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人间》潇翎妃

13、第 13 章

　　第七章·沉默的野原凛

　　镇静，镇静，带队上忍光荣地壮烈了，卡卡西那个混蛋正像个城堡里长大的柔弱小公举一样，能自保就不错了，根本腾不出手寻找失踪的凛。

　　——关键时刻，靠得住的果然只有本大爷！

　　用极短的时间回忆了一下凛消失时的场景：全速行进中的凛突然暂停动作，掉到树下，被枝杈遮蔽视野不可见，最多一息时间。就这么一息的时间差，他追下去的时候，就找不到她了。

　　最近战事连绵，忍者级别考核延误，凛和卡卡西的水平显然早就不该呆在下忍和中忍级别，但是他们的升级通知仍未下达。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凛刚才表现出的日天日地的实力，哪里像是随随便便就会失踪的杂鱼？

　　带土不是感知系忍者，感知不到她的消失，但是当了这么久队友，对她的战斗风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地上乱长的杂草中，有一道焦灼的、充满火药味的痕迹，很细小，不像她一贯的大开大阖画风，但是能熟悉她的人一眼看出“看这边，很可疑！”

　　循着疑似凛留下的线索的痕迹，带土从未如此程度地最高效率应用自己的追踪学知识，从蛛丝马迹里探求突然消失的队友的下落。以最快的速度走过三条岔路，在第四条死路看见了陷入沉思的卡卡西。

　　比带土更震惊的是看到带土的卡卡西，这个扫把头的破孩子用一种让人超~不~爽~的语气，分辨不出是赞美还是讽刺地说了一句：“带土，你的眼睛……”

　　森黑的瞳眸转为血一般的殷红，双眼中各有一对墨色勾玉旋转。

　　死活不开眼，开眼就是双勾玉写轮眼，万年吊车尾宇智波带土，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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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见带土一去不复返，自称本想一个人回木叶谁知道不慎迷路，以为凛脚程快先走一步并留下路标示意他追上。

　　好的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傲娇了，下一个。

　　写轮眼无愧其盛名，开眼和开挂是一个意思：宇智波的战斗力开不开眼简直判若两人。平时总是一惊一乍酷爱犯蠢的带土开眼之后，居然根据凛不知有意无意留下的线索，一路追踪到了一处断崖。卡卡西和带土互望一眼，决定由体力更充沛的带土继续追踪，卡卡西警戒。

　　这次线索断在水源旁边——碎肉、残骨、破碎的布条，乱红满地，巨兽的足印与狂暴的查克拉肆虐后的遗留痕迹。

　　那个沉默而可靠的队友的忍具包静静地堆在一边，被水浸湿，散开的开口中，几张起爆符滚了出去，随着水花流走。

　　似乎只是看见这幅场景的下一瞬间，又仿佛凝视曾经染了血色又流逝而去的水流足足一个世纪，卡卡西冷漠无情的声音在带土耳边响起：“回木叶，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去复命。”

　　带土一拳狠狠地砸在卡卡西身后的树上，树皮凹进去一块，殷红的人血流了下来。

　　开了写轮眼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给也许是他的族中姐妹的队友收敛遗骨。

　　比起开嘲讽和挖苦，相当不擅长于安慰他人的卡卡西睁着漆黑的眼睛，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涟漪。他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再次开口时的语气和缓很多：“没有野兽能那么快吃掉她，也许是绑架。光靠我们不足以应付这种眨眼之间就能绑架凛的对手，回村子，老师会有办法的。”

　　激烈的争吵消弭于无形，带土也知道，比起现在和卡卡西大吵大闹浪费时间，不如更快地去搬来援兵——他拒绝考虑村子会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孤儿出身没有家族的普通下忍，在人手紧缺的战争年间大费周章费时费力地援救，又不是在拍《拯救大兵野原》。

　　“何况凛那样什么都懂的人，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她早就脱身，因为走散，已经启程赶在我们前面回村子了。”

　　说得好有道理，一定是这样的。

　　带土告诉自己相信。然后因为第一次开眼并且硬撑的时间过长，查克拉和体力一起耗尽，带着强烈的不甘轰然倒地。卡卡西勉强接住他，看看周围天色已晚，塞了颗兵粮丸，强打精神守备放哨。

　　等这个蠢货吊车尾醒过来就立刻回村。

　　——说不定，也许，还能为凛赢来一线可能存在的，生机。

　　*******

　　怀抱着最后的希望回归木叶，期待凛只是与他们走散、先他们一步回到了村子。

　　可是并没有。

　　带回去装遗骨的卷轴中途神秘消失，卡卡西竭尽全力才镇压住暴走的带土。拿着“这说不定是凛的黑科技”种种蹩脚的理由，来说服带土不要冲回去再找一遍。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就这样消失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好像她的那个力挽狂澜的大招的代价，是她本人自身也随之湮灭一样。

　　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

　　根据暗部回报结果，凛是死于敌方忍兽攻击，尸首无法回收。于是被干净利落地定性为战损，上了慰灵碑，立了衣冠冢。

　　这还是看在她是火影嫡系的份上给出的最优待遇。卡卡西和带土两个小孩子惊痛之下产生的妄想没人会当真，尤其是婚假销假不久的水门借着那个地方附近的任务，亲自去探查了现场，结论也是，他科技宅的女弟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回归净土了。

　　他只找到了挂在树上的连着一小片头皮的断发，似是挣扎过程中撕扯留下。经尸检组鉴别，之后确实是凛的头皮。说起来，也确实是她仅存的遗体了。

　　无论是否为人承认，这就是现实。

　　权威认证的结论重复一千次，卡卡西和带土也接受了“凛已经不在了”的事实。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不同程度地为此表示悲伤，比如流泪，比如吃不下东西，比如坚持扫墓，比如发誓为她报仇。

　　随着时间推移，她渐渐被人遗忘。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战争所带来的，除了伤痛和仇恨，还有什么呢？无论如何，日子总还是要继续过，没有谁会为了生命中的过客而停留太久。

　　小孩子总是盼着长大，直到他们突然长大，才知道长大所伴随着的代价。如果早知道催熟的代价是刻骨铭心的疼痛，他们还会如此期盼么？

　　声名赫赫的木叶“金色闪光”看着同样活跃在战场上的“白雷”和“神隐”，如此想着，把叹息的念头压回心底，严肃地呵斥了他们对待新加入的医疗忍者队友太不友好，头疼于处理小孩子们之间错综复杂的爱恨情仇。

　　要是“那孩子”还在就好了。一人头上K一书，世界就清净了。

　　******

　　凛真的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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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没想到吧，英俊的作者突然出现~又是一年清明节，意外的是，居然没下雨。
接下来进入有奖问答环节：凛到底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