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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六章 起始之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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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一年的波之国和稀雅记忆里的模样相差甚多。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从前整洁的街道上零散得躺着几个乞丐时仍然感到十分诧异。
毕竟,她才离开一年啊……
“我先带你去找房子好了。”想了想,稀雅决定不带这个拖油瓶回去自找苦吃,不说达兹纳那个八卦王会乱想些什么,就连她自己也是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打算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宣扬开来。
说坦白点,她就是怕被连累。
沙忍村是仅次于木叶的第二大忍村,就算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并且好巧不巧的拥有尾兽能力的人,但即使是这样她仍然要忌惮那个村子几分。
单枪匹马和有组织有纪律的忍村单挑,最后的结果傻子都能猜出来。
就和漫画里君麻吕的族人一样,一个个都是强悍的能当十个人使,可最后呢?
灭族咯……
虽然……她似乎比那些人好一些,孑然一身,就算是退一万步也顶多连累一下那四个普通老百姓。
不过很可惜,她松田稀雅现在可没有自杀的准备,更何况当时救雪村天水的时候就是因为看重他和我爱罗的交情,希望在某天能让他成为有用的救命符,所以她没必要为这块救命符去冒危险,不是吗?
冷冷的瞥了眼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的某人,稀雅的嘴角弯出一个高难度的弧度,“你说怎么样?”
于是冷气凝聚,所有的反驳通通消化不见变成了一个“恩。”
无奈的点头,雪村天水悄悄翻了个白眼,他压根没有反对的权利好不好!
……
“这里就是你说的波之国吗?真是脏、乱、差。”不留情面的挑剔着,不但是为了发泄一路上的憋屈,更为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要让某个人不痛快,可说了半天那位却只是摇摇头并且快步走向中心小镇东面的住宅区。
说了好一会儿,在发现稀雅没有回应的意思后雪村天水终于决定放弃,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已经有些融化了的巧克力放进嘴里含着。
“这样了也吃?”满头黑线,稀雅想起了在山纳船上的一幕。当时那两个水手就是用这种巧克力引诱自己的,当时她还信誓旦旦的认为没人会受骗……
“没办法,人家低血糖。”皱眉头,然后说着一看就知道是谎话的谎话,雪村天水撇撇嘴,虽然对味蕾传到的感觉不甚满意但仍然因为不想被稀雅看笑话继续含着。
怪不得我爱罗以前老是把他藏在杯子里的巧克力扔掉,原来放久了之后味道真的会变怪。
“别
“这里倒是好些了。”
也许是因为住宅区附近几乎全是花草树木的缘故,所以相比从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只是原本临近的几个小杂货摊已经没有了踪迹。
四周的柳树上停驻着许多正在用鸣叫声来追求女方的雄蝉,一声接着一声不知疲倦。
又是夏天……
第一次来波之国的时候是夏初,那个时候的她可以说是狼狈极了,然后拖着这身狼狈被津奈美以为是流浪的孩子收养了。
第一次以松田稀雅的身份杀人,杀的是自己差不多已经承认了的朋友和朋友的母亲,至于北村环,那是她好心送他一程。
第一次从达兹纳家出走,结果遇上了一大堆麻烦,并且还带了个小麻烦回家。
唯一算的上是好事的应该只有与夜岚的会师,正规忍村的根忍,并且即将成为暗部。
抿嘴微笑,而且稀雅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怎么说呢,她那位的身份实在是好极了,方便有用,唔……没错,的确是方便好用……特别是在情报方面,简直可以说是两种等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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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吧?”试探性的疑问,雪村天水拉住嘴角不断抽搐似乎在算计什么的稀雅,指了指他觉得和稀雅的形容比较相像的一座古老宅院。
“恩。”摸摸下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虽然只来过一次,但当时对这里的惊艳可是记忆犹新。
苍翠的松树自墙头探出树桠,即使站在门外也能听见里面院落里的水流声,和竹木敲击在一起发出的“嘀嗒”声。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那水潭上应该是一座小型的水风车,依靠水的流动而运转,并且在最后把所有容纳的水接进竹木做的“添水”里。
头轻脚重的镂空设计让它在接到足够的水量后向下倾倒,然后在恢复原先的重量比例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永远都重复着舀起、倾倒的过程--只要潭中的水没有干涸……
听说是用来吓唬小动物的,比如麻雀之类,不过稀雅觉得这种东西能流传下来其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它起的装饰功能……
至少换成是她的话或许压根不会想到那所谓的实际效用……
“进去吗?”指指门,然后在接触到稀雅的古怪目光后迅速缩回来背在背后,雪村天水一脸的尴尬,“最近没吃好,身体有些虚。”
“哦。”挑眉回应,稀雅的目光像是能透过雪村天水的身体一样看着那双背在天水身后不断颤抖的双手,省去了叹气的功夫,稀雅决定以“对方还是个孩子”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那我就先走了。”至少现在,稀雅还没准备进那个屋子。
倒不是因为对某两个人的内疚,只是那天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谈那些破损的家具,光是地上的血就清理起来就很麻烦了。
当然她也不介意住的地方和拍恐怖电影的现场一模一样,只是可惜住在这里的不是她……耸肩,她可没有什么牺牲奉献的精神,做善事积福这种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你不和我一起吗?”手部痉挛蔓延到了声带,雪村天水皱眉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还算正当的理由“还有房租……”
伸手,“钱。”
“啊?”
“房东住在我家对面。”不耐烦的直接从对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大叠钱,厚道的数了数把多余的钱还回去,微笑,“所以我要帮你付房租,并且由于某些私人原因最近几天可能都不会来找你了。”
意思是你以后自求多福,而“最近几天”到底是几天就不可考了,如果剧情发展的出乎意料的话也许她会直接半自愿的被扭送进木叶……
转身,背对着雪村天水稀雅挥挥手以示告别,至于那位口里说出来的反对观点则是无视了个彻底。
而看着稀雅的背影雪村天水一脸的不满,不过等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了无奈的苦笑,这种表情变化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而每次的最后结果也只能是自叹倒霉并且决定以后强势一点被任人欺负,可惜……至今为止他仍然没有一点出头的迹象。
也许就和那个添水一样,这位天水也是注定了永远循环不止的弱势……
但也怪不得他“没胆量”。
论武力,自沙之国边境与木叶特上一战雪村天水就明白他是绝对比不过人家的,虽然他已经拥有了中忍的实力,虽然他对自己的幻术和火遁非常有信心……
但就和当时那个特上一样,和拥有上忍速度和体术的稀雅对上根本是自寻死路,更何况当时那位只是单纯的腿脚攻击……甚至连忍术都没有用到……
天知道这个松田稀雅是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奇异生物……
挠头,再说背景好了,刺杀我爱罗失败以前或许他还占着绝对的优势--沙忍村的忍者,虽然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下忍,但至少比那种没有忍村依靠的流浪忍者强上太多。
可现在呢?他雪村天水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叛忍虽然听起来似乎是个很威风的称谓,但在某种角度上来看也可以说是人人喊杀的角色。
……
潇潇鱼 19:56:14
所以,反对的权利请问他能拥有吗?
一边哀叹一边推开那扇已经有些落了漆的朱红色大门,虽然看起来十分破落,但从房子的格局和周围的景物上来看还是能联想到主人尚在的时候是怎样的清幽雅致。
或许过段日子可以修葺一下。
这么想着,雪村天水拉开了通往内室的木门,然后……
呆住,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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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达兹纳的家门外,稀雅犹豫了半天还是敲了门。
半晌,门开了,站在面前的是和两年前一样打扮的凯沙。冲天的刺猬头有些零落,白色的布条随意的系在额头上风吹来还会一摆一摆得晃动并且带出那股渔夫身上特有的海腥味。
下巴上的十字疤痕相比第一次见到时已经淡了许多,虽然十分感慨时间力量的伟大,但在看到凯沙牌清澄有神的目光时稀雅却有一种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的想法。
平凡的渔夫模样,或许还能加上个修饰词--热血。
因为面前的这个正处于惊喜状态的人,稀雅舒了口气,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算是失望还是放心。
反正,就算当事人不知道,那场赌约也应该生效,既然她回来了而凯沙又没有意外死亡,那么以后就算是刻意的陷阱她也不会让这位有丁点的损伤。
只是希望这位别去自找麻烦惹到卡多,或许该找个时候说服这一老一壮凑钱去木叶来一场苦情戏。
“你可终于回来了,津奈美很生气啊。”没有注意到稀雅的古怪神色,凯沙的脑海里都是那个最近一年来虽然还是依旧的温柔笑容但总觉得阴风强盛的某个同屋者的脸。
“恩……他们呢。”回过神,稀雅看看空无一人的屋子,有些纳闷这种时局下那三个老弱妇孺怎么还到处乱走。
“达兹纳和伊那利去镇上和其他的造桥师商量希望大桥的事了,津奈美是去市场上买补给了,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凯沙说着侧身往旁边让了一下,然后非常善良的对没有离家出走自觉的某孩子进行必要的提醒。
“津奈美回来后你最好小心一点,唔……她对你的不告而别有些不满。”
或者说是非常不满……凯沙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那不算是不告而别吧?”她记得她有在厨房留条,“你们没看见那张纸条吗?”
抚额,叹气,忍住青筋暴起的冲动,“那算是事先告知吗?”
“不算吗?”反问,抬头挺胸直视对方的目光,某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理亏。
“算了。”说的很是无奈,只是嘴角的上翘有些不合时宜,稀雅看着凯沙的表情有些纳闷,她不觉得他们刚才有在谈什么好笑的事情。
“松田夏!”
惊讶不敢置信并且带着显而易见的狂喜,稀雅转身,微笑着看着迎面向自己走来的津奈美,只是……微笑渐渐褪去,因为对面本来应该笑得温柔可人或者哭的稀里哗啦的某人面色变的十分阴沉。
偷觑了眼身边的凯沙,稀雅用眼神询问眼前情景的原因。
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除了不想引火烧身凯沙承认他是有那么一点想看热闹的心理。更何况,人家的父亲儿子都躲在那边看戏不出声了,他一个外人又能怎样?
……
“回来了吗,进去吧。”
呆住,瞪眼,追上与自己擦身而过但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津奈美,稀雅嘴唇动了又动,然后在津奈美进了厨房打开煤气时小小声的问了句,“要我帮忙吗?”
“不敢。”
“……”
于是乖乖得窝进客厅的沙发里,前面是电视,放着不知所云的儿童节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冒进来的达兹纳和伊那利正看的津津有味,可稀雅看了半天还是没了解为什么那只兔子会在那只老虎的鼻子上跳舞而没被吃了。
耸肩,在研究无果后索性放弃,说了句,“多看了小心变白痴。”然后无视一老一少的反驳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厨房里的情况。
悬挂式照明灯是最不应景的摆设,明亮的光线充溢着整个说不上狭小的空间,津奈美站在炉灶前面表情阴晴不定,凯沙在和她说些什么,虽然不停的点头但毫无焦距的目光摆明了告诉对方自己压根就没仔细听。
于是稀雅确认,这次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晚饭时间,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古怪。
虽然还是一样的三菜一汤,还是一样的五个人,还是一样的一老一壮一少互相夹菜,还是一样的时不时有几句“欢声笑语”,但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却是从头到尾一句话话都没有。
终于,三个试图改善气氛但意识到最终结果如何的人停了下来,先看看津奈美--被温柔的微笑“瞪回来,再看看稀雅--被若无其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气场给“震”回来。
垂头,继续吃饭,“伊那利,我们继续去看动画片吧。”
达兹纳已经决定置身事外了,伊那利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说好,临走前还特道义的拉上本来还想当和事老的凯沙。
“凯沙,女人是可怕的,所以女人之间的战争可千万别掺和进去。”
“你怎么知道的?”凯沙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认真的伊那利,虽然的确很有道理,但这句话从8岁未满的小孩子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因为上次外公劝沙沙和拉拉别打架的时候被咬破了脸皮和嘴唇!”
“伊那利,你口里说的沙沙和拉拉是隔壁家的两只猫吧……”
“它们不是女的吗?”天真无邪的问道。
“呃……应该说是母的比较好一点,虽然母的和女的是一样的含义。”
“那妈妈也是母的吗?”
……
“也可以这么说……”挠头,虽然感觉很奇怪,但……好像也挑不出错来。
归咎于忍者的超人耳力,听完全程的稀雅头垂的低低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就连拿着饭碗的手一颤一颤的憋笑……
不得不说,这两位实在是……一个天真一个单细胞……实在是绝佳的配对。
“知道错了吗?”
犹豫的女声响起,津奈美看着整个人像抽风了的稀雅,心里开始犯起嘀咕,这孩子不会是因为自己不理她了而伤心的哭了吧?
如果这个时候换个人的话,比如说夜岚、北村环或者是她体内的二尾人柱力,那么情况必定是两样的。因为他们才不会以为稀雅会因为这种事而哭的像个电钻--抖啊抖,颤啊颤。
可说到底津奈美没有那么多想法,就算她和稀雅相处了这么多年但稀雅在她的面前总是表现成一个因战祸没了家的阴沉小孩,注意,还得加个前缀--正常的。
而女人心到底是软的。
津奈美,多善良多温柔,就和雪村天水认为的正常范畴内的女人一样。
“恩。”因为忍笑而声音的语调有些跌宕起伏,这家人实在是有趣,两个大的单细胞,一个小的有够天真,就连津奈美这个妇也善良得没有心眼。
笑意慢慢的止住,稀雅想,如果没她的话那这家也许真得出什么事。
“我以后不会不交代一声就离开,所以别生气了。”擦擦眼角刚才笑出来的眼泪,稀雅看着津奈美承诺道,其实……看着对方信任的目光,稀雅垂下头,其实这个承诺也没什么用。
她已经决定了让达兹纳去找木叶求救,然后那个小队会前来,再然后,被他发现是必然的。稀雅觉得木如果不是笨蛋的话那他一定会把自己给明里护送暗里押解到木叶送给三代火影。
到时候……如果不想从此以刑讯室为家的话那也只好狗腿的去表忠心顺便狗腿的加入夜岚当别国的“走狗”了。
麻烦的日子即将到来,清闲的时光就快离开。
仰天长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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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稀雅去和达兹纳来了一次深刻的会谈,话题集中卡多的出现和最近的动向。
“卡多似乎已经发觉了我们要造桥的想法,我怕他……”
“再看看吧,没事的。”
拍拍达兹纳的肩膀,这位的压力不是一点点,自觉的走到厨房倒了杯茶递给他,然后还没坐下就看见哭着跑回家脸煞白的伊那利。
“怎么了?”达兹纳率先迎了过去,用手擦着伊那利脸上渗出来的紧张的问道。
像是受了惊吓,伊那利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徒劳的动着嘴唇,双手胡乱的挥动,泪水鼻涕胡了满脸。
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没有犹豫的上前就是一个巴掌。
清脆而响亮……
安抚着孙子的达兹纳惊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听到动静从厨房跑出来的津奈美捂着嘴抑制住哽在喉咙口的尖叫,而当事人伊那利倒只是抚着发红发烫的脸颊呆在原地。
“到底怎么了!”
“凯沙,凯沙他……要死了……”
然后……混合着哭喊和逼问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