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两种选择，未知未来 ...
-
史蒂夫蓦然停下动作。他放开珀莉，两人坐在床上，保持一点距离。
「别哭。」史蒂夫呢喃，俯身，温柔吻去珀莉面颊上的泪珠，「别哭。」
「我不晓得为什么我要哭……但我突然觉得很难受。」珀莉搂住史蒂夫的脖子，困惑又焦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史蒂夫，今天你不大对劲。」
史蒂夫只是沉默地亲吻珀莉，在黑暗中，凝视珀莉闪动泪光的蓝色眼眸。
「珀莉。」他开口，哑着嗓音，「你相信，我爱你？」
「我当然相信。」珀莉蹙眉，轻轻抚摸史蒂夫的面颊，试着再次探问。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史蒂夫，亲爱的。」
史蒂夫短暂别过眼，然后又转回来，继续凝视珀莉的面容，凝视这个他见过最纯粹、最勇敢的灵魂。
珀莉皱紧眉头，忽然使劲抱住史蒂夫。
「别这样。史蒂夫，你这样我会怕。我觉得我好像要失去你。」
「不，你永远不会。」史蒂夫答，手掌轻轻抚摸珀莉的长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史蒂夫垂下眼。
「我只需要你相信我爱你。」他说，声音特别轻，「不管我做了什么决定，那都是因为我爱你。」
史蒂夫晓得，他做了个绝对、绝对不会被珀莉接受的决定。
当史蒂夫走出房门时，奇异博士已经等着他。
「我以为你要更久。」博士挑眉，靠在墙上，侧头调侃从房里出来的史蒂夫。
史蒂夫抿唇，表情沉重，没有回话。
史蒂芬文森特斯特兰奇再次碰到他的幽默无法逗笑对方的情况。他撇撇嘴，放弃了两秒，接着又开起史蒂夫的玩笑。
「所以？你就只是把她给哄睡？认真的吗史蒂夫，换做我绝对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史蒂夫横了眼斯特兰奇。「你不觉得你的人设正在崩坏吗？奇异博士。」
斯特兰奇耸肩。「你晓得，电影风格的我们总会跟漫画不太一样。」
两人并肩走了段路，来到宿舍楼梯角落。这里少有人经过，唯一会从这里路过的科学家们，还没到他们离开地下室像丧尸那样上楼觅食的时间。
「还是决定方案二？」斯特兰奇问。语气云淡风轻。
「嗯。」史蒂夫应声。靠在楼梯边缘、铁栏杆上，双臂环胸，望着下方。
「实际上，方案一会更好些。我们可以先进行过方案一，再使用方案二。多个备胎计划才是分散风险的做法，罗杰斯队长，我友情推荐你参考我的提议。你需要的会是一个，能让你继续跟你一生的挚爱共度后半生、携手创造新未来、同时又能保证世界不会再继续被重置的方案。我的观察啦。」
史蒂夫淡淡抬眉，「你是因为困在重置中太多次，焦虑导致话变得太多吗？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转了圈眼珠，摊手，撇嘴。「差不多吧。你也理解下我，史蒂夫。我一个人挺过五次重置，找不到突破口，好不容易这次出现点不同的……好吧，对，我正在焦虑。」
史蒂夫平静地望着斯特兰奇。「我以为该有这种情绪的人是我。」
斯特兰奇斜睨史蒂夫。「不，才不。有种人像你，追求成功是因为相信。而有种人像我，追求成功是因为害怕失败。」
史蒂夫的表情因为斯特兰奇的这句话出现些许波动。
「我以为像你或托尼，永远不会把这样的想法说出口。」
「有差吗？」斯特兰奇笑了，「我的意思是，反正失败了，我们又得重来，那时候，别说这句话，你什么也不会记得。」
斯特兰奇找上史蒂夫，是在任务结束前一晚。
这次的任务，史蒂夫率队，要攻歼九头蛇在伦敦的某个基地。队员有他手下最好的两位搭档，詹姆斯、娜塔莎，和英国魔法部的正气师，荣恩韦斯利和哈利的教父，西里斯。
任务顺利进行。直到斯特兰赫然出现在史蒂夫面前，而史蒂夫发现、周围一切都成为镜像，时间静止。
史蒂夫转头。果然是奇异博士。
「史蒂芬罗杰斯，美国队长。」斯特兰奇喊出他的全名，「我有点事，要找你。」
就是这件事，让史蒂夫在战斗中分心；就是这件事，让史蒂夫因为分心、带着枪伤回去。
「博士。」史蒂夫皱眉，「好久不见。现在可不是个讨论私事的好时机。」
「只是借用一点时间，不会妨碍你的任务。」斯特兰奇说，盯着史蒂夫，严肃地，「比起九头蛇快被捣毁的基地，我认为更重要的，是你正在保护的这个世界，和你的爱人，珀莉托雷托梅迪契。」
史蒂夫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然后，斯特兰奇问：「记得起来我们对萨诺斯的最终决战是谁结束的吗？罗杰斯队长。」
斯特兰奇用最关键的一句话，做为开场。史蒂夫在斯特兰奇别有深意的目光中，忽然发现，他想不起来决战的那天最后，是谁让战斗结束。
「你不是唯一的失忆症患者。事实是，我们都被困在强大、牢不可破的魔□□回里。从我察觉不对劲开始，去年的圣诞节已经重来五次。我不晓得在这之前我们已经过了几次轮回，能确定的只有两件事。」
一，这个轮回包括了整个宇宙，包括其他平行宇宙，和现实之外的空间。
二，制造出这个轮回的，是珀莉。
斯特兰奇花了五个轮回，来调查他发现的怪异现象。在最后一次他终于意识到，关键是珀莉。所有人都失去对最终决战的记忆，甚至连萨诺斯也是。斯特兰奇来到现实之外和那里的宇宙神交流，惊讶地发现，尽管宇宙神注意到不对，却无能为力。
突破口的出现，在史蒂夫选择对珀莉告白后。这是前几次轮回都没有过的情形，每一次、每一次，史蒂夫都藏住他对珀莉的爱，让时间缓缓走到珀莉该恢复记忆的时候，也就是珀莉二十一岁中、最终决战发生的那天。
简单比喻：他们所处的宇宙，就像构成电影的影格。珀莉以她自己为基准，设定了两个时间点，从她出生，到她死亡，将这两个点衔接，来保证她能活着。
活着维持整个世界不分崩离析。
斯特兰奇猜最终决战结束，是因为萨诺斯把自我宝石从珀莉体内抽离。珀莉的存在，如同先前他们了解到的，一直是维系整个世界平衡的中轴，换言之，是人柱。
萨诺斯抽离宝石，导致珀莉无法继续支撑世界运转；珀莉为了世界，就制造了魔□□回，来阻止他们的世界崩盘。
一旦珀莉成长到她被萨诺斯抽离无限宝石的那天，整个世界就会再次重置。
打破重置需要变化。
幸运的是，这回，斯特兰奇发现，史蒂夫做出不同以往的决定。
他们只有两条路。
一，在重置日来临前，回到过去，改变最终决战的结果。这件事风险很高，首先，斯特兰奇不保证他能顺利将时间调回决战那天，很可能中途就被珀莉设置的重置点打断。优点是，只要成功，世界得以继续维系，以现在的模样。
二，在重置日来临前，做好准备，在重置日当天阻止珀莉以魔法重置宇宙。这件事相对前者风险更高，而且，必然将造成时间轴分散的结果。优点是，珀莉她再也、再也，不需要做维系世界运转的人柱。
毫无疑问，史蒂夫会选择方案二。
他只问了两件事。
「两种做法，结束后，我们都不能保证决战日后的未来会是什么模样，对吧，博士。」
「对、毕竟那是改变过去，不过我应该有清楚解释到，方案一、和方案二的最大差别在，一，你跟珀莉还是在同一个世界、同一条时间轴上，或者，二，你到死都别想再见到你的女朋友。除非时间轴再次融合，看在珀莉怎样都是个五维异常存在的份上，但我个人观察，是可能性趋近零，因为平行的时间轴那么多条，你不能保证融合、就一定融合到你。」
「你能保证方案二，珀莉永远都不会再成为世界中轴？她可以像正常人那样生活？」
「是，也不是，她不会再成为人柱，不过她的魔法、能力和无限宝石都会在，你希望她能正常生活到哪里去？」
两种选择，都通往未知的未来。
斯特兰奇以为，史蒂夫会选择前者。风险相对低，失败能重来，而且能继续和爱人交往。正常人都会选方案一。
而史蒂夫在乎的，只有珀莉能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能不能再也别扛起整个世界，牺牲得像英雄电影。
斯特兰奇深感不可思议。
「我真的有清楚跟你解释，你跟珀莉本来不在一条时间轴上，是因为她那个五维异常造成洗衣机一样的离心力现象，才把你们扯在一块儿，而如果你选择方案二，大概就别想再见到她──的这件事，对吧。」
史蒂夫看了眼斯特兰奇，回答只有一句。
「用魔法帮我保存记忆。」
斯特兰奇后退两步。「不，想都别想。我做不到。」
「你做得到。别想逃。」
想也知道，最后妥协的，绝对不是史蒂夫。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两种选择，未知未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