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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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自从在赫尔斯特家住下，就过上了安逸的日子。因为再也不用被库洛斯要求去买美酒和佳肴了。在这几天里，壬夜天天王者自家的对恶魔武器。自从这个看起来很有智慧的“圣洁”按照她的心意改变了发动形态以后，弓便再也不能变成一开始的样子了。就好像见面后会拥有唯一的一次设定一般。
另外，在这里住下后并没有多少天，库洛斯就不见了去向，听赫尔斯特说，他是去办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了。虽然壬夜也抱有过“真的不是去找女人了吗”的奇怪的想法，但似乎不是这样的。
因为库洛斯第一次这样消失长达一个月之久。
天气也开始转冷了。
壬夜无力地趴在房中的桌子上。在壁炉火光的挑动下，桌上的音色烛台显得那么的晃眼。赫尔斯特说过很多次库洛斯就要回来了，可是始终都没有等到。
就好像，是被他抛弃了一样。
“好无聊……为什么还不回来。”
不习惯突然清闲了的生活，着一个多月的安定让她宁愿去过帮库洛斯挣钱买酒的日子。
壬夜将头倒在右臂的臂弯里，无聊地用刚吃完的餐盘中的小叉子敲击着那银色的烛台，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下，两下，三下……是遇到了棘手的恶魔然后受了伤？！壬夜立刻用力地摇着头，头颅里传来的一阵疼痛让她立刻停了下来。
“师父是不可能输给恶魔的！”
在跟着库洛斯旅行的这段时间里，壬夜已经目睹过很多次他的战斗了，完全单纯的是一边倒的局势，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自家不良师父会受伤。
啊~果然还是被女人绊住脚了吧？
壬夜无聊地完全趴在了桌子上。也许库洛斯正是为了能独自一人办什么事才会把她带到赫尔斯特家丢下的吧？真是这样的话，难道是有更重要的、她想不到的事情吗？
“什么嘛！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不良师父会做正儿八经的事情，一定是跑出去鬼混了！”
吐着自己心中的不满，壬夜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愤愤地起身走向窗前，黑色斜马尾在身后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窗外已是一片夜色，站在窗前刚好可以看见这座宅邸的大院。从宅子的建筑到院门有一条长长的石铺大道，大道两边立着高高的路灯，但是那淡淡的灯光并不能驱散黑夜。但是在这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人影从门口走了过来。壬夜伸着头努力地张望着。
“这么晚了，还会是谁呢？”
这句话刚说出来，壬夜连忙便注意到了那个人的红色头发。
“师父！”
心里一阵激动，壬夜连忙向门口跑去。不管怎么说，一个多月没见到库洛斯，她还是有些想念的，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亲近的人了。
“嗯？壬夜？”库洛斯望着朝他扑来的壬夜，很淡定地向旁边一闪，壬夜直直地撞向了大门。
“痛毙了！”
壬夜揉着几乎破了洞的额头，一脸怨恨地望向那个让她痛苦撞门的激活，
“真是的，一个月没见，还是那么的不像样啊。”库洛斯皱了皱眉头。
壬夜挂着一张哭脸。不过很快地就发现了站在库洛斯身边的一个银色短发的小男孩。刚才都没有注意到，只想着师父回来了，却忽视了他身边的小男孩。
大概比她小了两三岁吧？不过他的左半张脸上……有着不明的红色印记。
好像感觉到了壬夜的注视，小男孩连忙躲在了库洛斯的身后、遮掩了自己的半张脸。这个孩子是谁呢？壬夜思考着，难道是……
“师父！出门一个月，儿子都有了啊！”
“笨蛋徒弟！你儿子一个月长这么大啊！”库洛斯一拳捶在了壬夜的头上，“别乱说。我只是决定收养他。因为一些原因，捡到了他，跟你一样，是Innocence的适合者。出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然而那个小男孩并没有站出来的意思，意外的有些害羞吗？
“她就是你的前辈了。放心，她欺负你的话我揍她。”
喂喂……
壬夜在心中悲鸣，为什么对女人一直很温柔的师父会是这样子对待自己啊，完全没有得到身为女性的待遇嘛！
“我……”缩在库洛斯身后的小男孩似乎不再那么胆怯了，大胆地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我……亚连·沃克……”
从那天起，壬夜的生活里多了一个亚连，库洛斯告诉壬夜，亚连在某些方面，与他有着相似的一点，都是失去了重要的人。只是壬夜的家人是被恶魔所杀掉的，而亚连的养父马纳则是病逝，并且……因为过度的悲痛和执念，亚连将养父马纳变成乐恶魔。也听赫尔斯特说，库洛斯之所以那么久才回来，局势因为当时的亚连一直处于很糟糕的状态，直到他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以后才带他回来。
“什么嘛……明明说了讨厌带孩子的啊！”
走在街上，壬夜不满地嘀咕着。
“姐姐是在说师父吗？”
“啊！！！！！”壬夜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身边还有个亚连。自从亚连的到来，离开了赫尔斯特家后，要帮库洛斯跑腿的人就不仅仅是壬夜一个人了，就连还是年幼的亚连也要跟着一起。
【啊，师父真是个比恶魔还要凶残啊。】
毕竟连刚刚恢复了元气的小孩子都要差使啊？
“没有啊，我怎么会说他老人家呢？”壬夜一脸轻松地摆摆手，“不过亚连就没有觉得很不爽吗？跟着这样的师父，其实什么也学不好吧？而且还要白白做苦工，根本什么用处都没有不是吗？”
“师父说，如果我能好好地使用左手并且学会榨干赌场那些人的钱，我就可以吃上好吃的巧克力布丁呢！”亚连的右手握着拳头，目光重闪着非常愉悦的光，“所以我也一定要好好加油才行！”
望着满心期待的亚连，壬夜是在是不忍心告诉他事实的真相。讲到底，库洛斯还是非常喜欢用这样的说法来诱惑小孩子去“犯罪”的。
当然这也并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他们已经出来了有好久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虽然亚连有说道赌场，可是现在这个城镇似乎连个赌场都没有！没有钱也就没有办法找到美酒，而两个人已经饥肠辘辘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可能就要饿死街头了吧？
慢慢地走了很久，天色愈来愈暗，已经接近黄昏，不过街上的人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减少，反而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街上的摊铺似乎也开始多了起来。两人也重新拾起了信心。
“如果今天不能带美酒回去，一定会被师父骂的……”亚连也开始犯起了嘀咕。
因为太饿的缘故，壬夜也不想回答他什么了。反正其实库洛斯应该已经忘了有把他们两个徒弟拍出来找酒的事情了吧？现在的库洛斯，八成是在某条花街，流连于美丽的女人的胸怀之中了吧？剧本应该就是这样的。
弟子的死活，他才不会关心呢。
想到这里，壬夜又忍不住怜惜地望向亚连，可是却发现一只在身边走着的亚连却不见了！一瞬间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如果亚连有什么事的话，一直跟他一起的壬夜时一定会被责骂的。女孩子固有的第六感让她感觉到亚连这个孩子似乎有些不一样？
四下张望过去，壬夜终于在旁边的一条岔路的小巷子发现了正屈身蹲在那里的亚连。因为被墙挡住了视线，壬夜也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便好奇地走了过去：“亚连？你在做什么？”
“姐姐，你看这个。”
走近了，壬夜才注意到，在那里的亚连吗，正伸着右手，一只小小的奶牛花纹的猫咪友好地舔着他的手心。因为找到了亚连而放下了心的壬夜叹了口气，第一次看到亚连露出了那么温柔的笑容——果然这孩子是个温柔的孩子啊。
“诶？”
亚连失望的声音将壬夜从思考中拉了回来，原来那只小猫咪不知道为什么，转身跑掉了。几乎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亚连也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啊……亚连等等！”
完全没理会壬夜的呼喊，亚连一会儿就跑远了。不能犹豫，壬夜只好硬着头皮追去。实在不明白，都已经饿了一整天了，这家伙哪儿来的力气跑那么快的呢？相比之下，人也是比他差远了。
“真是的，为个小猫还要特意追上去。”
亚连，你是善良过头了吗？还是单纯喜欢小动物？壬夜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也不知道是跑了多久，已经渐渐远离了繁华的街道。气喘吁吁地追过去的壬夜总算盼到亚连在某个小土堆前停了下来。
似乎是个野猫窝？小土堆旁有一只母猫，而母猫的身边有几只小猫咪围在那里。而刚才的小猫咪也在母猫的身边卧了下来。大概是刚回跑，贪玩跑远了吧？。
看着野猫一家母子的亚连的脸上满是新奇和愉快。嗯，就像因为很少见到这种其乐融融的画面而出神了一样。不方便打扰他的壬夜只能这样看着，渐渐地，她也跟着出了神。看着一脸快乐的亚连，好像也是很不错的。
但是……
“姐姐！”
左眼突然像有了自己的思维一样有了变异，亚连向壬夜扑了过来。
“小心！Innocence，发动！”
亚连原本就有些特别的左手突然变成了巨大的白色爪型，带着幽绿色的光，向壬夜的身后的什么挥了过去。
被这突然而来的状况给吓了一跳的壬夜不由得瘫坐在了地上。壬夜僵硬地一点点地扭过头，望向身后，脸上原本柔和的表情被惊愕给替代。
是的，在壬夜发呆的时候，有几只恶魔偷偷地出现在了壬夜的身后，而亚连刚才率先的出手，也是救了壬夜一命，将最前面的那一只恶魔给解决了。
壬夜这才想起，库洛斯告诉过她，亚连属于寄生型的驱魔师，与他同调的“圣洁”就寄居在他那异于常人的左手之中。而亚连的左眼也是特别的，由于受到了恶魔的诅咒，所以能够看见作为恶魔原材料的灵魂，从而第一时间发现恶魔。
不妙……眼前的是三只浮于空中如肿胀的肉球般丑陋的恶魔，而壬夜因为方才的惊吓没有办法立刻爬起来躲开。
讲道理，这是壬夜第一次在没有库洛斯的情况下遇到恶魔，所以从理论上算作她的初战。
恶魔的炮孔做好了准备，向不知所措的壬夜发出紫色的炮火攻击。“姐姐！”又是先于先于壬夜一步，亚连一跃过去，挡在了壬夜的面前。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所有的攻击如数打在了亚连的身上。
“亚连！”
不……不要啊！
壬夜一咬牙，握紧手中的弓：“Innocence！发动！”蓝色的光泽覆于弓臂两端形成了刃，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壬夜跳出去奋力地向眼前的恶魔挥去。
虽然想要消灭这些恶魔还是很简单的，但是刚才因为自己的大意，好像酿出了祸端。壬夜连忙望向趴在地上的亚连。
亚连是壬夜在失去重要之人之后的第二位亲人，如果亚连因为自己的过错丧命，壬夜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
“亚连！亚连！”看着他的脸上显现出黑色的五芒星的纹样，面色也渐渐变成深黑——这是感染了恶魔的病毒的征兆！
“没……没关系……姐姐没事就好……”望向壬夜，亚连露出一个友好而又温柔的笑容。只见他左手中的“圣洁”散发出绿色的光，随即，黑色的感染了病毒征兆也迅速地消失了。
对，寄生型“圣洁”是可以净化宿主身体中的恶魔病毒，所以就算染上了病毒，只要没有受到致命伤，就不会有事。
“啊——壬夜姐姐好强，几乎是一瞬间，所有的恶魔都被消灭了呢。”亚连从地上爬起来挠了挠头，下意识地伸手想拉一下壬夜。可是壬夜抬手将亚连的手打开。
“开什么玩笑？！”
几乎是喊出来的一样，壬夜冲亚连咆哮了一句，又歇了好久，才用几乎要哭出来的语气说着：“开什么玩笑……如果你不是寄生型……刚才就死了啊……就为了救废柴的我？”
“如果不是寄生型，那会想别的办法的啦~”
就是这种特别天真无邪又宽容的笑容，在这种时候才是最让人生气的。如果不是刚才亚连发现了恶魔，恐怕……
“壬夜姐姐。”亚连拉起壬夜握紧拳头的手，“壬夜姐姐是真的很强的，反应什么的可以慢慢练，对不对？”
【啊！这个笑容好欠揍！】
壬夜的嘴角抽搐着。
“在这之前，我会保护壬夜姐姐的，因为我可以看见。”发自内心的笑容，让壬夜有些不知所措，“看见恶魔的灵魂。”
原以为驱魔师是很简单的事情。虽然自以为是地把什么将生死置之度外当做自己的决心，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真的面临的时候，自己是那么的天真和弱小。这一次，壬夜只是轻轻地推开了亚连的手，转过了身去：“什么啊……我可是姐姐……”
【好羡慕啊……什么“保护你”这种话，我也……好想能够这样笑着说出来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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