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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模仿经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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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娘搬到冷香居对于周言侨来说是件好事,可他觉得跟冷老板住在一起毕竟有点不方便。
周言侨手上没几个钱,有心金屋藏娇却没实力,万般无奈只好找杜江南商量。
虽然私渡的生意好很多,可要养活风火大寨全员还是有些困难,尤其到入冬时节,修房子,储冬粮,做棉衣,样样都要钱。
“要不,咱们干点那不劳而获的事儿吧!”周言侨狠心的说。
“我赞同!”一个清脆的声音道。
周言侨一抬头,见是杜嫣然。
“呦呵,你不在桃花坳老实管你那群娃娃兵,怎么跑这里来了?”周言侨笑着说。
“来,坐这里!”周言侨拍了拍身边的座位,顺手又撕了一只鸡腿给她。
杜嫣然才十二岁,搁到二十一世纪那就是小孩,从小到大又没母亲,因此周言侨对她格外照顾。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他早就和风火大寨里的人打成一片,杜嫣然更是粘他。
“周哥哥,我们有人有船,不如去抢一票吧!”杜嫣然两眼放光,旁边的杜江南听闻竟然也拍手赞成。
可见不劳而获这件事自古就受欢迎。
周言侨白了杜家兄妹一眼,“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少废话,你什么人,我什么人,说干就干,等你一声令下!”杜江南道。
周言侨瞅了瞅杜江南,他一直有个计划,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想启动,如今换娘已经独立,周言侨觉得正好是时机。
王家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把远销京城的冬料子运出去,王二少是个有心眼的人,本来这些料子三艘大船就可以妥当运出去,他怕走京城水路目标太大,便将货物打散用小船运出去。
杜江南不明就里,“你能抢点实用的不?冬料子也不当饭吃,一时半会找不到买主,咱们还是没现钱度日啊?”
周言侨瞅了瞅远处甲板上打盹的三当家老徐。
“老徐这个人怎么样?这次得用他帮忙。”
杜江南当下拍胸脯表示再也找不到比老徐可靠的人了。
“那好,咱们就这么办!”周言侨把杜江南抓过来耳语一番。
半晌,杜江南惊奇道:“你小子也太坏了吧。”
周言侨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嘿嘿,这不是急等着用钱嘛。”
“这事儿算是定下了,来,咱们干一杯!”
*******
王荆南没有想到自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了那个传说中的疯账房。
他去省城拜访陵州知府,快到青崖山码头的时候见水中有异。
“那?那是河神吗?”王荆南脱口而出。
旁边随行的人噗嗤一乐,“大少爷,您不知道吧,浪里那个白条儿是咱们家疯账房。”
王荆南脸上有些挂不住,子不语怪力乱神,亏了他饱读诗书。
“大少爷,别说是你了,老身我第一次见周账房戏水也是吓了一条,怎么有人游的这么快呢。”王家大管家说。
其实周言侨还真有点冤枉,并不是他愿意当浪里白条的,他和杜江南喝了一身汗,酒气散了便想下水凉快凉快,本来他穿着了条裤衩,结果一个大浪扑过来裤衩就冲没了。
游了一会儿,周言侨爬上岸,右手抓着自己的尴尬部位,心里直叹气。
他总共就两条裤衩,这下好了,连换洗的都没有了。
因为太过专注裤衩问题,他愣是没瞧见远处有人正盯着他呢。
“大少爷,我把他叫来?”大管家问。
王荆南虽然个子不高,样貌也算端正,他十分确定自己无断袖之癖,可这会儿眼睛却离不开周言侨。
同朝为官的有不少身姿挺拔的武将,虽未见过人家没穿衣服的样子,可王荆南确定,那一定没有眼前这位好看。
要说周言侨的这身肌肉实属无奈,古代没网络没电视,又没有老婆,多余的时间除了遛狗,那就只能折腾自己了。
“咳咳咳”
周言侨闻声吓了一跳,一抬头,发现正有人盯着自己。
“周账房,快来给咱们家大少爷见礼。”
说话的人他认识,正是王家的老管家。
“不必多礼,你先穿衣服。”王荆南客气的说。
周言侨胡乱把长袍扎在腰上,头发湿答答的,只好用条缎带绑在脑后,在古代礼数还要有的,不然被人笑话,况且他刚和杜江南算计完王家,这会儿有些心虚。
“抱歉,王大人,在下失礼了。”
王荆南摆摆手,目光却停留在周言侨的脖子上。
“你这荷包倒是很别致,可否给借我一阅。”
周言侨虽然心里觉得怪,可也不好说什么,伸手摘下递给王荆南。
“这是我家传的东西,没什么稀奇的。”周言侨留了个心眼,他和换娘现在八字没一撇呢,还是低调些。
“这应该是块上好的鸳鸯锦,不是寻常人家能买的啊。”
周言侨知道王家是靠锦缎生意发家的,也不觉得王荆南的话里有其他意思,只当他是在讨论料子问题。
可他不知道,当天晚上,王荆南几经斟酌提笔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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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换娘在冷香居正式做学徒的第一天,她兴奋的一晚上没睡好。
一早起床刘妈妈就把洗脸水和早饭端上来了。
换娘一直没有习惯有人伺候的日子,刘妈妈为她端茶倒水的时候总是令她手足无措。
因师傅交代要保护手,换娘吃饱了只好就着天光看那本百花图。
要是能识字就好了,就能知道百花的来源。
除了看百花图,冷老板还给换娘留下另一个任务。
冷香居院子里有一窝鸽子,冷老板让换娘没事喂喂鸽子,每天让她盯着鸽子飞,说是练眼睛。
换娘不懂为什么要练眼睛,总之师傅说了照办便是。
“姑娘,我去买菜了,你下来把角门关上。”刘妈妈在院子里喊。
换娘赶紧放下百花图下楼。
冷香居的后院不小,有一棵大榕树,换娘关了门坐在榕树底下发呆。
“咕咚”一声儿,一颗小石子蹦蹦跳跳的落在换娘的脚边。
“谁呀?”换娘抬头问。
只见周言侨两只胳膊扒在墙头儿,嘴里叼着一个油纸袋子,正往上爬呢。
他可是瞅准了刘妈妈出去了才上来的。
换娘吓了一跳。
“你扒墙头儿干嘛!”
周言侨片腿骑在墙上,手上得空,这才拿下嘴里油纸袋:“我爬墙头等红杏啊。”
“不害臊,你快下来,让人看见什么样呢!”换娘脸色绯红,娇嗔道。
据她观察,师傅每天早上都出去,这会儿刘妈妈又去买菜了,家里就她一个人。
“你要找我师傅的话去前厅等吧,他这会儿不在,我可不能开角门放你进来,那成什么了。”换娘说。
周言侨嘻嘻一笑,摇着手上的油纸袋道:“我不找冷老板,我找你的。”
他伸手把油纸包递过去,“我给你买的包子,韭菜馅的。”
换娘低头,嘴角勾起一朵笑,虽然心里不甚感激,可是师傅有命不得不从。
“对不住了言侨,我以后不能吃韭菜了。”
周言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想来他学校里的女生大多人也都不爱吃韭菜,估计嫌有味儿。
“没关系,我早猜到了,里面还有个糖饼。”
换娘忙道,“不是我不爱吃,只是我师傅说了,以后要金贵鼻子,荤腥辛辣之类的少吃。”
换娘伸手拎过一个小板凳踩上去,踮着小脚,手扶着墙,小脑袋微微仰着,晨光撒在脸上,耳际的头发毛茸茸的反光,今天她学着师傅的样子梳了一个元宝髻,昨天那根银簪子没舍得戴,只用一根竹签子固定。
即便如此,周言侨也看呆了。
他忽然间觉得两人的样子有点像经典的电影海报,一个仰着头,一个踮着脚,就差一个吻了。
那还等什么!
周燕用最快的速度,几乎是不着痕迹的在换娘的小鼻子上啄了一下。
吻过之后“扑通”一声跳下去。
“我走了啊,白白。”
周言侨声音在围墙外渐行渐远,只留一脸错愕的换娘在院子里发呆。
半晌,换娘才反应过来。
哎呀~
“咚咚咚”跑上楼,换娘一头扎进被子里。
这可怎么办啊!羞死人了,以后要如何见人呢!
“周言侨,你个大坏蛋!”
换娘在被子里滚来滚去,两只小脚在外面踢啊踢。
偷偷的,换娘在被子里捏了捏鼻子,周言侨嘴唇碰过的地方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