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再孤单》菊咲

94、Chapter 59（裏）

　　充满机械声的黑暗中，只有一处被聚光灯的强光打亮。

　　灯光下横着一张实验台般的推床，萨尔阿波罗盯着躺在上面逐渐呼吸平稳的纵灵者，推了推反光的眼镜一笑，沉浸在满足愉悦之中。

　　终于落入他手中了。自从第一次知道纵灵者的存在，他的研究之心几乎让他抓狂，却因为诺伊特拉和葛力姆乔的搅局，使他不得不遗憾收手……直到现在，终于，再次让他等到了机会。

　　拿起手边的板子，在上面写了一些什么，萨尔阿波罗持续观察纵灵者的恢复状况。

　　「虽听说会伤到半死不活，但鲁比未免也做得太过头了吧？若是没拿捏好，真的害她一命呜呼了怎么办？」

　　刚好停笔的他回过头，对黑暗中神秘一笑。

　　「您说是不是啊……蓝染大人？」

　　落音的瞬间，一只脚带着庞大灵压踏出黑暗，来到了白净灯光下──蓝染挂着一贯的平静笑容，缓慢靠近床边。

　　「不过话说回来，您怎么确定葛力姆乔一定会带纵灵者来找我呢？」放下板子，萨尔阿波罗好奇问道。

　　「如果鲁比确实有照着我的要求做，在这虚夜宫，留给葛力姆乔的选择自然只剩两个；能够实现所有愿望的我，或是能够将生命操之在手的你。」蓝染阖眼一笑，「结果显示葛力姆乔足够聪明，知道来我这里是条死路，必然就直接来找你了。」

　　「哼哼，原来如此。」

　　盯着纵灵者，蓝染态度从容的反问：「我要你检查的东西怎么样了？」

　　「那当然是都分析完毕了。」

　　萨尔阿波罗将手放在胸前轻轻点头鞠躬，紧接着解释：「正如蓝染大人所说，这个纵灵者的灵魂有『缺陷』，并且她体内蕴藏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灵压』。这两点背后的原因还有待查明，但我大胆认为这种现象应该是人为所致……她或许是个被『创造』的存在。」

　　「呵……果然吗。」

　　蓝染勾起嘴角，伸手拨弄纵灵者浏海的发丝。

　　「也就是说……纵灵者最大的秘密，就是她自身。」从发丝收手，他轻抬起纵灵者的下巴，将她精致的五官看清。「生命……亦或者该说是灵魂的延续──」

　　纵灵者一族是如何做到的？而这女孩的真面目又为何？

　　蓝染敢肯定，他正在一步步接近答案。

　　「还有另一件有趣的事。在治疗之前，她的身体其实有在进行自我治愈；然而很奇怪的，反之有另一种力量在抵销她的治愈能力，仿佛……不希望她活下来似的。」

　　「吼……？」听了萨尔阿波罗的报告，蓝染眯起眼，「或许那跟你所谓『两种截然不同的灵压』有关吧。」

　　「是的，一切都要从她充满矛盾的灵子调查起。在这方面，我有一个请求。」萨尔阿波罗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说：「希望蓝染大人能允许我拿纵灵者做实验……如此，到时候必定将所有答案查明给您。」

　　「你打算怎么做？」

　　「这么有研究价值的东西，一时还不好说……不过我保证三点；不会弄死她，不会让她危害到同胞，更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

　　蓝染回眸与伸出三指的萨尔阿波罗对视，对方眼神中散发着丝毫不打算隐藏的狂气。

　　再看向沉睡的纵灵者，蓝染思考了一会儿，笑说：「这样吧，我有个提议。」

　　「蓝染大人尽管吩咐便是！」实验一事似乎获得了许可，萨尔阿波罗现在倒是连兴奋都不打算遮掩了。

　　「我要你……利用纵灵者做一个诱饵。」

　　不过这个提议是让萨尔阿波罗感到意外的。他想了又想，不明白「诱饵」的意义为何，忍不住追问：「那自然是没问题，但蓝染大人想要拿她引诱什么呢？」

　　才刚问完，一股令人战栗的气压直扑而来，使萨尔阿波罗屏住呼吸，指尖甚至抽蓄着发抖──因为蓝染展露出了比他更高一层的、无人能敌的强欲，那双褐眼更是在光线打亮下绽放凶光。

　　「这只是我的推测……」张开无血色的薄唇，蓝染压低者嗓音笑道：「既然她的灵魂有『缺陷』，那么『欠缺的那一部分』就必定存在于某处──例如，在现世。」

---

作者有话要说：　　讲述阴谋背后的真实样貌，建议看过chapter59后观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