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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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恩斯在听到枪响的第一时间，本能地分辨出子弹射出的方向，他想揽过阿莱克希亚的身子，让她躲到自己身后，但是却赶不上子弹的速度，一番动作下来，只能堪堪让阿莱克希亚避开要害。
那是一颗瞄准了阿莱克希亚心脏的子弹。
子弹射入身体的一瞬间，阿莱克希亚感觉眼前一片空白，然后从伤口开始蔓延开来的剧痛一点点侵袭着自己的神经，她茫然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绽开的血花，然后抬头看了看半揽着自己的巴恩斯。一切像是默片的慢镜头一样，她注视着巴恩斯的一举一动，从惊讶到慌乱，到痛苦，到严肃。她甚至可以远远望见树梢上两个小小的身影，那应该是艾瑞克和汉尼拔。少年们既然躲在那么远的地方，那么开|枪的是谁呢？她觉得疼痛已经开始阻碍自己的思维，甚至连喘气都受到了限制。她张了张嘴，想呼唤巴恩斯的名字，但是从口腔里涌出的血色泡沫让她无法顺利的发声，甚至还因为被呛住而引发了剧烈的咳嗽。
所以在她身后放冷枪的……会是谁？阿莱克希亚带着这个问题陷入了失血的恍惚之中。
巴恩斯一手按住了阿莱克希亚的伤口，一手将她轻柔地放在地上，他强按捺住内心的不安——不光是自己的，还有感受到的阿莱克希亚的情感——然后他抬起头顺着子弹的方向飞快地一瞥。虽然对方一击即中，飞快地收枪走人，动作无比熟练利落，但是巴恩斯还是抓住了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毕竟一个闪着银色光芒的胳膊，在月光下还是有点显眼的。
只是为什么这个人让自己有一点熟悉感？
巴恩斯起身欲追，但是看着血泊中的阿莱克希亚，咬了咬牙，又回到了原地，现在并不是追击的好时机，他必须先把阿莱克希亚送到安全的地方，子弹击穿了她的肺叶，她需要马上得到救治。
“阿西福特小姐/阿莱克希亚小姐！”身后传来少年们渐进的惊呼声，巴恩斯无暇去细想为什么这俩少年会这么快赶来、他们刚刚是不是全程围观了自己的约会，只是在心中庆幸总算是来了帮手。
“你们来的正好。”巴恩斯稍稍松了口气，看向汉尼拔和艾瑞克。“快去喊医护兵。”
“先现场紧急处理。”汉尼拔扯开自己的大衣，撕开自己的内衬，然后将布料团好，按压在阿莱克希亚的伤口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刺杀是针对莱亚的。”巴恩斯皱了皱眉头，“九头蛇的人？”他直觉猜测少年或许知道些什么。
“或许。”汉尼拔避开了巴恩斯探询的视线，他此刻觉得误打误撞也没什么不好，关键是别让阿莱克希亚真的因为失血过多而丢了这条命。他抬头看了一眼艾瑞克，示意他先跑回去喊人。艾瑞克点点头，忧心忡忡地看了眼昏迷的阿莱克希亚，然后转身一溜烟地跑了，边跑还不忘藏好自己那把九头蛇的手|枪。
“你们刚才一直在？”巴恩斯手指贴在阿莱克希亚的颈动脉侧边，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搏动后稍稍松了口气，像是为了排解心中的紧绷感一样，他随口问了汉尼拔一句。
“在。”反正也没有什么好理由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现场的时机这么巧合，汉尼拔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那你们看见——”巴恩斯开了口，又有些失笑，这些少年跑来的方向和子弹射来的方向刚好是个对角，他们看到枪|手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那个男人蒙了面。”不过汉尼拔是个习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人，虽然他同样也只是匆匆一瞥，“但是看身形，总觉得有点眼熟。”
“九头蛇的人？”巴恩斯敏锐地提问。
“我和艾瑞克又没见过几个九头蛇。”汉尼拔摇了摇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那个银色的胳膊，很有特色——一般人见过都不会忘的。而且上面有一点红色……”汉尼拔拼命回忆着，“感觉像个小红星？”
“苏联的人？”巴恩斯有些犹疑，提到红星，第一反应当然是苏联的标志。“他们要刺杀莱亚干什么？而且……苏联最近也是我们的盟军……”
汉尼拔摇了摇头，牵扯到政|治方面的问题的话，他所知道的资料不足，没办法进行分析，但是他们的初衷是栽赃九头蛇，所以他还是得把话头给圆回来。
“谁能保证九头蛇就一定是德国人？”汉尼拔意有所指地说，“阿莱克希亚小姐还是英国人呢。再不然，陷害也行啊，让你们和苏联的合作产生龃龉一类的。”
巴恩斯算是认同这个说法，虽然九头蛇目前看来是和德国纳|粹分不开关系，但是科学家，尤其是疯子科学家，讲真其实是不分国界的。万一人家成立了个苏联分部呢？
“现在第一要怀疑的，还是九头蛇。”巴恩斯定了定神，“苏联那边，我们也要交涉一下。”然后，他又遥看了一眼那个枪|手埋伏的地点，感慨地说道：“这么远的距离，如果不是因为他伤害的是莱亚，连我也得赞叹一声好枪法了。”
略微知道巴恩斯枪法不错的汉尼拔随口一问：“比你还厉害？”
“确切地说，的确和我不相上下……”说完，巴恩斯心中又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能和注射了病毒的他枪法不相上下的人……这世上能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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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的速度很快，汉尼拔和巴恩斯并没有等待很久，和医护兵一同出现的还有斯蒂夫和卡特等人。
“巴基！你没有事吧！”斯蒂夫紧张地拍了拍巴恩斯，他现在满身是血，看上去实在是有些吓人。
“都是莱亚的血。”巴恩斯摇了摇头，又关切地看着已经躺上担架的阿莱克希亚，“受伤的是她。”
“是误伤还是……”卡特低声询问道。他们一个是“弃暗投明”的九头蛇科学家，一个是美国队长的好副手，不管是谁，其实都有理由被刺杀。
“是针对莱亚的。”巴恩斯明白卡特的言下之意，“那颗子弹是对准莱亚心脏的，但是被我稍微带偏了一点。”
“目标是阿西福特的话……”斯蒂夫抬眼看向卡特，卡特也随之神色一凛，“我去看看佐拉博士。”说着，她立刻带了一小队人风驰电掣地离开了。
“所以说，你们也觉得这是红骷髅的报复？”巴恩斯询问斯蒂夫，“不过他们的速度也太快了点。”
“红骷髅在我们部队里应该有间谍，”斯蒂夫分析道，“报纸才出来，他们就已经布置好暗杀的话，应该是间谍提前传递了消息。”
“看来清洗的活又得我出马了。”巴恩斯深知内部调查这种涉及到阴暗面的事是不会让美国队长过多涉入的，“正好，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敢做出这种事。”他压了压手腕，显然是心中憋了一口气的。
“说起来，你没看见那个枪|手么？”斯蒂夫也想帮帮忙，“也许你形容一下样子，我能把嫌疑人画出来。”
“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莱科特或许看到的比我更多。”巴恩斯指了指汉尼拔，然后又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那个枪手|枪法非常好。”
“比你还好？”斯蒂夫半开玩笑的说。
“那倒不至于，但是跟我不相上下。”巴恩斯紧皱着眉头。
斯蒂夫有些不敢相信，他知道好友的枪法可谓是百里挑一，更何况被阿莱克希亚用病毒加强以后，那更是如有神助，“怎么可能……”
“所以，我感觉莱亚的事只是一个开始。”巴恩斯想得比较深远，“一个这么出色的神枪手，我们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现在他动手了，目标应该不会光只是莱亚一个人而已。”说着，他忧虑地抿了抿嘴，“这样的枪法，刺杀谁都是小菜一碟。”
“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个大阴谋。”斯蒂夫也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去通知卡特。”
“还有。”巴恩斯出言叫住斯蒂夫，“莱科特说，看见这个蒙面枪手的胳膊上，有一颗红星。”
“苏联？！”斯蒂夫反应敏捷，但是又马上否认了自己的猜测，“不可能，我们现在是盟友。”
“没有永恒的朋友。”巴恩斯对这个大洋彼岸的庞然大国还是有着天然的警惕心，他负责一切黑暗面的处理，自然想得要比生活在阳光下的美国队长要复杂一些。“我担心这是苏联的‘秘密武器’，也有点害怕这只是九头蛇的栽赃。”
不过我更怕的是，这代表着九头蛇和苏联的联手。
当然，这一层担忧巴恩斯并没有宣之于口，毕竟明面上，苏联人还是在跟他们一起打击九头蛇来着。
斯蒂夫并非是完全不懂阴暗面的傻白甜，他明白好友未竟的话语，但是一时片刻间的确是找不到什么比较好的解决方式：“首先……我们试试通缉这个枪手吧。”
虽然说逻辑上这个枪手应该会在刺杀成功后立刻转移，但是最近天气变化比较大，大雪无疑给逃离造成了一定难度，更何况如果这里面真的蕴含了九头蛇的大阴谋，没道理只刺杀一个阿莱克希亚对方就会收手。所以他们抓到人的几率还是存在的。
“我待会就去找莱科特。”斯蒂夫笑了笑，安慰了一下忧心忡忡的巴恩斯，“说起来我可真是好久没动过画笔了。”
“你也很久没上舞台唱唱跳跳了。”巴恩斯顺口哽了一句，然后心情稍稍放松的两人，对视一眼后一齐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