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比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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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殷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怒气，醉的支撑不起身体，只能无力地笑靠在他怀中：“孤今晚真的好高兴。”
他眼睛又是亮的，似乎清醒，又似乎浓醉，在红烛下波光荡漾，粼粼如星月。
他握住聂铎的手，气质如遥不可及的冷月，明明是那样的高贵不可侵犯，语气却又是柔软的，似乎在与聂铎商量，又似乎在祈求聂铎：“今晚这么开心，就不要提蒋沉了，好不好？”
聂铎的心顷刻柔软如丝，怒火亦化作一滩春水，轻揽住他的背：“卑职不提了。”
“真听话。”凤殷拍拍他的脸，似是很赞赏。
聂铎笑了，太子殿下醉酒后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竟像个粘人的孩子。
他轻抚着凤殷的后背，手指逐渐向上触碰到凤殷的颈部，这里便是蒋沉的气息最浓的地方。
凤殷的双|腿跨开，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可还在继续往他身上爬，嘴里还在不断地呢喃着他的名字。
聂铎的呼吸几乎停止，胸膛都不敢起伏，终于在凤殷抬起上半身要坐在他腿上的时候，他那只空闲的不知该往何处放的手握住凤殷的后腰，将凤殷往后带了带。
他无奈地笑着：“太子殿下不可再往前了，若是再往前，卑职怕是要犯下冒犯太子殿下之罪。”
“但……”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扣住凤殷的后颈，嘴唇距离凤殷的耳朵只有一线的距离，湿热的气息喷在凤殷耳后。
“卑职去掉您身上别人的味道好不好？”他未说蒋沉的名字，因为殿下不许他提蒋沉。
他知凤殷已无法回答他，直接低头埋在凤殷颈间，如圈地盘的狼，把凤殷的每一寸都沾染上他的味道。
凤殷早已意识混乱，口中的呢喃都听不清，腰软的支不住身体，只靠后腰的那只手顶住，在他怀中任由摆弄。
篝火盛宴达到高潮，外界的热闹声时而隐约传入营帐，凤殷细小的、微不可闻的细碎呻|吟被完全掩盖，只有那双时紧时松握住聂铎后背衣物的双手，昭示着他此时的状况。
披在肩上的衣袍早已落下，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一边已然滑到肩下，光洁的半侧后背露出。
凤殷似是清醒了一些，一只手抵在聂铎胸|前似乎想将他推开，但眼中依旧混沌。
凤殷的颈间已全是他的气息，聂铎这才恢复了理智。
他将凤殷轻放在软毯上，褪|去凤殷右脚的袜子，将他的裤脚撸起，这里还有蒋沉的气息。
他抬起凤殷的右脚，想象着蒋沉是如何抚过这里的肌肤、如何留下他的味道，如他一般抚过，留下自己的味道，将凤殷完全变为自己的。
凤殷已经醉的呢喃声都发不出，抿着嘴唇，手垂着，手指连合起的力气都没有。
终于在凤殷身上再也嗅不出半丝蒋沉的气息，聂铎理智彻底回归。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的，可他无法控制自己，他无法接受太子殿下沾染到任何其他男人的气息。
他可以接受太子殿下娶妻生子，甚至可以接受他爱上女人，但他独独无法接受太子殿下接受男人，而那个男人不是他。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一遍遍地唤着凤殷。
凤殷双眼如丝，只有眼珠还在微微转动，望着撑在他上方的聂铎，没有任何反应。
聂铎喉结滚了滚，一滴汗珠啪嗒落在凤殷胸|前。
他蓦然醒来，深呼了几口气，最终忍着身体的不适将凤殷抱起，声音暗沉嘶哑：“殿下该就寝了。”
凤殷如无骨般仰面在他怀中，只有走动间带动着身体在动，如云长发与右臂如黑白丝绸交缠垂下。
他将凤殷放在床上，褪|去凤殷的裤子和另一只袜子，为他整好凌乱的里衣，最后盖上被褥跪在床前，直到凤殷完全闭上眼发出规律的呼吸才站起，平息好情绪，理好衣物走出帐篷。
在帐门前他叫来不远处侯着的小太监，吩咐道：“太子殿下醉酒刚睡下，夜里时刻照看着，若有事马上去找我。”
“是。”小太监应下后他才离去。
……
次日，新一轮的围猎开始。
天还未亮众人便已整装待发，凤殷身上是新的骑马装，轻揉着太阳穴，昨晚的醉意似还未散。
他习惯早起，往时这个时间早已自己醒来，今日竟被小太监叫了几次都没醒，差点错过时间，实在是不该。
看来昨晚的确饮酒太多，以后要克制了。
醉酒前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唯独醉酒后的事情什么也不记得了，如何上|床，如何入睡的更是完全没有印象。
他问过小太监们，他们也都不知道，看来他们昨晚并未进帐。
他不禁无声地叹了口气，昨晚帐中只有他和聂铎，他的外衣和鞋袜是谁脱的，又是谁将他送上床的自是不言而喻，让聂铎伺候他这些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只希望他没有做什么失态的事情吧。
凤朔便在他身后，察觉到他的不精神，驱马上前道：“殷儿怎如此的疲累？”
凤殷有些不好意思道：“昨晚喝了些酒。”
凤朔笑道：“看来殷儿昨晚玩的很开心。”他知道凤殷很少饮酒，更不会让自己醉，只有高兴的时候才如此没有节制。
围猎共乐，他本也要参与的，但昨晚父皇突然将他去商议户部之事，一直到深夜才结束，这才错过了和殷儿共饮。
他颇有些遗憾，道：“殷儿饮酒作乐，我却有事离不开，今晚殷儿可要陪陪我了。”
凤殷无奈道：“皇兄你便饶了我吧，今晚再饮酒我明日恐怕真要起不来了。”
“你呀……”凤朔知道他必不能连续两日饮酒，刚才也只是打趣他，道，“以后可不要再饮这么多酒，父皇知道了定要训你。”
然后从袖口抽出一张湿帕子：“用冷帕子擦擦脸会精神些。”说着便倾身为凤殷擦脸。
天启帝出来营帐恰看到这一幕，眼神微暗，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只对凤殷道：“太子，过来。”
冷帕子确实有用，凤殷精神了不少，听到天启帝唤他立刻下马走到一旁，等候吩咐。
天启帝看着他的脸道：“怎如此憔悴？”
“儿臣昨晚太高兴，喝多了，所以未睡好。”凤殷不敢说昨日和聂铎之事，只回了这几句。
天启帝知他酒量的确不好，也并未怀疑，只嗯了一声，而后训道：“让你去玩乐没让你多饮酒，以后不要再犯。”
“是。”凤殷乖乖听训，而后便要上马，又被天启帝叫住：“今日的围猎你便别去了，回帐歇息吧。
以他今日的状况不去倒是好的，所以他也并未坚持要去。
片刻后，天启帝一声令下，围猎正式开始。
凤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凤殷和天启帝一眼，而后才默默驱马和众人一同离去。
父皇似乎有意将他与殷儿分开。
……
聂铎与蒋沉二人并马齐驱走在最前列，将后面众人远远甩开。
蒋沉的声音传入聂铎耳中，十分嚣张：“今日我必赢，聂统领以后可要离太子殿下远点了。”
“那可未必。”聂铎握着手中的弓，眼神沉到底，“到最后方知谁才是赢家。”
蒋沉冷哼一声：“那便看看谁输谁赢了，谁输了便永远不要出现在太子殿下面前。”
聂铎应道：“好。”
说罢，二人勒马转向相反的方向，片刻隐入树林，不见踪影。
两三个时辰后，蒋沉已猎了不少的猎物，但他知道还不够，要赢聂铎可没有那么简单。
他驱马往密林更深处而去，密林深处有大型虎豹，若能猎到虎豹，那么赢的可能便极大了。
随从跟着身后想要拦他，密林深处虽有虎豹，但也格外危险，一般人不会去，但他根本不听，径直一人驱马前往。
若是以前他根本不屑这个赌约，因为即便是赢了也无意义，他根本不在乎凤殷身边多这么一个人。
但现在不同了，他看着聂铎碍眼，他不想凤殷身边出现其他人。
刚进入密林，天生野兽般的直觉便让他察觉到危险，像是被虎豹盯上的感觉，而且就在他正前方。
他猛地抬头，却是聂铎正死死盯着他，距离十几丈。
他本能想躲，但已经晚了，一支箭已经划破长风，势如破竹，朝他射来，直穿透肩胛骨，将他掀翻在地。
幸而他及时侧了身子，否则这一箭已经穿透他的左胸。
他疼地额头、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躺在地上，捂着受伤的左肩，血从箭和身体接触的缝隙渗出，很快就湿透大片。
随从们听到声响马上跟上，看到他的伤势慌作一团，想要为他治伤止血，然而未带伤药，血根本止不住。
“快叫大夫！快叫大夫！”有几个人大声叫着。
聂铎已经到他跟前，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蒋世子，本统领将你看成了鹿，不小心放了箭，还请海涵。”
看错？呵呵！怎么可能看错！聂铎根本就是想杀了他！
蒋沉仰天大笑，不顾身上的伤，不顾随从的阻拦，翻身再次上马，揪住聂铎的衣领，咬牙切齿。
他在聂铎耳边说：“看来昨晚我与太子殿下在小树林发生的事情，对聂统领刺激很大啊。”
聂铎的眼神微暗。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刺激聂铎：“太子殿下对你说昨晚我对他做了什么吗？”
“哦我差点忘了，聂统领是一只合格的狗，嗅觉灵敏，不必太子殿下说，想必就已经嗅出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吗？”他按着自己左肩的伤口，继续说，“太子殿下好纯情啊，我问他艹过女人吗，他立马就生气了。”
“哦，还有，我的**只不过在他身上蹭了蹭就害羞了，你说要是草进他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聂铎卡住了他的喉咙。
聂铎眼中寒冰与怒火共存：“你若再说一个字，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比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