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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庭前芍药妖无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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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不是姨娘吗?瞧这穿着打扮——”李绰约横眼一扫,”将嘲讽明晃晃的摆在脸上,“到不愧是个妾呢!”
“是不是妾,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李绰约一声嗤笑,“不是我说了算?就算我娘不在了,你,也永远别肖想她的东西。”
李绰约眼中透出恶毒,“否则——”
“你!”
“我?我什么?要我再说一遍嘛?一个上不来台面的妾,一个养在我李府的奴才,也敢肖想自己成了主子?”
“不知尊卑的奴才。”
“绰约你放肆!怎么和你娘说话呢!”
李绰约看了一眼听到自己话迅速站在小妾身边的自己所谓的生父,一阵悲哀。
曾经……他对娘亲也是柔情蜜意,对自己也是百般宠爱,只是终究抵不过世俗的压力。
怎可无后呢?
所以他娶了姨娘,自己和娘亲虽然伤心,却也能理解,而且娘亲一直相信,父亲不会背叛她。
……
呵!
不过大半年的时间,父亲就变了,对那个妾处处维护,在她诞下男孩后,更是如此。
如今为了一个妾,竟然如此呵斥自己这个嫡女。
李绰约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生了男孩又怎样?不还是养在自己身边,与她那个生母何尝有过亲近?
低下头,李绰约眼中的寒意叫人看了发寒,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的,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
“娘?我娘早就死了,她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奴才,也配让我叫娘?”
李绰约的睫毛颤了颤,“父亲,宠妾灭妻,可是大罪。”
李父欲要发作,又被李绰约用话给堵上了,“是女儿不是,只是如今李家的生意均由女儿掌管,烦心事太多,偶尔脾气不好,想来父亲姨娘也可以理解。”
“你——”李父眼睛里蹦射出怒火。
李绰约慢慢抬起头,敛去眼中的寒意,福了福身,“女儿还有些事,先告退。”
说罢也不等李父允许,就起身离开。
起身的一瞬间,她看一眼枝繁叶茂的大树,浓郁的阳光照的叶子闪闪发光,除了一片绿色,什么也看不清,李绰约右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这才离开。
走回自己的小院,李绰约遣退了下人,坐在秋千上轻轻晃着,看了看周围,李绰约又咳了一声,
“白五爷您再不出来,我就——~”话语顿在这里,音调上扬,像是唱曲儿一样,勾着走。
树上的白玉堂打了个哆嗦,不由搓了搓自己胳膊。
“我说李大小姐,您这声音可真叫人害怕。”
李绰约听着从树上传来的声音,对着那横眼一扫,眼角带着些妩媚,“刚才我的作为不是更叫你害怕吗?”
树上的白玉堂认真的点点头,“的确,没想到李大小姐您这么厉害。”
“不过——”白玉堂左手在树干上一撑,从树上飞跃而下,衣袂翩飞,一头黑发用玉冠束起,现在有些凌乱。白玉堂平稳落地,不急不缓地走过来,面容冷峻,可面对李绰约时又带上几分暖意,他站在李绰约面前,
“总归是你亲生父亲,何必闹得那么僵?”
“嗤,娘亲去了之后,我就看透了。”所谓的亲情,到底不及实权和金钱。
那才是能保护住她所爱之人的。
所以她一步一步,慢慢蚕食着李家的权利,现在整个李府的经济都掌握在她手上。
“别说我了,白五爷,这些日子,我可没少听说您这年少风流的名声。”
“怎么?打算给我找几个妹妹?”
白玉堂无奈的摇摇头,“你还不信我?”
“哼,你在外面怎么样我不管。”毕竟白玉堂也是个男人,李绰约当然不可能处处制约着他。
只是——
“别给我弄出孩子,也别弄到家里。”
简单的说,只要她看不见,就行。
“对了,你还真在陷空岛那住了?”
“嗯。”
“那金华这边呢?”
“不是有你打理吗?”
“……你还真不怕我把白府也攥在手上。”
白玉堂挑挑眉,“早晚都是你的。”
“……”
李绰约霎时就笑了,“我忽然有一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岁月从容,温和静好。
“小姐?小姐!”流月轻扶起床上的李绰约,垫了床被子在后面,“把药喝了吧。”
“嗯。”
“药还得吃多久。”
“今天的喝完了,再服半个月的药丸。”
喝了药,李绰约倚在后面,“流月,他去开封了吗?”
“去了,二少爷前些天就去了,现在,估计已经取了东西,准备回陷空岛了。”
“只是——”流月有些为难,“小姐,在比武的时候,二少爷的刀……断了。”
“你说什么?”李绰约不由大怒,简直欺人太甚。
“去准备东西,明天去陷空岛。”
“小姐,你这病刚好些,你——”
“流月。”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还有,给我把那把刀带上,去吧。”
“是。”
流月退下,李绰约闭上眼,玉堂的作为她是一点不觉得不对的。
五鼠称鼠在前,展昭封猫在后,江湖人最重视的就是名声,展昭明明可以和皇帝解释清楚,可他并没有,这是在打脸。
她担心的只是玉堂的那几个哥哥,前些天消息来报,李绰约看过消息之后,就发现,老四的话带有挑唆意味。
经过这么一番话,玉堂年轻气盛,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早晚得和那御猫比上一比。
只是她没想到,展昭敢如此辱他。
比武断了别人兵器,大忌。
本来是打算给他做生辰礼物的,现在就提前送出去吧。
南侠展昭吗?有了自己的趁手武器,再比武,谁输谁赢,可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