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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兵临城下 ...

  •   北盟的皇宫里,金碧辉煌,他们的王正坐在上座上,手中握着一卷不知名的书籍,静静的阅读着,但明显的心思不全在书上,时不时愣愣的抬起头来,竟像是在等什么人。
      “王上!”侍卫惊慌的冲进了安静的大殿内,若大的宫殿内王公大臣不少,却竟是没有一人敢发出任何的响动,死气沉沉的,仿若墓地一般。
      看到侍卫如此慌张的样子,王上竟然露出了开心的表情:“情况怎么样了?”
      “回王上,王子殿下已经带领十万将士将皇城包围了,右使大人带领着一队影卫正向着这边赶来。”侍卫说话时的声音都略带着颤抖,可想兵临城下给所有的人造成了多大的惊慌。开始是出奇的寂静,听到侍卫的回报,大殿上利马变的出奇的吵闹,所有的人都在大声的讨论着该如何是好,大家都不想死,也同样都不想看到王子篡位,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叛变?为什么直到沈离云的部队将整个皇城全都包围了,他们方才如梦初醒?
      王座在上座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下面的众生百态,突然就感觉很好笑,众人被他笑的有些发毛了,渐渐的都安静了下来。
      “离云想要北盟,给他就好了,反正早晚,北盟都是我儿子的天下,不在乎这时间了。”貌似,话语之中所说的人都是沈离云,但明白这其中原由的人都知道,王这老爷子其实一语双关,只怕是在场的各位,很少能有人听出来吧?
      叹息,“罢了,你们回去吧,北盟丢不了,也垮不掉的。”异常有自信的说着,不过看着这一殿的“苍蝇”,他还真就有了头疼的感觉,“你们都下去吧,安顿好家里人,估计这段时间之内,北盟的事情暂时就不需要大家操心了。”唉?什么时候他也培养出了这般的镇静?估计是被那狐狸给传染了吧?自信的莫名其妙。
      不过说实话,那狐狸竟然连他藏在皇宫里的画都敢偷,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番!盲目自大的家伙。
      不过这样也好,自信一些才能有勇气来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渐渐的有人开始离去,有一些对北盟忠心耿耿的将士不愿意离开,他们不懂王上为什么要这样决定,如果说是凭借自身的力量对抗沈离云带来的部队的话,即使是输他们可都是心甘情愿的,但这连仗都不打,只是听侍卫说王子围城,王上就决定放弃回击,这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又异常的不甘心。
      其实王原本也不想这样做的,否则就太没意思了,但一想到支撑着北盟的黎民百姓,最终还是决定放手,经历过丧妻之痛的他,不想让悲剧发生在那无数个互不相识的家庭里,那样,太残忍。
      战争,最终的受害者永远都是百姓,如果沈离云真的可以爱民如子,将北盟交给他,自己正好还乐得清闲。
      “王上,右使段齐求见。”又有侍卫来报,众将士听后无不咬牙切齿,王很高兴看到众人的这番表现,无奈,现在可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众人退下吧,让段齐进来。”
      不解与无奈充满了整个大殿,没有人敢反驳王的旨意,但很多人都开始担心王上的安全,毕竟,段齐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关键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不多久,大殿之内就只剩了王上一人,段齐站在门口,仰望着王,突然就感觉到了异常的可笑:“没想到吧,终会有一天,败在了你儿子的手上……”
      “他不是我儿子,而且,我是败在了你的手上。”王上插话道,对于段齐的不恭倒也没什么怒气,或许是因为早就将事实看穿了吧,所以对于真相的揭露,他一点也不恼怒。
      “他不是你的儿子,又是谁的?”笑着说出这话,段齐的样子让王忍不住心生怜悯,但现在,却不是时候。
      沉吟,已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他是颜悯情和萧英瞳的孩子!”
      无情的被这话震慑住了,段齐抱着头、声音中逐渐的流露出他的痛苦:“不,离云不是萧英瞳的孩子,不是……不是……”
      “你还想欺骗自己多久?难道想说他是你和颜悯情的孩子?够了,这个谎言说了太久了!”王上忍不住的激动起来,完全不顾自己已经年老的身体,“段齐,够了,离云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就算你爱颜悯情又怎么样?她终究是不爱你!就算是被抛弃了,她的心里装着的,永远都是萧英瞳!”毫不顾及段齐心情的揭着他的伤疤,否则,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段齐已经为此迷惑了将近二十年了,够了,再这样下去,他会疯掉的。
      他们本是从小的玩伴,不想,看他,就此沉迷下去。
      “我想见离云。”看到段齐漠然的转身走开,王突然开口说道,现在的段齐根本已经是变的无法控制了,“我只要求他能答应我几个条件,北盟,我可以给你们。”只要不开战,就可以了。
      段齐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一般,静默的走出了王的视线之中。
      没过多久,沈离云就出现在了大殿里,似乎是感觉到了歉疚,所以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等着王先开口。
      虽然一直都知道段齐用颜悯情的孩子掉包了自己的孩子,但王却生不起气来,似乎是在可怜段齐,反正自己的孩子也被段齐照顾的很好,所以他也就并没有追究什么。
      看到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沈离云,王上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你应该知道了吧?你不是我的孩子。”
      “是。”但字音的回答,想带出感情来,却始终是不能。
      “我只想要你答应我几个条件,北盟就可以给你,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王上故意的停顿了一下,见沈离云并不作答,就当他是同意了,“首先,我交出北盟后,不可让军队无故伤害到百姓。”
      “好。”沈离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其次,不准伤害任何王公大臣、后宫嫔妃,更不准伤害上痕。”其实这一条非常的重要,“还有,不管是关押我也好,其他也罢,但必须让我活着,至少活到,上痕出嫁的那一天。”他最疼爱的女儿啊,让他看到她幸福,这不过分吧?
      沈离云低头,依旧感觉着歉疚:“我绝不会伤害上痕的,而且,我要娶她。”说着坚定的话语,口气却始终是飘忽不定。
      “如果她同意,嫁给谁我都不会勉强。一定要好好待她,她不知道真相,一直当你是她最好的哥哥。”王说完,感觉自己突然间就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果然还是勉强不得,他已经老了,这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那么,剩下的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你走吧,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我会记住的。”
      获得了北盟,按照原定的计划,沈离云要带着影卫队的人去毒瘴林,与夏蝉等追踪上痕的人汇合,然后一起抓住上痕,押解回北盟皇都,最后挥师北上,开始与西盟的抗争,直到最后取的整个中原武林。
      宏伟的计划,沈离云的心里却不知究竟是何滋味,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不得而知,但他明白,就连不废兵力夺取了北盟,他终究是不开心。
      逍遥墨内。
      睡了一个懒觉,没有恼人的事情缠绕,更没有雪允例行公务的每天早晨叫他起床,他也就完全打乱了作息时间,这一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的,昨天晚上害怕段齐临走前吩咐人刺杀自己,结果担心了一晚上,没想到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所以白天就累到直接睡了,没想到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柳梢月色”了。
      牢房的门口还放着白天的饭菜,怕是有毒,所以他一口也没动,虽然不免觉得肚子有些饿,但还是硬撑起了精神。
      时间,快到了吧?
      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天色已经完全是暗了下来,但逍遥墨内突然就闪现出了火光,众人举起的火把将半边的天空映亮,随即听到一老汉大吼的声音:“左使大人沈上痕有令,速将湛卢纯释放,敢阻拦者按门规处理!”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果然没过多久,浩浩荡荡的一帮人就冲进了牢房里,七手八脚的将牢门打开。站在门口的依旧是那名老者,年约六十岁左右,却是身形高大,气度非凡之人。
      湛卢纯见到老者,不免脸带笑容,扯出一抹绝对的狐狸笑:“墨叔叔啊,你怎么现在才来?人家已经是饿了一天两夜了,您再不来可就饿死了。”
      被纯称之为“墨叔叔”的老者,很不小心的看到了牢房门口的饭菜,忍不住怒斥道:“什么时候逍遥墨是这么对待客人的了?好歹纯以前还是竹公子,竟然让他吃这些东西,一律门规处理。”
      在阴暗的地方露出一个绝对邪恶的笑容,纯就知道他的墨叔叔一定会这么脾气火暴的教训下人的。墨是当年跟随颜离歌的侍从之一,也算是逍遥墨的创始功臣,如果不是因为偏爱舞文弄墨不喜杂务的话,也就不会放着好好的左右使不做,跑去野象谷去隐居了。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他老人家还真的是清闲的很。
      “孩子啊,你那一招真的是用的太妙了,夏露护法带着‘梅’派的人进野象谷的时候,没发现一个人,后来被埋伏好的村民屠杀大半,最后那护法绝对狠毒,竟然放火,我带着村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除了有些村民受了些皮外上,不用说死亡的了,连重伤的都没有!”话是这样说,墨子云脸上也不得不带上了对湛卢纯的敬佩之色,想着孩子也不过才是二十四、五的年纪,竟然胸怀如此大略,连他这个简直都是叔伯辈的人都佩服不已。
      湛卢纯现在想听的可不是自己已经预料到的战况:“墨叔叔啊,在毒瘴林见到痕儿了吗?我看过夏蝉受的伤,想是已经和痕儿动过手了,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对决。”
      “哦,我当然是见到痕痕了,否则怎么敢来救你啊?”墨子云说笑道,就知道纯这孩子最挂念的还是他们的“痕痕”,“本不想让她动手的,只可惜晚了一步,还是让痕痕开了杀戒,最后她身旁的一个女子为她挡了几针,当时情况危机,‘兰’派的弟子本被痕痕解决掉了大半,但奈何白苗寨的突然加入,形势比较危机,所以我让痕痕带那女子先走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是到达兰河了。”
      “连白苗寨都牵扯上了吗?那皇宫那边如何?”湛卢纯思忖道。
      “王上按照你的意思,已经将北盟交给段齐控制了,沈离云带着影卫前去毒瘴林,恐是要将痕痕带回来,不知道想要怎么处置。”
      大体的局势已经了解了个透彻,湛卢纯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不过突然又想到,刚才就想问的问题。
      “墨叔叔啊,你刚才说是痕儿让他们放了我?痕儿是怎么知道的?”不是吧,他才关进来一天两夜而已,上痕断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消息的,况且逍遥墨内已经没有能帮忙通风报信的人了,她也不可能有知道的途径了。
      “痕痕当然是不知道了,就连我带人帮她的时候,都没能跟她说上两句话呢。”墨子云笑道,从怀里抽出了一样东西,却正是本应在上痕手里的风吟无误。
      怎么可能?湛卢纯将自己怀里的那支风吟抽了出来,映着灯光,却见两只风吟笔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四大式神图腾都是分毫不差,难道普天下的风吟绝不仅仅有一两支这么简单?
      看到湛卢纯面露迷惘的神色,墨子云不禁感叹世人无知:“这风吟是当年颜离歌送给我们哥儿几个的,说是为了奖励创始功臣的,再加上门中人士都喜欢舞文弄墨,所以平日里全当拿这个当真正的毛笔用了。谁知道到了这几年,世人只道上痕手里有一支风吟,便以为那是唯一的一支了,这风吟啊,有时候可是比本人更好用的呢。”
      是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人,必定是亲定却无力自己告知的事情,想是大家都这么认为,所以墨子云才能不伤一人的来救自己吧?不过当初上痕将“风吟”交给他的时候,意思也是一样的。
      普天之下到底有多少支“风吟”,恐怕也就只有颜离歌自己知道了。
      他们都是拿风吟,来打了一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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