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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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gar8000，口径0.45，优点在便于携带和隐藏，操作简单。”
冰冷光泽闪烁的枪械推到玛蒂尔达面前。
她伸手去拿。
指尖碰到温热的手背，下意识缩回，昂起头正对上意味莫名的熠熠褐瞳。
堪比星辰。
漂亮一词绝不适合托尼·斯塔克，这个蓄须的男人线条成熟，绝顶聪明而生性桀骜，看人总是轻轻一瞟，颇有片叶不沾眼的意味在。
其实不过是令他感兴趣的东西比较少罢了。
“拿去。”
他盯了玛蒂尔达半晌，缓缓松手，看着她熟练地拉套筒装弹匣。
杀伤武器弄于鼓掌，他习以为常，放在玛蒂尔达身上就很有成就感。
仿佛忘了小东西本来是会用枪的。
“还有一把。”
托尼取过机械手臂递来的另一把家伙，手指扣进扳机护圈将枪身绕手转了两圈，“认得这个吗。”
“勃朗宁。”
玛蒂尔达盘腿坐着，闻言爬起来瞧：“HP（High Power）？”
她不太确定。
“是。”托尼笑笑，伸手给了她，“这是双动操作。不容易跌落或者碰撞走火，适合双手持。”
这把已然组装好，玛蒂尔达拆开弹匣看看：“十四枚的容量。”
她珍惜地擦好两把枪，郑重其事地将它们收进列柜里。
列柜在托尼的装甲展示柜旁，自从他半玩半认真给玛蒂尔达的武器越来越多，为方便就顺带给她修了个存放的地方。
“哈皮在路上。”
托尼说着站起身，拿了放在椅背的黑西装外套。
玛蒂尔达想做鸵鸟，偏偏有人不肯叫她称心如意。
碰壁的总裁独自在实验室冷静片刻，居然也装作若无其事，再次把她叫下实验室，给她新玩具玩。
沉不住气的人就是撸瑟。
毕竟托尼完全否认玛蒂尔达不喜欢自己的可能，自恋狂。
“带你去公司。”他边说话边转动手腕扣上西装外套的纽扣，“呆一两个小时，中午吃中国菜。”
“我不太想去。”玛蒂尔达说。
托尼像没听见：“按照原定计划我得见客户，你自己玩。去换衣服。”
小东西不情不愿地上楼找衣服穿。
今天外面有点冷，她套着件淡蓝色的卫衣，底下依旧穿短裤，露着两条嫩白的腿。
梳头发的工夫，哈皮已经驱车抵达，在别墅大门外头等着。
托尼先行上车，玛蒂尔达出来看见他坐在车里摆弄手机，左车门大开，人又不往里面坐。
哈皮从车窗探出头，笑眯眯地：“上午好。”
“你好哈皮。”玛蒂尔达爬到右后座。
“等等。”托尼叫她，“能帮我关下车门吗？我两只手都没空。”
他腿侧手机屏幕投的玻蓝虚拟显示图像流出大片数据，行列滚动，她看不懂，也懒得看。
“刚才怎么不说？”
玛蒂尔达侧身，准备下车替他关。
“不用这么麻烦。”总裁抬高手臂，为她让出空间，“你可以直接从我这里过。”
玛蒂尔达犹豫一下，依言照做了。
小东西按住椅垫越过自己探身去关车门时，托尼面无表情地朝后视镜盯了一眼。
哈皮心领神会，速度飞快地踩离合推档。
车身蓦然移动，将将够到车把手的玛蒂尔达身子一滑，“啊”地惊叫出声，险些栽倒。
下意识去抓托尼的衣服，托尼却比她更快，手臂圈了她的腰顺势一带，玛蒂尔达晃神之间，已坐在他怀里。
不疾不徐拉上飞开的车门，托尼责备道：“扣你工资，哈皮。”
“对不起，老板。”哈皮背锅背得干脆。
温软入怀，令总裁心旷神怡。
昨晚抱他抱得紧紧，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他真想把她狠狠揉搓一顿。
玛蒂尔达心肝乱跳，耳朵尖烫烫地红起来。
她挣了挣，不想被圈得越发用力，只听托尼的声音自发顶沉沉作响：“哈皮。”
“我已经把车开得很稳了。”哈皮忙不迭自证清白。
托尼这才松开她。
她马上蹭到另一头，挺直腰杆坐得端正，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托尼抛开手机跟着坐到她身旁。
玛蒂尔达警惕地：“别乱动！”
却没有再躲开，只偏过脸去不看他。
托尼被取悦似的低声笑起来，伸手牵出车座的安全带，啪嗒一声给她扣上，明知故问：“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没以为。”
还嘴犟。
斯塔克工业的总部在纽约，但即便洛杉矶这边的不是总部，规模也大得惊人，以公司大厦为半径用环形绿化带隔着停车地块，大厦一楼的感应玻璃门开开关关，进出的全是神情整肃的白领。
托尼领着玛蒂尔达进入大厦，沿途回应匆匆经过的员工的问好。
娜塔莎在前台站着。
托尼一出现，她就迎上来：“客人在等。”
“嗨，托尼。”说话间，从会客室走出的女人穿一身整齐职业套装，盘着金发，妆容精致。
她上前，专注又矜持地望着跟前人：“还记得我吗？”
“去我办公室呆一会儿，想要的东西问哈皮或者别的员工拿。”总裁似乎没听见——他拽住想从身边溜开的玛蒂尔达，叮嘱道，“别乱跑。”
“我知道了。”玛蒂尔达躲开他的手，眼睛乱瞟，就是不看他。
“这位是？”女人终于注意到玛蒂尔达，略略收敛笑容。
她看过新闻，知道钢铁侠英雄救美的事情。
玛蒂尔达这么小，不禁又有些让她对报纸上所说的绯闻将信将疑。
“家里带来的。”托尼随口答道，终于正眼去看这个女人，愣怔两秒，转向娜塔莎，“这位女士……”
“格林。”娜塔莎提醒。
他从善如流地点头：“你好。”
根本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女人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
玛蒂尔达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收入眼中，若有所思。
“去吧。”托尼说。
玛蒂尔达“嗯”了一声，乖乖跟着娜塔莎去搭乘电梯。
有人在打量她。
她知道有人在打量她，她不在乎。
电梯门缓缓关闭。
轻音乐流动，缓解了分站在两个对角的人不说话的似有若无的尴尬气氛。
“娜塔莎。”玛蒂尔达打破沉默，欲言又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娜塔莎见她支支吾吾，饶有兴致：“请问。”
她的微笑无可挑剔，玛蒂尔达到嘴边的话却又生生咽回：“没什么。”
托尼的办公室有别墅客厅的一半大，透过落地窗能看见公司外大面积的规整林木与地块。
正中央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安着办公桌，桌上有电脑，旁边文件散放，边角上镶了个站立的钢铁侠模型。
左侧雪白墙壁上挂着大幅艺术画，右侧是对着电视墙的沙发。
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先出去咯。”娜塔莎掩上门之际对她招招手。
玛蒂尔达溜达一圈，发现靠在墙边用白布半遮半掩着的大模型。
玛蒂尔达把白布掀开，去摸模型板上各处建筑的模型，房屋街道山脉树木做得逼真，她看着新鲜，就入了迷。
手指下移，边缘黄铜小牌上刻着一行字。
“未来之匙在这里。”
什么是未来之匙？
她这么想，顺口说出来。
不防身后有人接话：“钢铁侠就是未来之匙。”
托尼上前顺着她的视线往模型上瞟两眼，抬手把她的卫衣帽子给拉头上：“这是斯塔克工业博览会的模型，喜欢？”
“没感觉。你这里好无聊。”玛蒂尔达拨掉帽子，闷闷地，“我要出去。”
托尼挑眉，但也没说什么，到办公桌抽屉里拣出张卡扔给她：“让哈皮载你，喜欢什么就买，到时间回来。”
“好。”玛蒂尔达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欣喜，脚步轻快，奔出去找哈皮。
待到了中心繁华的商业街，小东西才真正兴奋起来，急吼吼下车，转脸见哈皮也跟着拔掉车钥匙，回身去拦。
“别跟着我。”玛蒂尔达按住车门，态度强硬。
哈皮摊手，无可奈何：“弄丢你，让我怎么跟老板交代。”
“我又不会逃跑。”玛蒂尔达望望周围，“我就在对面逛逛，你不准出来。”
她褐琥珀眼瞳水亮亮，实在叫人无法拒绝。
“成交。”哈皮靠在驾驶座上伸懒腰，“有事情随时跟我打手势，我会当好护花使者的。”
不想玛蒂尔达刚刚过对面逛了两三家店，再出来又遇上变故。
天变。
乌云自四面八方聚涌，密密匝匝压沉城市上方整块天幕，雷声隐隐，骤雨即至。
“要下雨了，你先回来。”哈皮在对街冲玛蒂尔达招手叫道。
玛蒂尔达心下觉得这情景诡异，举目四顾，只见加快脚步来往的行人，并无异样，这才双手拢在卫衣前兜里慢慢走近人行道。
视线里突然撞入个男人。
她不过眨了一下眼，清楚记得方才身前四五步的位置分明没站人。
那人显然并未注意玛蒂尔达，大踏步赶路，临到跟前才知觉，已经撞到了她。
“抱歉。”
他动作奇快，扶稳她与闪身而过似乎是同一时刻完成的动作，话音未落，人又往前奔去。
还是让玛蒂尔达看清了他的模样。
黑发凌乱，圆眼镜下隐着绿瞳，驼色长风衣没系带，松松敞开。
诡异的是，再眨眼，居然就再找不着这个人。
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玛蒂尔达揉揉眼睛，不详的预感敲打着神经。
“玛蒂尔达！”哈皮又叫。
余光里地上有亮晶晶的小玩意闪着光。
玛蒂尔达转头看看，过去捡起。
金币。
古怪的金币……一面刻着咆哮状的龙。
另一面是个戴兜帽的长髯男性，那种扮相，有点像奇诡故事里的人物。
像个巫师。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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