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助理守则第一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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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涟跟在顾清歌的后面，走进了那座古老的白色城堡。秉承着陌生人能不多问就不多问的原则，雨涟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亦步亦趋，落后了顾清歌两步。这样即表明了谦恭和身份，也不会让人感觉到苦恼。
顾清歌瞥了身后一眼，对于雨涟的识相行为很是满意，不过，这和他人与众不同的淡定表现，却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丧失了魅力。
这样想着的顾清歌，伸手摸了摸下巴，然后转头向四周的工作人员温和地笑笑，“大家早上好！”
这反响，那可叫一个轰动。很多年轻女人都在那边眼冒金星，那流口水的模样，成功膈应到了顾清歌，但是也让他确认了自己的魅力。
“哇，你看啊，清歌王子还是那么亲切啊！”八卦工作人员A花痴地双手捧着面颊。雨涟扫了一眼，嗯，是个花痴少女，确定完毕。
“就是就是，唉，这么大牌的明星还这么亲切温和的可不多了！”八卦工作人员B点点头，中肯地评价。为什么说中肯呢，因为他是个男的！
“可不是嘛，像清歌王子这样，人又好，演技棒，还脾气的演员，去哪里找嘛！你忘啦，之前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何玉万，每次迟到不说，那演技，啧啧……”说着，八卦工作人员C明显就是顾清歌的粉丝，赞美之词滔滔不绝。再顺道鄙视了一下某个演员，雨涟一边跟在顾清歌的后面，一边竖起耳朵津津有味地听着八卦。
她表示，这是一个很好的真实了解顾清歌的办法嘛！唐丽婉洒脱地说不管就不管了，她现在可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呢！虽说听他们的说法，顾清歌是怎么都好，但是，要是真的这么好，唐丽婉能找不到人？唐丽婉的能力她又不是不知道，她都找不到人，那么肯定是顾清歌有什么别的要求，肯定也是不容易满足。
唉，雨涟忧郁地四十五度角望天，你说说，她这是摊上了什么事儿嘛！好好的假期，想想就叹气。这万一碰上了顾清歌什么忌讳，那她不是惨了。看来，最近开始几天应该小心一点。
就这样，一边走着，雨涟一边脑补分析，最终下了结论。总而言之，就是把顾清歌此人，当一座大佛供起来！
此时的顾清歌还浑然未觉，自己就要被当成国宝一样养了……他向四周微笑着打招呼，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助理到位了，而且看上去新助理明显很乖巧，不需要他多操某些方面的心。然而，从某些方面而言，他也从唐丽婉那里知道了，这就是个完全的新手，不过和他脾气了，他就罩一下好了。
于是乎，顾清歌转身朝着雨涟挥了挥手，示意她上前一点，雨涟看到了顾清歌的动作，心下一愣，虽然很不想和明星这样近距离接触，但是秉承着乖乖听话的原则，她还是乖巧地快步上前，然后做出了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嗯，杨小姐，我现在给你介绍一下这个片场的主要人物，你要记好了，到时候会有用的。”顾清歌看着雨涟乖巧地拿出了小小的笔记本准备做笔记的动作，心里更满意了。这绝对是个好助理。
心情明媚的顾清歌若无其事地转头，然后在雨涟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目光看去的方向，是这部剧的导演，刘贺刘导演，你叫他刘导就可以了。”
雨涟顺着顾清歌的目光看去，一个身材较为魁梧的背影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雨涟点了点头，在笔记本上刷刷记下：身材魁梧：刘贺刘导演。
见雨涟记下了，顾清歌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刘导旁边的那个，身材消瘦的高个子的年轻男人，就是副导演杨少奇，他的脾气不太好，你见到了叫杨导，记住，千万别加副字，不然，他会生气，知道吗？”
“是。”雨涟点点头，表示明白。顺手在本子上唰唰记上：年轻坏脾气：杨少奇副导演。
“我们这部剧的编剧不经常出现，他是黄榆，到时候如果有需要我再告诉你。”顾清歌还想继续介绍，但是那边刘导已经在叫他了，他只能快步走过去。
雨涟见状，快速收拾好了自己的本子，也紧跟在后面。
“呵呵，清歌小子来了。”刘导豪爽地伸手打招呼，顺手拍了拍顾清歌的背，“今天来的很早啊！”看上去，应该是和顾清歌比较熟悉的一类人了。
“是啊，这不是今天第一天嘛，我想先熟悉一下环境，到时候能少出错。”顾清歌温和地笑了笑。
听闻此话，雨涟看了眼手表，七点半，据唐丽婉说一般都是八点半开始拍摄的，演员提前半个小时化妆，所以说，顾清歌在半个小时的基础上又提前了半个小时……雨涟摸摸下巴，对顾清歌又多了一点了解。每次看电视报道说顾清歌如何谦逊，他还不了解，但是今天这次，她是明白他有多敬业了。
“哎，清歌，你旁边这小女娃之前没见过啊？”说着，刘导向顾清歌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暧昧。
顾清歌一瞬间无语，这刘导，什么猥琐的表情……他现在也就刚三十出头吧，这怎么都催着他。想到这里，顾清歌也郁闷了，但是维持了往常的温和，“哦，这个是丽婉刚刚给我配的新助理，之前的助理不是离开了嘛，她是新人，还望刘导多多照顾了。”
顾清歌转向了雨涟，“来，雨涟，给刘导打声招呼。”
雨涟眨巴眨巴眼睛，刚刚明明还叫的“杨小姐”，这下子就变成了“雨涟”了。不过吐槽归吐槽，面上雨涟还是很乖巧地鞠了一躬，向刘导问好：“刘导好，我叫雨涟。我是临时来帮忙的，什么都不清楚，还望你多多指教。”
“哈哈，不错不错！”刘导好像特别喜欢拍人的肩膀，刚刚拍了顾清歌的，现在又来拍她的肩膀，也许，可以在身材魁梧，爽朗，熟识顾清歌之后再贴上一个喜欢拍肩膀的标签。
其实，雨涟并不清楚，刚刚顾清歌说话的意思。但是，这不代表刘导不明白。顾清歌的助理早就离职了，这一个月都换了好几个助理，也因此刘导之前还戏称顾清歌这是想要选媳妇呢还是选助理……
之前的助理，要是被他问起，顾清歌要不就是岔开话题，要不就是简单一句新助理带过，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的介绍。想到这里，刘导那精明的小眼睛里蹦出了八卦的光芒。
雨涟觉得身上一寒，无端地起了鸡皮疙瘩。悄悄环顾了一下四周，她觉得，肯定是由于身为顾清歌的助理的身份太受瞩目了，应当保持距离。这样想着，雨涟就悄悄挪了挪位置。
而这一挪本来没什么，但是关键就是这挪动的方向。她现在正面对着刘导，顾清歌站在她旁边，雨涟往后一挪，在外人看来，明显就是挪到了顾清歌的后面，就像一只怯生生的小白兔。
顾清歌还以为她是不适应刘导的性格，有些害怕，所以体贴地站到了她的前面，完全遮挡了刘导的视线。为此，还对着刘导眯了眯眼睛，让他不要再多话。“好了，刘导，我先去化妆换衣服了，我的休息室在哪？”
“哦，你直接走到底左转就是了。”刘导呆愣愣地回答。他明显还沉浸在顾清歌那威胁的一瞥之中。
顾清歌温润如玉，向刘导点点头，“好的，那我先去了。雨涟，走吧。”随即，顾清歌叫了一声雨涟，就走在了前面。
雨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是呆愣愣地跟在了顾清歌的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顾清歌和雨涟都消失在拐角之后，目前的这个拍摄现场就像炸了锅。
“天哪！清歌王子好温柔！”此为花痴女一号。
“要是我是那个小助理就好了。”此为花痴女二号。
“切，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有人家小助理漂亮嘛！”这是看不过花痴女二号的路人甲。
“你们讨论什么！”刘导反应过来，大吼一声，“还不好好工作！”
接着，鸟作群散。只留下刘导一个人站在原地，喃喃道：“那小姑娘长得确实不错啊！不过清歌小子合作过的女演员哪个也不比她差啊？不会真的喜欢上那姑娘了吧！也是，那姑娘水水嫩嫩的，那纯白的模样，恐怕也正是清歌所需要的吧！”说到这里，刘导就长叹一口气，明显是想起了七年前的那张车祸。当时，顾清歌的成名作刚刚拍摄完毕，就遭遇了车祸，后来顾清歌一度颓废，好不容易恢复了信心重新振作，但是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没有了以前的调皮，变得稳重可靠。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随即刘导无奈地摇了摇头，低低地说道：“要是小姑娘能帮他恢复朝气就好了！”
不得不说，这里所有的外人都被雨涟的外表蒙骗了，就像之前千越所说，她就是长着一张欺骗的脸。他们都以为她是二十三四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稚气未退，谁会想到这个女孩是美国金融界翻云覆雨的rain！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也不知道刘导还会不会期望这个已经在金融界摸爬滚打了五年的人来帮顾清歌恢复朝气了。
已经和顾清歌一起进入了休息室的雨涟完全不知道外面对于她的讨论已经沸沸扬扬。她在里面就是专心做好她认为一个助理的应该做的工作——帮助顾清歌拿衣服。
不过也确实么，顾清歌早就习惯了助理拿衣服来穿，本来这应该都是搭配好的，但是可能是由于第一天的关系，这里的衣服很多，感觉并没有整理。
习惯性下命令的顾清歌也没有想那么多，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着雨涟拿衣服给他。
雨涟看着面前的一排民国的装备，略略有些无语，也不告诉她该拿什么衣服么？万一挑的不好看岂不是她的过错了。所以，之前的助理也是这么被fire的吧！雨涟一边挑着衣服，一边在心里吐槽。
所以，这该不会是，第一天的考验吧！雨涟偷偷瞄了一眼正在休息的顾清歌，猜测道。
久久没有听到动静的顾清歌睁开了双眼，看着雨涟站在了衣车之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问道：“怎么了？”
“那个，唔，”雨涟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顾清歌，索性就直接跳过，“我应该拿哪套衣服？”
雨涟小心翼翼地问出声，唯恐顾清歌哪里就不满意了。
顾清歌扫视了一下衣架，层层叠叠的衣服，都是没用经过搭配的，然后，他无奈地摊摊手，笑道：“这是助理的工作，我也不知道。不然，你看着挑吧！”说着，顾清歌就拿出了放在包里的剧本翻阅起来，完全没有理会雨涟的打算。
雨涟瞪大了眼睛，本来以为能听到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结果……要不然，出去问问？看了看在看剧本的顾清歌，莫名的，雨涟就是不想被看扁，拼了。
从衣架上拿出几套衣服，搭配着看了看，感觉还行，就拿着三件衣服走到了顾清歌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我配了三件，你看看行不行？”
顾清歌随手把剧本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拎着三件衣服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门，那里应该是更衣室。
在顾清歌换衣服的时候，雨涟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越坐越不安。她曾经穿衣服的品味那可是整个美国都轰动的存在。后来还是当时的公司总裁John看不过去了，找了一个老师来叫她穿衣搭配，免得出去丢人现眼。现在，大概，也许，这品味还行？
雨涟苦中作乐。
顾清歌很快就出来了，仍旧穿着他米黄色外套配牛仔裤，他温和笑着，然后歉意地告诉雨涟，“这些不适合我今天的拍摄。”然后他把衣服放到了雨涟的手上。
雨涟拿着手里的三套衣服，心下苦笑。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吧，这个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然后，她又找了三套衣服，更加小心地摆在顾清歌的面前。话还未开口，顾清歌就已经拿过了衣服，直接走进了更衣室。
这样一来二去，雨涟的脸也不敢再抬起来。她愣在一大堆的衣服面前，苦恼地抓了抓头。该怎么办呢？衣服一直选不好，这样就是在浪费时间啊！一点效率都没有。不过，雨涟偷偷往顾清歌的方向看去，他仍然在淡定地看剧本，他还真是好脾气啊，她配什么就换什么，也不说一句话，任她搭配。要是换作她，这么没效率的事情，早就不干了。
这样想着，雨涟也不敢再随意地拿衣服，围着衣架转圈，挑了一件，又摇摇头，然后放回去。苦恼纠结的她，并没有注意到，顾清歌的目光看似一直在剧本上，实则偷瞄她的举动，而眼里闪过的狡黠笑意。
雨涟看着周围的摆设发愣，企图寻找灵感。这是她平时写小说没灵感的时候最常用的办法，放松转移注意力。哎！对了，她一拍脑袋，这里的衣服能拿来给顾清歌穿的，肯定都是极品，所以，他刚刚说不适合今天的拍摄，那就是风格有问题了。这样想着，雨涟双手握拳轻拍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挪到了顾清歌的面前，“那个，能不能，借我看一下剧本？”
对上了顾清歌疑惑的视线，雨涟快速解释道：“就是，我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衣服，这样一套一套尝试太没有效率了，所以我想看看今天演什么剧情，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出合适的衣服。”
“哦，这样啊，”顾清歌仍旧是淡淡地笑着，直接把他手里的剧本往雨涟的手中一塞，“喏，给你，就是这页开始我用荧光笔划的部分。”
“谢谢。”
正在雨涟接过剧本的时候，顾清歌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你可以叫我清歌。”
唰的一下，雨涟扫描剧本的动作一顿，愣愣地看着顾清歌，“好。”
虽然觉得于理不合，但是对于顾清歌的要求，雨涟知道，她只需要满足满足再满足就好了。
看到雨涟同意之后，他就从包里又拿出了一本剧本开始看。
雨涟以她平时看报表的速度，一目十行，再加上上面还有顾清歌做的标记和理解，更加便于她把握人物。
十分钟后，雨涟放下了手里的剧本，起身去第三排的衣架那里挑了一套黑色皮夹加上皮裤和长靴，修身便利。对于今天打斗戏很多，又是民国时候留洋回来的角色再适合不过。
顾清歌看着雨涟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拿出了这套他一眼就觉得很满意的衣服。
他站起身，接过了雨涟手里的衣服，径直走向了更衣室。
雨涟东转转西转转，打量着这个不大的休息室。里面的装置也很简单，一张沙发，一张凳子，一面镜子，还有五排衣架，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了，出乎意料地干净整洁。她还以为，像顾清歌这样的一线艺人，应该会有那种特殊待遇呢！
雨涟撇了撇嘴，突然，视线落到了顾清歌刚刚重新拿出的剧本上，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干净地彻底。
雨涟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咧开了一个笑容。其实，大明星好像也不是想象地那么难相处啊。
就在出神间，顾清歌就换好了衣服走出来了，手上还搭着他的米黄色外套和牛仔裤。
雨涟看着面前这个脱胎换骨的人，一身的清冽。雨涟的眼里是遮不住的惊叹，就是换了一身衣服，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眼神变了一下，不得不说，顾清歌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之前顾清歌是一汪缓缓的清泉，宁静缓和；那现在就是收入鞘中的宝剑，只差一个机会就锋芒毕露。
随即，顾清歌照了照镜子，然后对雨涟说：“走吧。”
雨涟点点头，拿上了剧本，和顾清歌一起出去了。
由于在休息室耽误了一些时间，出来的时候，演员也多了起来。很多都是群众演员，还有一些事没什么名气的演员，所以并没有单独的休息室，而是就在这个即将拍摄的地方化妆，整理衣服。靠右侧的地方，排着一条队伍，总是有人拿着衣服出来，拿着衣服进去看上去应该是更衣室。
灯光师，摄影师，道具组，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自己的设备，防止拍摄时出现问题。每个人的脸上都很认真，很严肃，这种敬业的表现也感染了雨涟，她一直就是个认真的人，同样她也欣赏认真工作的他人。在这样的氛围下工作，她觉得，是一件十分美好，让人干劲十足的事情。
然而，她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欠扁的声音就打断了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助理守则第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