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有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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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乐指尖在言棉眼角轻轻勾了一下。
“不过，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说完，他拉着言棉的手至唇边，缱绻地亲了亲她无名指。
呼地一下脸烧得红透，言棉快要醉溺在他眼波中，妈呀这个人太会撩了，根本让人把持不住，分分钟想化身为狼把他扑倒！
姜乐有些好笑地看她两眼亮晶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习惯被人们瞩目，其他人的目光他完全不在乎，但她不同。
她的目光让他想起春天的暖阳，温柔拂面的轻风。
像一片羽毛擦过心尖。
有点儿痒。
被姜乐专注地望着，言棉心都化了，手脚都仿佛是糖做的，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小伙伴们吃饱喝足了，很有眼力见地纷纷告辞。
结了账，一行人沿着胡同往外走。
天空布满偏紫的夜霭，老北风一阵比一阵紧，两人并肩在路口目送其他人上了夜班公交车，姜乐握住言棉的手，很自然地放进自己大衣兜里。
“吃得有点儿饱，咱们走走吧。”言棉提议。
姜乐笑了笑：“好。”
路灯被落在了他们背后，朝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
“你看，我的腿有两米长。”姜乐得意洋洋，吹了记口哨。
言棉又好笑又无奈地斜了他一眼：“是是是，您脖子以下全是腿。”
说着，她视线也转到了他身上。
重生前言棉就是一众舔屏迷妹中的一员，网上大家闹哄哄地喊“腿玩年”“看硬了”“男神好腿”，她也跟着害羞又期待地摩挲杂志硬照里那人分立笔直的修长双腿。
也有黑子在网上不依不挠，非说姜乐的腿是P的，“修图谁不会啊”“真人腿短比例很差”“PS神器也只能骗骗你们这些脑残萝莉”。
那时候言棉也有些半信半疑，真人有照片、电视上那么好看吗？
腿真那么长？
会不会是增高鞋垫外加PS拉出来的？
没想到，重生后，她可以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自己仰慕的爱豆，呼吸他身上干净如初雪的气息，被他温暖干燥的大手紧紧握着，再往前一点就能依偎他坚实的胸膛，更甚者，也许未来某一天，还能亲手验货他完美诱人的巧克力腹肌、人鱼线，用手指丈量他的大长腿……
越想越荡漾，言棉有些燥热，抬手在脸旁扇了扇风。
姜乐奇怪地看着她：“棉棉，你怎么了？很热？是不是刚才在屋里太闷了？”
言棉忙不迭点头，怕他继续追问下去，她赶紧岔开话题：“说说你的事儿吧，每次我问你，你都报喜不报忧，这几个月，我一直惦记着你的事，担心得夜里常常睡不着。”
姜乐心里那个美啊，捏捏她指尖，慢悠悠地捡了她可能会高兴的事儿说给她听。
言棉这才了解到，这小半年的分别，他和乐团的小伙伴们，一开始到处碰壁，恩师没有急着出面为他打开门路，观察姜乐如何在帝都音乐圈找到方向，站稳脚跟，就是他对姜乐的另一重考验。
而姜乐也不负众望，凭借一把好嗓子，深情又迷人的视线，对音乐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出类拔萃的气质容貌，在地铁通道、在热闹的街市路口、在酒吧门外……他认真歌唱，唱自己，唱年少，唱青春，唱梦想，唱沧桑……他用歌声征服了人们的耳朵，用音乐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听他唱歌的人越来越多，原先看不起他的酒吧老板特意三顾茅庐，到姜乐他们租的地下室来请；帝都某音乐杂志做地下音乐专题时，姜乐和他的乐团伙伴占据了一整页；慕名前来的音乐人、同好、发烧友对他很感兴趣；某电视台旗下的电台已经两次请姜乐去上节目……
姜乐说这些的时候神情淡然，仿佛在说明天早餐吃什么，或是谈论今晚的天气齁冷。
那些在言棉听来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复的努力和收获，在这个已逐渐褪去青涩和孩子气的大男孩眼底，早已沉淀为平静。
“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言棉晃了晃他胳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为你高兴。我早就说过，你一定可以，你会比别人更出色！”
姜乐停下来，他仰头看着头顶横亘而过的天桥，吐出一团白雾。
“我不激动，是因为这些对我来说，还不够。”他说，“来了帝都之后，我知道外面的天有多高，地有多阔，而自己所拥有的那些东西，完全不够看。这个圈子里出色的人太多了，每一天，我都会在懊恼中醒过来，如果我早点答应恩师，早点摆脱那个家，早点出来，会不会我就能早一点儿站到更高的地方去？现在……那里已经站满了优秀的人，我必须更努力，跑得更快一点，才能追上他们，才能挤上那列呼啸而去的列车。”
原来……言棉目光有一瞬间的迷惘，继而，她释然地笑了。
她早该知道才对。
男神与其他明星不一样的地方就在这儿。
即使是小鲜肉成为流量担当的时代，男神依然占据娱乐圈大半江山，让来势汹汹的后辈不得不避其锋芒，在他面前俯首称臣。
靠的从来不是金主、靠山、大腿霸霸。
男神向来靠自己。
靠实力，靠才华，靠数年如一日的努力。
他从不自满，不骄傲，不知足。
音乐殿堂已经为他敞开大门，留下了他的足迹，他依然不愿就此停歇。
挑战新的音乐元素，挑战自我极限，哪怕外界抨击如潮，男神依旧故我，不被流言诋毁打倒。当他再站起来，会变得比之前更强大。
“……即使有更好，你也是最好。”牵着他的手，言棉喃喃道。
这是她上辈子在心里想了一千遍一万遍，想要告诉男神的话。
这辈子，终于有机会说出口了。
说给眼前这个正走在通往“男神”道路上的大男孩听，看他眼底跃起明亮的光芒，看他唇畔扬起由衷的喜悦。
星星点点，落在她心底。
尽数珍藏。
两人走了一路，聊了一路，仿佛不知疲倦。
不知道走了多久，言棉出了一身汗，她小脸红扑扑，眼睛湿润明亮，只是迈开的步子比之前小了些许，细微的变化立刻被姜乐所察觉。
他停下来，摸摸她头发和脸颊，歉意地拉起大衣搂住她。
“外面太冷了，对不起，我忘了……你肯定早就累了。来，我背你。”
“我不累，”言棉推了推他，挠挠脸，她左右张望，“到你住的地方了吗？我以为你跟他们住一块儿呢。”
姜乐往她手心里哈了几口气，缓缓揉搓她指尖，随着她视线扫过周遭，他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我跟小野住一起。”
那他为什么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言棉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儿林木森森，在夜里十分安静，看起来像是一个半封闭的住宅区。
“我有话想跟你说。”
“有件事想告诉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还乐得停不下来。
笑声沿着宁静的小路飘得很远。
好半晌。
姜乐摸摸言棉头发：“你先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言棉挽住他胳膊：“前阵子我不是忙着复习考试吗，有几次你的短信过来，我没第一时间看到给你回过去……你让我先说的，听我说完嘛。”
“好好好。”姜乐无奈地笑笑。
“就……有个消息，我想，要等见了面，来了帝都，再给你个惊喜。”言棉停下脚步，眼里是压抑不住的欢喜，“期末考试，年级第一能来帝都当交换生。”
姜乐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言棉嘟了嘟嘴，把话说明白：“我考了第一！等来年开春，我就来帝都上学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替我开心？”
“……”
他不吭声，让言棉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不高兴吗？
是因为她隐瞒了他这么大的事儿感到不高兴了？
还是他其实根本不想看到她？
之前明明那么期待她放寒假来帝都！
姜乐沉默不语，他拉着她往面前那栋老式住宅楼走，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拧开外面的大铁门，穿过楼道，上三楼，推开一扇朝东的屋门。
“我要跟你说的事，就是这个。上周刚租下来的，”转身开了灯，姜乐轻声说，“我算着日子，你快放寒假了，就趁着休息的时间到处看了看……这栋楼虽然老了点，但屋子是去年刚装修的，没住多久，还挺干净，我又过来收拾了几趟，想等你来的时候能住得踏实点儿。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合不合心意。如果不喜欢，那我再帮你重新弄……”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言棉从身侧紧紧搂住了。
“喜欢……我喜欢的，”言棉仰起头来，眼里泛着水光，“谢谢你。”
姜乐愣了一小会儿，很快回过神，反手把她往自己身上搂得更近了点儿。
“真要谢我？别光口头上说，来点儿实际的，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有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