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机械甜心》遥情八遐

21、第二十一章

　　“哈皮。”玛蒂尔达坐在副驾驶，两只手各握粉色和白色的甜筒冰淇淋，冰淇淋顶端有些融了，软绵绵地塌着，“你想要哪一个？”

　　“草莓味。”哈皮把墨镜拨到鼻梁，享受地眯起眼，伸手拿了粉色那只，咬掉一大口。

　　今天的天气变化莫测……乌云密布不多时又顷刻散去，玛蒂尔达倒乐得这样，在街边兜了两圈，回来的时候带着甜点。

　　根本还是小女孩嘛。哈皮这么想，将车停在街角，跟她一起歪在座椅上吃冰淇淋。

　　冰淇淋融化的速度比吃的速度要快，玛蒂尔达不得已伸出小舌慢慢舔掉边缘欲坠未坠的奶白。

　　她不大喜欢吃糖，却对别的甜点来之不拒。

　　腻腻的缠人的奶香满足嘴巴需求，胃里慢慢地寂寞起来。

　　玛蒂尔达啃着脆脆的蛋托，空出的手在肚子上摸了摸。

　　哈皮递来纸巾：“吃完我们回去吧？再晚一点老板该催了。”

　　“晚点回去他也不会骂你。”哈皮提起托尼，玛蒂尔达就不大想回去，把剩下的冰淇淋塞进嘴里，接了纸巾擦手。

　　哈皮笑笑。

　　“你一直都在托尼身边工作吗？”玛蒂尔达问。

　　“毫无疑问，我一直都是老板身边最称职的司机兼保镖。”哈皮挺起胸膛。

　　“那。”玛蒂尔达把车窗按上按下，语气迟缓，该问的还是问出口，“你也见过他以前的情人了。”

　　“你说哪个？”

　　哈皮不假思索的问答真有点噎人。

　　玛蒂尔达一时没说话，他补充道：“一夜.情算不上情人，反正事后他也不记得谁是谁。”

　　“有共同点吗？”

　　“唔。”哈皮想想，“脸蛋和身材入他的眼就差不多了。”

　　“上过床就分，居然没人对他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多难看，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老板对待女人还是很绅士的。”哈皮说着突然闭了嘴，似乎意识到不该在人前大肆讨论自家老板的私事。

　　尤其在玛蒂尔达面前。他莫名觉得不大好。

　　“诶。”玛蒂尔达咬了下唇，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琥珀眼瞳中流光溢彩，“那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说。”

　　她接下来的话呛得哈皮连声咳嗽：“他床.技很好咯。”

　　“……我们回去吧。”哈皮急急扭着身子去摸安全带，避开与玛蒂尔达的眼神接触。

　　她理解力独特，顶着一张嫩脸无比自然地跟他讨论托尼·斯塔克的床上.功夫，他真心吃不消。

　　“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直接一点有什么关系。”玛蒂尔达拍拍他的肩膀。

　　她到底没忘记叮嘱哈皮：“但是我们的对话，没有必要让你老板知道，好吗。”

　　哈皮求之不得。

　　那厢总裁不知道自己成了两人的谈资，坐在办公室里把文件一张张揉成纸团投进垃圾桶。

　　玛蒂尔达跟哈皮还没回来。

　　他本来要打电话过去，想到小东西出去之前兴致勃勃的表情，还是作罢。

　　百无聊赖之际，口袋里的电话频频震动。

　　他掏出望一眼，依旧歪在椅背上，开了免提：“罗迪？”

　　“在公司吗？刚好路过，有件事情要当面说。”上校说。

　　“你找我一般不会是什么好事。”

　　托尼说话间秘书推门进来，见他在讲电话，便默不作声等候在一边。

　　托尼探头往落地窗外看了一眼，果然看见罗德的车：“上来吧。”

　　挂掉电话。

　　罗德动作奇快，不过两三分钟就推门而入，他今天没穿制度，一身简单的深灰便装。

　　“我记得最近没挡谁的路，难道又要跟我理论？”托尼问。

　　“我来提醒你，把玛蒂尔达看紧一点。”罗德走进了些才低声说。

　　托尼闻言，推开身侧秘书递来的文件，摆手示意她下去，蹙眉道：“什么意思？”

　　“贾斯汀·汉默，你应该知道这个人。”

　　“不知道。”

　　“……”罗德捏捏鼻梁，略有些无奈，“你甩手不干之后，就由他供应国防部的军火。”

　　“跟玛蒂尔达有什么关系。”

　　“那个铱合金容器不知怎么落到了他的手上。”上校叹道，“他对你有成见，听说是从你这里来的东西，恨不得分解成原子来研究。我担心他发现玛蒂尔达。”

　　托尼嗤笑：“发现又能怎么样？”

　　他俯身在电脑键盘上敲出一个人名，随手抹开，影像资料散布投映，他不过看了两眼，就又把界面收回。

　　“庸人而已。”

　　“你倒是自信。”罗德见托尼根本没讲汉默放在眼里，满腹担忧去了大半，终究不太放心，“还是小心点好。”

　　“嗯哼。”总裁站起身，抽掉颈项间深色领带，“我知道怎么做。”

　　电话又响。

　　这回他看着来电人，接都没接，越过办公桌，推着罗德向外走：“人来了。”

　　“谁？”上校一头雾水。

　　“女主角。”

　　“谁？？？”

　　到公司门口看见来人便幡然醒悟。

　　“上校！”玛蒂尔达从车上兴冲冲奔过来，淡蓝卫衣帽子在背后一跳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不久前才见面，罗德还是觉得亲切得很，抬手摸摸她的头，笑道：“有点事情找托尼。”

　　总裁反而成了背景，神情复杂。

　　他还从没有这样摸过玛蒂尔达的头。

　　玛蒂尔达转而望见托尼，脸上的笑容别扭地淡了些。

　　“还给你。”她从卫衣口袋里掏出托尼给的卡，递到他跟前。

　　“不要拿东西给我。你买了什么？”托尼移开目光去看她身后站着的哈皮，见哈皮摇头，才道，“没有喜欢的？”

　　“我肚子饿。”小东西答非所问，“我们去哪里吃饭？”

　　“有一家中国餐馆，不太远。我来开车。”托尼把卡塞回她口袋，“给你就是你的。”

　　“我也要去。”上校厚着脸皮蹭饭，开车跟在他们后面。

　　托尼说吃中国菜，结果是到七拐八弯的小餐馆里吃火锅。

　　店里热烘烘的，隔着一道落地玻璃窗看外面，外面也是人来人往。

　　锅里的汤在加热，菜陆续送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玛蒂尔达把整盘萝卜倒进锅里，看块块雪白沉入汤底，随后回座位上坐着。

　　托尼一面跟罗德说话，一面有意无意去瞧摆弄筷子的玛蒂尔达。

　　两根细木头在指弯里歪歪扭扭，仿佛同性磁石般互相抵触，就是挨不到一起。

　　哪怕挨到一起，也夹不起东西，筷头在碗里扒拉扒拉，滑滑不受控制。

　　眼见她原本充裕的耐心渐渐消磨殆尽，最后破罐子破摔，“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

　　玛蒂尔达抬头正撞上托尼看热闹的目光，愣了愣，问：“看我做什么。”

　　托尼手指敲敲腕表，调侃道：“才十分钟。”

　　这是说她没有耐心了。

　　“我不会用。”玛蒂尔达仰着脖子四处张望，“我要叉子。”

　　她找服务员要了叉和勺，安静等她的萝卜熟。

　　托尼夹了一块肉，在锅里涮几秒，蘸过酱料，往她跟前晃晃：“吃吗。”

　　小东西腹中空空，热热的肉香窜入鼻腔勾起食欲，张开嘴巴咬进口里。

　　肉质新鲜，香嫩，在这样的天气里吃着很舒服。

　　很快她就不这么想了。

　　玛蒂尔达咽下肉，突然脸色一变，捂住嘴巴。

　　“怎么？”托尼见状扔掉筷子，倾身去扶她的肩，“不好吃？”

　　玛蒂尔达说不出话，难受得直拍桌子，空出手去指桌上盛着冰水的玻璃杯。

　　待他拿起水杯，她迫不及待地凑过去，就着他的手狠狠灌了一大口水，喝得过快，滑了几滴在腿上。

　　杯中水急吼吼地荡漾着波纹，水经了她的唇，洗涤去直冲头顶的热辣感，终于好受些。

　　托尼把水杯随便放回桌上，用手背在玛蒂尔达唇边拭了拭，嘲笑道：“不过是一点点辣。”

　　玛蒂尔达眼睛瞪得圆溜溜，推开他的手，转开脸去。

　　对面坐着一对短发男女，看样子是情侣，大概听见这边的动静，一齐望向这边。

　　六目相对，玛蒂尔达顿时赧然，只顾低头用勺子舀碗里哈皮夹了一堆的菜。

　　罗德上校在旁侧看她跟托尼的互动，开始单纯觉得有意思，看得久了，居然品味出某些不为人道的深层含意。

　　他喜爱玛蒂尔达，也毫不掩饰对于她的喜爱，而托尼虽然什么都不说，动作之间也能窥见他对她的亲昵。

　　记得第一次见玛蒂尔达的时候，他以为是托尼的新欢。

　　现在看来，并非没有猜想成真的可能。

　　饭饱，托尼付过账，问玛蒂尔达还想不想在外面玩。

　　“回去吧。”她说。

　　几个人起身，适逢对桌的情侣也招手找服务员付餐费。

　　出门之际，玛蒂尔达头皮一麻，飞快转头去看身后。

　　是刚才对面吃饭的短发女人。

　　“不好意思。”女人举起双手，满怀歉意地，“勾到你头发了。”

　　她左手无名指上确实戴着戒指，三叉戟造型，没有镶钻。

　　婚戒吗。玛蒂尔达想，好奇怪的婚戒。

　　“走了。”托尼在前面说。

　　玛蒂尔达就没跟那女人说话，尾随他出了店门。

　　“我自己回去。”罗德摸出车钥匙，“下次再去你家看玛蒂尔达。”

　　“区别对待得好明显。”

　　罗德咳了一声，并未否认，转身离开。

　　“罗迪。”托尼叫住他。

　　“还有事？”上校迈出的步子又收回去。

　　托尼抬眼瞧了瞧坐在车里正扒着车窗向外看的玛蒂尔达，她背对着他，栗发柔滑，腰肢纤细，小猫样惹人怜爱。

　　思绪涌动，他没说话，下意识用手指抚弄袖口，面部线条却越发冷峻起来。

　　“托尼？”罗德久等不到回答，催问道。

　　“替我给那个贾斯汀……”托尼说到一半卡壳，显然又忘了人家名字，但也懒得去想，“给他一个忠告，铱合金的研究再进行下去对他没有好处，如果识相，就应当知道把东西送还给我。”

　　罗德感觉好笑：“你突然有危机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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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