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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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皱紧眉头，佐助的力气很大，让他有一种自己的骨头要被捏碎的感觉：“喂！佐助！快放开！”
“他碰了你哪里？”佐助看似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但他的语调又下降了好几分，就连路飞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快。
路飞：“呐，索隆，他们又怎么了？”
索隆一直闭着眼睛抱胸靠在墙边，听到路飞叫他，才慢慢睁开眼睛，他瞥了眼面色冰冷的佐助，沉声道：“别管他们。”
白衍压低声音，揶揄道：“你真淡定，如果换成路飞……”
“你敢。”索隆冷冷地打断。
白衍轻轻一笑，路飞用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他们。
那一头，鸣人终于受不了佐助的桎梏，喊道：“你好烦啊！没有碰到哪里他就被我揍飞了啊！我看起来像这么蠢的嘛！”
说完，鸣人趁着佐助微微放松力道的时候，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佐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难道你不蠢吗？”
鸣人撇撇嘴，佐助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有蠢货才会在病房里接受治疗的时候突然从床上滚下去，然后整个人凭空消失。”
鸣人一阵语塞，白衍用食指挠了挠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
鸣人小声道：“大家都好吧？”
佐助冷哼：“卡卡西和奈良鹿丸差点没让人把整个木叶翻过来。”
“让他们担心了……”听到在意的老师和同伴没事，鸣人微微松了口气，注意力一转，目光落在佐助没了的左臂上。
他的眼色微微一暗，随后又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容：“那你呢？阿衍说不是他把你叫过来的，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不是应该在接受治疗吗？”
鸣人的脑回路总算正确了一次，佐助沉默了一会儿，避重就轻道：“我是用神威过来的。”
白衍挑挑眉，他觉得这个回答似乎很有歧义，鸣人问的明明是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他的回答似乎更偏重于怎么到这儿的。鸣人或许觉得怎么样都可以，但佐助，白衍不觉得他会不懂这其中细微的差别。
鸣人果然被佐助带跑了过去：“神威？神威还能做到这种事？怎么回事？”
佐助眼睑微下，似乎不太想回答鸣人这个问题，他道：“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这些人是谁？”
佐助神色淡淡地扫过索隆、路飞，最后将目光落在白衍身上。
白衍心里有些无奈，因为这意味着他又要将这个时代的事再和佐助解释一遍，好在佐助向来是火影里的智商担当之一，白衍和他说明的时候，省去了很多专门为路飞和鸣人定制的比喻。
鸣人：“阿衍，为什么这些话跟你给我说的时候不太一样啊？”
白衍轻轻一笑，很体贴地没有说出真相，倒是佐助，仿佛不看看鸣人炸毛的样子就浑身难受一样，他淡淡道：“反正说了以你的智商也一定理解不了。”
鸣人不满地瞪了佐助一眼，佐助似乎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很受用，脸上甚至浮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已经答应了这个家伙要去救他的同伴吧。”
鸣人撇了撇嘴：“切……”
佐助看了已眼白衍，淡淡道：“如果我要带他走，你要怎么办？”
白衍无奈一笑：“在你面前，我难道有别的办法吗？如果你真得把鸣人带走了，我只能说，我很伤心少了一个可以与我并肩作战的战友。”
白衍的目光落在鸣人身上，带着一丝难过与遗憾。
鸣人心里一动，他凝视着佐助，认真道：“喂，佐助，你带不走我的，我已经和路飞他们说好，要一起把阿衍的同伴救出来。”
路飞看了鸣人一眼，脸上浮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佐助眯起眼，他看着站在白衍身边的索隆和路飞，又对上鸣人坚定的眼神，良久，他微微垂下眼，冷哼道：“笨蛋。”
鸣人当即炸毛：“喂！佐助，你再……”
佐助打断他，对白衍道：“按照你的说法，你们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爆发了异能，但是M73人却个个都有出色的战斗力，那么，你们是怎么守护地球到现在的？”
白衍没想到佐助这么快就转移了话题，不再提要带走鸣人的事，当然，他也没有傻到自己去问，他答道：“我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以前是觉得好歹防卫队里有厉害的人，但现在……”
白衍想起珀克临走前的那句“不是我，是我们”，心里蓦然有些发凉，他扯起嘴角，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或许，越是憎恶的东西，就越想留着慢慢折磨吧……”
佐助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衍，路飞对于他们的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嚷嚷道：“长毛头，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那个电电男啊！”
佐助：“至少再等一天。”
路飞不满道：“为什么？”
佐助没有回答，眼神又落到了鸣人身上。
索隆虽然也不待见佐助的态度，但鸣人还有些发白的脸色却造不了假，他只能将路飞拉回来，按着他让他和自己一起坐下。
接下来整整一夜，他们都呆在这座电视塔里。
期间白衍带着索隆和路飞，回到之前的书报亭将阿肥抱了回来，洛克已经醒了，却被鸣人的影分身看管的动弹不得。白衍趁火打劫，吊着洛克的小命逼问出了之前珀克没有说完的事。
比如安琪拉球。
洛克的额头冒着豆大的冷汗，解释道：“听说那东西可以提升生物的战斗力，本来是上头发明给我们用的，后来发现它好像有些副作用，被它的光扫到的人，时间一长会失去理智，不分敌我的攻击，而且会感觉不到疼痛，只要心跳没有停止，就算缺胳膊断腿，没肝没肺，照样能够战斗……”
白衍沉声道：“所以你们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我们？”
洛克本来想嚣张地回他一句是，但一想到自己身后的路飞和索隆，胆气瞬间成了放屁，只能乖乖闭着嘴。
白衍垂下眼敛，沉声道：“那些被你们关在地下室里自相残杀的地球人，原本是新荷的原住民吧？”
洛克：“罗歇大人曾经利用它让你们地球人自相残杀。”
白衍握紧双拳，呆在他怀里的阿肥不禁“喵”了一声。
直到他们重新回到电视塔，白衍身上的低气压也没有回转，就连粗神经的鸣人都能感觉到白衍的不对劲，而当他从索隆和路飞处得知真相后，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过了很久，鸣人忽然道：“阿衍，你是不是特别想把M73人赶出地球？”
白衍微微一愣，他看向鸣人，在对方湛蓝的眸子里，他看见了自己沉郁的脸。
白衍没有回答，鸣人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他：“如果你想的话，除了救出你的同伴之外，我或许还可以帮你做点别的。”
佐助偏过头看了鸣人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白衍愣愣地看着鸣人，脸上浮出个看似轻松的笑容：“你还有木叶，还有同伴，而我……也只是想救出陈泽和那些跟我生活在一个地区的人们。”
鸣人缓缓道：“佐助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木叶有卡卡西老师和鹿丸他们在，而且我们暂时也回不去，不如留下来帮你。”
鸣人难得这么条理分明一次，白衍却忽然犹豫起来，就在这时，佐助淡漠的声音响起：“上南在哪里？”
白衍：“在新荷的西北面，是M73人一早就占领的地区，听说他们将一些重要的武装和科研机构设置在了那里，会派要员把守……”
佐助：“就这样？”
白衍无奈地点点头：“我不是防卫队的成员，只是个普通的地球人，对于他们这些外星政府的了解只有这点。”
说完这句话，白衍不自觉地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甘心。
这个细节自然没有逃离有心人的眼睛。
佐助：“要怎么样才能加入你们那个防卫队？”
白衍：“首先要有异能，这样才具备和M73人战斗的能力，之后还要经过队长的考核，毕竟有些爆发异能的人就跟汉奸一样。”
白衍说了个众人都很陌生的词，不过佐助似乎并不感兴趣“那要成为团长呢？”
白衍微微一愣，团长是整个地球防卫队的最高战斗力，目前整个防卫队分成三个团，三大团长目前的权力甚至与政府首脑比肩。
他道：“在团长已故的情况下，从现有的副团长和队长里进行选择，层层考核自然少不了，要成为团长，必须要有出众的领导力和绝对强横的实力。”
白衍说得一脸认真，佐助却丝毫没有被他的情绪感染，他淡淡道：“所以，只要你有实力让那些团长闭嘴的话，你就能代替他们，这样的话就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信息。”
白衍睁大眼睛，敏锐如他很快就明白了佐助的意思，事实上，他没有说让白衍杀掉团长，自己上位，就已经不枉这么久以来鸣人对他的“谆谆教导”了。
换作别人，这样听上去就天方夜谭的话当然想都不会想，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佐助那么说的时候，白衍的心就仿佛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有一些潜藏已久的东西似乎要从他的身体里张牙舞爪地爬出来。
索隆用他那仅有的一只眼盯着白衍，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隐隐对这个少年有了些了解，或者说，他似乎能猜到白衍在想什么。
索隆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救出你的同伴以后，你要做什么？”
白衍张了张嘴，他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带他回许何，然后……”
“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索隆不以为然：“没有足够的实力，下一次你还会失去他，甚至失去更多你的同胞。”
路飞用手扣住自己草帽的帽檐，索隆的话并不是唬人，当初在香波地诸岛的时候，他们曾经体会过什么叫真正的无力。
索隆的眼神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逃避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嘛，虽然我觉得你不会逃，那就顺从自己的欲望吧，白衍。”
白衍看着索隆几乎有些嚣张的笑容，苦笑道：“欲望？对我来说能救出陈泽就不错了，我本身……根本就没有异能。”
路飞蹙眉：“喂！长毛头！有点信心啊！你前面不是很厉害吗！”
白衍很想说那是因为受到了安琪拉球的影响，不过在看到路飞一脸“我不听我不听”的表情后，他
明智地选择了放弃。
索隆盯着白衍的眼睛，那眼神中流出的势压让人有些透不过气：“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白衍抬眼，索隆的视线充满压迫感，他却没有丝毫想要回避的意思：“记得，我说我会努力提高自己的战斗力，与你们并肩作战。”
索隆唇角一勾，帅气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摄人心魄的野性：“你这么了解我们的话就应该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恶魔果实能力者不一定是最强的，只要你有野心，有必须要保护的人，你就可以斩断一切东西。”
索隆的目光慢慢回转，深深地落在路飞身上。
路飞一动不动地看着索隆，似乎在思考什么，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索隆，在那一瞬间忽然心跳加快。
过了一会儿，路飞的脸上忽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对白衍道：“反正我是觉得你这家伙很有趣啦，如果你想做点别的什么，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索隆：“……”
“啊！索隆！你干嘛跟娜美一样打我的头！”
索隆恨铁不成钢地摁着路飞的脑袋，后者哇哇大叫，却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白衍轻轻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宇智波少爷的说教模式又开始了：“如果你不去夺取，总有一天会什么都不剩，要是那样的话，救出你的同伴之后，无论这家伙说什么，我都会带他走。”
鸣人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在接触到佐助认真的眼神后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白衍闭上眼，脑海中走马灯一般闪过无数片段。
M73人攻进地球后他的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遭受欺凌……
父母加入防卫队，自己却只能被动地接受保护，曾经引起为傲的身手在M73人逆天的能力下根本无所适从……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曾经梦见自己长出三头六臂，举手投足就能将所有被M73人侵略的领地翻云覆雨，他想要亲手结果那些人，可是……
白衍睁开眼睛，眼色时而浑浊时而清明，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佐助：“我说过一定会努力提升自己的战斗力，这是为了和你们一起战斗，救出我的同伴，至于你所说的……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看得更清楚一些，我想要拯救我的同胞，可是……”
佐助的嘴角勾起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你怕死？”
“我怕。”白衍不假思索道：“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羁绊，还有必须要等待的人，就算是苟延残喘，我也想要成为他的归处。”
佐助张了张嘴，白衍眼中那一瞬间的执着在不经意间触动了他心里的某根弦，他本能地转头看了眼鸣人，却发现后者竟然也在看他，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互相交融，佐助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力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