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人间》潇翎妃

2、第 2 章

　　第二章沉默的远坂凛

　　除了不爱说话，凛是一个很直接的人，各种意义上都是。

　　所以她直接实践了自己的想法——弄了一身最严格的布卡，跟踪幼生期的“自己”（萝莉凛），在间桐雁夜驱使虫子救出身陷险境的萝莉凛、并对从娘家回来接擅自跑回冬木市的长女的葵，作出“一定要夺取圣杯、救出身陷间桐家虫库的葵的次女樱”，这种令局外人都感到悲伤的承诺后，改道跟踪雁夜。

　　除了穿戴上布卡以外，凛没有隐藏行迹，身为跟踪者她有些嚣张了：举着一张放大的间桐雁夜的照片、下书“寻人启事”四个大字，耿直得仿佛寻找走失的老年痴呆父亲的操碎了心的女儿。

　　间桐雁夜发现自己被跟踪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发展。虽然长期脱离魔术师的生活，毕竟生长于一个传统的魔道家族，玛奇里家的画风又是那种一言难尽的样子，他的警惕心还是远高于常人的。三拐两拐，雁夜就将凛带到了一处鲜有人迹的僻静场所。

　　雁夜停住脚步，大概在组织措辞，类似“何方宵小快露出你的真面目吧”这种说出来需要勇气的话。凛坦然自若地绕到雁夜面前，盯——

　　穿风衣戴帽子的白发男人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尚未将话说出口，被凛跳起来打了一耳光。

　　……抱歉，刚才发生了什么？

　　然后年轻的女魔术师用言峰教她的对付恶灵的方法干掉了言峰派来监视雁夜的一只暗杀者，效率不比之前跳起来掌掴雁夜更低。

　　消灭各路形形色#色眼线的凛脱下憋得她呼吸困难的布卡，随手放出一道火焰烧掉那玩意儿和用来吸引雁夜注意力的寻人启事，一本正经地环抱双臂，站在雁夜对面。似乎感觉身高不够缺乏气势，她轻轻一跃，站在雁夜对面的垃圾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男人。

　　雁夜心中不合时宜地闪过“幸好附近没有路灯”这种奇怪的念头，随即荒谬感被莫名的熟悉感取代，他看着一言不发的少女，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连葵的女儿都认不出么，雁夜叔叔？”

　　雁夜浑身一震，被刻印虫时刻折磨以致日趋崩溃的意识蓦然一清，他仔细端详（模仿母亲）贤淑微笑着的少女，果然看见了爱恋多年的女子的影子。

　　“……凛？”是凛吗？才分开多久，凛已经长这么大了？雁夜混乱的思维在他认出眼前跟踪他的危险少女是葵的长女凛的时候越发混乱，他放弃了思考，等待少女继续说下去。

　　“雁夜叔叔，”成功使自己被认出的凛跳到雁夜眼前，招手让他蹲下，将手搭在他的头上，宛如传播福音的先知，耳语般溢出无情的字句，“你死了，母亲疯了，樱被间桐家的魔术折磨，痛苦早夭。当我拥有改变着一切的力量的时候，已经失去改变的机会。我从这样的未来回来，为了改变而来。”

　　就在不到一小时之前，间桐家的雁夜刚对暗恋的别人家的主妇说过，“间桐家的魔道，献上□□，腐蚀生命，然后得到等价的魔术。”厌恶着这种魔道的他选择出走，但得知葵的女儿成为间桐家的继承人后，他选择回来，以绝无生路的速成方式，接受刻印虫对身体的改造，参加圣杯战争，用圣杯向家主脏砚换取樱的自由。

　　在他取回圣杯之前，脏砚不会停止对樱的“改造”和“教育”。那个温柔沉默的孩子，已经和间桐家的虫子培育了一年的默契。这是脏砚的说法，雁夜亲眼所见的樱，除了更加沉默，对他更加依赖，好像也没有受到苛刻的虐待。

　　凛的声音很轻，传递出的却是沉重无比的信息。无论是她的突然出现，还是她的话语，都生硬突兀得近于恶意玩笑，但是——

　　凛俯身环住雁夜的肩颈，下巴搁在他的发顶，感受着他的颤抖，明白他是信了她的话。

　　间桐脏砚不是好人，即使身为他的子孙的雁夜也深深厌恶着这个浑身透出腐朽气息的老头子。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再怎么说也是一位魔道大师，老头子居然会食言。泯灭人性早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实，答应他不再折磨樱，却在他死于圣杯战争的未来后让樱在百般痛苦后早夭。可恶，这个畜生！

　　他对葵保证的“我一定会在她变成我这样之前救她出来”变成了泡影，樱没有得救，葵也没有得救，连凛都没有得救，不知道付出什么代价回到现在，想来是向他问罪的吧。

　　那女孩子生平从无一句谎言，沉默寡言，一旦开口就自带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她还年轻，身量未足，拥抱沉浸在对未来的想象中大受打击的雁夜的动作却奇妙的很像圣母拥抱死去的圣子。

　　“我的原意是质问你为何失约，早早死去的你既不能拯救樱，也不能让葵重现笑颜。现在亲眼见过圣杯战争时期的你，没必要问了。雁夜叔叔，你已经尽力了。葵的女儿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葵的女儿，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如果没有你这位可靠的长辈在身边，樱她……”声带哽咽，言已尽而意无穷。

　　就这样，经过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最后两人达成一致意见：间桐雁夜将master身份和berserker一起交付给（感受到新的眼线靠近重新穿上新的布卡的）凛，同时凛接手拯救樱的使命。当然雁夜再怎么样也不会相信凛少女有多强大的战斗力，直到她表演一下轻描淡写干掉几个虫子啊丝线鸟啊使魔啊另一个assassin啊之类的小玩意儿的助兴节目。

　　去国外疗养院的旅程，雁夜走得干脆。他本心也是愿意相信凛为他描绘的刻意忽略了时臣的梦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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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间桐雁夜登机后，凛随便找了家宾馆住进去，思考怎么样才能约出时臣，顺便送他也去国外“疗养疗养”。远坂家确实做好了为追求源之涡殒身不恤的准备，但绝对没做好被闲着没事干的从者恁死的准备。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最古愉悦课教授，还是让他自己一边玩去吧。

　　******

　　远坂时臣接到一封信。

　　没有任何魔术的痕迹，就是街上的邮递员送来的普通的信笺。

　　裁纸刀拆开，上面的字简明扼要，想表达的全部内容一目了然：

　　【远坂凛在我手里，想见她的话，xxxxxxxxx日元，今日某时某刻某地。】

　　附一张字条，他无论用什么魔术检验都可以确认是他的女儿远坂凛亲手所写的“救我，父亲”。古板的魔术师判断，罪犯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普通人绑匪。他的英灵不知道又去哪里浪了，他备好随身武器，不很在意地当真单刀赴会，准备让惊扰他女儿平静生活的绑匪付出足够的代价。

　　绑匪此刻正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在约好的甜品店吃绵绵冰，见到时臣进来，甚至主动打招呼并拉开座椅，还询问了他喜欢的甜品。

　　并没有想到绑匪居然是长大版的人质本人的老派魔术师心情复杂，他可不记得自己把凛教成这种样子。凛也没准备卖关子，确认周围没有监听监视的家伙（有的全被她清扫了），开始继续剧透大业。

　　时臣的反应和她预期的一模一样，他很快确认凛就是远坂家的家主、未来的凛。对待年幼的女儿的态度和对待已经成长为一家之主的女儿的态度肯定不一样。

　　区别表现得比较明显的地方，就是萝莉凛只能哭闹求恳，少女凛却可以坐下来和时臣心平气和地讨论，她有改变时臣主意的重量。

　　他们达成的第一个一致意见，是关于不知道在哪里浪的某位金闪闪的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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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布卡，它不是一个漫画APP，是一种非常适合隐藏身份的衣服【并不
罩上布卡的凛，别说雁夜，就算时臣都认不出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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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塞塞菲罗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8-15 22:56:28 爱你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