤凰城，我并不急。”
　　卓澜的脸色立刻变了，她从他怀里跳起来，叫道：“原来你根本就不想看到我。”
　　许晨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没说话。他是故意那么说，就是想看看她生气的样子，有时候女人生气时比她温柔如水的时候更娇憨可爱。
　　卓澜气呼呼地瞪着满脸笑容的许晨，突然发现他在耍她，于是板起脸，说：“你是不是觉得最近我没有打你，所以胆子越来越大了？”
　　许晨知道什么时候适可而止，于是一本正经地说：“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查到，不过我们离开之后倒是发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刘海去找如嫣。如嫣送给他1000两银子，然后刘海就买了一辆马车离开了凤凰城。”
　　“买了一辆马车？难道他不打算回凤凰城了？”
　　“看情形好像是的。”
　　卓澜困惑地说：“可是如嫣为什么要给他银子？他们难道早就认识？不太可能啊，卓诗诗说过，刘海这个人非常讲原则，从来没进过妓院赌场，他怎么会认识如嫣？”
　　“所以我才会觉得如嫣有问题，她明明送了银子给刘海，却又在你们面前说她不认识刘海，这实在说不过去。”
　　卓澜也想不通。许晨站起来，说：“我们出去走走，成天在这里闷想也想不出什么。”
　　卓澜点点头。两人刚起身，就看到正要出门的卓诗诗，许晨问道：“诗诗，你要出去吗？”
　　卓诗诗愣愣地看着许晨和卓澜牵在一起的手，不觉悲从中来，低声答道：“我想去给刘大哥烧点纸钱。”
　　看她满脸悲伤，卓澜有些不忍心，说：“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张公子说他会陪我，他让我在这里等他。”
　　卓澜愣了一下，想起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笑了笑，没说话。许晨说：“那你小心点。”
　　走出没多远，卓澜想起刚刚卓诗诗的话，笑起来，“你觉得张昭和卓诗诗配不配？”
　　许晨愣了一下，“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么会相配？”
　　“谁说他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张昭那个木头人居然能够这么主动去陪一个女人，你不觉得奇怪？”
　　“是卓泉担心诗诗有危险，所以让张昭保护她。其实，诗诗是卓泉的堂妹。”
　　卓澜愣了一下，惊奇至极，“你是说，死去的卓焱是我叔叔？”她渐渐习惯自己的身份，所以说到卓泉，势必令她想到自己。
　　许晨点点头，卓澜依旧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说：“难怪凤凰城主这么重视这件案子，难怪二哥特地从落日山庄赶来凤凰城。”她看着许晨，“那么关于卓诗诗的身世，你大概也有话要说吧。”
　　许晨无奈地叹口气，说：“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什么事都对你坦白。”说着将那晚颜长卿所讲的关于卓诗诗的身世全都告诉给了卓澜。
　　卓澜沉思了半晌，“所以你才不愿意我渗合进这件事，你怀疑凶手是魔教的人？”
　　“我也只是怀疑，但无论是刘海还是如嫣，都和魔教没有任何关系。刘海从小生活在凤凰城，以教书为生，而如嫣，据说当年她流落到凤凰城，是海大娘收留了她，那时她只不过十岁，海大娘不仅请人教她琴棋书画，而且待她视如己出。”
　　卓澜这才明白如嫣所说的救命之恩指的是这件事。“那你有没有查过她十岁之前的事？”
　　“查过，她十岁之前是在离一个叫黄丛镇的小镇上，那一年闹肌荒，她父母亲人全都饿死了，只剩她一人跟着别人流落到凤凰城。”
　　卓澜想起如嫣那双似乎总是溢满忧伤的眼眸，不禁长长在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我以前总觉得我的身世挺可怜，没想到在这里碰到的人一个比一个可怜。既然她不是魔教的人，跟卓卓诗诗的父母也不认识，那她完全没有杀人动机。”
　　许晨笑了笑，“如果那么容易就被我们查出来，凶手也不会搞出这么多花样了。”
　　“说的也是。”
　　两人走出凤凰山庄，来到大街上。因为昨晚下过雨，路面上还是湿得，今天天气有点阴，所以街上的人并不多。
　　卓澜看着宽敞的街道，突然间感概万千，说：“我好久没有和你一起逛街了，说实在的，真有点怀念坐在你那辆奥迪里面的感觉。”她笑了笑，说：“你那辆车，大概变成一堆零件了吧。”
　　经由她一提，许晨想起那天的事情，“你后悔那天坐上我的车吗？”他突然问。
　　卓澜笑起来，“怎么会后悔，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掉下悬崖而不死，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这样的机会能够到古代走一遭的，所以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你难道不想回去？”
　　卓澜看着许晨，认真地说：“你不要再跟我讨论这种没意义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而且，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回不回去我都无所谓。”
　　许晨看着她坚定的目光，知道她并不怪他，于是笑了起来，“我以后不会再说了，而且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卓澜满意地拍拍他的脸，笑了起来。说：“我们去百花楼转一转吧，那里不仅有许多花，还有许多鸟，还有人唱歌。”
　　“好的。”
　　刚进百花楼的大门，就看到一个人迎了出来。
　　这个人有一张干净的脸，眼睛小小的，身上的衣服非常干净，眼神里有种狡猾的光芒。许晨一下子就认出他是百花楼的老板余桑。在凤凰城里，有许多会做生意的人，余桑是其中之一。
　　余桑满脸堆笑地走到卓澜面前，“这位姑娘不是之前在我们这里唱曲的卓小姐吗？我们这两天一直盼着您来呢。”
　　许晨有点莫名其妙，不解地望着卓澜。卓澜耸耸肩，“那天我一时兴起，就跑去唱了一首歌。”她得意地笑了笑，“你知道我那首歌卖了多少钱吗？5000两啊，不过那钱全都跑过这位老板的口袋里了。”
　　余桑倒是不介意她这么说，依然笑容满面地说：“卓小姐，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许晨坐到桌旁，眯着眼睛看着卓澜和百花楼的老板，卓澜好像对交易这两个字很有兴趣，于是非常开心地问：“什么交易？”
　　“卖歌给我。”
　　“卖歌？”卓澜愣了一下，“你是说你想要买我上次唱的那首歌？”
　　余桑点点头，他恭敬地望着许晨，笑着说：“不如请两位到里面坐。”
　　许晨站起来，笑了笑，说：“好。”
　　卓澜拉了拉他，“你干吗答应得那么爽快？”
　　许晨嘴角牵起魅惑的笑，说：“你放心，我知道余桑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样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