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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碧珠施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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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承阳专门为风澜收拾出一个小院落,为表心意还特地指派了两个丫鬟:青儿和月儿与他差遣。
风澜道谢后便带着白狐回了住所,里面物件一应俱全,连带自己客栈里的包袱也已经被取了过来。
只是缺了一样:手炉。
青儿是极为机灵的,看到风澜在四处张望,便问道:“若是缺了什么,风公子尽管吩咐,国师交待了务必服侍好风公子。”
风澜转身向青儿看去,眉目含笑,一双眼睛极为水灵:“你们这里有手炉吗?”
现在不是深冬的季节,客栈因会考虑到客人的需求备有一些,但是平常人家里若不是主子有需求可能并不会有。
“有倒是有的,不过我们府上现在只有小姐用着,得问了我们夫人才能取得来。”青儿微微皱起眉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风公子你且先坐着等会,让月儿先服侍您,我去去就来。”
月儿跟在青儿身后,五官倒也秀气,只是似乎很认生整个人看去有些怯生生的。
风澜不曾想到国师府还有一个小姐,但不知为何计承阳刚刚向他介绍家中情况的时候并未提起,想必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虽然有时喜好多管闲事,但现在除了曾飞尘的过往他对计承阳其他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在他不想管闲事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就算了,太麻烦。”
白狐怕冷,他抱着就好了。
反正这样他还有正当的理由抱着白狐不撒手了。
青儿站住回身作揖:“无妨的,不麻烦,风公子只管等着就好,奴婢去办。”
月儿给风澜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公子先用茶吧。”
风澜抱着白狐点点头:“放着罢。”
“是。”月儿听话的垂首站在一边。
“你们家小姐的住处离这里远吗?”风安打量月儿,确实不如青儿机灵,胆子比较小,双手紧紧的攥着。
白狐挣扎着出了风澜的怀抱,跑到月儿的脚边,把月儿吓的瑟缩了一下。风澜见状把白狐捞回了自己的怀里:“乖。”
“小姐住在后院,离这里有一段距离。”月儿如实回答。
“你们家小姐今年多大年纪?”风澜装作不在意的随口问道。
“我进府的时间不长,听说大概有十二三岁。”月儿也拿不准自家小姐的年纪,毕竟小姐深居后院她从未见过。
“十二三岁……”风澜默念着:“那碧珠夫人嫁给国师已经十多年了?”
计承阳看去也就二十五左右的年纪,没想到女儿已经十二三岁,人间成婚的日子都这么早吗?
“这……”月儿没有再接话。
风澜看月儿局促的样子,猜测这其中必有什么不能说的隐情,便道:“这茶有些凉了,你去厨房换些热的来。”
“是。”月儿如临大赦般拿走茶壶,快步走出房门。
难不成碧珠是带着女儿嫁给计承阳的?
风澜走到门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若是如此,那碧珠当真是有几分能耐。
白狐伸出爪子拍拍风澜的脸,轻声道:“你左边的门后面有个人探头探脑的。”
风澜浅笑着握住白狐的爪子:“我知道,计承阳是对我不放心才非要我住下来,所以在他府里的这段日子最好都不要用法术,等青儿把手炉取过来你就抱着手炉睡,等晚点我去找计承阳喝茶谈心。”
白狐点点头,又把头埋进尾巴里睡去了。
风澜就这样靠着门边发呆,直到碧珠抱着手炉媚笑着走来。
“没想到风公子这般的风流人物居然如此怕冷。”碧珠把手炉递给跟在身后的青儿:“看在手炉的份上,这只白狐能让碧珠抱一抱吗?”
白狐向碧珠伸出两只前蹄子,喜的碧珠立马接过:“看来这白狐同我有缘,什么认生不认生的,这不是她想让我抱么?”
风澜知道白狐想接近碧珠,便顺势把她请进了房里:“听说夫人今晚与国师有约,这会儿不用准备准备?”
“都老夫老妻的,女儿已经那么大了,还准备什么?”碧珠抱着白狐,爱不释手。
风澜点点头:“夫人看去很年轻,不想却是一个孩子的娘了。”
“听风公子这意思,是嫌碧珠年纪大了?”碧珠媚眼如丝的看着风公子,身子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风澜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不敢。”
碧珠也不生气,把青儿唤到身边:“你看这丫头生的怎么样?”
“生的倒是很不错,只不过风澜已有妻室,不敢造次。”风澜弯腰抱拳,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妻室给抱回来。
“哎哟?我说呢……”碧珠一脸的揶揄:“风公子这般模样早该已有妻室,就算是有几房妻妾也不为过。”
“夫人过奖,时间不早了我家这只白狐习惯早睡,怕是要扫夫人的兴了。”风澜看到白狐是在强打精神,眼皮重的都快要睁不开了。
“无妨,畜生嘛,不通人性是正常的。”碧珠把白狐还给风澜,顺便帮着风澜整理了一下衣领:“那碧珠就告辞了。”
风澜躲闪不及,忍着浓郁的香味道:“夫人慢走。”
“青儿送夫人。”青儿跟着碧珠出了屋子。
碧珠刚走出院落门不久,白狐就不住的咬风澜的手指,不疼倒有些痒痒的。
风澜把白狐放到床上,手炉也放在她身边:“怎么抖的这样厉害?”
白狐紧紧抱住手炉:“碧珠不是一般人,她向我体内输入了一股气息,寒的要命。”
“要命?”风澜突然疯一般的把白狐抱在怀里,飞出屋外:“不,你不能死,我带你去找玉术。”
白狐感受到猛然袭来的风,用力伸出爪子拍拍风澜的脸:“你放心,死不了。只是一股试探的气息,我不反抗就没事,就是有点冷。”
风澜停在空中:“没事?”
白狐微笑:“没事,你怎么哭了?”
“没事就好。”风澜把头埋进白狐硕大的尾巴里:“你若出事了,我就哭死给你看,所以你不能有事。”
“哈哈哈……咳……”白狐笑的太过用力,不住的咳嗽,她还是第一次见说要哭死的人,尤其还是有泪不轻弹的男儿。
砰!一束烟花恰好炸裂在风澜身边。
风澜用宽大的袖子盖住白狐,向下望去,烟花正好碎裂在计承阳和碧珠的身边。
“风公子!”计承阳双手放在唇边,做喇叭状:“下来玩可好?”
碧珠也挥着手里的锦帕:“风公子,上面风大,小心冻到了白狐。”
她不提白狐还好,这么一提风澜就气不打一处来,嗖的一声落在她的身边,从怀中抽出戒尺架在了她的颈上:“妖孽,你躲在国师府意欲何为?”
碧珠也不慌张,双眼无辜的看着风澜:“风公子,这是做什么?”
计承阳也为碧珠开脱:“风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碧珠在我府里这么多年,可从未做过什么坏事啊。”
风澜看到他二人并不慌张,便知道今日一事怕是他二人商量好的,但碧珠这个教训还是要给的:“我这只白狐从小养到大,视若珍宝,你无缘无故在她身上施术,这可是误会?”
碧珠低头浅笑:“风公子误会了,只因如今狐妖横行且多为魅惑男子之物,所以想帮公子试上一试,若她未有道行只是普通的狐狸,这法术是无碍的。但刚刚见到风公子法力无边,比我高上不知多少,是碧珠献丑了。”
“如此说来,便饶你一次,但是教训不可少。”风澜指尖微动,碧珠颈上显出一条寸长的伤口:“这伤口七日之内便可痊愈,日后若是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可不止七日了。”
碧珠脸上的笑僵住,这幅皮囊她也同样视若珍宝,如今风澜随意糟践,就算他俊美无双,也必除之而后快。
风澜收回戒尺:“告辞。”
计承阳站在一边,脸色很不好看,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风澜,却不想差点赔上自己的夫人。但却是自己理亏,还是勉强挤出笑脸:“是碧珠做事欠妥,还望风公子不要太过计较,给碧珠一个道歉的机会。”
是虎,必然不能放他归山。
风澜紧紧的拥着白狐,他知道若是不给碧珠一点厉害瞧瞧,她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道歉就不必了,我还要再府上叨扰几日。只要保证白狐日后安然无恙你夫人便也无恙,但若是白狐有什么事你夫人颈上的伤可是要深上几寸了。”
计承阳快走一步,挡在风澜面前:“哎呀……风公子这不是说笑么,碧珠做事虽欠妥,但分寸还是懂的,这一点请风公子放心。”
“但愿如此。”
且说青儿半夜醒来如厕,看到风澜的房门大开,房内却看不到任何人影,情急之下便来找碧珠禀报,不想看到这样一幕,愣在原地垂首不敢动弹。
碧珠看到青儿这个样子,气便出在了她身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上去服侍,他若失踪了就把你的皮剥下来糊窗子。”
“是是是,奴婢这就跟上去。”青儿慌张间也忘了同碧珠行礼就一路小跑的跟着风澜去了。
“丫鬟而已,看不惯了就再换一个。”计承阳走到碧珠身前,舔着她劲间的伤口:“看出什么了吗?”
碧珠厌恶的推开计承阳:“法力在我之上。至于白狐,还没看出什么端倪,我累了。”
计承阳舔舔自己唇上残存的鲜血:“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