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月传义渠王翟骊同人文：细作谜》千年笑儿

40、古今大乱斗（最终章）

　　当夜大帐之外点起了篝火，三女各自入帐妆扮，翟骊却坐在外面呆呆发怔。
　　都魂拿着革囊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笑道：“别人若是一下子娶三个姑娘都乐上天了，你怎么一副上吊的表情？”
　　翟骊看着远处和老巫玩在一起的天琦，喃喃道：“都魂，你帮我一个忙好么？”
　　都魂道：“什么？”
　　翟骊看向都魂道：“拿你的鱼藏剑，把我劈成三段。”
　　都魂笑着作拔剑状道：“好啊，来来来，大王你站好。”说着竟真虚晃一剑，翟骊吓了一跳，骂道：“明天我就去挑三十个美女赐给你……”说话间，三女已从营帐中出来，均美艳不可方物，翟骊不由看得有些呆了。
　　都魂撞了一下翟骊的肩膀，笑道：“去吧，吉时到了。”
　　虎威亦跑了过来，看着三女，笑道：“大王，拜过礼你今晚去哪一边睡呀？”
　　翟骊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这个问题，恨恨瞪了虎威一眼，三女却都来了精神，同时看着翟骊。
　　都魂见状笑道：“虎威呀，我刚才在那边看见一只怪兽。”
　　虎威来了精神，道：“什么，怪兽？”
　　都魂点点头，引着虎威走远，道：“可不是么？长了三只眼睛两张嘴……”
　　见他们走了，明妍抢先跑到翟骊身边咬耳朵，颇为暧昧。见翟骊的嘴角似乎勾了勾，古梅却忽然道：“新婚一日，自然去正宫处。”若有所指地望了翟骊一眼，迈步走了。
　　明妍有些委屈，也往篝火处去了。
　　阿鹿走了过来，看了看翟骊，轻唤一声：“大王。”
　　翟骊看了看阿鹿，心中刚刚庆幸还剩一个不逼自己，谁知阿鹿却一笑，低低说了句：“今晚来我那里。”也走向了行礼的地方。
　　千笑走向呆立原地的翟骊，笑道：“大王，想好今晚去哪里了么？”
　　翟骊苦笑道：“你莫不是也要来凑个热闹？”
　　千笑一本正经点头道：“对啊，正有此意。常言道买三送一嘛，大王您集齐了三个美女，怎能不送一条神龙？”
　　翟骊挑眉道：“你说真的？那本王今晚……”
　　千笑叹道：“唉。大王，你真的不知道，我对你一往情深？”
　　翟骊道：“你对我一往情深，还给我出这般难题，你若是恨我两分，我岂不是要万劫不复了？”
　　千笑道：“女人心海底针，你怎知我就不恨你呢？”
　　两人互相注视，似乎都要将对方看透。良久，却一起笑了出来。
　　千笑道：“我恨你不争气，恨你让我魂牵梦萦，恨你让我爱上你。”抬眼看他，笑了笑道：“所以我写了三段故事给你，她们三个，都是我送到你身边，带着我的愿望，陪你走过生命中的一段路。”目光飘远，看向那边的三位姑娘。
　　翟骊也不由得随着她看了过去，看见他的三个新娘。阿鹿娇艳，明妍灵动，古梅脱俗。三个女子站在一起，衣香鬓影，巧笑倩兮，让人疑心不知此境是真是幻。翟骊望着那边，一时也有些呆了。
　　千笑望着那边，复低叹道：“我知道不论是史书还是演绎，你的命运都不能不与秦宣太后纠缠……所以我没有抹了你的记忆，可是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心中最爱的，到底是谁么？”
　　第一次和自己笔下的人物这样真真实实地交流，千笑面上云淡风轻，心却也暗暗跳快了几拍。这个问题，连她自己也回答不出来。翟骊会恨她么？他会喜欢自己为他写就的命格姻缘么？
　　翟骊微笑了笑道：“我最爱的是谁，你怎么会不知道？”目光停在三女身上，这一次嘴角扬起的却是幸福的弧度。
　　千笑道：“若论美丽痴情，无人及得上阿鹿。要说活泼可爱带给人快乐，明妍这个小逗逼当是第一。可是最懂你，最刻骨铭心的，应该是粥儿。最要命的是每一个对你都是真心的，如果我是你呀，我也好难选。”
　　翟骊道：“爱一个人，就是要把全身心都给她。两个人，就要分一半。三个人，每个就只剩三分之一，这你比我清楚。”
　　千笑道：“在这个时代你能说出这些话，倒真让我意外。”
　　翟骊道：“是你让我去过一趟21世纪的。”
　　千笑扬眉道：“是啊，明妍早把你变成老司机了是么？”
　　翟骊笑了，道：“所以，灰飞烟灭那些话，并不是真的对么？”
　　千笑遥遥头，笑道：“自然不是了……我怎么舍得呢大王，我爱你爱得要命呢。”话是好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嘴里带着一点笑地说出来就那么让人不寒而栗，翟骊现在只觉得，被作者君看上，是一件真的会要人命的事……
　　千笑道：“好啦，去看看你的娘子们。”

　　夜晚的草原总是格外美丽宁静，翟骊站在中央，身后站着他的三个新娘，中间是古梅，阿鹿与明妍分立左右。后面坐着老五虎威都魂包文山和天琦五个观众。
　　千笑站在祭祀台上，微笑道：“你们都想清楚了么？”
　　古梅与阿鹿看了一眼翟骊，均郑重点了点头，唯明妍有些犹豫。
　　千笑看在眼里，却笑道：“那从现在开始，你们就相亲相爱啦。”
　　包文山插口道：“这就算成了？”
　　千笑道：“不然还拜个天地吗？咱们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打个哈欠道：“好啦好啦，各回各家不要打架啊，要闹洞房的可以开始了。”
　　一众人围坐在篝火之旁，饮酒作乐。当然，也有不乐的——明妍一人坐在火堆旁喝闷酒。
　　包文山蹭过去道：“小妍儿你怎么了？”
　　明妍还是不说话，看了一眼正抱着天琦说说笑笑的翟骊和古梅，若有所失。
　　包文山心中偷笑，却点着头道：“哦，我知道了，她们两个其实都嫁给翟哥一次了，你还是第一次，所以心里不平衡。”
　　明妍耷拉着脑袋黯然道：“包子，你回去之后，帮我照顾好小容，说妈妈回不去了……”
　　包文山终于笑了出来，道：“我如果有办法回去，你为什么不能回去呢？”
　　明妍猛地抬起头，愣了能有半分钟，道：“作者君骗我？”
　　包文山只是含笑，没再说话。明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跑去找千笑。翟骊见她忽然跑了，也放下了天琦，跟了过去，古梅与阿鹿对望一眼，也一起跟了过去。

　　翟骊过去时，明妍正拉着千笑的胳膊，急道：“我真的可以再见到小容吗？”
　　千笑点头道：“当然可以，但是你真的想好了？”
　　明妍低着头，又看了一眼翟骊，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千笑见明妍真的信以为真，也不再玩笑，终于说出了真相：“这一次把你们都叫来，只是一个考验。”看了一眼翟骊，微笑道：“爱本来就是不应该分的，所以……我要变个戏法了。”
　　明妍道：“什么戏法？”
　　千笑抬起双手在她面前画了个圈，笑道：“大变活人呀。把你的翟驹放在炮筒里，打三个翟驹出来。”
　　明妍心中一悚，却只见千笑双手一分，好像《超体》里的寡姐一样……然后世界就静止了，再流动时，翟骊真的分离成了三个。
　　三个却并不相似，甚至说大不一样：一个年纪很轻，一个和刚才的差不多，一个却是在现代的样子。人是同一个人，眼睛里的东西却也不一样。
　　明妍开心地欢呼一声，朝属于她的那个跑去，扑进她的翟驹怀里。阿鹿与明妍也都走到她们各自所熟悉的那个翟骊身边，又惊又喜。
　　千笑道：“好啦，传送门已经打开，可以回到原来的时空了。要回家的，各自趁早啊。”
　　明妍拉着自家翟骊的手向众人告别，要走回传送门的时候，却顿了顿，凝望着身边的翟骊，嗫喏道：“翟驹，从前你是穿越到了现代，才不得不在那里待下去的。可是现在有机会回到属于你的草原……你还要和我一起回去么？”
　　大叔翟骊道：“谁昨晚还要用铐子铐我，说就算有一天开了时空门也不许我再走的？”
　　明妍脸“腾”地红尘了番茄，羞涩中又带着一点甜蜜的笑容。思无邪的古人们有的没听清，有的没明白，只有包文山听懂了，啧啧称奇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妍儿……”
　　千笑清了清嗓子道：“这次的传送门是单向的哦，一刻钟之内不走就消失了，二位有什么特殊爱好请回家关门慢慢聊，别挡着后面的人。”
　　包文山闻言率先跳进了传送门，生怕回不去的样子。天地良心，这里虽然天好地好空气好，让他来做做客还行，万一真回不去了不如杀了他。
　　明妍低头一笑，牵着翟骊的手，走进传送门里，消失了。
　　余下的古人们均看得暗暗惊奇，阿鹿身边的翟骊望了一眼古梅，微低目光道：“粥儿，对不起……你我终究有缘无分，我已答应了阿鹿，从此只有她一个人。”
　　古梅点点头，那个翟骊携着阿鹿，回到了他们原来的世界。虎威和老巫也跟着回去了。
　　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天琦拉着古梅的衣服，道：“娘，我们是不是也要回去？”
　　古梅点了点头，喃喃道：“我们不属于这里……天地时序不可乱，哪里来的，还是回哪里去。”纵有不舍，但她真的不敢相信作者君的话。
　　一旁的骊忽然拉住了古梅的胳膊，坚定道：“我们不回去了。”
　　话是对千笑说的，古梅却吓了一跳，道：“那怎么可以。”两人互不相让，只能走到一边掰扯。
　　骊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放走你，回去你我还是分离，这一次，我不要再走一遍那样的路。”
　　古梅冷笑道：“你已经读过另外两个自己的记忆，你的命长的很。何况这个作者君的话怎么可信？留在这里，不一定会再发生什么。”
　　千笑在一边道：“的确哦，你们若是留在这，以后的事情怎么样，就不是我书写了。”
　　骊道：“最坏的还能比原来坏么？我们回家粥儿，就回你和天琦住的那个地方，这里没有王宫，我也不用再做大王。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等天琦长大了，你我看着他娶妻生子，共享天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古梅心中着急，不再理他这些疯言疯语，拉了天琦，要往传送门中走。
　　骊高声道：“琦儿，拦住你娘！”竟搭住古梅肩膀，加上天琦帮忙，俩人竟把古梅越拖越远。
　　骊笑道：“反正我拖得住你，再过一会儿，你想回也回不去啦！”
　　古梅又好气又好笑：“你和琦儿一样大么……”
　　几人声音越来越远，想必在传送门关上之前是不可能赶回来了。千笑望着他们，微微笑了笑，却有种曲终人散的苦涩。坐在火堆边，才发觉身边还有一个人。
　　千笑喝了一口酒，望着都魂道：“你不走么？”
　　都魂亦望着远去的骊和古梅，走到火堆旁亦拿了碗酒喝，叹道：“我已死过一次，自以为已看透了生死。但若能在另一个……你们叫时空的地方苟且偷安，还真的有些不想离开这个世界。”看向千笑，道：“你又为何不走？”
　　千笑道：“我亦是作者君造出来，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去哪都是一样。”望着都魂笑道：“我以为世子殿下一生孤傲，原来也恋着这俗世凡尘。”
　　都魂嘴角牵了牵，道：“是啊，今日看着他们，还是觉得活着比较开心一点。”
　　火光和酒香下，千笑的面色有些红，笑着撞了他的酒碗一下，道：“来，干杯殿下。”
　　都魂一笑，饮尽了盏中美酒，千笑偷偷看着他，心中不由得呜呜直叫。喝酒都这么帅，作者君真是不公平，给了他这么一副皮囊。现在千笑有点明白，为什么美人计对帅哥大多没用了——人家自己长得就那么帅，还能把怎么样的皮相放在眼里？
　　传送门在身后缓缓合上了，两人已喝了几碗酒。千笑回头一望，道：“好啦，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看着都魂，忽然很三八地笑了一下道：“殿下，作者君可以替观众们采访一下你么？”
　　都魂笑道：“采访？”
　　千笑道：“就是问你几个问题。”
　　都魂道：“好啊，你问吧。”他们个个对对双双，自己喝酒时有个说话的人也算不错，何况这个人还并不讨厌。
　　千笑清了一下嗓子，一本正经道：“殿下，你的梦想是什么？”
　　都魂皱眉笑了笑，想了一下道：“梦想么？本小王只想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千笑撇了撇嘴，道：“真是志存高远……那除了这个呢？你就没有喜欢的女子么？对了……”往都魂身边蹭了蹭，暧昧地笑道：“你到底喜不喜欢粥儿呀？”
　　都魂喝了一口酒，道：“这是作者君要问的，还是你要问的？”
　　千笑咬了咬嘴唇，又坐回刚才的地方，嘀咕道：“你在西陆……也成过亲吧？”
　　都魂微笑道：“骊十七岁就娶亲了，我怎么会比他晚？”
　　千笑沮丧道：“我想也是，西陆王世子嗳。”
　　都魂叹道：“可惜西陆兵变之后啊，小娘子们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千笑笑道：“她们都傻呀？在我们那个时代，要是我有你这么帅的相公，打死我也不会跑的。”
　　都魂道：“哦？那你今日就嫁给我吧。”
　　千笑呛了一口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中响起作者君的声音：“矜持点矜持点这个时候矜持点！”
　　对对对矜持点。千笑深吸了一口气，道：“呵呵呵呵殿下您真会开玩笑。”
　　都魂道：“殿下没开玩笑呀，今日她作者君凑了这么多对姻缘，把你给我留在这，难道不是正好的么？”笑了一笑道：“连场景都是现成的。”
　　千笑真的要昏过去了，可是……结婚嗳，就算他再帅是不是也草率了点？
　　千笑犹疑间，耳边忽然响起了背景音乐：“这世上你最好看 眼神最让我心安只有你和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这世界你最温暖肩膀最让我心安没有你我怎么办答应我别再分散，这样恋着多喜欢……”
　　千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道：“什么BGM啊！”
　　都魂也站了起来，不知这音乐是哪发出来的，侧耳倾听道：“还挺好听呢，你们那的歌么？”
　　千笑脑海里作者君在笑：“多配此情此景。”
　　千笑忽然将酒碗狠狠往地上摔成了八瓣，道：“不就是嫁个人么，反正这么帅。来来来殿下……”四处寻找，又找到两个完好的酒碗，倒上了酒，杵到都魂面前道：“干了这杯酒奴家就是你的人了。”
　　都魂笑吟吟道：“你们那里的风俗，嫁人要摔杯么？”
　　千笑道：“额……对呀，表示嫁人的决心！来吧，喝个交杯。”
　　都魂不懂什么是交杯，见千笑伸了胳膊绕过自己执杯的手，也笑了，有样学样干了酒。
　　千笑乐得合不拢嘴，挽着都魂的胳膊，对着草原喊道：“我也嫁出去啦，我相公比你们都帅！来来来，相公，再敬你一杯……”

　　俩人酒真没少喝，千笑大概也真的是很高兴，已经东倒西歪像捞月的猴子。都魂倒是面不改色，本来就长得白，这会儿出点汗脸居然更加白。到底是草原汉子，谁说长得帅酒量就差了？
　　都魂望着天上的繁星，若有所思道：“我说娘子，你们那里嫁人的规矩，是不是还少了一样？”
　　千笑把早就空了的酒壶倒过来晃来晃去，似乎还要从里面倒出酒，傻笑道：“少什么？”
　　都魂道：“我只知道天底下不论什么年代什么地方，嫁人一节，最后一件事都是一样的。”
　　千笑精神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今日那个豪华大帐，又看了一眼都魂，咽了咽口水道：“你说的是……那件事啊。”
　　都魂轻笑道：“好久没成亲了这程序我也快忘光了……但最后一件总不会错。”抱起了千笑，缓缓往大帐中走。
　　千笑一颗心碰碰地跳，脑海中喊着：“黑灯啊作者君快黑灯！”
　　作者君笑道：“满足你的愿望。”
　　BGM消失了，所有的光居然也都暗了下来，作者君拉下了帷幕，喃喃笑道：“少儿不宜呀……”

　　次日一早，千笑捂着脑袋起来，看着身旁的活春宫，又咽了一口口水。
　　活春宫睁开了眼睛，媚眼如丝道：“娘子醒了？”
　　千笑垂着脑袋，哭丧着脸道：“为何我总觉得现在应该付钱……”
　　都魂起身笑道：“收拾收拾，我带你回西陆去。”
　　千笑动心道：“真哒？”
　　都魂道：“难不成你想留在这里和骊梅做邻居？”
　　千笑打了个哆嗦，道：“不想不想……那我们快走吧相公，多带金子少带银子值钱东西都拿上啊。”
　　都魂却笑道：“不忙，娘子，相公跟你说件事。”
　　千笑凑过去：“什么事？”
　　都魂目光游移，含笑道：“这件事……”某人被扑倒。
　　千笑道：“你怎么也这么流氓啊……”

　　（古今大乱斗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