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女生存记》星落如雨

4、母子

　　“如海，你来啦！来看看我们大姐儿，你看看她，睡着的样子可真可爱。”林母满面笑容，对着来请安的儿子招呼道。
　　而立之年才有这么一点骨血，林海对大姐儿还是上心的，听得母亲招呼，不紧不慢的走上前，伸着脖子观看襁褓的闺女，第一个印象就是丑，然后是瘦。瘦小丑陋如老鼠的闺女，让他也非常担心闺女养不大，于是更加坚定了把孩子抱到正院的想法。免得母亲对大姐儿养出感情了，到时候伤心，母亲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般闹腾。
　　“怎么样，我们大姐儿是不是很好看，”李母喜滋滋的说道，虽然刚出生的婴儿就没什么好看的，但是这是林家的第一个孙女啊！她是怎么看怎么好。
　　林海扯了扯嘴，他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附和自己母亲，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白白胖胖的，可自家的······哎，不说也罢！一定是随了刘姨娘那边，到底是农户出生啊！想到此次昏醒附带的目的，林海斟酌了斟酌用词，小心的开口道：“母亲，我想把大姐儿抱给敏敏去养。”
　　林母的脸拉下来了，这肯定不是儿子的主意，这个儿子在外事上虽然精明强干，但是在家事儿上却有点粗疏。好多事，别人如果不提的话，他根本想不到。“是你媳妇儿的主意吧！”不是她对儿媳妇儿有意见，而是她给贾氏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十年了啊！贾氏自己不能生，还不让别人生，这不是存心让他们林家绝后嘛！只不过那个宫里出来的老嬷嬷手段太高杆，让她拿不住把柄而已，不然拼的和贾家决裂，也要休她回家。
　　“不是，是儿子自己的主意，”林海连忙摇头，他可不能说，他和妻子担心大姐儿夭折，才要把孩子抱走的。不然，以母亲此刻对大姐儿的上心程度来看，她非得暴走不可，万一误会了妻子的好心怎么办！那样的话，婆媳关系岂不是会雪山加霜。“有那子嗣艰难的夫妻，通常会抱养一个孩子在身边，期待引来了一串孩子，儿子也想试一试，还请母亲成全。”
　　看着长揖不起的儿子，林母的脸色非常复杂，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没想到为了贾氏，他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是该怪自己把儿子教育的太好，还是该怪自己放任贾氏笼络自己儿子。她原想着让儿子夫妻举案齐眉，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结果，一个不能生，把一切都毁了。“你起来吧！我要想一想。”
　　母亲既然说到这儿了，林海不好再继续下去，不然就成了逼迫自己母亲了，于是，他非常诚恳的说道：“母亲，我真的希望招弟能给我和敏敏带来一个孩子。”
　　“招弟？”林母的火气噌的一下上来了，大姐儿再是庶女，也不能起这么一个不讲究的名字，他们可是书香世家，这不是埋汰自己孙女嘛！
　　“母亲，这是我的期望，”林海沉默了一下说道，“都说贱名好养活，大姐儿是早产儿，希望这个名字能让她长命百岁！”
　　林母气苦，自己的大姐儿身体好着呢！屁的贱名好养活，这是诅咒吧！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自己儿子，她非要捶他不可，“你是来气我的吧！我的大姐儿身体好着呢！”
　　“母亲，名字什么的都无关紧要，反正是个女孩子。”林海有点不知所措，为一个名字生气值当嘛！大姐儿这么瘦小还身体好，蒙人的吧！
　　“要是贾氏生的女儿，你会叫她招弟吗？”林母非常危险的眯起了眼，她想知道这个儿子对孙女的态度，好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决断。
　　“那不能，敏敏是个才女，她生的女儿怎么能起这名。”林海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他就知道糟糕了。
　　“那也要她能生得出来才行，”林母冷笑，虽然嫡庶有别，但是儿子这个当父亲的怎能如此明晃晃的区别对待啊！
　　“母亲，只是个在家里叫叫的小名而已。”林海的脸色有点难看，不得不修正自己的说法。至于孩子的事儿，他们夫妻两个的身体都没问题，没有孩子应该是子女缘分没到，没见其他通房肚子也没有消息嘛！
　　“行了，你别给我摆脸色了，”既然儿子是这个态度，那么她就要想想招儿了，不能让贾氏太猖狂，思索片刻，计上心头，林母开始提条件了，“你是我儿子，你的要求我无法拒绝，但是，我也有条件。”
　　“母亲，我们母子二人何至于此啊！哪儿里用得到您提条件，只要是您说的话，儿子无不答应的。”林海惶恐的说道，父亲去后，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母亲这么说，是在往他心上扎刀子啊！
　　林母嗤笑，什么无不答应，说的比唱的好听，如果真是无不答应，纳刘姨娘时，还用得到她以死相逼，她自己不知道这么做会伤母子感情吗？她算是看透了，儿子就是个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不然能说那些话伤她的心，什么自己受过婆婆的苦，何苦让儿媳妇也受同样的苦。她待贾氏已经够宽厚了，既然贾氏因为子嗣的事，离间她和儿子的感情，别怪她这个当婆婆的拿捏她，以往没出手，并不代表她不会。“大姐儿抱回去的同时，再领回去两个丫头，不能当摆设，不能赐汤药，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母亲，儿子不缺伺候的人，”林海委婉的说道，母亲这么做，不是打妻子的脸嘛！敏敏又不是不贤惠，何苦在本就岌岌可危的婆媳关系之间再划上一刀子呢！
　　林母腹诽，是不缺伺候的，可都是不能生的，不过她到底不忍儿子为难，又给了另外一个选择，“或者不要丫头，一年之后，如果贾氏肚子还是没有动静，那我就从外面聘良妾，而且那俩丫头你也要接回去，这两个选择，回去让你媳妇儿选吧！”毕竟能有嫡孙的话，她也不想要庶出的。
　　“母亲···”
　　林海还想再说，不过被林母阻止了，“你不用再说了，只要有孙子，我不在乎贾氏孝顺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