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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威森加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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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夜晚并不能提供多少有用信息,卢修斯原本希望能多观看一些梦境从而找到应对未来的方式,但斯内普说长期服用梦神药剂会对幼儿的身体造成影响,最好等她十一岁魔力基本稳定后再使用。
卢修斯没有别的办法,虽然他不想孩子们未来沦落到如此的悲惨境地,但他更不能在此时就因为自己而让莱帕丝受到伤害。
因此他只能让斯内普为她配置一些改良过,对幼童完全无害的安神药剂,好让莱帕丝能无梦地度过每一个夜晚。
而卢修斯与纳西莎在分别查阅了马尔福家与布莱克家的家谱后也没有得出任何线索来解释莱帕丝这预言一般的梦,他们甚至挨个询问了先祖的画像,可哪怕是现存的年代最久远的先祖画像也没办法回忆起家族内可能拥有过的预言血脉。
无奈之下,卢修斯在与Voldmort周旋的空隙里开始查阅起家族藏书,那些从古积累至今的浩如烟海的黑魔法是他如今能想到的仅有的希望,只是马尔福家的积累太过深厚,卢修斯短时间内也还没有得出任何结果。
德拉科周岁时同样没能举行一个符合他身份的宴会,然而哪怕是已久居庄园未曾外出的纳西莎都知道,黑魔王已是强弩之末。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任何理智,并且为一个不知何时流传出的可能是预言的一句话而暴怒,驱动着他的属下去找寻所有七月出生的孩子。
那时卢修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他的小龙出生于六月五日。
这个日子其实很有意思,是路西法生日的前一天,而路西法(Lucifer),则正好是卢修斯(Lucius)名字的由来,这也在冥冥中说明了马尔福家族中每一个人之间都极为深刻的羁绊。而莱帕丝的生日在十月八日,是天龙座在星空中最明亮的时间。
卢修斯坐在家族藏书室里,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羊皮纸的膻腥味和油墨香,他翻看着一本年代久远的解梦书籍,心里想着的却是一条并未落于纸面,可事实上凌驾于所有家规的,从第一代先祖那儿流传下来的一句话。
“保护好你的亲人,不惜一切,因为只有他们,才是你真正的一切。”
终于,在十月三十一日那天,Voldmort独身一人,去了戈德里克山谷。
卢修斯是第一个知道的,因为彼时Voldmort依然将他当做亲信,而卢修斯在面具后非常不贵族地咧了咧嘴。他还能说什么,在dark lord做出了如此格兰芬多的行径后?哪怕那个所谓的哈利波特真的是预言中所说的拥有征服黑魔王能量的人,但想要除掉他的方法再多不过,黑暗公爵却偏偏选择了最鲁莽最愚蠢的那种。
而且,他还真的失败了。
卢修斯不清楚细节,这并不妨碍他在心里鄙夷这个分明有着斯莱特林血统行事却像个无脑狮子一样的人。
而在Voldmort死亡的消息传出后,食死徒们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死忠派们纷纷逃匿或者被押入阿兹卡班,至于卢修斯这样的贵族,例如帕金森先生、扎比尼夫人的第三任丈夫等,都开始想方设法摆出清白的姿态,在威森加摩的法庭上为自己脱罪。
不得不承认,这些贵族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存在。
对于凤凰社和魔法部,明明知道他们是邪恶的,却又根本抓不到他们的破绽。他们的表演一个比一个无辜,而这时的巫师界领袖——是真正的领袖,无论是政治、军事或者教育方面——邓不列多,他的睿智并不是别人的谬传,至少他看出了如果将这些贵族全部投入阿兹卡班,战后魔法界的经济将会沦落到怎样一个萧条的境况。于是,在多方面的作用下,贵族们大多当庭释放,而少部分人得到的惩罚也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对于死忠派食死徒而言,他们则是不折不扣的叛徒,既没有进入阿兹卡班以示对lord的忠诚,也没有躲起来为Voldmort的重新出现积蓄力量。是的,他们相信强大的黑暗公爵并没有死亡,不过是一时的韬光养晦罢了,总有一天他们会在dark lord的带领下卷土重来,将整个巫师界都踩在脚下。
只不过,比起他们那些虚无缥缈的希望,卢修斯几乎是快要确信dark lord的回归,然而他已经将伏地魔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如果将来德拉科当真会遭受那样的痛苦。
卢修斯与帕金森先生被作为夺魂咒的受害者而被当庭释放,扎比尼先生则不那么好运,被判了三个月的阿兹卡班监/禁,尽管没有摄魂怪之吻,但他的身体似乎并不那么好,在第二个月刚过的时候死在狱中,留下了扎比尼夫人与他一岁多的儿子,还有大笔遗产。
当然,贵族们的脱罪并不是毫无代价的,但那些在普通人眼中算是天文数字的大笔金加隆对于贵族们来说却是最不重要的,只要头脑精明的掌权人还在,金钱只是随时可以挣回的身外之物。
而邓不列多,这位最伟大的白巫师,主动放弃了魔法部部长的职位,选择回到霍格沃兹,他的家,成为了这里的校长。他不贪权势的做法使他在平民当中的声望再次到达一个高峰,至于邪恶的贵族们是怎么想的,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波特家大难不死的男孩儿,再没有一个巫师见到过,猜测纷纷纭纭,只是从未得到过证实,然而他“救世主”的名号已经被各种书籍刊载。
从威森加摩回到久别的马尔福庄园,很久不见他的,已经一岁多开始学说话的德拉科,迈着他的小短腿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抱住卢修斯的小腿,仰起头,张开他还没长出几颗牙的嘴,大声喊道:“Da-aaa-ddy——”
德拉科的头发比起刚出生时已经浓密了许多,细细软软地覆盖在头顶上,蓝灰的眼睛亮晶晶的,卢修斯扔开自己从不离手的蛇杖,弯下腰将德拉科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里。随后纳西莎牵着莱帕丝也过来了,卢修斯另一只手抱起莱帕丝,吻了吻妻子的脸颊。
纳西莎回吻了他,笑着说:“哦,亲爱的卢修斯,别忘记你的贵族风度。”
“好了茜茜,让我们暂时忘记这该死的贵族风度,你可怜的丈夫饱受折磨的心灵亟需安慰。”卢修斯勾着唇角,似真似假地抱怨道。
但事实上他很累了,毕竟在威森加摩待审判的日子也并不那么好过,这让他真的没有太多精力去顾及贵族风度,甚至用了一个无论何时都不应当出自他口的粗鲁的词汇。
不过没关系,他平安回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纳西莎显然看出来了,她从卢修斯怀中接过两个孩子,给了卢修斯一个充满爱怜的拥抱,递给他一个药剂瓶:“西弗特地为你配制的。”看着他喝下后,又说,“我想这时候你应该去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上一觉,你还得好好打理一下自己,说实话亲爱的,你此时的形象让我不敢恭维。”
卢修斯张开双臂,如同唱歌剧一般拖起他的咏叹调:“如您所愿,亲爱的马尔福夫人,很快,您那英俊的丈夫就会回到您身边。”
“是的是的,我英俊的无人能比的丈夫。”纳西莎深知马尔福家族的自恋程度,毕竟她也是个中翘楚,“快去休息吧,不然你一定会受到阿芙洛狄忒的诅咒。”
卢修斯又一次亲吻了妻子与儿女,拿起蛇杖向卧室走去。
纳西莎将德拉科与莱帕丝放进沙发里,蹲在他们面前,分别握住儿女的一只手,微笑着,却又无比认真道:“小龙,小兔,你们的父亲,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