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花】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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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单方面冷战了一个下午之后，森罗还是鼓起勇气去问了佐助晚上要不要去看烟花，毕竟她想在这个小镇待一天的目的就是为了参加烟花大会，要是不去就可惜了。
“……”
森罗期待地盯着沉默的佐助，望着他的眼睛闪闪发亮，仿佛可以看到有尾巴在摇动。
“去。”虽然还有点生气，但是又不忍拒绝森罗的佐助只好答应，他摸了摸笑容灿烂的森罗的脑袋。
说起来这么多年了，除了小时候在木叶是去过祭典看烟花，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因为他一心扑在修炼上，而且也再没有人陪他去看烟花了。
森罗开心地抱着他的胳膊蹭，软软的头发蹭着手臂有些痒，他却并不讨厌，森罗这样的动作总让他想起以前养的小猫咪，它撒娇的时候也是这样蹭他的手，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有时候他也会像摸猫咪一样摸着森罗的脑袋，她也会回蹭他的手掌，真不知道她这样爱撒娇的性格究竟是被谁惯出来的。
两个人就在旅馆里吃了晚饭，也没换浴衣就出门了。
热热闹闹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被灯光照亮的街道，被灯光照亮的人们的笑脸。森罗挽着佐助的手穿行在人群中，耳边是大家的欢笑声，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在热闹的街上逛了一会儿，佐助不得不随时看着蹦哒的森罗以免她又跑出去乱买东西，想到那会儿的情况他不禁拉下了脸。
结果森罗还是买了一堆小吃，作为一个大胃王真不知道她每天吃的那么多东西都长到哪儿去了。
两个人早早地去了看烟花的场地，那是森罗早就找好的地方，是一座小山的山腰处，那里不仅可以看到整个小镇，连星空都比往日看见的敞亮，下面是一片小树林。
森罗很喜欢待在这种地方，在微风的吹拂下静静地看着热闹而平和的小镇，内心平和而宁静。
以前她也喜欢站在高处，不过那时候多数是在眺望远方，而不是低头看着城镇。清晨的时候她站在高高的哨站里，静静地看着初生的太阳，被染红的天际，还有那个和他们战斗了数年屹立不倒的城池。
那里清晨的一切都静悄悄的，一切都还没有醒来，如果不是升起的几缕硝烟，任谁都会觉得平和吧。
没有战争的……这个世界。
森罗拢了拢被风吹起的耳发，抿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如果淼淼你也能看到该多好啊。
“佐助啊，”她回过头，笑容在黑夜里显得有些模糊，她的裙角在越来越大的风中猎猎作响，“我越来越喜欢这个世界了。”
快要舍不得离开了。
即使有黑暗，即使有仇恨，即使有杀戮，即使未来或许还会有战争。
但人类本身的人性就注定了任何一个世界都不会有绝对的和平，人人平等相互信任的世界只存在于梦中，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森罗怎么都没有想到，真的有人想要创造一个这样的世界，没有仇恨，没有痛苦，没有死亡。
日后当森罗知道时，她只是嘲笑着那个人的天真。
连她这个活在战争里的人都没敢这样想过，那样的人又是如何产生这种想法的呢？她不得而知，也不甚在意。
不过现在的她还不知道未来的事，所以只是单纯地等着烟花思考一下人生。
最后两个人都不说话，像傻逼一样坐在半山腰吹着冷风，森罗顶着佐助的低气压无趣地吃着和果子。
她觉得烟花大会再不开始她就要被佐助打死了。
说真的佐助最近越来越暴力了，动不动就黑着脸低气压，然后狠狠地敲她的脑袋或者捏她的脸。
这么暴力怎么嫁的出去呀，她泄愤般地狠狠地咬了一口和果子。
“啪——”
一听到动静的森罗抬头望去，第一朵白色的烟花已经绽放，然后一朵接一朵，
升起散开坠落，漂亮的烟花璀璨了整个天际。流星般的火花从天空直落，等待着人们许下心愿。
烟花只绽放了一瞬的光芒，犹如昙花般转瞬即逝。
森罗仰着头数着烟花，心里一片平静，即便是第一次看见，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欣喜欢呼的，只是觉得太过苍凉了。
森罗不喜欢这样的东西。
她喜欢的是真正的花，有柔软的花瓣和浅浅的芳香，即使也显得那么脆弱不堪。
但那是真实的。
淼淼在她十三岁生日的时候送了她一盆矢车菊，那样的花在战时尤其可贵，她收到的时候高兴得不得了。
蓝色的花朵，中央的盘花周围是一些小花，灰白色纤长的枝茎，有五六十厘米高。
森罗把花放在了自己床边的小桌上，可她不会养花，淼淼又出任务长时间不在，那盆花没过多久就死了。
淼淼问她还想不想要一朵，她摇了摇头拒绝了。
那是她养的第一盆花，虽然没养几日，虽然最后变成了枯枝败叶，但是这都不重要，它在她心中是最美的最无可替代的。
那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
就像她第一次看这样盛大的烟花，即使不喜欢它的转瞬即逝，但对她而言也是不同的。
日后再看到同样的场景，可能也不会再有同样的心情了吧。
她曲着腿，把头抵在膝盖上，弯着腰缩成一团，旁边的佐助曲着一条腿把手搭在上面，他没有看烟花，只是直视着前方。
不间断的烟花持续了一刻钟的样子，震耳欲聋的声响逐渐稀疏减弱，直至慢慢消失。
烟花大会就这样结束了，森罗没有感到想象中的喜悦，虽然美丽，但心情却有些承重，她轻声念着淼淼以前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这样的美景，一生能够看几次呢？”
生命易逝，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谁都不知道明天自己是否会身首异处。
她转过头看着佐助，琥珀色的眼瞳在夜里显得更为明亮，她盯着不知何处，心不在焉地问：“以后也能一起看烟花吗？”
虽然她不太喜欢。
佐助看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眼里仿佛隔着浓雾在看着什么一般，他抬手替她理好被吹乱的头发，难得温柔地说到：“如果你愿意的话。”
然后森罗又朝着他笑了起来，眯着眼睛，却轻皱着眉头，不知为何笑得有些悲伤。
他抬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对她这样的笑容很是不满：“丑死了。”
一瞬间森罗觉得自己酝酿出来的情绪和气氛全都没了，她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朝佐助翻了个白眼，扭过脸去张嘴咬他的手，可惜的是被他躲开了。
“谁要陪你看烟花啊，哼。”鼓起腮帮子，森罗气呼呼地说到，“你个万年中二病！！”
“万年死矮子。”
“嗷嗷嗷宇智波佐助！你活腻了是不是？！！”张牙舞爪的森罗扑到他身上就直接咬了他一口，然后被他毫不客气地用膝盖顶上了她的肚子：“嗷！”
“白痴。”站起来就准备潇洒离开的佐助在临走前还不忘居高临下地看着森罗，朝她轻蔑地笑了笑，随即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傻愣住的森罗一脸呆滞地蹲在地上吹冷风，看着佐助潇洒离去的背影她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前途无量了。
刚认识的时候她还能靠武力压制佐助，而到了如今，实力深不可测的佐助完全把她吃的死死的。
糟糕，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森罗叹了口气，望着星星稀疏的天空，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了一丝丝的失落。
我好想你呀，淼淼。
慢吞吞地走回旅馆，佐助不知去哪儿了也不见踪影，明明先走却比她回来的还晚。
“过分。”不满地嘟起嘴，森罗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对于佐助扔下她独自跑掉行为她表示一万个不开心。
草草地洗漱了一番，森罗钻进被子里，翻滚了几圈把自己裹成一条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她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去，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这让她有些不习惯。
没多久她便被佐助开门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走廊的灯光穿过门缝照到她脸上，她猛地闭起眼，把头也埋进了被子里。
“佐助……关门……”睡得迷迷糊糊的森罗觉得说话都有点费力，她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话，一边翻了个身，散开的长发铺在白色床单上。
听到了关门声，森罗这才翻回去半睁着眼含糊地问他：“你刚刚去哪儿了呀？”
“……”佐助没有回答她，只是走到她前面蹲下，抬手轻轻合上她的眼，“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嗯……”闭着眼的森罗意识已经模糊。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问：“有任务吗？”
“嗯。不急。”见森罗似乎想要起身，佐助把她按回被窝里，抚开她额前的碎发，摸了摸她的脑袋，“快睡吧。”
“晚安。”森罗蹭了蹭他的手掌，勾起一抹笑容轻声说到。
“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花】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