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人间》潇翎妃

4、第 4 章

　　第四章沉默的远坂凛

　　一个梦。

　　拔起石中剑的少女。尤瑟·潘德拉贡养在臣子家的不为人知的私生子。孤高的王。为王而战的圆桌骑士。欣欣向荣的成长中的国家。流泪的格□□尔王后。拥抱着王后的湖上骑士。来自王后与骑士的双重背叛。无毁的湖光。内讧。分崩离析的圆桌。无尽的硝烟与昔日故友的鲜血。修道院的憔悴妇人。忏悔中渡过的一生。

　　是怎样强烈的感情，才能通过后来才建立起的、并不牢靠的魔力连接，经由梦境，让她看见？

　　单手托腮的少女从短暂的梦境中醒来，若有所思地凝视那位正在发呆的骑士之花，心中忖度着他是否也能看见被她所遗忘的过去。

　　之前并没有反驳，但是在她的潜意识中，认定爱丽斯菲尔说的“当你长大，爱上一个人，你就懂了”不对。说不定在她毫无印象的前世之中，她曾经长大，曾经爱上一个人，但还是不懂。

　　狂战士不会说话，即使能够看见，也无法说出口。她被时间所掩埋的记忆，仍将继续被埋藏下去。

　　黄金圣杯之下的显示屏显示的是她安装在市民会馆各处的摄像头与暗处的针孔摄像头忠诚地传递来的影像。身为令整个魔术师世界闻风丧胆的魔术师杀手，无论是魔术，还是体术，或者魔术师不屑一顾的枪术，都是一流水准。瞧啊，他潜入市民会馆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匹矫健的猎豹，无声无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考虑到正常交涉的话，这个男人未必会愿意理会她一个小女孩，所以她直接发动广播挑衅：“出来，外道。”

　　不管卫宫切嗣出不出来，Saber已经怒气冲冲地跳出来了。说实在的，这位鼎鼎有名的骑士王可爱倒是可爱有余，但是真的不像圆桌骑士的传说中精明干练能征善战和异母姐姐生下骑士莫德雷德的的王，武力值或许符合设定，行事作风简单粗暴，易急易怒，说她是漩涡鸣人的姐姐凛都能相信。

　　嗯……等等，漩涡鸣人是谁？

　　算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Berserker看到Saber出现二话不说，嗷嗷嗷叫着飞扑过去。

　　好吧，这位英勇的战士无视她这个御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移开你的枪口，卫宫切嗣。坐在这里的是我的全息投影。”凛再次发动广播，停了停，续道，“我有一笔交易，考虑一下么？”

　　回应她的是一梭透体而过的子弹。

　　连表情都毫无变化的少女端正了坐姿，面无表情地发出谈话请求：“验证完全息投影，可以考虑交易了么？对面有椅子，坐。”

　　这次切嗣很配合地收起枪，坐到了与少女隔着桌子相对的另一边，取出一支烟和打火机，本想点燃，突然停住动作。问了一句：“不介意吧？”

　　全息投影的少女摇摇头，伸出一指：“吸烟有害健康。”

　　Saber的Master毫不犹豫地收起烟和打火机，沉默着等待凛的交易请求。所以那边两位英灵打生打死，这里两位御主开始讲故事。

　　凛作为一个毫无节操的剧透党，再次剧透了一遍圣杯战争的起源发展和御三家的骗局，魔术师对根源的渴望和第三次圣杯战争混入的不可降临于此世之物。在原本的时间线，由于第四次圣杯战争而造成的劫难，被毁灭的一半冬木市，从天而降的黑泥与流火，天上的孔洞与黑色的太阳。

　　这次她已经不想说话了，所以让使魔呈上一叠打印好的资料，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切嗣沉默着看完资料，想抽烟又克制住，询问凛的交易。凛并不强人所难，直说了：“第一件事，你让英灵去破坏天上的那个‘孔’，作为回报，我负责地上的‘黄金圣杯’。第二件事，久宇舞弥被我救下了，尊夫人的事无法挽回，深表遗憾，但是我可以协助你前往冬之城堡接出一个人。”

　　卫宫切嗣与爱丽斯菲尔·冯·艾因茨贝伦的女儿，冬之圣女的下一任继承人，为下一次圣杯战争而生的人造人，伊利亚斯菲尔·冯·艾因茨贝伦。

　　正如切嗣写给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的那一纸契约，凛也写了这么一份契约，以远坂时臣之女、远坂家第六代家主的身份签好字，派宝石鸟递给切嗣。

　　切嗣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回答，自己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趁有生之年完成心愿填补遗憾，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太多的人没有她幸运，来不及这么做。

　　归根结底，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是一位天真的理想主义者。他对凛的交易有所意动之时，圣杯试探性地选择了他。黑泥爱丽营造的幻境，反而从侧面验证了凛的话的真实性。最后的最后，他亲手击溃黑泥爱丽和黑泥伊利亚，在凛的契约上签字，两位最后的御主同时发动令咒：

　　“以令咒之名——”

　　“——Saber，破坏‘孔’——”
　　“——Berserker，破坏圣杯——”

　　各自剩下的两枚令咒，悉数用于此时此刻。

　　第四次圣杯战争，到此为止。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您还有24小时脱离任务世界，请问是否需要立即传送？】

　　刚松了一口气的凛悚然一惊，心中连忙拒绝，不小心从藏身的桌子底下滚出来，出现在切嗣脚下。

　　切嗣：冷漠.jpg
　　凛：一脸茫然.jpg

　　“卫宫君，我停留在此世的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了，请尽快前往目的地。”茫然归茫然，凛还是一如既往的效率派，扯淡完全不干涉干活。

　　切嗣扶起她询问舞弥下落，得到医院地址，驱车前往探视舞弥，确认舞弥暂时无法使用，自行联系交通方式，前往艾因茨贝伦堡。

　　******

　　系统给出的第一个任务是【阻止大圣杯降临】。

　　从一开始，无论系统还是任务，凛都没放在眼里。

　　她的愿望，正如她所说的，就是趁有生之年完成心愿填补遗憾。

　　凛本身没有心愿，或者说不记得“自己的”心愿。作为远坂凛，她继承的心愿，无非是时臣与葵、雁夜与樱。其中雁夜还是在系统剧透她真相以后附带的。无论是魔术师的骄傲，还是对根源的追求，她都几乎没有。在成为魔术师远坂凛之前，她肯定有过自己的人生，即使悉数忘记，也有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在影响着她。

　　她所追求的，是望远镜中更遥远的、显微镜下更细微的、视野中不可见的，迷人的未知。而追求这些，是不需要奇迹也不需要借助其他人或物的力量的。

　　对凛来说，系统就像一个360或别的什么垃圾软件，所能做的无非带她看看不同的时空下，不同的文化圈，相同的人间。除此以外，凭她现在的实力，无法解绑，无非阻止其在脑内的肆意窥视和啰嗦。

　　对于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那就暂时接受吧。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具有碾压一切的实力，那么，需要一点一滴地积蓄力量的时候，不要懈怠，不要张扬，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等到可以将不合适的规则踩在脚下，就能够改变所想改变的了。

　　——初来这个世界，系统指着萝莉凛问她，是否愿意守护这个笑容。

　　现在可以回答了：“父母双全，姐妹团圆，她的笑容，有什么值得我守护的必要？”

　　******

　　卫宫切嗣与伊利亚住在爱丽斯菲尔生前买下的带仓库的废旧老房，经常带着伊利亚满世界游玩，向她展示他曾经许诺爱丽但是没来得及同去的城堡外的美景。有时去一些危险的地方，就把伊利亚托付给藤村组的大河和雷画照顾，带上女助手久宇舞弥一起出入有需要的所在。

　　四战中凛凭借剧透干掉了间桐脏砚，处理掉才接触一年刻印虫，还有挽回可能的樱身上的虫，送樱去雁夜那里一起疗养。得知了樱在间桐家虫库所受的非人待遇，又难以驳回妻女的恳求，时臣默许了凛和樱的私下交流，后来甚至默许葵带着凛借出国旅行的名义秘密会见樱。

　　言峰绮礼依然是神的虔诚信徒。没有那位世界最古之王的愉悦讲座，他一直没有发觉自己的欲望所在，无谓地生，无谓地老，无谓地行，无谓地继续着无趣的每一日，无谓着生来就有着缺陷的自己，无谓地轻易掌握所有涉足领域并浅尝辄止，直到卡莲·奥尔黛西亚前来继承他的位置。——也许，这无谓的余生。就是凛对这位并未犯下弑师罪行的男人的报复。

　　*****

　　【当前任务已完成，请问选择休假十日还是直接前往下一任务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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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下个世界去哪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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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本文应该改名《冷漠地拯救世界》。看看fate这一卷凛都做了些什么吧：
一脸冷漠地——掌掴雁夜，抢夺狂战士，绑架时臣之女，逼迫时臣退出圣杯战争，殴打百岁老人（两位），妨碍神父追求愉♂悦，坐视爱丽失去人格，阻止小安诞生……
摸下巴，虽然拯救了世界，怎么看都像个反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