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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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娇认出汤姆`布坎南还是因为奈恩的提醒。
她简直没想到现实能够那么辣眼睛。
“嗯……”
尼克尴尬死了。
被一个小姑娘投诉你们吵得过分，而且还被她看到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作为在场所有人中最富有同情心和良心以及道德底线的人，他深感内疚。
于是他尴尬的披着浴巾，坐在了许娇娇租的房间里。
汤姆哪儿当然是不能继续留下来了。
虽然这位“老钱”觉得一个住公寓的小姑娘没什么好聊的就是了。
他顶多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但就算曾经见过一面，那也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你喜欢派对？”
如果尼克说是，许娇娇就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了。
还好他的回答保住了许娇娇的判断力。
“盛情难却。”
许娇娇点点头，问他想喝茶吗？
本来到嘴边的拒绝，在她那双翠绿色的眼睛注视下，尼克不由自主的说道：“多谢。”
然后，两个人捧着红茶，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喝着加了佛手柑的红茶。
味道相当的奇妙，喜欢的人就很喜欢，不喜欢的人只觉得橘子的香味重的让人一言难尽。
尼克喝着红茶，一边不由自主的打量这个客厅。
这个客厅最大的特色，除了沙发和电话机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没有衣帽架，没有茶几，更别提酒柜茶柜什么的了。
“我好了，你好了吗？”
许娇娇将杯子翻过来一扣，尼克赶紧将剩下的半杯茶一口喝干，站了起来。
许娇娇交换了钥匙，然后拿着退款额走下了楼。
等下了楼，她看到装在信封里的钱，忍不住骂了一句：“居然多扣了我五美元。”
被骗当然不开心。
但是五美元也不是什么大钱……对她来说，钱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
但是被人骗，这才是让她讨厌的地方。
“骗子去死！”
许娇娇冲着楼上喊了一声，用五美元发泄了一下自己的不满，然后拉着尼克离开了这个地方。
尼克想问这个小姑娘要刚才那杯红茶的秘方了，他明明之前喝了那么多酒，可现在却不觉得头昏脑涨。
克雷登斯等在过道拐角处的路灯下，他穿着黑色的连帽风衣，白衬衫，带着一副白手套，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红围巾。
风衣衬衫是许娇娇带给他的穿衣风格，而白手套则是豪斯先生在送两位住客离开时，单独建议克雷登斯的绅士装备。
过长的头发和苍白的肌肤，过于消瘦的身材，以及毫无血色的双唇，让他看上去像是吸血鬼或者之类的夜行生物。
他在等许娇娇来。
不过他等着的姑娘还带着一个酒气冲天的酒鬼。
见到尼克的第一眼，克雷登斯就抗拒着这个人的存在。
许娇娇却松了口气，向着克雷登斯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后者顺从的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原地转了一圈。
“我好想你。”
今天过的简直糟透了。
克雷登斯温顺的答道：“我也是。”
哥谭的那些破事还有下午撞到的那场不和谐的派对，简直糟心的事情一场接一场。
哥谭那事让她不满的理由，自然就是情报线断了。
除了到当地查线索外，没有别的方法好继续破案了。
许娇娇抱怨：“我想当个福尔摩斯可真是难透了。”
尼克听到一个熟悉的人物名字，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福尔摩斯不是小说里的人物吗？”
“不，几十年前，就是电灯刚发明出来的那会儿，歇洛克`福尔摩斯是伦敦最有名的侦探，就连外国人都会找他协助呢。”
许娇娇可是查了当时许多的简报，找了不少书信文件，还有从安全屋里头翻出了当年住过的一个叫做莫里亚蒂的人的讯息，才知道福尔摩斯这个人，还真不是一个退休军医写出来骗钱的故事人物。
“这是真的？”
尼克当然看过福尔摩斯探案合集这类书，侦探小说确实是很有趣，还有那个叫做华生的作者将自己写成了书中侦探的助手这一环节，也确实是很不错的文学创新，他比起股票，或许更想写小说，不过毕竟都已经投身到了股票行业中了（他买了很多相关的书来研究股票），尼克觉得自己还是放弃文学创造的比较好。
“当然啦。”许娇娇笑嘻嘻的说了一句至理名言，“文学创造源自生活高于生活，但是生活永远比小说更精彩。”
尼克刚想反驳一句，可是忽然街灯的灯泡中的钨丝跳了一下，灯光熄灭了。
四周黑了下来。
许娇娇和克雷登斯都不说话了。
克雷登斯的手指在空中一划，风刃划开空气撞在了一束亮光之上，光被击碎，一瞬间照亮了四周。
穿着皮大衣，戴着平顶帽，看上去像是黑手党一样的两男两女，分两组前后包抄，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握着一根细长的棍子。
许娇娇左手拉起克雷登斯右手挽住尼克，高喊了一声“移形换影”，然后就带着两个人冲入了后方的公寓楼大门。
尼克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刚才发生了什么？
突然停电了？然后光被击碎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克雷登斯从衣袖中抽出了自己的那根魔杖，这根魔杖被他开发出来了许多新功能，比如说连接起安全屋的入口。
他拉着许娇娇向着最近的半掩门扉冲了进去，许娇娇拉着尼克，结果三人一起进入了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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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
豪斯先生已经等在门口了。
像是他早就接到了两个人要回来的消息，早早的等在门口一样。
尼克呆呆的将手上的帽子递给了豪斯先生，许娇娇一脸得救了的样子扑倒在了屋子里的沙发上，克雷登斯将手上的魔杖插进了外套口袋，脱下了外套，递给了豪斯先生。
这位英伦范儿十足的管家客气的问道：“不知道卡罗韦先生想喝点什么？”
尼克简短的说了一句“茶”后，才惊愕的发现，对方知道自己姓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而这位安全屋的保护神已经带着笑意退下了。
许娇娇从沙发站了起来，她已经休息好了，就要立刻对尼克道歉：“我想我们惹到了美国的巫师，结果拖累你了。”
“什么？”
尼克`卡罗韦，他的人生一帆风顺，顺风顺水的上了耶鲁大学，有了个超有钱的室友，而他不得不想办法交够学费顺利毕业，除此之外，他还找了个自己还算满意，但是室友根本没听过的公司的工作，总之，毕竟人家还娶了他的表妹，他的人生还不算太坏。
但是巫师？
他听到了什么？
这儿不是纽约而是塞勒姆吗？
“巫师，女巫，就是几百年前的欧洲佬和几百年前的塞勒姆的那群人想要找出来烧死的那群人，他们是真的，你不相信吗？”
“嗯，不。”
“那么，梅林？拜托，亚瑟王你总听过吗？”
“那不是参考凯尔特神话续写的新编故事吗？就是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的那些事。”
建下丰功伟绩的英雄拐跑了自己同样是英雄的上司的未婚妻/妻子啊，和对方私奔生了孩子啊，这些桥段简直是民众喜闻乐见的桥段。
“不，那是真的，才不是故事。”
许娇娇很认真的捧着茶杯，将魔法和剑的故事说的信誓旦旦。
“还有，龙也是存在的。”
尼克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
但是克雷登斯却从豪斯先生手上接过了自己留在安全屋的手提箱，他打开了手提箱。
他轻声呼唤箱子里面的某个居民的名字。
“罗德尼。”
响应他的呼唤，从箱子里面，慢慢地爬出了一只幼小的龙。
“我的漂亮姑娘。”
许娇娇欢呼一声，向着那只站在箱子的边缘，正在打量着安全屋环境的冰蓝色小龙张开了怀抱。
蓝龙张开背上的翅膀，长达一米的翅膀在空中张开，向着许娇娇飞了过去。
尼克`卡罗韦，生平头一次发现，自己之前所坚信的事实全部都是胡说八道。
他卷入到了被巫师追杀的倒霉情况里头，然后又见到了龙，并且被告知梅林和亚瑟王都是真的故事。
他傻呆呆的问：“所以，兰斯洛特真的和桂妮薇儿私奔了？”
许娇娇抱着一副矜持样子的罗德尼，冲着尼克眨了眨眼睛。
“哦，你说呢？亚瑟睡了他亲姐姐摩根，我想桂妮薇儿只睡他手下的一个骑士，已经算便宜他的了。”
不，我一点也不想知道那段玩儿意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在看到了龙之后，尼克冷静的想着，这个名字都不知道小姑娘无论说什么，他都会全盘接受相信她的。
妈的，这可是龙啊。
男人的浪漫，不就是龙吗？
罗德尼这位矜持的小姑娘发现了尼克长久的注视目光，吟叫一声，飞上了许娇娇的左肩，安心的蹲了下来。
就像是教堂屋檐上的滴水兽，或者是之类的什么奇怪物种。
但是尼克觉得罗德尼这个小姑娘真是漂亮到爆了。
在见到活龙之前，你会觉得龙是一种邪恶，恐怖，绝对的幕后大反派，就算不知道龙抓公主干嘛但总是极恶象征的物种。
总而言之就是恐怖到爆的状况。
但是现在，见到了幼年期的龙——
尼克压根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但是他总是要走的。
许娇娇答应这两天会再来注意他的安全，这让尼克觉得自己有机会能再见到罗妮*的机会的。
所以就算是他得到了盖茨比的邀请，一起去开了水上飞机，开着手工定制的豪车满城溜达，还去了地下酒吧围观了尺度报表的舞蹈外加见到了据说是黑（手）党的大人物，他也可以很冷静的表示：“哦，好炫酷。”的摆出一张扑克脸。
虽然我知道你很有钱啦，但是你见过活龙吗？
尼克表示，我见过活的龙。
不是什么骗人的化石，是真的龙啊。
所以当他听盖茨比问起自己还有什么想要的——
这个新加入有钱俱乐部的有钱佬，不知道为什么，恨不得满足尼克所有的要求。
“哦，不用了，谢谢。”
“我今天晚上约了人，很抱歉，没办法赴约。”
他今天晚上约了阿利安娜一起照顾罗德尼好吗？
他终于能够替罗德尼端生肉了。
天啊，亲手喂龙，你能相信吗？
比养豹子要炫酷多了好吗？
炫酷也是尼克从阿利安娜哪儿学来的新词，他已经不屑一顾这些有钱人浪费钱的把戏了。
有些事情，是再有钱也没用的。
龙啊，这可是龙！
“但是，我是说，”
盖茨比急了，为什么尼克对金钱毫无所动？
他对所有的新鲜事情，面对金钱的时候毫无动摇之情，冷漠的简直像是视金钱如粪土。
就算是马克思也要靠恩格斯的经济支援才能活下去的好吗？
“你还有什么——”
“不，”尼克很干脆的否定了这一点，“我是说，你有什么……期望吗？”
干脆一点，赶紧说完了让他去看龙好吗？
盖茨比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只希望，你能在这周六邀请黛西来喝下午茶。”
“周六我约了人。”
尼克约了阿利安娜一起去整理罗德尼的住处呢。
想想看，龙的住处！
这世界上有什么人类能够进入龙的住处吗？
不过盖茨比落寞的神情让尼克有一种负罪感，所以他不由自主地说：“不过，只是两个小时的时间的话，我还是抽得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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