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纯阳师尊》落水成妖

38、咫尺天涯

　　把道人弄丢对魔尊不好交代，莫言忙持了法器飞到空中，在半空中，莫言拿下常年不曾取下的面罩，一张其实很英俊的脸露了出来。莫言如此做是为了他在道人身上熏染的香，展开手掌一只彩蝶翩翩而出。

　　“去，把他给我找到！”

　　彩蝶终于在一处深谷中找了道人，这一处深谷是莫言不想踏入的禁地，禁地之说只是对他而言。深谷里弥漫着一股莫言很不喜欢的气味，是岚音草的香气，清甜如蜜的芳香。

　　面罩又重新蒙住脸，莫言此刻有点恨上道人，却又不得以只得踏进谷中。

　　深谷里，水帘洞下，江沉阳怔怔的站了许久，前面一座高山挡住去路，幽静的深谷，如珍珠般滴落的水帘覆盖了整个山洞。

　　【这山洞……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江沉阳终于想到在一本画册里见过同样的山洞，画册上每一处景甚至山石，树，水潭都是一样。作画者对这里很熟悉，把景画的分毫不差。只是画册却像是有些年代，画纸泛黄。

　　【景都如此一样，想必画册中的故事的真实性……】怀疑的火种一发，燃起了好奇心。

　　江沉阳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涉水进入山洞。

　　莫言赶到时正看见道人进入山洞的背影，这一瞧顿时怒火中烧。就像是自己私藏的领地被人偷走。要进入山洞时莫言犹豫的时间比道人还要长，最后终于还是咬牙踏入了山洞。

　　这里是莫言心中的禁地也更是圣地，任谁都不沾污了它，包括他敬仰的魔尊。

　　涉水入洞的江沉阳本想用清灵珠当个照明，入了洞内跟本就用不着，洞中的钟乳奇石隐隐发出荧光，如繁星般点点照亮整个山洞。越往里面走一股清香迎面扑来，清甜如蜜让人沉醉。走过一段石路，洞中别有一番天地，一朵朵小小紫色如铃铛的花儿铺满了整座山洞。

　　江沉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的他不会看错，这里竟有他许久没吸到的清气，整个山洞里从那些一朵朵紫色小花中散发出的灵力，纯净无垢的清气也是它们发散而出。

　　踏着满地的紫花走进深处，山洞中的石壁突然变得光滑如镜，这绝不是自然环境中生成，是有人刻意为之，石壁不但光滑而且透明，江沉阳看见自己的身形如实被照了出来。

　　再深入些就见到在一堆紫花丛长有一株乳白色植物，江沉阳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感觉，这白色的植物跟萝卜很像，是一株有灵性的灵物。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江沉阳慢慢朝那珠植物走过去。

　　“你想做什么？！”突然背后一声响起。

　　江沉阳转身，莫言黑罩下一双眼像要喷出火。

　　“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莫言呵斥道，如果不是给魔尊面子，他定要道人埋在这岚音草下。

　　江沉阳被人呵斥也不怒脑，因为从莫言的反应来看，以前看到的画册必是出自此人之手，自己像是闯进别人家的偷窥者。虽知有错，但依旧没动，一种感觉让江沉阳的脚下生了根般。

　　道人的无礼早就把莫言的怒火冲到了脑门顶，手中现出一把戒尺对着江沉阳再一次喝道：“出去！”

　　戒尺指着江沉阳鼻梁，直把江沉阳逼得后退，这一退正好退到一处光滑的石壁上，也就是这时石壁突然间亮了并且发出声音。

　　声音很清澈，像是一首歌，江沉阳和莫言看到这石壁都是一脸震惊，石壁不但发亮，而且从石壁里散发出如点点星尘的灵力，最后这股点点星尘凝聚成一个女子的模样。

　　女子是灵力所化，身形和面貌都很模糊，当女子出现后，莫言突然道了一声：“芸儿！”

　　见到这女子，莫言的震惊变成了不可置信，黑罩也掉了，手中的戒尺也拿不稳，一双眼瞪得溜圆。

　　“是你吗，芸儿？！”

　　莫言的疑问，只是一股灵力如何能答，女子自现身起便随着歌声起舞，从点亮的第一快石壁跳到第二快石壁，当第二快石壁点亮时又有一首歌从石壁里传出。

　　江沉阳听出这歌声是男子的声音，清亮且纯粹不染尘埃。

　　“芸儿————！”莫言追着这灵力化成的女子，想伸手却停在当空。

　　女子在石壁上跳着，从第一快到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每一快传出的歌声都是那男子的声音，便是前世听习惯流行歌曲的江沉阳，在听这男子的歌时却是另一种震撼与感动。

　　在最后一块石壁点亮，女子突然涣散而开，又如先前一样如点点星尘纷纷扬扬飘进了洞中那珠乳白色的植物里。被星尘包围的植物，渐渐的发出白光，那乳白植物就像是待开的花骨朵，一瓣接着一瓣绽放而开，当花瓣全部打开，一位女子从花蕊里现出。

　　这一次女子的脸不再是模糊，可见出她如花儿一样的娇美，亭亭玉立站立在花蕊中央。

　　“你……终于来了……莫郎！”女子开口道，也见她含情脉脉，羞涩的绯红。

　　“芸……儿！”莫言如呆住的木头，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终究还是灵力凝聚而成的灵体，就像是保存的影像，被莫言称做芸儿的女子又道：“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会踏入这洞中，莫郎，只有你才开启封印。”女子朱唇含笑，眼波如秋水，道不尽的娇态。

　　女子低头含羞会儿抬头道：“莫郎……这些，你喜欢吗？你的歌全都收集在灵壁中，这些歌……我很喜欢！”说道脸颊又现一抹微红。

　　莫言眼圈泛红，声音微颤：“芸儿，我……喜欢……”

　　女子又道：“真想见到你，莫朗，每天，每天，你的歌在陪伴，多美的歌啊，比百灵鸟还好听，岚音草快要枯了，洞里的清气越来越少，我的灵力会因为岚音草的枯竭而消失。莫朗，我想见你，想摸摸你的脸……”说道这里，女子害羞的捂住脸儿，更现娇媚。

　　“洞外你唱歌，水帘下我为你伴舞，这样的日子……很喜欢，很喜欢……”女子的灵体因拖的太久开始渐渐模糊。

　　莫言见此急的伸手上前，可一介魔人对灵力的涣散又能做什么，一点点星尘从莫言的指尖飘散而去。

　　“芸……儿”莫言哽咽喊道。嘶哑的声音更显得凄凉无比。

　　“你还是来了，我很高兴，很高兴……”声音飘渺逝去，灵力终于全化作星尘纷纷扬扬飘散开来。

　　当最后一点灵力消失，那乳白色的花也开始凋谢渐渐枯萎，最后连洞中大片的岚音草也是如此。一切终于平静，莫言如被挖了心般瘫坐在地。

　　这一切，江沉阳看在眼里，也只能长长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莫言笃笃喃喃说着一些话，江沉阳站在一旁也听出了一点点。故事就跟那本画册一样，一男一女相知相爱，却没见过一面。这是多么悲催的故事，两人都没勇气走出小小的水帘，这一误便是悔恨终生。

　　“我恨……恨啊！”莫言突然站起，拿起戒尺一阵乱舞。

　　最无辜的当属江沉阳，免不了被卷进狂乱的气浪中，躲到石壁边想要慢慢走出洞，却不想莫言身影一闪一把抓住江沉阳的衣襟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悲痛到已近疯狂。

　　看到一张痛苦扭曲的脸，江沉阳当然要顾及下自身的安全，挽手渊微剑现出，就算没了真气但金手指还在，纯阳宫的【太虚剑意】本想留着对付黎重焱，现在不得不先对付这个发了疯的莫言。

　　江沉阳眉头一挑，出手一个【大道无术】，几把剑影插在脚下立即变成困束。莫言不能动弹，江沉阳便趁机逃出开外。【大道无术】最多定人几秒，渊微剑微抖又是一剑送出，但剑尖没到一条黑影比剑势还要快，就听“碰”的一声，莫言落倒在地如一瘫烂泥。

　　有人出手比剑还要快，江沉阳定眼一看，嘴角不禁瘪了一瘪，黎重焱终于是出现。

　　魔尊气势汹汹也怒气满满，莫言胆大包天竟然对自己心系的人出手，已经是触动了逆鳞。气恼下准备再给一掌，这时莫言倒是被刚才的一拳打清醒，微微颤颤从地上爬起，又跪倒在地道：“尊主，请赐莫言一死！”

　　这位竟是不想活了！

　　爱人逝去，就绝了生的念头，黎重焱在观微看得一清二楚，冷“哼”一声，手掌也收了回来。

　　“莫言恳请尊主赐死……”

　　黎重焱冷然道：“想死，当初让本尊拿走你的声音，现在又要本尊拿走你的命，哼……真是极好！”说着一把掐住莫言的喉咙，森冷的寒气暴涨而开。

　　【不会真要动手吧！】江沉阳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