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IF番外之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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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小黑子是有竹马的，那还差个青梅吧。不如就我吧，怎么样～？”
从「同学」到「熟人」，从「朋友」到「无法不谈的朋友」，这条道路异常的艰难而漫长。
你和黑子很长时间都停留在「熟人」这个层面上。你曾想过，身处异世界的自己，能够写成轻小说的话，现在算是接触到主角的路人了吧。当帝光的第二学年过去，你成为了帝光的三年级生，而距离你所认为的「主角」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也即将来临。
烈日当头，从未看过「他们」比赛的你，突然萌生了要去的念头。
不是任意一次比赛，而是全中赛的最后一场。这场比赛黑子在半决赛上受伤没能参加，是赤司答应他竭力对战却将比分凑成了111:11的比赛。本担心不能及时找到黑子的你，在看到他因为落泪而泛红的眼角时，任何试图安慰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你来到这里，并不是想提前告知什么或是改变既定的未来。你只是想到，大概没有人想到要陪在他身边。就算桃井喜欢的人是黑子，也由于各种各样的因素没能第一时间察觉。这时，你意识到自己有点儿「趁虚而入」。
“就算黑子同学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的。”
他还沉浸在伤痛之中，无心也无力反驳你。你并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丧气。
“我今天来才不是要看什么比赛。”
比赛结果我早就知道了，虽然你心里面是这么想，“你看天气这么热，不如我们去吃西瓜吧。”
我们约好了的，有机会要一起吃西瓜。你也知道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
“不吃也没有关系！我们改天再吃好了，你渴吗，要不要买瓶水给你？”
如果他不回应你，你很可能会一直自说自话。他缠着绷带的头突然抬起，吓了你一跳。
“Rinne同学。”
“是。”
我好像真的多管闲事了，你心想。
“谢谢你。”
“……”
以他此刻的状态，还能特意向你表示感谢。你感到鼻子一酸，看着他比不上其他时候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我可以把黑子你送到家吗？”
“诶？”
这么做你才安心。
你在回去的路上，还在设想火神要是早点出现就好了，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有种杯水车薪的感觉。在那之后的某一天，黑子退出了帝光篮球部。更久之后，你们接触的时间比他打篮球的时候多出了许多。有时候，你们甚至会一起放学回家。
“黑子，上高中之后还会继续打篮球的吧？”
你看着他手腕上多出来的黑色护腕开口问道。
“当然。”
得到了竹马荻原队友转赠的护腕，他已经重拾了信心。
“哦哦哦Fighting!!”
虽然你的英语成绩不怎样，但发音还是可以的。只是——
“看来Rinne同学这次英语考试感觉很不错。”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默默地捂心口，有些尴尬地回复，“还、还好啦。”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将话题扯到另一个，“对了，我最近看的那本……”
这条通往站牌的道路不知何时变得越来越短了，夕阳的余晖拉长了彼此的影子。
“那就明天再见啦。”
“明天见。”
不止是明天，还有不远的又同在诚凛的明天。
*
你去了诚凛，一如既往地没有和黑子分在一个班。在可以选择的范围内，你不会出东京圈，因此不会去那几所学校以外的地方。
『新学校还真的是挺漂亮的。』
参观完学校你给黑子发了邮件，路过体育馆的时候驻足了几秒，你做了一个决定，选择一条和国中时期完全不同的道路。
“需要一个人来负责后勤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你主动去找了相田丽子，那种莫名的亲切感不仅仅源于相同的size。
算上加入的新生，虽然原作里没有对这方面多做描写，你也知道诚凛和帝光根本没法比。你其实没有信心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况且你也不是抱着能减轻一些他们负担的想法，你只是想离黑子哲也这个人，更近一点而已。
毕竟你还记得就算没有你，他们也取得了冬季杯的优胜。
“啊，你就是火神……同学啊。”
好高，真的好高。你抬头看着他，颇为仔细地观察了他一番。
黑子从一旁出现吓到了火神，而你则是被火神的反应吓到了。
“这个家伙……不，她是怎么回事啊？”
当你们变得熟悉了一些之后，火神问了黑子关于你的事。
“你是说Rinne同学吗？”
“是。”
火神点点头。
“Rinne同学和我是初中同学。”
“仅此而已吗？”
“嗯，有时候还会一起讨论文学作品。”
“哦。”
火神陷入了沉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但是怎么感觉我们每天还是要做很多事！？”
是，你看着训练中的他们快要睡着了。大家似乎也都习以为常了，久而久之你只需在比赛前说句“不要紧张，这场比赛大家会赢的”就行了。
“看吧，我又说对了。”
然后大家的兴奋之情就会一扫而空。
相田监督表示非常满意，在没有打进决赛圈之前都不能掉以轻心，因此只在编排值日表之类的小事上做出了贡献的你，也意外地有了贡献。你大概没有非常喜欢篮球，也没有为后勤工作百分之百地投入，既不能像桃井那样提供有理有据的情报，也不如相田条理清晰地指导大家。
——我只是，在时间上积累了一点优势。
和青峰对上的那一场比赛之前，你还是对大家说了“不要紧张，这场比赛大家会赢的”。没有人看出你的异样，除了黑子。
“Rinne同学。”
“啊？”
“你今天好像很紧张呢。”
明明自己知道比赛结果会输，“没有啦，可能昨晚没睡好。”紧张得没睡好，你传达给了他这样的讯息。
“那我上场了。”
“嗯，好，加油。”
他比以往多看了你一眼，你却早早沉浸在了比赛失败的沉痛中。
又一个夏天到了，依旧是总让人想要恋爱的夏天。不是日剧里那样有着长长海岸线的海边，但同样有着引人无限遐想的沙滩。
“我也要一起去合宿吗？”
出发之前你不解地问相田。
“当然了。”
“……合、合宿什么的。”
你奇怪自己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结。晒了一会太阳的你看不下去他们的沙滩篮球，表示自己先去合宿的地点报道。
“真是拿她没办法呢。”
相田看着你离去的背影，叉腰嘟囔道。
“会不会是哪里不舒服？”
“不过那条裙子倒是挺可爱的。”
大家气嘴八舌地讨论你，黑子也发表了他的意见，“其实Rinne同学能来参加合宿我很意外。”周围一阵短暂地沉默之后，和今天的大海一样风平浪静地声音再次响起，“因为她的集体意识一向很差呢。”
你认为自己大概被谁诅咒了，没几天就感冒不说，还发烧了。躺在榻榻米上休息的你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着他们训练差不多该结束又爬了起来。
『以后还是Rinne来准备腌柠檬吧。』
记不清被谁夸过这么一句，总是沉默不语的水户部也点了点头。得到了队里擅长料理的人的认可，你似乎有点飘飘然了。这种小事我还是能做好的，现在的你也是这么想的。下一秒，你就被相田丽子抓包。
“真是的，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极其自然地，她将手放到了你的额头上，“烧好像还没全退啊。”
“嘿嘿。”
你有些尴尬地笑笑。不止一次尝过她的黑暗料理的你，依然希望没有胃口的自己快点好起来。
“监督。”
“啊，黑子，你什么时候在的！？”
“我刚到的。”
“正好，你送Rinne回房间吧。”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就算生病也没弱到风一吹就倒的地步。
你心想。
不知道为什么，和黑子走在一起你感觉空气的温度好像一下子升高了。是因为他刚训练完吗？
“对不起，我好像给大家又添麻烦了。”
早知道我就不要来参加什么合宿。
“不，我觉得Rinne同学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的话并没有安慰到你。
但是黑子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不喜欢篮球，对篮球本身也不感兴趣，就算没有看穿我的本质，每天都相处的彼此，真的会一点感觉不到吗？
生病的时候真希望有个人能陪在自己身边。你任性地对他开口，“我感觉自己没事了。”
“不行，等下监督会找我的。”
“黑子你现在要去洗澡吗？不用的话我们去海边怎么样，我想去看星星，夏夜的天空一定非常美丽吧。”
说完你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这种类似「约会」的邀请就这样口无遮拦地讲出来了。尽管你并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到自己面前的黑子微微红了耳根。
“不，我开玩笑的。”
你慌忙地摆手，来不及辨认是不是灯光造成的错觉赶忙跑开了。
你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紧张地关上了房门，又爬上床的你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原本褪去了的热度又复原了。
在合宿结束前，你的身体恢复到了健康的状态。
“早上好，黑子。”
“早上好，Rinne同学。”
你又能像往常和他打招呼，看着他平静的面容你想那天大概是自己看错了，说起来生病时候的自己也很不对劲。果然还是现在这样最好了，你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一起登上大巴之后你们很快来到了全国大赛的会场。
我居然忘记了，……今天有海常和桐皇的比赛。
你习惯性地跟着大部队往前走，而你的视线却落在了赛场上。你试图寻找到有段时间没见过的身影，但很难从第一时间就发现他。那头金发还是那么耀眼没错，还是令人移不开视线，至始至终都触及不到的存在，在这个看似热闹但空旷的大厅里，你有种自己彻底偏离了黄濑线的感觉。
暑假即将结束，诚凛篮球队终于将冬季杯提上日程。
“不要紧张，这场比赛大家会赢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句话对大家而言带上了激励的意味。
当看到人气颇高的花宫同学，你还小小地兴奋了一下。不过你难得想起了某个细节，虽然原作里黑子成功避开了花宫的「攻击」，但你还是提醒黑子要注意对方。
“哪个？”
你认为你指的已经很清楚了，“就是那个嘛，对方队里眉毛最粗的那个。”明明可以直接用球衣号码说明的问题，你却偏偏选择了更为复杂的表述。
“噗，哈哈哈哈。”
你转向笑得很大声的火神，一脸鄙视。
“嗯，我明白了。”
你隐约觉得黑子微微勾起了嘴角。
习惯了对方面无表情的模样，反而更希望见到带些笑意的神情。认真而又温柔的小黑子，这是你对他的固有印象。但是这个人，你也见过他哭泣的样子，会失落也会生气。不喜形于色，一切都是为了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点。
“黑子，不用总是和我看同一本书啦。”
为了更好地讲明白，你继续向他解释，“我是说，这样会占用你的时间吧。”
原本的黑子，有多少时间花在了阅读上，你并不清楚。会不会影响到比赛，毕竟训练的强度随着冷空气的到来越来越大。
一同回家的路上，天黑得更早了。
不好的预感令你扭头，你感觉到身边的他生气了。今天火神被监督单独留下来，此刻两个人的情形你试图再说些什么。
“……当我没说好了。”
关心对方的心情也不能正常传达，你有点儿丧气。
“Rinne同学为什么这么讲，我不能理解。”
有时候你觉得他也会在奇怪的点上较真，“就是怕你没时间休息嘛，因为我总是喜欢看没什么营养的小说。”你越说越泄气了。
“嗯，你喜欢某些题材确实有些非主流。”
不要吐槽我啦！你在内心大声呐喊，即使被他直接了断的话「戳」到痛处，你也不可能真的对他生气。
“我真的觉得那两个人应该在一起啊……”
说着说着你又聊起了最近看的那本获得了直木奖的作品，这种不管说多久对方都能听进去的感受有多美妙你很难一下子描述。
“所以黑子你看完的感想是什么？”
“从伦理上来讲，那两个人确实不该在一起。”
古板。
“不过一般人也难以有那样的经历，通过阅读能稍微体会到一些……”
“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你现在也有类似的感悟。没有青梅竹马的你，从来没有如此长时间和一个「同龄」的异性几乎朝夕相对。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份情感传达给对方，你陷入了沉思——
『小黑子是有竹马的，那还差个青梅吧。不如就我吧，怎么样～？』
我是有喜欢的人的，可是我却又对另一个人有所依赖。
现在的你，稍微有点理解为什么桃井没来诚凛而去了桐皇。
“我并没有觉得是在占用我的时间。”
快要走到每天分别的岔路口，你假想中的「竹马」开口，“况且讨论小说感想的Rinne同学，看起来比平时要更开心。”
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事啊。
这时候你终于可以确认，他是知道的，你对篮球不感兴趣，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喜欢上篮球。你感觉松了一口气，就算是这样的自己也没有被他讨厌。
“开心，我真的很开心。”
我不喜欢篮球，可我喜欢喜欢着篮球的大家，也包括你，黑子哲也。
“那明天见了～”
“明天见。”
早就过了樱花飘落的季节，走过斑马线的你，却感到了前方的道路上开满了粉色的花。
*
冬季杯最后的哨声吹响，赢了。
一旦身临其境，很多东西都会跟着改变。视觉也好，情感也罢，真实而又不受自己控制。大家沉浸在获胜的喜悦中，一系列仪式结束之后，热闹地讨论要去哪里庆祝。
“对不起，我要提前离开。”
“黑子，你要去哪里？”
众人不解，黑子这才向大家解释是因为你不见了。
“啊，那个家伙，什么时候不见的！？？”
相田环顾四周但根本不见你的身影。
“……什么时候不见的你们有注意到吗？”
“啊哈哈，存在感比黑子还要低啊。”
日向和木吉的对话使得气氛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
“那我就先走了。”
黑子和诚凛的队友告别，本该一起去庆祝的他选择了寻找「不辞而别」的你。
『那个，图书馆就快要关门了。』
这是黑子记忆中的，你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昏暗的天色下，你拦住了他而不是他身边单手持球的青峰。黑子不明白你为何对吃西瓜这件事如此执着，同样在对话后发现那天是你帮桃井编了三股辫。
『三股辫可是文学少女的象征～』
但在黑子的印象里，你却从来没有自己编过。清楚地知道对方的一些事情，黑子不得不去在意你。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虽然你举止奇怪，并没有逾越正常人与跟踪狂的那条线。这点在黑子和你交换了邮件地址，你没有因此而打扰他，进一步得到了验证。
“Rinne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抬头，意外地看到了黑子。那个时候，全中赛的最后一场，你也是这样找到了他。不过这时你并没有意识到彼此情形的转换。
“我没有在做什么啊。”
你撇过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比起收到你夸赞新学校漂亮的邮件，黑子第一次见到你却是在诚凛的体育馆。虽然意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相田监督身旁，但是想起全中赛结束时你的举动，黑子多少猜到了一些。
『就是黑子同学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的。』
当时你的举动有多么不可思议，这些等黑子从篮球队的事件后冷静下来，才慢慢地想到。
“大家在等你一起去庆祝。”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庆祝的啊。我不是说了吗，‘不要紧张，这场比赛大家会赢的’。看吧……我又说对了。”
你现在很想哭出声，你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混杂了很多种情感的复杂情绪，发泄出来而已。
“是，所以要一起去吗？”
“不要。”
你干脆又任性地拒绝了他。
你的集体意识极差，这是黑子对你的固有印象。换作是别人，黑子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主动成为一支球队的后勤。你不喜欢篮球，对篮球也不感兴趣。可就算你是这样的，每天依旧在大家训练完后回家，依旧在每场比赛前处理相关事宜；说着毫无干劲的话却能鼓励到大家，总是一副与我无关却一件也不落下。然而更多时候，你又像现在刻意保持着距离。
“那我也不去了。”
听到黑子这么说，你非常意外。
“你干嘛不去，你可是主角。我都哭成这样我怎么去……”
任凭你怎么讲，黑子也没有从你身边离开。
我可以理解为黑子是在陪着我吗？但是他应该不会像青峰喊桃井“笨蛋”那样，你红着眼眶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好冷啊，再这样在寒风中僵持，两个人都会冻感冒的。
“黑子。”
“Rinne同学。”
“我先说，”你毫不谦让，“如果黑子也不想回去的话，不如我们去吃西瓜吧。”
还是绕回了吃西瓜的问题上。这个季节没有西瓜，你们只能去吃西瓜点缀的甜品或是冷饮。就在这时，黑子的手机响了。
“黑子，找到Rinne了吗？”
是火神打来的电话，电话的另一头好像十分吵闹，而这边黑子却一脸冷静，“嗯，找到了。”
停了一会儿，黑子继续说道，“我要和她一起去吃西瓜，请不要担心。那么，先挂了。”
你睁大了眼睛，你表示你只是随口一说。
“那我们走吧。”
“哦，好。”
才不是什么随口一说，「不会离开的」和「一起去吃西瓜」，总要有一项先达成。像是开玩笑一般，你把一直藏在心底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小黑子是有竹马的，那还差个青梅吧。不如就我吧，怎么样～？”
“我没有青梅。”
他回答得比你想象中要快。
“想象一下嘛，就像青峰和桃井那样。”
“难以想象，不过Rinne同学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真的！？”
从帝光到诚凛的这段日子，两年多的时光不算长。一想到诚凛还剩下这么多的时光，你开始变得非常期待。这样的我，能朝黑子迈出了重要的第一步，真是太好了。想到这里，你开心地牵起他的手，不过刚获得了冬季杯冠军的他心情比你还要好，所以这样的举动也就暂时不去计较了。
——黑子IF番外（完）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IF番外之黑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