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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蛇精病的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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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吃吃喝喝了三天,天真打电话吼我回村改造,说花天酒地容易高血压高血脂糖尿病,我若再不回来,鸡崽子们要瘦成条了。我真心疼那群鸡啊,在那俩二货的养育下,肯定得掉膘。
等我回到雨村时,天真同志给了我一个大拥抱。但是从他站都站不稳的双腿和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咬痕来看,在胖爷离开的这三天三夜,小哥和他定是日日“操”劳。
“胖子,你终于回来了!”天真拉着我,热泪盈眶。
“咋滴,想我啦?”我笑道,回头瞥见小哥在水井边磨菜刀。我嘿嘿冲他打个招呼:“小哥,这大晚上的,磨刀干啥?”
小哥幽幽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心说不妙,这俩兔崽子不会吵架了吧又?我冲天真使了个眼色,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胖子,这次你真得劝劝小哥,他娘的又要去下斗!”
“他娘的”一出,小哥默默停下了磨刀的动作,起身冲我们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那把刚磨好的明晃晃菜刀。
我和天真一愣,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我说小哥,有话好好商量,你看这天真不让你下斗,是怕你有个什么闪失嘛,出发点绝对是因为爱情。”我捏着嗓子唱了两句,“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
天真没憋住,笑了起来,顺便踹了我一脚。
小哥拿着刀,看了我俩一眼,眼神里透露的信息大概是“这俩傻/逼”,然后就直接进屋了。过了一会儿,他端着切得大小均匀的西瓜出来。靠,原来他磨刀是为了切西瓜?
我们仨在院子里赏月吃西瓜,天真提议进屋斗地主,我当然同意。我俩看着小哥,他似乎没什么异议。天真刚拿出牌,小哥的手机就响了。
天真一见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就来气了,哗啦一下把扑克牌掀得满地都是。
卧槽,情况不对啊。我探头去看,来电人是张海客。我和天真在墨脱都吃过这货的亏,对他没啥好感,加上张家人向来目的性极强,他来找小哥,肯定又有什么算计。恐怕不是下个斗那么简单。
小哥见天真反应这么大,默默的把手机切掉,没有接听。我冲小哥竖起大拇指。
“吴邪,我不去。”小哥拿起一片西瓜,递给天真。
天真原本耷拉着头,听到这话,倒是相当惊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小哥。
“行了,打牌吧。”我捡起满地的扑克,拉了天真坐下,开始斗地主。
好吧,胖爷发誓,以后再也不跟这两货打牌了。你问为什么?比方说,小哥是地主,我和天真本该合着伙儿的斗小哥吧,他娘的天真这货却拼命给小哥放水。比方说,天真是地主,小哥索性一张牌都不出,默默的等他媳妇儿赢牌。再比方说吧,胖爷我是地主,卧槽,这俩二货可就来劲儿了,削尖了脑袋斗我。人艰不拆,说起来都是泪!
过了几天,我终于有了伙伴。被发狗粮到泪流满面,终于有人陪我了。张海客的到来,让事情变得有意思得多。
首先,隔壁大妈见到张海客,指着人咿咿呀呀了半天,说:“哎哟,和小吴是双胞胎啊,长得够像的哎。”
我乐了,这双胞胎的年纪可差得够远的,大妈,你还是别知道的好,说出来怕吓死你。
张海客一来,吴邪就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坚决不让他和小哥单独相处,连上厕所都要交代我盯着张海客。只是在乡下吃顿农家便饭,吴邪却端出了昔日小佛爷的架势,换上对襟唐装,叼着烟,翘着二郎腿,说起话来高深莫测,还特么夹枪带棒。
我心说,丫别再装/逼了,好歹张海客也是你婆家人好吗?
“张海客,你要真想下斗,我给你介绍几个好手。”天真夹了一块鱼给小哥,“但是你们族长,不去。”
小哥连眼皮没抬,专心致志的吃着饭。
张海客扫了一眼他俩,有些暧昧的笑起来。此前,他还不清楚他们族长和天真的关系,只以为二人是出生入死的伙伴。但亲眼见到了,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怕是豁然解开。没有什么伙伴或者朋友会好到同住一屋而不避嫌,共用一箸而不恶心。
张海客说:“当初,我们都以为,族长对吴家小子好,是因为这人有利用价值。也许外人很难想象,张家人,特别是张家起灵,从生下来开始,就只是为家族使命而活的机器。他冲在前面,身后是一群恶意的搜捕者,没有朋友,更别提爱人。可是,现在一切不同了。我原先以为,张家世世代代都要和‘它’斗下去,没想到,由于吴小佛爷的介入,让张家在这一代终于做了了结。但是你有所不知……”
小哥忽然把碗一放,抬眼看着张海客。卧槽,这是无声的胁迫啊,翻译出来就是,你丫敢再多嘴,老子拧断你脖子。
“不知道什么?”天真问道。
张海客犹豫再三,还是没顶住小哥冰冷的目光,不吭气了。
天真忽然在小哥脸上捏了一把,笑得浪浪儿的:“小哥,让他说呗。”
卧槽,我和张海客登时如遭雷劈,我俩默默交换了个眼色,哥们,挺住,你会习惯的。
小哥放下筷子,开了腔:“吴邪自从吸蛇/毒,精神就不太好。”
我一听,没忍住大笑出声。小哥这是在说天真蛇精病,药不能停啊。
天真翻了个白眼,瞪着小哥:“你他娘的才有病。”
张海客一脸严肃的对他们族长说:“族长,上次跟您提过的战国墓,里头应该有一种古方药竭,对清蛇/毒有良好的功效。本来想让您亲自走一趟,但……”他为难的看了一眼天真,讪讪一笑。
哎哟我去,敢情小哥和张海客筹划着下斗,是为了给天真找治疗蛇精病的药啊。这两口子真是酸死了……我打了个冷战,赶紧灌下一杯酒,单身汪,受不了受不了。突然,我特么悟道了——
请问:张家和汪家斗了那么多年,一直没个分晓,为什么吴邪一登场就端了汪家老巢?
答:他娘的还不是因为单身“汪”被瓶邪的闪电波闪瞎了老眼,so团灭。
此时此刻,天真其实已经心花怒放了,但当着张海客的面,他还是继续努力端着。他掐灭了烟,淡淡道:“既然事情和我有关,下斗,算我一个。”
张海客哪敢答应,只看着他们族长。
小哥指了指满桌的剩饭剩菜,对张海客说了句:“这些,喂鸡。”过了片刻,又补充道:“把碗也洗了。”
天真见小哥起身,知道他这是去菜园里摘菜。
“小哥,我吃太饱了,跟你一道走动走动啊。”天真忙狗腿状跟上。
小哥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笑意:“日头毒。”
天真点点头,折回屋里取了斗笠戴上,颠颠的跟着小哥出门去了。
我扶额,他娘的摘个菜也能秀出新高度。张海客苦逼的收拾碗筷,忽然叹了口气:“道上都传,我们族长喜欢上了蛇精病,看来不假啊……”
我笑道:“你们族长不但喜欢上了蛇精病,还喜欢上蛇精病。”
张海客的反应速度和他的高龄并不相符,他很快就get到了话中真谛,露出一丝顿悟的笑容。
“准备准备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准备什么?”他不解。
“嘿,当然是下斗了。没看见他俩一块出去的吗,搞定你们族长是蛇精病的专长。别不信,待会你们族长就会让你准备下斗。”我嘿嘿一笑。
“你的意思,族长和吴邪一起下斗?”他一愣,手一扬,洗碗池里的泡沫粘到他眉毛上,看起来很傻/逼。
我去,这张家大伯咋还这么呆萌?我说:“废话,这叫‘秤不离砣,公不离婆’。既然他俩去了,也不差胖爷我了,正好,‘铁三角’斗里再战一百年。”
“我们族长惧内?”张海客叹了口气。
我乐道:“那哪儿能啊,你们族长专治蛇精病。”
“既然能治,还找什么药?”
“找药只是借口,他俩其实想出去度个蜜月。”
张海客点点头,这下彻底服气了,埋头专心致志的继续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