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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宴会 ...
审判过后,马尔福家族依旧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休养,因此卢修斯在外人看来很是安分地度过了接下来的一年,除了偶尔进出魔法部送去金加隆为自己“赎罪”外,他几乎鲜少在外人面前现身。
——那些曾被指控的贵族们大多都采取了相似的做法,但私底下的往来交流并不是巫师界普通群众能够明白的。
德拉科的两岁生日,卢修斯终于能够为他举办一个宴会,当然,主角其实并不是德拉科,勾心斗角耍弄手腕是他父母的任务。他还太小了,暂时只要无忧无虑地玩耍便已足够,短暂露面后就和姐姐一起离开了舞厅去到二楼的房间,许多和他年岁相差并不很大的贵族幼崽们已经聚集在了那里。这个时候他们统统都还只是玩伴,然而随着他们年岁的增长,这些孩子中会逐渐分化出挚友、合作伙伴以及竞争对手等,几十年后的未来会成为他们的舞台。
马尔福永远都是舞会的光芒所在,舞池里,卢修斯揽着扎比尼夫人踩着轻快的步伐,他铂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灯光落上去时反射出的光泽如同阿尔忒弥斯充满爱意的亲吻,银灰色的眼睛则仿佛凝聚了破晓晨星的璀璨。他们随着乐曲声优雅地旋转,路过一对又一对舞伴,用温和得体的表情与声音彼此交流。而纳西莎站在舞池外,眸子比天与海蓝得更加纯粹,金发来自阿波罗神车上四溢的光芒,她端着一杯香槟,同两个贵族夫人一起轻声聊天,看似有默契地一起掩唇微笑或者相互打趣。
在这谈话中他们收集信息,揣度人心并考量对策,拉拢离间往往只在三言两语之间,并肩作战的伏地魔统治时期和战后为脱罪而齐心协力的日子并没有过去多久,他们就又回到了这种最熟悉的生活方式。
楼上的孩子们不少,战争在杀戮的同时也促进了生命的诞生,毕竟在那样恐怖的日子里谁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是否会死去,而几乎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血脉能够得以流传。四岁的莱帕丝在孩子们当中算是比较年长的一个了,因此她也承担起了照顾这些小客人的职责。
不过小客人们大多数时候都还是很乖的,真正懵懂到不谙世事的孩子根本不会被带来参加聚会,孩子们都得到过父母的嘱托,也可能有在陌生环境中的不知所措,因此这群幼童的气氛看上去还算和谐,故而莱帕丝的目光几乎就专注在了德拉科身上。
德拉科正和一个和他同岁的男孩儿玩巫师棋。
他们的玩当然不是那种运用策略将对方将军的正儿八经的下棋,不过是将棋子们随意拼凑在一起,然后看着他们的动作一起拍手咯咯笑起来,偶尔会为彼此想要的组合方式不同有一些小小的分歧,不过争执片刻后也就重归于好。
莱帕丝看了一会儿,见弟弟似乎很高兴,也就放心了。
这时候另一个男孩朝莱帕丝走了过来,他看上去大概五六岁,比莱帕丝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深棕色的卷发软软地搭在还带些婴儿肥的脸颊旁边,有一双墨绿色的眼睛。
他有模有样地向莱帕丝行了一个礼:“你好,我是菲洛玛埃德尔(PhilomalAdel)。”于是莱帕丝同样提着裙摆回礼:“你好,我是莱帕丝马尔福。”
他们似乎在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真正的绅士或者淑女,不过对他们这个年纪来说还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反而显出一种故作成熟的可爱来。
埃德尔家族的出身非常高贵,从他们直接以“Adel”为姓氏就可见一斑,但他们的根基处于德国,英国的不过是某一支分家罢了,卢修斯对于这一家族的策略是近而不亲,保持一种较为良好的合作情况即可。
当然莱帕丝是还不懂得这些的,可她足够聪明也具有被父母初步培养出的眼力,她看见菲洛玛的领扣是一只被荆棘环绕的雷兽——这种与独角兽同出一宗的生物却与它们的表亲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独角兽继承了祖先的圣洁美丽,雷兽则拥有了驾驭雷电的狂暴力量——不是任何人的饰物都能有荆棘缠绕,只有参加过六百多年前“荆棘圣战”的家族才有资格使用,因而这代表那物品的主人背后有一个传承至少六百年的家族,千年马尔福自然也具备使用它的条件,莱帕丝就有不少袖扣、领扣、发卡之类的小物什雕刻有荆棘。
于是她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孩子不能交恶。
菲洛玛转头看了看德拉科,说:“你的弟弟真可爱。”这种夸赞在成年人听来是稀松平常并且拙劣的,然而对莱帕丝而言已经足够了,她露出一个真诚了不少的微笑,回答:“谢谢。”
接下来他们有了一次还算愉快的交谈,分别提到了自家庄园里种植的金玫瑰与紫藤萝,喜欢的蛋糕口味和玩具,又对蜂蜜公爵新出的轧乳糖发表了一些看法,等到大人们的宴会结束,走上来要带走自家孩子时,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件小小的礼物。
菲洛玛送了莱帕丝一根玩具魔杖,能在杖尖开出三十种不同的花,莱帕丝则回赠给他一个独角兽样的小摆设。
宴会后马尔福一家分别回到卧室里休息,卢修斯与纳西莎简单交流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第二天,他们让莱帕丝带着德拉科去玩,夫妻俩则一起进了昨天孩子们聚集的房间。
卢修斯拿出魔杖,念了一个有些复杂的咒语,一道光屏缓缓浮现出来,一幕一幕开始回放昨天的画面。
这也是所有贵族会做的事情之一,尽量不干涉孩子们的玩耍,可也不会置之不顾。
夫妻俩认真地看着,偶尔挥一挥魔杖让画面定格、倒流又或者放大某个孩子的脸。德拉科前后与三个孩子有过较为亲密的接触,卢修斯辨认了一下,第一个孩子只是某个小家族的次子,很老实很本分的模样,没什么关注的必要,另外两个则是扎比尼家与帕金森家的孩子。
卢修斯将魔杖在掌心敲了敲,说:“我想是不是能够为他们多制造一些机会,你觉得呢,茜茜?”三个家族都会乐见他们成为挚友。
马尔福、扎比尼、帕金森这三个姓氏都是英国巫师界贵族中不可小觑的力量,而这三家一向交好,他们都不介意自己的下一辈同样维持如今的状况。
纳西莎微微颔首,然而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说:“你决定就好。”纳西莎同样是个聪明而且有能力的人,也正是因此她很少干涉家族事务,因为一个家族不可能拥有两个掌权者,她所做的只是支持卢修斯,她的丈夫,始终如一。
理所应当他们也看见了菲洛玛,在观看完他与莱帕丝交流的全过程后,卢修斯轻声说:“小兔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马尔福。”然后他挥动魔杖,将画面定格在了菲洛玛粉嘟嘟的脸上,“同样不错的孩子,相较于与他同龄的孩子们来说。”
马尔福家族之外的人,能得到卢修斯“不错”的评价,那就算是相当出众了。
“他是埃德尔英国分家家主的第二个孩子,他的兄长这个年纪时可不如他的举止得体,”卢修斯略微停顿了一下,稍作回忆,然后继续,“可老埃德尔似乎对那个年轻人寄予厚望。”
纳西莎掩唇而笑:“正好,昨天温特斯夫人告诉我,这位小埃德尔先生的母亲似乎并不是埃德尔夫人。”
卢修斯同样笑了:“那或许我们可以好好期待一下这位埃德尔先生长大后的模样,要知道,德文郡的风景非常动人,一定会给小埃德尔先生留下美丽的回忆。”
“哦~亲爱的马尔福先生,你可真是个坏人。”纳西莎眨了眨眼睛。
“感谢您的赞美,亲爱的马尔福夫人。”卢修斯站起身,纳西莎挽住他的胳膊,“关于我们的小兔与小埃德尔先生的友谊,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了。”
adel是德语贵族,philomal是一个作者生造的词,大家可以猜一猜这是什么意思。
基本上本文私设多如狗,剧情已如脱肛的野马一去不复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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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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