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前传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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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白江月凄然一笑：“九哥哥，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了牺牲了那么多，你难道没有丝毫动容？只要你肯退一步，我自然会将阵法解开，为何你会选择与别人在一起？我对你而言，就如此的不堪吗？”
白江月眼眶通红，眼里的泪水却竭力忍耐着不让它掉下来，不似方才哭泣得梨花带雨的脆弱，这样故作坚强的态度更让人心疼。
黎九却是个铁石心肠的，没有被打动丝毫，反而觉得好笑。
“你牺牲了许多？你指的是你那些情人的性命？除此之外，你还牺牲了什么，你可有损伤一分一毫？所有的事情都因你而起，后果却都是别人来承担，你告诉孤，你自己可有付出什么？”
“我......”白江月神色委屈，正要反驳，便被黎九打断。
“别跟我说什么‘一切非你所愿，你并未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这种话。若不是你将宁玄君他们拖下水，他们有哪里会送了性命？”
“你与黎子言背叛孤在先，后又将孤囚禁于此处，两族之战也由此而起。你大可在两族开战之前将孤放了，孤不是多宽宏大量的人，若说不会追究你与黎子言的罪责，那是不可能的，但黎子言怎么说都与孤有多年的情分，孤再怎么着也不会对你二人赶尽杀绝。”
“说到底，是你的一己之私害得宁玄君等人身死，害的狐族死伤无数。”
“是我的错又怎样？我会这样做也都是因为你！”白江月语气激烈，白皙的脸蛋也因为激动泛起了深红。
“初见时，我便心悦于你，我那么爱你，自然不能忍受失去你。若非你一直不肯谅解我，我又何必如此？又哪里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只是没想到，我做了这么多，最后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说道最后一句，白江月咬牙，瞪大了一双杏眸，满是嫉恨的盯着勾衍。
黎九冷笑：“你要孤如何谅解你？似黎子言那般，心甘情愿的与其他人共有你？孤堂堂一族之王，还没掉价到这个份上！”
“他们都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白江月激烈的反驳道：“爱一个人不就是要让他开心吗？若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想要独占的欲望，那就太自私了，又怎么能算是真正的爱情？”
“子言哥哥他们不舍得我难过，所以愿意全都陪在我身边，九哥哥又为何不能为我退让一步？”
黎九闻言，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出声来，对白江月讥诮道：“你所谓的爱情真是让孤大开眼界啊，按你这么说，宁玄君他们也不是非要守着你一个人，除了你，他们自然也可以有其他人，既然独占的爱不是真正的爱，想必你会很乐意成全的。”
“怎么可能。”白江月想也不想的否决掉，脸色十分难看。
“他们怎么能背叛我。”
这算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黎九冷笑。
“你既然可以，他们又为什么不可以？”
“这不一样。”白江月反驳，有些苍白无力。
“哦？是哪里不一样？你可以勾三搭四，宁玄君他们却要对你忠诚，你所谓的‘真正的爱情’原来只是为你行了方便。”黎九桃花眼微眯，眼角的疤痕衬得他的面容愈发邪气，唇角上挑的弧度带着些许讥讽。
“白江月，你真让孤恶心。”
白江月一下子愣住了，被这句话砸得脸色发白。黎九这些话将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剥掉了包裹在外面的精美外衣，将污浊的内在赤裸裸的暴露出来。
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白江月蓦地提高了嗓音，尖声道：“你不过是恨我对你不能一心一意罢了，何必早那么多借口。”
“孤为何要恨你？”黎九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孤早就说过了，你与其他人如何都与孤没有干系。孤从来未曾心悦于你，就连好感也无，便是没有黎子言，孤也会与你解了婚契，”说到这里，黎九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不、配。”
黎九说的是实话，相处一段时间后，黎九对白江月实在喜欢不起来，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答应了老狐王的提议。便是没有发生白江月与黎子言苟合之事，黎九也会于白江月解了婚契，不过心中到底会有些愧疚，也会多给白江月一些补偿。没料到白江月二人竟会如此行事，直接把剩下的情分都给消磨掉了。
“孤的伴侣自然要对孤忠诚，孤也会对他忠诚，不会有第二个人，若是他背叛了孤......”黎九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低沉的嗓音叫人感觉到一丝凉意。
“便是天涯海角，孤也要活撕了他，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黎九这番话，不仅是说给白江月听的，更是说给勾衍听的。他愿意尝试着与勾衍在一起，但勾衍日后若是背叛了他，便是拼尽一切，他也要叫勾衍付出代价。若是勾衍此番只是为狐族领地而来，说要救他也不过是做做样子，那么便是成王败寇，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这一番狠毒的话语，非但没有吓着勾衍，反而像是听了什么情话，耳根连着整个脖子都红透了，心里更像是喝了好几斤蜜水，飘飘然不知所以。
勾衍的眼神亮晶晶的，眼里的爱意浓厚，像甜得腻人的蜜糖一般，胶酌得化不开。
“我不会。”没有信誓旦旦的句子，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因为太过紧张，声音都有些干涩。
看着勾衍痴迷的眼神，黎九的心不由软化了几分。或许......是可以相信的吧。
黎九的唇角向上勾了勾，露出一个愉悦的微笑。
“哈哈哈哈......”白江月癫狂大笑，双手抠着地面，指甲几乎要被折断。
“我这些时日所为，竟都像个笑话。”白江月双目赤红，直勾勾的盯着黎九。
“九哥哥，你想必也觉得我很可笑吧。”
黎九皱眉，觉得这样的白江月似乎有些不对劲，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白江月也并不执着于黎九的回答，他把目光从黎九身上收回，看向不远处被勾衍掐着脖子制住的黎子言，目光复杂。
黎子言感受到他的目光，两人视线相对，白江月的目光里有着愧疚挣扎，黎子言则满满都是担忧与安慰。
白江月叹了一口气说道：“九哥哥说的没错，都是我的一己之私害了玄君他们，子言哥哥也是因我之故才背叛了你，犯下大错。”
“我已经害了玄君他们，不能再害了子言哥哥。”
“蛇皇大人，”白江月直勾勾的盯着勾衍，目光坚定。
“我可以告诉你破阵之法，但是你必须放我与子言哥哥一马，今后也不得与我二人，若你能保证，我立即将破阵之法告知。”
勾衍沉吟了一会，然后说道：“若你所言属实，破阵之后，我自然不会与你二人追究。”若是白江月动了什么手脚，勾衍眼神暗了暗，他定要他尸骨无存。
白江月似乎没有听出勾衍的话外之意，得了承诺后，像是松了口气般，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
“九哥哥贵为狐王，实力又深不可测，我自知一般阵法是困不住他的，故而这阵法不是简单的阵法，乃是失传已久的上古阵法，缚神阵。”
竟是上古阵法，黎九有些吃惊，他倒是不好奇白江月从哪里知道的上古阵法，只是感叹白江月这气运，着实深厚了些。若是不除，将来恐怕会成为大患。黎九半阖着眼，眸中闪过一丝狠绝，勾衍答应不与他们为难，他可没答应。
“缚神阵法遇强则强，无论人、魔、妖、神，置于阵中，皆为所困，便是天神也挣脱不得，只能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故名缚神。”白江月继续解释道。
勾衍神色淡淡，对这所谓的上古大阵怎样厉害没有半分兴趣，他只关心一件事。
“如何破阵。”
白江月滔滔不绝的介绍停顿了下来，对勾衍抱歉的笑了笑。
“若要布置缚神阵，需借助天地之力，也就是阴阳五行之力。但因布阵地点不同，五行之中有所侧重。狐族四面高山环绕，又毗邻冥转河，除天地之力外，布阵之时便多借助山川湖泊之力，破阵时主攻乾、坤、坎、兑四个法位，毁其平衡，其余借力便无法维持阵法的完好，此阵可破。”
白江月讲完，勾衍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一会，眼中有审视之意，其中的锋芒叫白江月头皮发麻。
“蛇皇可是有什么疑问？”白江月小心翼翼的询问，藏于袖中的双手紧握。
勾衍将目光收回，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是一枚红色的药丸，对白江月淡淡的吩咐道：“把它吃下去。”
白江月心里“咯噔”一下，在勾衍的冰冷得毫无感情的目光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白江月伸手准备拿起药丸，勾衍却迅速的伸手，将药丸塞进了白江月嘴里。
“唔......”白江月猝不及防，将药丸吞了下去，目光愤恨的瞪着勾衍。
“待破了阵法，自然会将解药给你。”勾衍说着，将手中快要喘不过气的黎子言扔给白江月。
“是。”白江月叫勾衍如同看待死物一般的眼神看得骨头发凉，接过黎子言后，似是不再敢看勾衍，慌忙的低下头，唇角却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前传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