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边缘》时间契约者

4、第四章：无能为力

　　“你所看见的就一定是真实吗？”
　　“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
　　“你以为你真的逃脱了宿命吗？”
　　我模模糊糊梦见了奇怪的东西。
　　总算安宁的渡过了暑假，我也升上了高三进入了备战。
　　怪兽时时出现，而外星人绑架人类的事至今没有消息，每天看着母亲盯着妹妹的相片，我的心里就很难过。
　　可是，我无能为力。
　　从那天以后，那两个声音都消失了，我甚至天真的认为我获得了暂时的安宁，只要我不用，戴在我手上的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手表罢了。
　　【我在逃避】
　　我更加努力地学习，似乎把自己埋进紧张的学习就可以忽视一切，可梦魇还是如期而至。
　　“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啊信玄？”朋友们见我最近沉闷了不少都担心地问。
　　“也许是我以前太过于乐观了吧！”现实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美好。是，至今为止出现的怪兽都被梦比优斯打败了，可每一次都会带来看不见的损失。建筑的破坏无所谓，每一次都会有人死于怪兽的出现。被踩死，被砸死，这是无论怎么疏散都无法避免的。以及那些看不见灵异事件，失踪的人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我们知道最近发生的事，但是你也要注意身体啊！”辉拍了拍我的肩膀。
　　“谢谢你们，我会……尽力的。”我硬挤出一丝笑容。自从妹妹失踪后，家里的氛围再也回不去了，可为了不让母亲难过，我不能再把自己的焦虑展示出来了。
　　我独自放学的路上，现在为了安全起见我退掉了所有的社团，退推掉了全部课后活动，就为了尽早回家。现在我和弟弟只要稍微晚一点回家母亲就会急得不行，我能理解，她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打击了。
　　“抱歉抱歉，今天送了作业去老师办公室，我很快就回去了，快到了。”
　　果然，稍微晚了一点母亲的电话就打来了。天还没黑，现在母亲已经不许家里人天黑后出门了，也许是知道了我们家发生的事已经社会上的一些抗议，父亲所在的公司现在要么天黑前按时下班，要么就是公司大家一起集体加班然后多发钱，总之就是不能让人大晚上的回去，万一失踪了能被骂到出来下跪道歉。比起怪兽袭击，持续到现在的失踪时间才是大家最害怕的。
　　我走到了之前的隧道，不过现在天还没黑所以我并没有很害怕，但上次的事……现在很多人都不太敢在晚上走这条路了。
　　“？”一阵寒意袭来，我停下了脚步，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无论我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个隧道。又来了吗！！我来不及环顾四周，甚至来不及拿万兆格斗仪，突然袭来的电击感和剧痛，我眼前一黑。
　　惨叫与哭泣，我是被这样的声音吵醒的。我身处一个奇怪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一个实验室，我被牢牢锁在一个台子上无法动弹，上方突然亮起的白色灯光十分刺眼，我忍不住别过头去，可却看见旁边的手术台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被几个宇宙人活体解剖着，惨叫与哭泣正是来自于此。
　　“啊啊啊啊！”
　　惨叫回响在整个实验室，不！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住手啊！！”我失控地大喊，所有，所有被抓来的人，都是这样吗？那我的妹妹……我不敢去想，我不敢去想象我的妹妹是不是也是这样在绝望和痛苦之中死去。
　　没有人理会我，他们继续解剖着，鲜血溅在了洁白的地板，生生地刺入我的瞳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无力挣扎，耳边渐渐响起了一个声音：你真的以为梦比优斯来了地球就安全了吗？你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回归到普通的生活了吗？
　　根本……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和平！
　　我听不懂那些宇宙人在说什么，我看着他们围了上来，一只手一下抓住我的头发，一个丑陋的宇宙人逼迫着我看着他的眼睛：“你真的以为，自己就可以这样活下去吗？”
　　“爸爸！妈妈！”小女孩沙哑的惨叫逐渐小了下去，取代的是那些从其余角落传开的哭泣，人类恐惧的哭泣。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咬牙切齿地问。他们也要解剖我吗？
　　“你怎么不祈求奥特曼来救你呢？就和那些愚蠢的人类一样，哭着喊着求救。”这些宇宙人讲着地球的语言，明明只有发亮的眼睛，语气里却充满着不屑
　　他松开我的头发，万兆格斗仪已经被他们抢走了，不过就算不抢，我这个样子也做不了什么。
　　“人类真的很奇怪啊，那些人一直都在哭喊着救命，明明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他们的。”
　　“你们难道就只是为了折磨人类吗！”我不明白，为什么一时间所有的不幸都降临在了地球上。
　　“人类，始终对光抱有希望，可到最后这些死在这里的人，不还是成了一堆实验品吗？”
　　“你也还相信着，会有人来救你吗？相信着所谓的奥特曼可以拯救这颗星球？”
　　其中一个宇宙人伸手解开了我的领口，他一手拿着一管绿色的液体，一手在我的颈间摩挲，粗糙的皮肤弄得我很难受，他的动作停了下来，那绿色的针管伸向我，长长的针头刺进了我的血管，疼痛骤然袭来。
　　“唔！”我感到那奇怪的液体注射进了我的血液，随着它的流进，我的全身开始疼痛，仿佛有什么在撕裂我的神经和血管。我忍不住地想尖叫，粗糙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另一个宇宙人撑开了我的眼睛，强迫我直视那刺眼的灯光。
　　“祈祷吧！祈祷有人会来救你。”
　　针管拔出的那一刻，我觉得无尽的疲惫，没有力气，意识也在不断地溃散，但紧接着剧痛袭来，它强迫着我清醒，全身的血管仿佛被生生撕裂，难以想象的痛苦
　　“我们已经提升了你神经的兴奋度，你所有的疼痛都会被放大。”他说着，下一刻手术刀狠狠地扎向了我的手背。
　　“啊啊啊！”
　　难以忍受的疼痛，我的手死死划着实验台，指甲折断，血迹在实验台上涂抹，可这也比不上全身传来的疼痛，手上的疼痛已经麻木了。
　　刀尖顺着手骨切了下去，被放大的疼痛不断地刺激着我，我痛得开始抽搐，为什么？我为什么不去死啊！现在这样生不如死的感觉……
　　“一切都是他啊，梦比优斯。”
　　“如果没有他的话，你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真可惜。”
　　“为什么要妄想着过平淡的生活呢？”
　　“万兆格斗仪，如果你不使用它的话，我们如何发现你？”
　　“那个男人就是罪魁祸首，杀了他。”
　　“杀了他！”
　　够了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窒息感不断袭来，我的视野开始旋转，伴随着疼痛，我不停地冒汗，同时也感到了麻木。不管他们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去恨梦比优斯啊……至少，如果没有他的话，这个城市早就完蛋了。
　　早就……
　　“马上停止！他的心率在下降，对疼痛的承受已经临界了，在进行下去他会死的！”
　　听不清，我已经听不清了，疼痛逐渐退去，我觉得不断的有针扎进我的身体，无所谓了……我……好困……
　　如果死亡可以带走这些痛苦，那么我……
　　“他晕过去了，马上解除药剂！”凯姆尔人急忙把解除药剂注射给源信玄，他的心率终于开始正常。
　　处理完他身上的伤口，他们把源信玄关在了一个特殊的牢房里。
　　“你们做得不错，但是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再发生！”
　　几个凯姆尔人连忙恭敬地跪在地上。
　　“不要忘记那位大人的命令，如果他死了，计划就全部失败了！”发话的这位凯姆尔人掂量着手里的万兆格斗仪。“这就是雷布朗多星人所制造的武器么？只可惜，这样的东西我们都无法使用。”
　　【可惜】
　　无尽的黑暗……还有痛苦，我难以呼吸。
　　“信玄！不要放弃！千万不要绝望！”
　　是……真也吗？
　　“不要放弃活下去……的……希望……你还有……家人……和……朋友！”
　　你在哪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活下去吗？是，我还不想死，建一，藤拓，辉还有父母和弟弟……我不想失去他们，就这样死在这里！我不想！
　　【如果我能知道我黑暗的未来，我一定会觉得在这时死去是个不错的结局】
　　我醒过来了，耳里尽是耳鸣，我被绑在另一个地方，手腕被一个装置紧紧地锁住了。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知道这些宇宙人究竟想做什么。在这个实验室里，除去晕过去的时间，他们只是在折磨我，让我痛得恨不得去死，然后再把我救回来，像是要把我逼疯。无论多少次，我都无法习惯那样的疼痛。
　　可我想活下去，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抱着这样的想法，无论是多可怕的折磨我都撑了下来。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呢？只是想让我绝望吗？让我放弃希望死在这里。
　　今天，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我没有被锁在实验台而是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牢房里，不知道今天他们又想做什么。门开了，我疲惫地抬头，看到了我无法忘记的噩梦……
　　“哥哥！”
　　被放进来的，是我的妹妹源理惜！可她正被一只丑陋的怪兽抓在手里。
　　“理惜！”我无法挣脱只能无助的观望。“你们这群混账！要杀就杀我啊！放了她！”站在牢房之外的宇宙人正冷眼观望着。
　　“放了她吗？不可能。再说我们可不舍得杀你。”凯姆尔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可怜的地球女性，要恨的话，就恨源信玄是你的哥哥吧！”
　　“你们要做什么！理惜！”我奋力挣扎着，可都是徒劳的。
　　我就这样看着，看着怪兽一口咬下了她的腿，一口一口，缓慢地咀嚼着她的下半身，任由鲜血从它的牙缝中流下。而我的妹妹，她一时无法死去，绝望而痛苦地挣扎着。
　　“哥哥！我好痛……痛……我想回家……”
　　也许是挑衅，我妹妹的头被抛到了我的面前，她的血溅到了我的身上。我的妹妹，满脸的恐惧。
　　“我最喜欢哥哥了！”
　　“等哥哥成了著名的摄影师，一定要给我拍好看的照片哦！”
　　“今天是和大家一起去郊游，我会好好玩的。哥哥考试加油！”
　　她的笑声，她的尖叫，她的哭泣，在我的耳边萦绕，这一幕永远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啊啊啊啊啊啊！”我无法抑制地哭泣，我的妹妹，就这样在我面前死去，而我……不是你说的吗？真也，其实我根本没有力量去就别人，我连自己的妹妹也救不了，还能救谁！我……
　　“果然呢！精神上的刺激比□□上的可怕多了。”
　　“信玄……”
　　是他的声音吗？
　　“没错……是你太弱了，源信玄。”
　　是她的声音……取代了伊城。
　　“渴望着所谓的光，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恨吗？怨恨吗？我可以帮你，杀了他们，离开这里。”
　　杀了他们吗？对啊！为什么他们不去死！！
　　我站在海上的石柱上，呼啸的海风，汹涌的波涛，那阴沉沉的天空使人压抑无比。我毫不犹豫地走向了那个女人。
　　“不可以信玄！”真也拼命地喊着，然而无济于事。“这样你会死的！”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失神地看向真也。“如果我我妹妹可以活过来我宁愿去死！现在，无所谓了。”
　　我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我现在只想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我的手腕开始灼热，“碰”的一声，我挣开了束缚。
　　“怎么回事！”
　　万兆格斗仪不知何时回到了我的手里，这次的它变为了黑色。管他的，我只想离开这里……毁了这里。
　　“轰”的一炮我炸开了实验室，所有的宇宙人都仓皇逃命。
　　我就这样慢慢走着，杀掉所有我看到的人，直接轰掉了他们的基地。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与鲜血的味道。
　　“是，天空吗？”我看见蔚蓝的天空，这里是哪里？大地震动，从身后的基地之中钻出了一只巨大的怪兽。天真，以为这样就能杀掉我吗？
　　“目标已经达成，全体撤离。”
　　我举起了格斗仪控制住了怪兽，那么只差一步了，就这样一下杀了他可真不解气。
　　“快住手吧！信玄！”
　　温暖的触感，是谁抱住了我？
　　“为什么现在要阻止我？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这头怪兽不也会伤害其他人吗？”
　　“这不是你应该选择的力量！”
　　“那我该选择什么！”
　　我还是放下了格斗仪，回头，看见了真也，他看上去是透明的，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这样下去你会被她控制的！快醒醒信玄！”
　　“又是你伊城真也，你竟然不惜消耗自己的生命来阻止我！”
　　是他在救我？我送开了手，我刚刚是怎么了，满心的杀意……可比起仇恨，更多的是痛苦。
　　“唔！”头好痛，我一下跪在地上。
　　“请记住，你不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真也的身影消失了。
　　“咻”
　　几枚导弹打在怪兽身上，是GUYS吗？我看见那几架熟悉的飞机，继而不久梦比优斯也出现了，怪兽终于被消灭。
　　“信玄！”我看见未来向我跑来。“你没事吧！”他看见我一脸憔悴，还有身上占满了鲜血。
　　“信玄你……”
　　“未来君……”我无力再支撑，就这样陷入了黑暗之中。
　　谢谢你，真也，可是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信玄！”未来抱着晕过去的信玄，感到了一个陌生的能量。
　　“信玄就拜托你了……梦比优斯……”
　　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是一股熟悉的能量，难道也是奥特曼吗？来不及多想了，他发现信玄身上的针眼，怕是被凯姆尔人注射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要快点医治才行！
　　“本市的人口失踪案终于破获，GUYS已歼灭企图侵略的外星人并解救出了幸存的人类。”未来坐在病房里看着晚间新闻，信玄还没有醒来。据医生的说法，他只是身体受了创伤，其余并无大碍。
　　未来回想起几个月前与信玄的相遇，他好像总会毫无征兆地晕过去，但又检查不出什么异常。还有他身体里的那个力量，代表着什么？他失踪了整整一个月，这个月里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样了？”龙走进病房，看见未来一副失神的样子。
　　“医生是说没什么事。”未来见龙好像很无奈的样子，不禁问：“怎么了吗？龙。”
　　“他的家人在外面死活要进来，毕竟源理惜已经死了，他也失踪了一个月，队长叫我进来问问。”龙抓了抓头发。“技术人员已经对凯姆尔人的基地废墟进行勘察了，上头觉得要慎重处理，所以要留他下来调查几天。”
　　“这样吗？”未来若有所思。
　　“让我进去！我的女儿已经死了！我儿子不能再出事了！”
　　回基地时未来看见信玄的家人拼命地想闯进病房，真是可怜，如果自己可以早点发现的话……未来默默握紧了拳头。
　　回到基地，哲平和天海好正在分析数据。
　　“真是奇怪呢！”哲平说。
　　“怎么了？”龙和未来问。
　　“我在看凯姆尔人遗留的数据，大部分已经彻底损坏了，我只还原出三段视频。”哲平把图像投影到了大屏幕上。
　　那是一个实验台，几个凯姆尔人围着一个少年。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祈祷吧，祈祷会有人来救你。”
　　“唔！”少年在挣扎，他看起来很痛苦。折断的指甲，涂抹的鲜血在灰暗色调的视频里十分显眼。过了十多分钟，他不再反抗，眼睛里的生气逐渐消失。
　　“马上停止！他的心率在下降，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那是信玄！”未来惊呼。
　　“好残忍！”天海好不禁捂住了嘴。
　　“还不止如此。”哲平播放了下一段。画面里是源信玄被绑在一个房间里。
　　“哥哥！”
　　“你们这些混账！要杀就杀我，放了她！”
　　无助的少女被怪兽生生吃掉，天海好不忍心看，龙也看得很惊心。
　　“啊啊啊啊！”视频的最后是源信玄痛苦的哀嚎。
　　最后一段视频是基地被炸毁。
　　“信玄他一定很受打击……”未来默默地说。
　　“我是很好奇是谁毁了凯姆尔人的基地，没有拍到真的很可惜。”哲平说，结束了放映。
　　“已经安排了心理辅导师了，我们还要对源信玄调查几天。”迫水真吾走了进来。“不用惊讶，在你们看第一个视频时我就在了。”
　　“让我去问他吧！”未来坚定的说。
　　“既然未来这么说了，那就拜托你了。”迫水真吾应允。
　　“凯姆尔人撤离了地球。”
　　听到这个消息泽奈西风完全没有什么惊讶，她打开了一罐猫粮，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母猫和四只小猫吃着。
　　“我说你，再不快点回去的话大人要生气了。”
　　“就这一会儿。”她没有在意时间，温柔地看着猫。这是她五个月前发现的一只猫，明明还带着项圈却在垃圾箱附近徘徊，已经有了身孕，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主人抛弃了它。要不是怕有危险，她也想带它们回出租屋。
　　安静地等它们吃完，泽奈西风收拾好盒子便离开了。
　　“被他们抢先了一步啊。”泽奈西风不屑地说。倒是源信玄，他一定很痛苦吧！想到这个，泽奈西风的心情变得更愉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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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呃，貌似很久没更了⊙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