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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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我偷跑回虚夜宫，大概是最近蓝染势力熏天，各路虚都来投靠他，生面孔多的很，并没有什么虚拦我。
只是到十刃的居住区就有些麻烦了，扯了好久才被允许进去，好在游荡的虚没几个智商高的。
我在一堆完全一样的门中的一个停下，往里探了探脑袋，确定葛力姆乔并不在之后才敢进去。
就算屋里没有什么摆件，我也不知道要找的那个东西到底被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按理说它对我很是重要，隔几天就得翻出来观摩些时候，可就在我要成破面的那几天就突然不见了。
我不敢确信它一定在这，但它真的很重要。
我猛的掀开床上的一层白布——以前从来没有这种东西。
有些事情总会在干过那一瞬间后悔，不知道别的虚会不会有这种感悟，反正我现在悔的恨不得刚才就被白哉给捅死。
白布之下赫然就是那只收我作了几百年小弟然后又亲自把这个小弟给甩了的葛力姆乔。
他蓝色的头发的凌乱程度比平常还要糟糕，侧着身子，姿势异常扭曲，怪不得我在掀开白布之前没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个人形，不然我早就跑了。
他翻了个身，眼皮动了动，看起来半死不活的。
我眼尖的发现他脚边有个白色的东西，轮廓异常熟悉，急忙伸手去拿。
然而这虚大脚一伸，把它压了个结结实实，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拿出吃奶(？)的劲道搬开他的脚，拿起东西就想跑。
他坐了起来，就那么看着我。
“你受伤了？”我没话找话，如果是以前，别说他躺在那不能动了，就算身子被劈成两半我也不敢问他这种问题，因为我怕他立马用他其中的一半把我也给劈开了。
“怎么可能！诺伊特拉那个混蛋……”他嘴上激动否定，身子却动都不动，“果然打女人的没什么好东西。”
他突然又看向我，眼神犀利，“话说，你回来干什么？”
“我，我拿东西……”我尴尬的笑了笑，畏畏缩缩的后退。
他张口想说什么，但看见我把刚才在他脚边的东西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的时候，脸瞬间黑的没亮色了，哦不，面具还是白的。
“滚你妈，别回来了。”他骂道。
我如释重负，脚步轻盈的跳了出去，想了想，又推门探进去个脑袋，“挚友。”
“别恶心了！”
他大概是受了什么重伤，此时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起身把门给踹上了。
我感觉我的鼻子快凹进脸里了。
(十六)
我把东西递给他时，他表情复杂的像吃裙带菜时没发现里面有好多只肥虫一样。
白色曲折的物什上垂着几根线，和他头上束着的一模一样。
“有人给我说，这个东西能在流魂街一区买十套房子。”我一本正经，“我好奇就拿过来看了看，一不小心就带走了。”
……原来牵星箍失窃案是这么回事，好奇会大晚上偷偷看？
“你好奇错了。”他说。
能买十套房子的是他脖子上的东西。
然而作为一只不懂得人情世故虚，我并不知道一条白布条能值多大钱。
“白哉……”我说，“大人？”
他很小幅度的挑了挑眉。
“你真的很好。”
“……”
我走在前面，有种想去拉着他的衣服，考虑到自己的体型，几番思索下还是放弃了。
果然体型娇小的姑娘扯着衣服才叫可爱呀。
“乓”的一声，手被他用刀鞘打掉，我吃痛，疑惑的看向他。
“你想我给你带路？”他说。
原来我不知觉间已经拉上他的衣服，并跟在他的后面走。
卧槽，这么尴尬。
又是一个不知觉，我学会了一句莫名其妙的骂句。
(十七)
又忍不住想说那句都快被说烂的矫情话了，我是一只虚，一只曾经致命伤在心脏的虚，所以我现在没心。
可是我胸口又在不断的疼，骨折？肺癌？肝癌？
不不不，肝好像不在胸口。
在去虚夜宫的路上，自己偷偷的掀开衣服看了看，说实话，那衣服其实不用怎么掀的，随便一拨，啥都看见了。
况且以露出虚洞为美的虚夜宫大流里，还把那个黑洞给盖着一点的我已经算是保守派了。
我就这么轻轻一拔，脸瞬间白了，白到如果把我按到地上，绝对没人能发现我。
呀，get到了一个隐藏新技能。
啪啪啪！鼓掌庆祝！
庆祝个头啊！没没没！！虚洞快没了！！！！
……等冷静下来后，我坐到地上，埋头好好研究我的胸口。期间有一两个小虚路过，都被我的猥琐吓跑了。
虚洞在不断的缩小，可以虚洞为中心的□□却变得透明，并且不断向外扩散着。
这是要由破面变成真·死神了还是要消失了？
怎么在我刚建立了更大追求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我还没成为白哉的小弟啊！
畏畏缩缩的跑进虚夜宫偷了牵星箍，却被葛力姆乔发现，痛心之余直舒心意，饱含深情的一声“挚友！”最后却差点把我的鼻子给拍平。
回到等待地点后，他还等在那里，我有些忍不住雀跃的踮脚尖，可这样做会显得很娘。
“你真的很好。”我这么说。
(十八)
同行的时间并不长，远处的混战剑拔弩张，硝烟弥漫。
我注意到他一直没离开过刀柄的手紧了紧。
额头上的肿胀有些钝痛，自从上次我说了那句“来一发？”后，就被他发现了虽然自愈能力极强，但消肿速度却相对较慢并且极具痛感的事实之后，我身上的青肿就没断过。
见过有人面无表情的拿拳头揍人用脚踹人还能和瞬步相结合吗？
白哉就是完美的一个。
我非常的骄傲，大概是因为我认为是自己触发了他这种高端技能，都令他活泼了超级多呢。
“虚，别让我听到你再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我想要一个那啥！就是你每次要出去打我同类时！给绯真的那个！嘴对嘴的那个！
我急忙捂住嘴，没把这句话露出来。
他制止我的方式已经从一个狠狠地眼神到两个字“闭嘴”又到了“你这么喜欢废话？”然后到了这么长得一句。
我想这刚刚与对别人想反，定是因为我的与众不同。
胸口又是一疼，我踉跄几步，差点跌他身上。
他灵巧的避开。
我将他的眼神自动曲解为关切，“我现在身体可不受我控制，你可要记得离我远点啊！”
他眉毛微不可见的挑了挑。这和葛力姆乔相比之下真的很棒，不会将嫌弃表现得那么明显，完美的技能。
会爆炸的，真的。
用崩玉来使虚破面化可是个大工程，蓝染不可能直接就让那些高级虚去尝试，先进行实验的肯定都是些不入流的低级大虚。
比如我。
我知道我肯定不是第一个参与这个实验的虚，也懂得其中的危险，但是我太想要这个机会了，能够破面化成人，多么巨大的诱惑啊。
所以我不顾葛力姆乔的阻拦，就算离开他也要去尝试，不然等到实验后期，根本就不过轮到我这种低级虚。
报应要来了。
“绯真她妹妹在那里呢。”
他眯眼看向远处，眉毛紧蹙，看样子恨不得马上用比瞬步还快的速度飞过去。
我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拍拍他的肩，扯出一个充满善意的露齿微笑。
一脚踹了出去。
前面的死神纹丝不动，随着他慢慢转身，我收脚的动作也开始僵硬。
他看了看我，手扶上刀柄，却没有抽出。他就这么走了，白色的羽织仿佛与沙子融为一体。
我抬起手放在眼的正前方，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却越发清晰，仿佛能轻易握到手中，可到最后，终究是什么都抓不住。
前行的死神回头，就看到那只虚崩化作的灵子四下飞散，在月光下发出莹莹闪光，竟有些像是卍解状态下的千本樱。
只是一只害人无数的虚罢了。
莫回首，莫回首。
就在人形虚崩散为灵子的那一瞬间，蓝发的破面伸手，闪着光的灵子从他的指缝划过。
何不回首？
【END】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