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你所爱的，也爱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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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珀莉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最奇妙的就在史蒂夫对她异常好。不，这不是指史蒂夫平常对她不好、也不是她怀疑史蒂夫做了亏心事，但，完全纵容她的史蒂夫真的很奇怪。他甚至推掉一些任务，把时间尽量空出来陪伴她。
「这样不好吗？你不是一直希望他多花时间陪你，而不是老在出任务。」
「当然好，但是，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好像我怀孕还是得绝症了，需要他全神贯注？」
旺达不太能理解珀莉的怀疑，珀莉讲完也觉得自己像是用抱怨来炫耀。
旺达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珀莉，挑眉。
「没有绝症的迹象，那就是怀孕了吧。」
「……旺达！」
旺达耸肩，抱著书继续往前走。她们刚下课，准备回复仇者宿舍。
「嘿！抱歉，我迟到了。今天教授拖得比较晚……」彼得跑过来，停在珀莉和旺达面前，困惑地看着脸红的珀莉，和坏笑的旺达。
「我错过了什么？」
「不，什么都没有。我们快点回家啦。」珀莉一步上前，左手拉旺达、右手拉彼得，低着头飞快往前走。
这天，难得，没有哪个外星人来攻击纽约，超级英雄们找到一天不用拯救世界。晚饭后，留在宿舍的复仇者们聚在交谊厅看电影。
一开始，大家都同意看科幻电影。这完全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们可是正在跟托尼史塔克还有布鲁斯班纳一起看电影！还怕那些搞笑的电影逻辑不被批评得一文不值？
所以他们就决定转台，科幻不行，那动作片好不好。
这回，换娜塔莎、詹姆斯这些大师级职业杀手有意见了。他们俨然成为电影的武打动作指导师，明明是超严肃的战斗场景，他们却一直在笑。就连史蒂夫也没忍住。
好吧，显然动作片也不是个选择。那么魔幻片？
索尔皱起眉。旺达皱起眉。不晓得从哪冒出来、也加入他们的斯特兰奇也皱起眉。
「你们想看真人魔法秀？」斯特兰奇问，环顾伙伴们，「平常还看不够？」
「好烦噢，不然我们干脆看动画片啦。」珀莉翻了个白眼，直接用魔法抢走遥控器，把画面切到最新上映的日本动画上，一个关于跨时空找寻恋人的浪漫故事。
「这片头看起来真纯爱。」克林特耸肩。
「你的名字？他们不认识对方？」彼得调侃。他一边写作业、一边看电影。
珀莉瞪他们。彼得跟克林特立马高举双手，作投降貌。
「抱歉啦，小珀，听你的。」克林特笑着说，比着珀莉背后的史蒂夫，「孕妇最大。孕妇最大。」
其他人听懂克林特的玩笑，纷纷笑起来。
「闭嘴啦你们，我才没怀孕！」珀莉涨红脸，恼羞成怒，毫无威胁力地朝伙伴们挥舞双拳。
史蒂夫笑着摇头，把珀莉搂回怀中。「你们再这样，我们可不想继续待在交谊厅了。」
托尼低头看表，抬眉。「不，还不到时间。再等大概……三分钟。或两分钟。」
瞬间，史蒂夫表情变了下，有点紧张。珀莉没多注意，只顾着把脸埋进史蒂夫怀中当驼鸟。
「没错，就是这样，」托尼盯着珀莉的后脑勺，勾起嘴角，「很好，在我数完数字前，不许回头。」
「托尼。」史蒂夫无奈。仔细分辨，他还有些紧张。
「怎样？我又不是唯一脱稿演出的演员。」脱尼耸肩，一个响指后，喊：「贾维斯。」
灯光蓦然转暗。交谊厅陷入黑暗。
珀莉在困惑中抬头，发现交谊厅被许多飘浮空中的蜡烛给点亮。
「……这是怎么回事？」珀莉愣着，心里还没有猜测，不太确定地仰脸，和史蒂夫对上眼。
史蒂夫的背后、是整片墙面的落地玻璃，很有史塔克风格，透过这片玻璃，完全能看见纽约的夜景。
珀莉惊讶地发现，平时光害严重的纽约，今晚，居然不约而同地熄灯了。
史蒂夫弯起嘴角。
「这真……怪异？」珀莉看看史蒂夫，再看看史蒂夫背后的夜景。「我甚至能看见星空……」她喃喃，望着没有光害、一片黑暗的纽约，出神。
史蒂夫清了清嗓。
「……Six on the second hand to new year's resolutions, And there's just no question what this man should do. Take all the time lost, all the days that I cost, Take what I took and give it back to you／再六秒要许下新年愿望，而他对该做的事毫无疑问。找回所有失去的时光、所有虚度的岁月，找回一切、然后还给你。」
这不是珀莉第一次听史蒂夫唱歌。偶尔史蒂夫会唱歌，可能是看电影、或者他们听音乐的时候，史蒂夫会跟着音乐，小声哼歌词。
但都不是这种；以纽约寂静的夜色、不见光害的纯粹星空，在史塔克大楼、复仇者宿舍交谊厅中，被许多霍格华兹来的飘浮蜡烛包围、被她的音符们环绕，而他们的朋友们都在身边，照着节拍，一个、一个，轻轻吟出旋律，为史蒂夫合奏。
珀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往后退一步，左手捂着嘴，看着史蒂夫背后，那片原先黑暗无光的城市高楼，在音乐之中，用灯火，排出字幕。
〝多年过去，我等着你。〞
「……All this time we were waiting for each other, All this time I was waiting for you. I'm straight in a straight line running back to you／冉冉光阴，我们等候彼此。冉冉光阴，我等候着你。我要一路直奔，回到你的身边。」
珀莉知道，她要哭了，她已经哭了。她想，得擦掉眼泪，可是她在做的，只是用模糊的视线，去看着史蒂夫身后、其他高楼灯光排出的告白字句，
去看着神情专注、些许紧张腼腆和更多挚爱情愫，对她唱出歌词的史蒂夫。
〝你的所在，是我归处。〞
「……I don't know the city, but it isn't home. You say I'm lucky to love something that loves me, But I'm torn as I could be wherever I roam／我唯一了解这座城市的只有，这里不是我的归属。你说你幸运、因为你所爱的也爱着你，而无论我身在何方，都将倍受分离之苦。」
史蒂夫深深凝视珀莉，用些许颤抖的声音，照着他们排练过的，那样温柔地唱出歌词。没有人晓得他此刻的心境。就连斯特兰奇也不行。
珀莉试着看别处，不让自己哭得太破坏气氛。她转头，看见她和史蒂夫的伙伴们、复仇者们，全都在这个房间内，用各自的方式，献上祝福。
索尔搂着珍，站在史蒂夫左后方，他合音得最认真，脸上洋溢喜悦。珍跟随节奏击掌，嘴角上扬。
希尔椅着长桌，双手抱胸，随着音乐点头，在和珀莉四目交接时，绽开少有的温暖微笑。
珀莉目光往上。弗瑞和科森在楼上，靠在露台的栏杆和玻璃边，俯视楼下众人。两位前后任神盾局长，神情难得地没那么严肃。
彼得跟班纳站得很近，前者特别兴奋、后者有些尴尬，两人成为有趣的对比，但他们都帮着史蒂夫唱歌。
克林特和山姆在沙发边，不晓得从哪拿出来的吉他在伴奏。
斯特兰奇挑眉，金色魔法带着花瓣，缓缓飘下。
娜塔莎、詹姆斯在史蒂夫身后另一侧，娜塔莎注视珀莉的神情出奇温柔，詹姆斯赞赏地给史蒂夫加油手势。
幻视缓缓降落在娜塔莎、和克林特之间。珀莉望过去，看见旺达操纵魔法，让每一幅史蒂夫为她画的素描像，停在空中。
无论是她哭泣、她微笑，她战斗、她拥抱别人；她的愤怒、她的感动。
史蒂夫都一一画下，用他的双眼、和他的双手，纪录每一个他和珀莉共度过的时刻。
旺达对珀莉挑眉。
──去啊，等什么。珀莉看见旺达用无声的唇语鼓励她。
珀莉转回头。
史蒂夫背后的字幕刚好在这时变换。
「我做过最勇敢的事，不是抱着飞弹坠海、不是打败九头蛇、不是拯救世界。」史蒂夫说，定定凝视着珀莉。
珀莉缓缓将眼神，从那行字幕，挪回史蒂夫身上。
「我做过最勇敢的事是……」史蒂夫继续说。
〝为了你，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好男人。〞
珀莉抹掉眼泪，不等史蒂夫说完台词，冷不防用力扑上去，抱住史蒂夫、深深一吻。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珀莉大声喊，没等史蒂夫帮她把戒指戴上，直接抓起史蒂夫手里的戒指、就着他的手，给自己戴到无名指根。
史蒂夫在错愕中笑了。笑容是从未有过的欣喜，和安然。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珀莉兴奋大喊，像无尾熊那样、跳到史蒂夫身上紧紧抱住他，捧着他的脸猛亲。
复仇者们相视、微笑，纷纷鼓掌、道贺。
夜空骤然炸开朵朵烟花。纽约市民纷纷冲上他们的房屋顶，欢呼、庆祝这场全纽约只有珀莉不知情的求婚。
「这新娘真热情。」托尼降落在露台上，推开面具，「就没人感谢我一下？我可是灯光气氛的控管者耶。」
珀莉挂在史蒂夫身上。两人同时侧头，看向二楼露台的托尼。
「谢啦，托尼。」史蒂夫说，空出一只手，对托尼挥了挥。
「就这样？」托尼摊手，「拜托！」
珀莉笑了起来。「过来！」她对托尼用力招手，就像她五岁、八岁时做过的那样，「我们抱抱！」
作者有话说
第110章 你所爱的，也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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