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残雪篇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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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选组的副长土方十四郎先生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
那天爆炸事件中的银发卷毛混蛋自己来自首了。这是不可思议的画面一。
那个银发的卷毛混蛋似乎变矮了。虽然作者想给这个标注为不可思议画面二，但是土方先生却固执地认定了一点，那就是他自己太高了的缘故。这样说起来，卷毛混蛋的身段也变得像个女人了啊，土方先生摸了摸下巴。啊，最近自己果然是越来越像个纯爷们了。
那个银发的卷毛混蛋也知道换套好看的衣服了啊。这是对那种穷鬼来说不可思议的画面三。
那个卷毛混蛋已经学会了倒着走路。这是不可思议画面四。但是机智敏锐的土方先生还是发现那个卷毛混蛋的脚尖是正对着前方的，那么，也就是卷毛混蛋最近春哥代言的伊卡璐用多了，生长茂密过剩了。
那个卷毛混蛋的卷毛改版升级会动了。这是不可思议画面五。这一画面恰如其分地印证了前面的不可思议四，土方先生觉得，既然是送上门来的可疑分子，那就不要留手直接砍了好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团可怕的银色卷毛诡异地跳动着，并且发出了女人的笑声。
……明明是白天啊。
忽然感觉周身被冷风刮了一圈的土方环顾四周，真选组的午后静悄悄，平日里组员进进出出的院子里只有吹动树叶的风。然后某个窗子突然打开了，露出冲田总悟那张戴着眼罩、眼罩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边的睡脸，没有因为青光眼而引起视力问题的土方确定总悟的嘴角还挂着一点点特地说明嘴的主人正在睡觉的晶莹口水。然后那扇窗忽然噼啦噼啦地以抽风都难以达到的可怕时速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窗口总悟的脸透着白色。
今天的一切都很反常啊。难以置信地抽着嘴角，土方先生连烟都有点叼不稳。
“我、我……才不怕鬼呢！”
逐渐靠近的倒着走卷毛僵尸，屯所窗边的睡觉眼罩僵尸，都不是我土方十四郎的敌、敌手。
巨大的心灵震撼让土方先生在思想上出现了类似结巴的症状。
卷毛中再次发出了模糊的女性笑声，很年轻的声音。土方直觉那就是冤死在卷毛下的女人，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女人冤死在卷毛之下。不过，土方还是保持了冷静，他面对危险第一时间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找真选组求助，他们是保护江户人民的人身财产安全的正义的武装警察。
手指有点哆嗦着，他按下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这个时候卷毛僵尸已经踏进了屯所的院子。
行动电话的屏幕上显示出“您正在呼叫本机”的字样。
土方如遭雷击。但是这是，他听见了深音的声音，是的，土方记起来了，今天下午他约谈了出现在爆炸现场的深音做笔录。是女人也好啊，虽、虽然他土方十四郎根本、本就不怕鬼，但是面对恐怖事件的时候还不是人多力量大、大大么。
“土方先生！请救救我！”
听清深音说的内容的土方几乎泪奔。原来鬼还不少啊啊啊啊啊啊啊！进击的卷毛僵尸居然在用手拽自己脸上的卷毛，土方目瞪口呆。那是什么？！画皮么？
土方乃不敢动也。
“咳咳。咳咳。不要因为演员当机就不给作者切背景啊，看天，多么蔚蓝美好的天空。刚刚前面那句‘土方乃不敢动也’是不是看得超生气超想砍死作者！
“其实作者本来也不想这么干的，但是当年《三【哔——】志》上一句‘超乃不敢动也’看得作者吐三餐吐了三天三夜凌晨三点三年难眠啊！作者就是怀着如此的怨念写下上面那句话的。真想那本三国志撕了给土方放床头辟邪啊岂可修！陈受这么写对得起马超么？还‘超乃不敢动也’！啊啊啊，作者说完了，切回去吧，记得为了衔接自然带个情景重放。”
土方乃不敢动也。
深音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有点模糊：“土、土方先生？你在么？快来帮帮我好么？啊……”
然后土方面前的卷毛僵尸跳着脚摘掉了卷毛，露出一张年轻漂亮的女子面容。“还真是难搞定啊，土方先生？土方先生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那女子抱着卷毛关切地跑过来问道。
惊魂未定的土方先生语速飞快：“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深音摸了摸自己怀中的卷毛，那团卷毛发出了玩具狗一样的叫声。
“这是今天出门的时候捡到的小卷子。”深音解释道，“没办法啊，小卷子它太喜欢舔人的脸了，刚刚都看不到路了。”
机智敏锐的土方欻地伴有特效音地看着屯所某处的灵异窗户。果然，窗户也停止了自动抽风开关，总悟正在那里精神饱满地摘眼罩。
差点吓出抽风的土方喊着泪星咆哮道：“总悟，你个混蛋，刚刚在干什么？！”
“哟！”冲田先生一脸“身体好精神好你好我好他也好”的笑容向这边打招呼，“星际友人小姐也在啊，土方先生最近总是玩忽职守会被恐怖分子趁虚而入的。”
土方激动地大吼：“我是在问你刚刚在那里噼啦噼啦地开开关关干什么？！”
“哦？土方先生没感觉么，睡完午觉太热了。这样扇风不是很快么。所以说真选组还是应该要装个空调啊。”这样说着，总悟关上了窗户。
土方先生几近暴走：“混蛋！我杀了你！”
“土方先生。”深音镇定地提醒他，“您不是说要做笔录么？”
土方青色的眼睛斜扫她一眼，答道：“跟我来吧。”
本次的笔录地点又是对深音而言有不好的早餐回忆的那间审讯室。
两人面对面坐下之后，深音面上忽然浮现一抹哀痛之色。
土方皱着眉不耐地问道：“你怎么了？”
深音乱抓了自己怀里的小狗小卷子一把，蓝眸闪烁地喃喃道：“你们的局长，不会为了补自己的屁屁毛去吃我的纽卡斯尔二百八十七号吧。”
“刚刚不是还叫‘小卷子’么？”土方一脸你真麻烦的表情，虽然语气也不太好，但是聊天心态非常健康，“还有那个‘纽卡斯尔二百八十七号’到底是什么，上次那个喜鹊不是叫‘纽卡斯尔’吗？”
“它是二百八十六号。都叫纽卡斯尔不是很方便计数么。”
“看、看来你很有养宠物的经验，”土方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那刚刚你说的‘小卷子’呢？”
深音目光灼灼，一脸光辉的神情有如蒙神感召：“我不会让它轻易被作者给刷新掉的，所以要起个有个性的名字，就像里程碑一样。土方先生，一开始审讯就婆婆妈妈的，你是三姑六婆么？”
“到底是谁先扯出这个话题的？！”土方按压额角的青筋。
“土方先生，我要先声明，我绝对不是爆炸恐怖分子。戌威人民和辰罗人民友谊世代相传。”
“好吧。”土方完全不想纠缠，“那天电视台播放的报道你看到了吧？”
深音点头道：“嗯。不过监控录像上没有我，想必是戌威星人民对我辰罗族释放的善意，这是爱好和平的一族啊！”
有点不屑地哼了一声，土方先生两腿交叠，“明明是你家长辈的授意，还真是能量很大啊。这样也好，省了一桩纠纷。”
“这种事情不是小辈们能谈论的，”深音垂下眼睑，“土方先生小时候肯定很少收到压岁钱。”
笔在手里灵活地转了一遭，一个字都没有记录下的土方只感觉自己的青筋需要拯救。不再绕圈子，他决定跟这个一口鬼话的天人把事情摊明了说：“那我直白点问，你和爆炸恐怖分子是什么关系？”
深音无辜地举双手：“您不是说了么？我是可怜的人质。”
“那种话谁会信啊？！”土方瞳孔扩大，“逃跑的时候跟桂很亲密的样子。”
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你是说那个长得很美轮美奂的地球人？”深音害羞地捂住脸，“他的名字是桂？”
“用语要正确啊！白痴天人！”土方嫌恶地皱眉，对深音的表情目不忍视，干脆闭上眼睛不见为净，“桂小太郎，他可是要肃清你们天人的危险分子。”
捂住脸颊的小手打开一条缝，深音露出一只眼睛，眨了眨，“呐，土方先生，还有别的要问没有？”
怎么忽然说话都带上可耻的萝莉音了。土方强忍一边脸颊的抽搐冲动，不近人情地提起另一件事：“听说有人在安排你代表辰罗与我们真选组官员的联姻？”
深音为难地点点头：“是啊，目标直指你们的上司近藤先生呢。”
“所以，请你规范你的言行。”土方严肃道，“我可不希望局长的未婚妻传出跟恐怖分子私奔的丑闻，而且那会变成国际纠纷。”
深音苦恼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可是我比较喜欢好看的人。这样吧，土方先生，我去杀了你们局长好不好，这样就不用结婚了！”
小卷子不明所以地叫了两声。
该说是疯魔还是天真？土方站起来，那厢深音还在入戏地自言自语着，根本就不配合他的工作。
“今天的审讯暂时就到这里吧。”土方的声音无异于天音。
“呐呐，”深音站起来行了个糊弄人的礼，抓住即将离去的土方的衣袖小幅摇晃，“能不能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桂先生啊？”
“要是我知道的话，还用等他露出马脚么？”土方觉得自己血管都要在作者的描述下跳爆了。
“那就换个问法，你们一般在哪里抓他啊？”此时深音心里也在腹诽着真选组真没用，连假发那个笨蛋都抓不住。不过这样问还是有原因的，深音眼中蓝光一闪，一是在土方先生面前坐实笨蛋天人的形象，二是前一章作者为了帅帅的效果都没让假发留联系方式啊。
*
“小卷子，你说怎么办啊，都找不到假发。”
“啊？”
含着勺子抬起头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深音的坂田银时莫名其妙被拉来倾听抱怨了。算了，小卷子之类的没什么好在意啊，关键是巧克力巴菲，天人才能进的高档店。这种时候，暂时忘记一下男人的脊梁也是可以忍忍的，孔夫子不是也吃肉么？
万事屋的老板坂田银时快乐地舀了一勺据说是不会加重糖尿病的天人新型甜品，满满的糖分，满满的幸福滋味啊！
“那个，”坂田先生觉得自己一言不发太对不起面前这位金主，于是主动排忧解难，“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找假发？”
立花深音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这个时候坂田先生也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刚刚一直被桌布挡着他都没看见，不对，银桑这种好男人可是就算没有桌布也不会去看女人的腿的。总之，立花深音从腿上拿出一团银色的天然卷……假发？！
不不不、不可能啊！他跟假发是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在深音手里一颤一颤的那团银色假发对坂田先生而言简直就是一种视觉加心灵的双重冲击。
“那是什么啊？！怎么跟把银桑我的头发脱了一样！”
坂田银时惊呆了。但他机智依旧，很快摸了摸自己头顶的卷毛，还在还在。
深音摸着那团卷毛，柔然的手轻柔得像是圣母，她无不担忧地说：“小卷子啊。”
坂田银时看得一个激灵，脱口而出：“在！”
“不是说你，我是在说狗。”深音纠正道，顺了顺被她命名为小卷子的小狗的卷毛，“来，跟叔叔问好。”
小卷子欢脱地发出两声跟狗非常类似的叫声。仔细看还能发现一根摇得欢实的小尾巴，因为本身长得像假发，所以尾巴像是晃来晃去的呆毛。
小卷子又冲着坂田先生叫了一声。
坂田银时只觉得一瞬间槽点的海洋向他袭来，无从下手。于是他决定，吐槽从自己做起。
“啊……是狗啊。来，跟哥哥握个手！”
小卷子敏捷地跳上坂田先生的脸，伴有唰的特效音，随后，响起一串应该和谐的口水声。坂田先生一头黑，招架不及。
“小卷子！你跟坂田先生。”深音也惊呆了，“天哪，感觉有一种坂田先生再跟假发合体的感觉，无缝对接啊！还原度还真是高啊！”
“到底是那里还原度高了，还原了什么？！你是想说我本来就不该长脸么？要是被天然卷拖垮，我的受欢迎程度不是会直线下降么？！”
卷毛里传出坂田先生的声音。奋力拉扯一阵，坂田先生扯掉了脸上的小卷子，被抓在坂田先生手里的小狗还快乐地叫着。
“你从那里找来这么可怕的狗？”坂田先生一边戳着手里软软的的卷毛，一边有气无力地问道。
“捡的，估计是上天可怜我的纽卡斯尔二百八十七号，特地送来小卷子给我吧。”
异常冷静地，坂田先生接连吐槽：
“这种黏附性如此高的狗不像是普通就能捡到的样子吧？！还有，上天要是可怜你的扭扭斯尔二百五应该给它祝福吧，给你宠物是要害死别人么？还有啊，扭扭斯尔到底是什么？不是叫小卷子么？你前面真的养了二百五十只么？”
“是纽卡斯尔，”深音没有对坂田先生的无知表示不满，反而是神情怀念地接着说，“以前养的纽卡斯尔一到二百八十四号都是可爱的小蚂蚁，我本来想让纽卡斯尔二百八十五号吃掉它们的。”
“是么？”坂田先生问，“刚刚不是说二百五么？啊，那个无所谓啦，扭扭肉丝二百八十五号，它是什么？”
“一只可爱的猩猩。我本来打算让它自己来养纽卡斯尔一到二百八十四号的，那样它就可以独立生存了。养蚂蚁喂猩猩，再让猩猩自己养蚂蚁，这就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啊！到时候，猩猩生猩猩，蚂蚁生蚂蚁，形成产业链，这是一种新的致富思路！”
坂田先生嘴角抽了抽，“真感谢你把这种商业机密告诉我。”
深音大气地摆摆手：“往事休要再提，那也并非商业机密。因为结果是血本无归啊！”
“结果，纽卡斯尔二百八十五号因为发现自己数不过来纽卡斯尔一到二百八十四号就把它们都踩死了，我聪明的纽卡斯尔二百八十五号，它本来是想定一个营养菜单算好自己每天要吃几只的，它不是没数清么，一时没有想开。一气之下把纽卡斯尔一到二百八十四号都踩死了，然后它也就茶饭不思啊，思劳成疾，鞠躬尽瘁就那么去了。”
一番陈词下来，深音非常自豪自己又用了文化人才用的典故。
“那只是你自己的臆测吧？你到底是多天才才能养出那种猩猩！”
坂田先生只恨自己问了没用的问题。
“那你要找假发到底是干什么？”坂田银时发誓自己从此以后要做个务实的人。一边说着，他把小卷子递还给深音。
深音一副反正我就是生物没学好的样子：“我想问问假发，怎么才能把小卷子养成伊丽莎白的样子。”
“你是要干什么啊？！”坂田先生抱着头显然是受不了了，高速地挠头，“就算天然卷再怎么不受欢迎也不能长成那个样子啊？！小卷子啊，还是到哥哥这里来吧，你可以跟定春玩的。我们天然卷就是应该互帮互助才能在这苦难的世界永不独行。”
安抚好小卷子，深音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颜色正经。
“可以了。坂田先生，我是真的想要问来着。”
“那个啊，”坂田先生蜷着食指摸了摸脸廓，肯定地：“我也说不清楚。”
深音幽幽地说：“……您可以不吃那个巧克力巴菲了么？”
“我还有可以告诉你的！”坂田先生拼死保卫甜食。
“咳咳，惊喜地看着本章作者第二次出现吧。作者说不能偏爱土方啊，作者也要翻阿银的牌来着。反正就现在的字数，本卷完结之梦怎么都得下章才能出现了。
“嗯，因为在甜品店里，切背景特意用了比较长的时间，不过作者用自己的声音填补了空档，读者也不会寂寞的。说起‘坂田先生拼死保卫甜食’其实也是作者套用的句式，原句是‘李宇春拼死护卫孙中山’这样，出处是《十【哔——】围城》一句话电影简介。当时作者一看到那句话就心里感动万分啊！什么叫真男人啊！这样解释会不会让上面那句话里的阿银变帅？那么，切背景吧，再见了！”
“什么？”
坂田先生神秘兮兮地凑近说：“你只要每天跟踪我就总有一天会见到桂的，而且我相信那天并不遥远。”
深音将信将疑地问道：“为什么？”她刨根究底。
坂田先生附耳低语到：“因为我是第一男主角啊。”
深音淡然道：“那是在空知猩猩那里。你要是说假发暗恋你多年说不定我会相信，可惜啊可惜，下周再见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残雪篇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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