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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隐秘 ...

  •   第二天,满心欢喜的泉奈还是没见到心爱的小侄女,心情顿时由晴转阴,厉声喝问家忍:“她又跑哪儿去了,难道又去日向家了?”

      “并没有!”家忍昨天才被他收拾了一通,再不敢招惹这个货真价实的小魔王,连忙回答。“雏田大小姐一大早就去宇智波了,临走之前还问了初代火影喜欢的食物……今日的早膳也是她临走之前做好的,您先尝尝?”

      一听侄女这么上道,泉奈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来:“原来是这样,快端上来!”

      早膳做得并不复杂,但显然是细心问过泉奈和扉间的口味,两个人的份甚至都并不相同。泉奈先还得意侄女的手艺,但一想到她是在什么情况下练出这样的手艺,又不由沉默下来。

      ……不过,她连表达心意的方式都那么日向,还真是让人不能忍啊!

      扉间从房间里走出来,就发现泉奈坐在饭桌前,不知道想着什么,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他走过去揉了一把脑袋,满心无奈的问他:“谁又惹你不高兴了?怎么这幅表情?”

      “还不是我们的好侄女!”泉奈同他抱怨。“她也未免太日向了,真是让人不爽啊。”

      虽然其他人好像都觉得她肯定很像千手柱间,但只有他们知道,她其实是很不像的。

      柱间虽然也有温柔的一面,但性情果敢坚定,又豪迈爽朗——这个被称为忍界之神的男人,自然有和足以和这个名号匹配的胸襟。

      但雏田呢,她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罢了。

      “她做了十几年的日向,怎么可能一下子变成一个千手,宇智波就更不可能了。”扉间在他身边坐下来,拿起了筷子。“不过,能够开眼,也说明她就是一个宇智波了吧……我开动了。”

      他尝了一口面前的早餐,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今天换了一个厨子吗……”

      “不是换了一个厨子,而是今天的早餐时雏田做的。”这样说着,泉奈一边把他面前的碟子拿了过来。“好了,你也尝过了,剩下的都是我的!”

      “……你吃得下吗?”

      “不用你管!”

      而此时此刻,雏田正坐在佐助的房间里,和他一起吃着小番茄,一边悠闲的聊天。

      因为上次帮助雏田逃跑的事,佐助被富岳教训了一顿,又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当然最让他生气的不是这件事,而是鸣人也一样倒霉,被辛久奈关在家里,两个人已经好几天不见了。

      雏田提着篮子来找他的时候,他正满肚子怨气的在院子里虐待花花草草。雏田看他那副郁闷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走过去一边大声叫他:“佐助!你再祸害美琴阿姨养的花,小心被禁足更久哦。”

      “雏田?”佐助回头看了她一眼,有点惊讶。“你已经可以离开家门了?我还以为你会像只金丝鸟一样被关起来呢。”

      “佐助……你啊。”这话说的可真难听。雏田摇了摇头,举起手里的篮子:“我做了一些豆皮寿司,你要不要尝尝?”

      “不,我讨厌甜食。”佐助非常直截了当的拒绝道,一边朝她招了招手。“过来,我请你吃番茄吧。”

      “好啊。”

      两个人坐在窗子边上分享了一盘番茄,佐助虽然一脸傲娇,但最后还是尝了尝雏田亲手做的豆皮寿司,只是才咬了一口就露出厌恶的表情来:“好甜,你到底放了多少糖?”

      “我听家忍说,初代火影大人喜欢甜食,所以多放了一点……”而她自己本来就是个甜党,做的时候忍不住多做了些,才想着拿来跟佐助一起吃。

      不过在日向家的时候,日向父子都不怎么爱吃甜食,所以她做其他点心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你干嘛讨好初代火影?讨好二代不是更合适?”佐助诧异的看她一眼,雏田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的天雷身份,然而佐助立刻露出一副理解的表情来:“我知道了,你也是初代火影的粉丝吧?”

      他好像非常相信这个说法,还自说自话的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别害羞啦,喜欢那家伙的人不知道多少,肯定不少你这么一个的。”

      “佐助!”雏田有些紧张的左右张望了一下,严肃的警告了他一句。“怎么能用那家伙形容初代火影……小心被人听到!”

      “怕什么,你也不要太把初代火影当回事了。”佐助不以为然。“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更伟大的……”

      “……火影?”

      “忍者。”佐助别过头,傲娇的说道。“我才不想当火影呢。”

      “真的不是因为鸣人想当火影,所以你才不想当火影吗?”雏田调侃他一句,换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一只手掩着嘴,拿起一个豆皮寿司塞进嘴里:“佐助……你真可爱。”

      “不要说男孩子可爱,可爱的是你才对。”佐助愤愤的伸手捏了把她的脸,雏田连忙闪开,两个人打闹了两下,就听到背后传来大人的咳嗽声。

      小少爷和小小姐立刻正襟危坐,假装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雏田回头一看,却发现正是宇智波斑抱着肩冷冷的看着他们,顿时有些尴尬的跳起来:“初代火影大人……”

      “嗯?”斑眯起眼睛。“你该叫我什么?”

      要当着佐助的面叫吗?雏田有些迟疑的看了佐助一眼,看他一脸疑惑,明显搞不懂面前的两个人在干什么。但一想到佐助刚刚说的话可能很不幸的被宇智波斑听到,他又是出了名的坏脾气,雏田觉得还是不要再惹他生气比较好,立刻干笑着叫了他一声父亲大人。

      佐助:???

      叫完之后,雏田倒是有一瞬间的恍惚。日向辉去世已经很多年,日差也没强求她叫父亲,她也就顺水推舟的叫了叔叔,这么多年来,这个本来应该十分熟悉的称呼,竟然如此陌生,却不想有那么一天,居然还有叫出口的机会。

      她又想笑又想哭,心情委实有些难以言说的复杂,却不知道宇智波斑心里也是一阵激荡。他的父母兄弟都接连因战乱而死,也就只有弟弟泉奈活到了最后,后来有了柱间,但柱间最终也离开了他,虽然知道雏田只是有心人制造出的他和柱间的血脉的融合,然而只要一想到她的身体里流淌着自己和柱间的血脉,他还是忍不住一阵心软。

      “过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他对雏田招招手,雏田立刻小跑到他身边,只是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看了佐助一眼。

      佐助回以疑问的目光,雏田向他做了个以后再说的手势,然而斑却一个闪身,直接挡在了雏田面前:“你有什么疑问的话,直接去问富岳吧。”

      说完,他就直接拉过雏田的手,带着她走了。

      佐助:……总觉得我好像错过了一件大事啊!

      *

      走在宇智波斑身后,雏田犹豫再三,还是小声问他:“初……父亲大人,您用过我的带来的早膳了吗?”

      “嗯,豆皮寿司很好吃。”斑沉默了片刻,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谢谢你。”

      “不客气!您喜欢的话,我明天也做吧。”雏田开心的笑了起来。“别看我这样,做饭还是很擅长的……啊,如果有其他喜欢吃的东西,也可以告诉我。”

      她像个急于表现的小孩一样试图展现自己,斑却相当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你会问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现实吗?”

      “啊……那个的话……”雏田的表情变得有点复杂,片刻之后,她小声解释道:“您没有必要对我撒谎,血继限界也说明了很多事情,而且……我也做了梦。”

      “梦?”

      “嗯,在上次梦到养父母以后……和您聊过之后,我又做梦了。”

      返回房间以后,因为心情极度复杂,还以为自己根本睡不着,谁知道才一沾到枕头,她就睡熟了过去。

      然后在梦里……她看到了那个跟在父母身后的黑影。

      那个人隐藏在黑暗之中,她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只能看着他抱着一个襁褓——正是之前的梦里包裹着婴儿时期的她自己的那个——两只手上青筋绷起,显然正是怒火熊熊。

      “可恶,好不容易有个成功的实验体,没想到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血统,居然还能混出个日向来!不过也对,白眼也是母亲大人流传下去的血统……”

      “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遗传有写轮眼了……”

      他神神叨叨的说着一些奇怪的话,看着婴儿的目光狂热又阴森。雏田其实也听不太懂那些话,但她还是能明白,正是面前这个人创造了自己,简直就像制造一样物品一样轻易,但因为她不能让他满意,所以,他似乎又打起了别的主意。

      随后的画面就是他把她放在树林里,看着日向辉和日向杏把她抱走的情节,只不过这一回有点小小的不同——日向辉原本不想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婴以自己女儿的名义带回去,只是熬不过妻子杏的请求,这才答应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雏田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一次看到的养父,比之前梦境里的,脾气要暴躁一些。

      但这些都不妨碍她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做了一场梦,好像又经历了一遍自己的人生一样,等从梦中清醒,以为自己肯定睡到日上三竿,谁知道推开窗户一开,才只是晨光熹微而已。

      人生真是……如此短暂而又漫长啊。

      雏田说完这些,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其实严格意义来说,我只是个被制造出来的怪物,根本不能称呼你为父亲大人……”

      “胡说什么呢,你以为我会随意认下女儿吗?”宇智波斑斥责了一声。“你是我和柱间的女儿,只有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不必去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事。”

      这怎么能是不重要的事呢,雏田心想。但她只是盯着斑的眼睛,看他被看得有些别扭的移开脸,这才微笑着轻快的答了一声是。

      真是温柔啊,父亲大人……虽然温柔得太过笨拙,这样可是很容易被人误会的。雏田在心里这样想到,并没有觉得那完全是因为宇智波斑对人的差别待遇。

      “不过,你做的梦,很奇怪啊。”撇开那点不自在,斑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打量女儿的目光颇具深意。“以前你也做过同样的梦吗?”

      “并没有……还是这几天才开始的。”雏田老老实实的回答。“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我知道我梦到的都是真实的。”

      梦境不会欺骗她,哪怕……那就其实只是梦而已。

      斑皱起眉,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告知他雏田血统的那一天,扉间私下跟他说的话。

      ——有件事情,我还是觉得提前告诉你比较好,是关于雏田的……不,她的身体没事,至少现在还是非常健康的。我是说,她的细胞和大哥的细胞非常相近,和写轮眼的遗传细胞融合得也很好。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就算没有这次刺激,她开眼也是迟早的事,木遁细胞会不断刺激她的眼睛,为她提供能量,帮助她完成写轮眼的进化,也就是说,就算之后她一直安安稳稳的待在木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还是能顺利获得万花筒,永恒万花筒甚至轮回眼……简直是幸运得有点可怕了。

      ——我估计,就算是创造她的人也没有想到,她将来必然会成为同时拥有仙人体和仙人眼的仙人……如果她真的能够顺利成长到哪一步的话。

      ——怕就怕,她可能真的会和大哥一样……

      和被称为神的柱间如此相似,可她自己却觉得自己只是个被创造出来的怪物。斑有些讽刺的这样想。真是太可笑了。

      不过,这个想法也不算是错的。

      “如果你觉得那都是真的,那就试着去相信吧,但一旦发现那是假的,就要尽管解决掉它。”斑沉声道。“虽然在我看来,梦境就是梦境,没有什么梦境,能够被称为真实——哪怕是用这双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相了,你要学会分辨真想和虚幻的界线,也要学会为你自己做决定。我希望你日后做出任何一件事,都不要为自己做的一切后悔。”

      “好……好的,我会做到的,父亲大人。”

      雏田跟着他一路往宇智波族地深处走去,直到来到宇智波一族最重要的神社,又被他领着走下长长的阶梯,来到神社的最底部。

      ——在那里,静静的立着一块黝黑的石碑。仿佛从远古以来,就一直立在那里,从没离开过一般。

      宇智波斑指着石碑,对女儿说道:“这里,藏着宇智波一族最大的秘密。等你拥有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就回到这里,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吧。”

      他看着雏田一无所知的天然面孔,那双清澈的眼睛天真而又信任的仰望着他,近乎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

      “如果你不能觉醒永恒万花筒的话……那就忘了我的话,永远别再回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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