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黑色の微笑》目谷

72、第七十章 绝对意外

　　人，一旦被闲置，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也许是因为多余的能量被大脑所运用，创造出许许多多的东西，那些语句和形象像是放电影，也许只是动画地出现在人的眼前，不自觉地就被弄得心烦意乱。
　　露宓，也是人，以往的时候她安静下来总是没有想什么，完全发呆的状态，可是这一次的闲置让她怎么样也不舒服，她想不太清楚是为什么，总觉得心里面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也许是因为她昨天没有洗澡的缘故吧。想到这里，露宓就决定趁人都出去了，先去洗个澡好了，只不过热水是不敢用了，毕竟她还是不想用火来烧水，那么就用冷水吧……
　　三桶的水被堆在了不二所说的那个洗澡的地方，露宓无奈了些许，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吧。她碰上了门，然后用那样的冷水清洗自己，也许真的太久没有训练自己了，她已经觉得这水温有点太冷了。
　　吱呀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露宓迅速地转过身去，看到的是完全僵化了的不二呆呆地站在门口，刚才只是碰上的门没有锁头，外面轻轻一推也就开了。
　　大约是过了三秒钟左右，露宓的眉间皱得像是一道深渠。
　　“看够了吗？”她只来得及用毛巾掩住部分，可是总是感觉赤裸裸的，无论哪个女生应该都会生气吧，所以她的语调有了些愠怒的成分在也就不足为奇了吧。
　　不二猛然回神，立刻转身。
　　“对……对不起，我只是……”不二磕磕巴巴的，半天都没说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突然出现。
　　其实，他原本只是想去卫生间的，可是卫生间却在这一间的里面，两者相同，想来他晕乎乎的，也没有听到里面的水声。
　　“够了，不用说了。”她话音刚落，又突然感觉到了些许异样，低下头扫了一眼却见到染血水迹，只能暗叫不好，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该怎么样，又想起面前站着的这个人。
　　“你……有没有不用的棉布之类的？”这附近荒郊野岭的，完全找不到可以买这些东西的地方，可是她却也忘记了事先准备……不由得，又想起了迹部，在他身边似乎什么都不用自己准备……
　　“怎么了？”不二此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她的问题略微有些奇怪。
　　“我……”露宓说不出来话，注意并不是不说话，还真是稀奇，以往若是她想，总是把人噎到无可奈何。
　　脑海里因为难受而休息的细胞瞬间复活，脑海里的神经线开始迅速地运作起来，搜刮着每一寸的地方来思考她到地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这么难以启口。想得焦头烂额，他低头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却瞥见瓷砖的地面上也一点点水渍，可是水里面却夹杂了一点点的红丝——这已经足以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了。
　　“你等一下。”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被留下的露宓有一点点无措，不敢再用冷水继续，只能胡乱地先擦干净一点，然后穿上上衣保暖。
　　大约五分钟后，不二再次出现在露宓的面前，奇怪的是他竟然额头上已是微微薄汗。在这样的日子里，出汗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啊。
　　他是闭着眼睛推开刚才又一次被虚掩的门，伸出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露宓，站在门口有一些害羞但却也坚定地说：“我不知道究竟应该弄成什么样的，只能先这样。”他把自己的几件秋衣扯成布块，大概是毛巾的大小，然后又找来一些毛巾和棉花，基本上把自己找得到的东西都找了出来。
　　露宓怔愣地看着手中的那些东西，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才对，只好不去反映，却听到不二继续说话。
　　“我热了水，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就好，在此之前，你先用那个浴巾保暖吧。我刚才打了个电话，他们说3个小时后就回到，你一会儿收拾一下东西，先回去吧。”
　　露宓又低下头，发现在那些布块下面是一张被叠得整齐的浴巾，而且还有一个板凳。她迟疑了一下，便充分发挥了这些东西的作用……可是，他不嫌脏吗？
　　不二呆在门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开始漫无目的地说着些杂事，一些他从来都不会聊的东西，琐碎到像是女生之间的聊天内容。估摸着大约半个小时的时候，他便去厨房提了水到洗澡间来。
　　“先凑合一下吧，等车来了以后回家再处理吧。”
　　本来打算接过水桶，可是不二却没有递给她，而是再次轻轻地打开了门，闭着眼睛把水桶放在了他所能够到的最靠里面的地方，露宓惊异地看着一切发生，却并没有来得及疑惑为什么自己并没有阻止的想法。
　　等到不二又将门关上以后，她看了一眼水桶，放下手中的东西在一旁，边走到水桶处边开口问道：“你从哪里找到的电话？”
　　“房梁上。”他回答的轻巧简短。
　　露宓问的是她确实很疑惑的地方，原本他们的电话都叫先生给收了起来，更何况从进来这里就没有了信号，只留下的是救急的座机电话也被他收的很严密，不二他是怎么拿到的这点确实很吸引她窥视。
　　她知道他不会继续解释了，也就没有必要再问下去，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那里，似乎要脱口而出，却没有办法组织成语言——这大概是太久不练习了吧。
　　她定了定神，又开始刚才停下了的“洗澡”动作，可是水也确实只有这些而已，她也不过是粗略地弄了弄。还是温水舒服点啊……一边把热水倒进冷水的盆里面的时候，她一边想道。
　　水声哗哗的，不二抿了抿嘴唇，却还是没有离开门口。
　　刚才他都忘记试试问问看了，如果那些家伙回来，保不准会发生跟刚才类似的事情。想到如果刚才不是他而是其他的男生……他不想深究为什么心脏会猛然一揪。
　　所以，当露宓走出门看到不二依旧站在外面的时候，表现出的略微惊讶的眼神应该是不奇怪的了吧。
　　“谢谢。”她轻轻地说。
　　“没什么。”这是他的回复，可是声音却非常虚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在风中一样。
　　露宓注视着他，慢慢回忆起来他现在还是生病的状态——或者是食物中毒的状态。
　　“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吧。”他说完就支撑着墙壁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也收拾一下吧，你需要去医院看看的。早上的时候，手冢社长已经给医疗所打过电话了。”
　　“那个啊……他们打电话说车子抛锚了，今天来不了了。”他笑着，没心没肺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他找到电话的电话的原因啊。
　　“那你也回去吧，跟着另外你叫的那个车子。”露宓说完，上前扶着不二，在他诧异的神色下带他回到了他的房间，收拾起他的东西。
　　不二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露宓的举动，忽略着心底里那份震动，费尽心机地保持着嘴角的弧度。收拾完好，她才又扶起坐在椅子上的不二，在他以为已经被遗忘的时候，扶他躺回到床上去。
　　他躺在床上，原本已经闭上了双眼，却又在露宓转身的时候睁开了，看着她走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是她怎么样也没有办法避免的老旧地板的声音，直到渐行渐远，他才意犹未尽地闭上双目，闭目养神，虽然他自己也知道，现在没有办法睡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加伴着哗哗的水声在脑海里不停地演奏着乐章，像是《黑色星期天》所有的魔力，一直在脑海里重复着，扰得他心神不定，却不像错过半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