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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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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媚引成功成为柳青青今晚的唯一恩客。
结果宣布时,底下一阵嘘声,姜媚引自然不在意,跟着柳青青来到她的厢房。二楼阿木生并没有跟去,姜媚引离开前让她在原地等。她笑了笑,一手揽着怀里的美人,一手把玩酒杯,一副沉迷温柔乡的颓|靡模样。
这边姜媚引被带进房间,婢女离去还不忘将门带上。姜媚引坐下等了会儿,这柳青青进去更衣也该出来了,正疑惑间,鼻尖飘来淡淡的清香,若不细闻,很难发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姜媚引发现她的嗅觉异常敏感,旁人闻不到的气味,她都能轻易发现。好比此时,她警觉地站起来,四下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香炉之类的,不知这气味从何而来?
“姜公子,久等了!”
身后突然传出声音,姜媚引在扭头的瞬间,嘴角也浮起一丝笑。
“能等如此斯人,是在下的荣幸!”说着目光毫不掩饰地射向对方,别有深意的眼神,风流十足。
柳青青掩嘴一笑,不慎溢出的笑声堪比黄鹂,清脆中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勾|引。姜媚引一时被迷住,情不自禁上前一步,还未靠近,便被美人抬手挡开。
“青青…”痴痴地看着眼前人,连摇晃的纸扇也合了起来。
柳青青娇嗔地看了对方一眼,“姜公子别急,且随我来!”
手被对方托起,姜媚引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全然一副被美人勾了魂儿的模样。
被安置在座椅上,姜媚引要起身,鼻尖却飘来一阵清香,较之前要浓。她顺从地坐好,手放在身体两侧。
柳青青见此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转身,目光扫向早已搁置在一旁的情|趣用具。最后落定在一根套有铃铛的红绳上,绳子不粗不细,却无比结实。
“姜公子,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女人故意贴近的声音,清纯不足,娇媚有余。
“乖,先把眼睛闭上。”
姜媚引露出一个痴笑,听话地闭上眼。
直到察觉手腕处的冰凉,这才疑惑地睁开眼,“青青这是…”
“嘘!”女人伸出一根食指,点在她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地摩挲,在姜媚引震惊的神色下,一个跨坐骑在她身上。
姜媚引身体下意识后仰,却发现这个椅子布有机关,本身是活动的,在她身体向后压时,居然摊平成一张床的模样。
并不宽敞,却足够容下二人。更何况女人身体全压在姜媚引身上,并不占地儿。
“姜公子是第一次吗?”看着姜媚引头上的汗,柳青青娇笑着将头贴近对方的胸膛,并没有听到她意料中的慌乱心跳,不由睁大眼睛看向对方。
姜媚引想将对方推开,奈何双手被捆在一起,她苦涩一笑,开口时声音竟透着沙哑。那嘶哑的尾音勾得柳青青心口发颤,整个人越发瘫软地倒向对方的怀里。
姜媚引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连忙伸手横在两人中间,“青青,你…”
抬头,对上对方瞪圆的眸子。
“你竟然是女人?!”说罢,立刻从姜媚引身上起来,魅惑的眼里有震惊,更多的是了然,“我说怎么会有男的抵挡得了我的魅力,原来你是个女人。”
身为女人,姜媚引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个尤物,更何况这尤物还在她面前宽衣解带,仅着一层薄纱诱|惑勾|引,她要是个男人早就扑过去了。
正欲起身却发觉手脚无力,抬头,那人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姜公子,哦,不,姜姑娘,你一定很好奇,其实我早就发觉了你的女儿身,”在你从楼上朝我飞来的那一瞬,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了我的媚功,你非但没有中招,反而想着勾|引我,这就是你露出的破绽。
柳青青笑了笑,脑中不禁想起那人之前的话,她收起笑,再次看向在椅子上无论如何挣扎都站不起来的姜媚引。
“…是那香?”姜媚引喘了好几口气,额上的汗又多了一层。
柳青青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她勾起一旁的外衣,慢条斯理地往身上围了一圈,“香本身并没有问题,可是我的手事先浸泡过药水,混着香气吸入体内,不出半刻钟,必定倒地不起。”那人告诉她只要她完成他交代的事儿,今后再也不用受人摆布。如此想着,看向姜媚引的目光不由带着几分怜悯。
姜媚引抬眼望去,对方十指纤纤,涂有蔻丹的指甲,像是美人蕉顶端最鲜嫩的红尖儿。
下一秒,她却笑了。
柳青青神色一变,“你笑什么?”
微微施力,轻松挣开套在手上的红绳,姜媚引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对方跟前,“那人是谁?”
相同的气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姜媚引不由怀疑这一系列事情都有人在背后主导。
“你,你居然…”柳青青瘫坐在地上,围在肩上的外衣也顺势滑落下来,香肩外露,说不出的诱|惑。
“完了,一切都完了…”女人近似绝望地匍匐在地面,嘴里不停地呢喃。
姜媚引停在她面前,正疑惑间,鼻尖飘来一股血气,她立刻将对方的头抬起,却为时已晚,女人早已咬舌自尽。
她盯着某个方向的双眼,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肯闭上,想必心有不甘。姜媚引叹了口气,抬手为她阖上。
起身走至门口,却又折身回来。顺着对方先前一直盯着的方向,姜媚引一眼便看到了在追踪到采花飞贼老窝时发现的绿色瓶罐。
“怎么了?”阿木生等了许久不见姜媚引现身,正欲寻过去,就见对方神色凝重地从走廊另一头快步走出来。
姜媚引看了她一眼,“先离开。”
两人匆匆来到一楼,正欲踏出大门,身后传来一声呵斥,“抓住他们!”
这时楼上厢房传出一声凄厉的叫喊,“死人了!”
底下醉生梦死的众人,瞬间清醒,有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像亡命老鼠一般拼命朝门外逃窜。
场面非常混乱。
两人对视一眼,趁乱离开柳湘苑。一回到客栈,立刻换掉身上的行头。为了不引人耳目,两人是偷偷溜回来的,回来时夜色正浓,其他人都在安睡。
然而,姜媚引推开房门时,却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镜非台坐在屋内,桌上烛台都没有点一盏,周身的阴影浓的像化不开的稠墨。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虽看不清表情,姜媚引却没来由心底一寒。
直觉此刻的镜非台不能招惹,姜媚引轻手轻脚,极力不弄出半点声响,连澡也不洗就往床上爬。
刚躺下,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后衣领被人一把拎起。
“你干什么?!”姜媚引看着对方,气势不足地吼了一句。
“下来!”对方简洁的两个字,却有种说不出的力道。
姜媚引一个哆嗦,差点就从床上滚下来,可是输人不输阵,她硬着脖子吼回去,“你有病啊!放开我!”
镜非台非但不放,反而一把将她拽下床,“不洗干净,别上来!”
噗通一声,被扔进浴桶里,姜媚引骂娘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灌了一大口水。她呛得眼泪鼻涕直流,嗓子眼都要废了。
好个大阴人!死变态!神经病…
她把问候对方祖宗的话都轮流骂了一圈,实在没有力气了这才住了嘴。也不知在桶里待了多久,直到周身的水都变得冰凉,姜媚引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正欲起身,意识到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
马蛋,没拿换洗的衣服!
“喂!”朝床头喊了一声,姜媚引丝毫没有前一秒还骂了对方,后一秒就有求与人的羞|耻感,“我没有衣服…”许是意识到这不是求人的态度,后面的声音不自觉小了下来。
房内一片安静。
姜媚引侧耳听了一阵,见对方确实不想搭理她,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可是她不能一直待桶里啊,想着房内反正没点灯,一片漆黑啥也看不到。
她蹑手蹑脚,从桶里摸了出来。自以为没有弄出半点声响,殊不知她这里的一丁点儿动静,在对方耳中简直如同放大了百倍的效果。
好不容易摸到屏风架,姜媚引也顾不上谁是谁的,捞了一件就往身上套。许是桶里泡了太久,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刚要往床的方向走,却又顿在原地。
我去,老子的位子肯定被占了。
姜媚引恨恨地咬了咬牙,白白地让给对方又不甘心,她二话没说,雄赳赳地冲上去,被子一撩大爷似地躺了进去。躺进去不算,她还死命地往里边挤,像是圈地盘一样,多一点儿,再多一点儿。
镜非台本就没睡着,这会压着嗓子的声音,阴沉的仿佛早已酝酿了一场狂风暴雨。
“你再动一下试试。”
话落,身边的人果然不动了。下一秒,却像反弹一样,动弹的越发厉害。
“你…”他一扭头,对方的气息像迎面而来的风,直接灌入口鼻。话还没出口,又被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惊住。
“我动了怎么了,有本事把我扔出去啊?”姜媚引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盘旋在对方身上,眼里透着火一样的光。
两人抢地盘间被子早就被撩到地上,姜媚引此刻更是没有半分形象可言,她像是市井里的泼妇,有着誓死要把对方拉下水的狠心,什么仪态,什么修养统统丢了个干净。
却不知黑暗中某人的眸子沉了又沉,那晃在腰间的腿简直白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