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欲花想（gl）》s猞猁

17、未央

　　“我也休息够了。”袅袅明明一副平淡的语气，我却听出些羞涩之意。明显邵逸尘也听出来，又吃吃轻笑。袅袅很有气势的忽略她，安排各人落座。
　　“既然各位都到齐了，我们便来协商正事吧。其实，那个所谓的真相，即使是小羽也非完全明白。”后面显然不止对我说。“今天，我们双方彼此坦诚相待吧。”
　　“长孙兄果然快人快语！”白衣的麒理所当然的第一个出头了。“在下秦麒，想来，这是初次见长孙兄。”
　　“你就是四大魔头里的不语棋？”我话一出后就有点后悔了，人家摆明了是跟我们结盟的，还魔头魔头的喊。“哈哈，包子也是爽快人。什么魔头，什么不语棋，红袖舞、鬼书生、合欢琴……那是江湖朋友看得起，赠送的雅号，我们自不介意。”邵逸尘一席话倒是既道出了未央门的骄傲，也解了我的窘，以后还是少喊为妙。
　　“既是如此，长孙袅可就开门见山了。不知三位凭什么认为长孙愿冒为江湖朋友病诟的风险与贵门结盟？”袅袅闲闲端起茶杯，优雅开口，竟是比我刚才那句魔头还狂妄。我汗，微微向她那边靠了下，准备看情势不对就拉着她跑路。
　　“哈哈哈哈，长孙兄果然好胆色。”大笑出声的是鬼书生，“门主果然没选错认人。”秦麒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红袖舞则笑得一脸妖媚。“此行前门主即有交代，长孙袅第一句必是问出此话，此话一出结盟之事必成□□。”
　　“哦？贵门主倒是料事如神。”丝毫没有被说中尴尬，袅袅眼中反而愈加兴奋。“想必，诸位的回答必定更为精彩。”她转向小羽，“小羽，你先说吧。”
　　“恩。门主跟我说的真相，我已如实相告。”小羽顿了下，“她说当年把娘救回来时候，娘将我托付于她照顾后不久便去了。去之前，似乎在用尽力气想传达什么，用手指着已经大亮的天空，一个字没说出来便不行了。”
　　“那时已经艳阳高照，门主未来得及把庄主带回门中，庄主是在半路去的。”宋诗杰接过话。
　　“于是门主将庄主安葬后，便一直思考庄主最后一个动作的含义。”邵逸尘声音柔媚，“天空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高挂的艳阳，庄主这是打的什么哑谜呀？呵呵，其实，这答案说来也真是显而易见。”
　　“日月当空照？”我不自觉脱口而出，这故事越听越玄。
　　“不错。”秦麒折扇一开，“当今世上，能和日月当空照联系上的，唯有一人。”说完，竟是目光犀利地凝视袅袅。
　　“武曌！”袅袅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名字。
　　“光凭庄主过世前这个动作，并不足以得到这个结论吧。除非你们的门主有确实的证据，而这个证据你们没有和小羽说，这个证据，也是你们结盟的资本吧？”我现在也只有这么想了，武则天咧，在当时，也就是现在了，是皇帝，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些人这么敢将江湖恩怨与朝廷扯在一起。我再次一身汗，原来这些人，貌似都和武则天有仇。原来我现在干的，相当于□□的勾当啊。
　　“花兄说的不错。”秦麒折扇一合，真是爱耍帅。“长孙兄可知门主为何成立我门？”
　　袅袅倒是真不知道的摇摇头，就连小羽，也是一脸迷茫。“我只知门主姓萧，我幼时就见过她好几次，与我柳家交情甚好。”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我也对这个未央门毫无头绪。
　　“各位不知是否记得，先帝在位时，武氏还是才人的时候，后宫有何嫔妃能威胁其位？”宋诗杰问。
　　“前朝，高宗皇帝身边贤臣良伴甚多，朝中我先祖长孙无忌官拜宰相，又有上官仪、徐敬业等良臣，后宫么，有德贤兼备的王皇后，太宗皇帝曾以‘佳儿佳妇’称之；还有，萧淑妃？！”
　　邵逸尘点点头，“武氏初进宫时便以媚惑之态，被太宗皇帝赐名武媚。驯服狮子骢之事，足见其狠辣。他攀上高宗后，更是处心积虑登上后位，王氏和萧氏便是最大对手。你说，这个男人怎么能不除掉他们？唉……萧淑妃酷刑而死，家族更是惨遭株连。不过，就像柳家有柳大公子幸存一般，萧家也幸运地剩下一只独苗。”
　　“萧家本为兰陵皇族，书香门第，家世煊赫。萧家男丁知书达理，女儿们皆饱读诗书。偏偏萧淑妃的最小一位妹妹，自小好动顽皮，不爱像其他姐妹一般琴棋书画走上仕途，却偏偏喜爱习武射箭，成天舞刀弄剑。幼时便拜江湖师傅学的精绝武艺，也喜在江湖上广交朋友，俨然一个江湖人。于是门第间都以其为不孝，对外也几乎不提此女，是以，朝中人以为萧家已无此人而逃过一劫。”
　　“原来萧程颐便是萧淑妃的亲妹妹。”袅袅恍然大悟，“萧程颐在江湖中一直亦正亦邪，武功自成一派，无固定使用兵器，当年连挑18派掌门，成为一世传奇，却突然销声匿迹。现在算来，她消失江湖的时间确实是萧淑妃被害后。莫不是，其实萧程颐并非退出江湖，而是暗地里召集奇人异士兼修内功，直到好友柳庄主罹难，方觉时机成熟而成立未央门，意图为其姊及柳庄主报仇？”
　　“正是如此……我门眼线已覆盖朝廷，武氏一举一动，大部分我门下都能第一时间禀报门主。”宋诗杰作为情报网头子，颇为得意。“武氏男子身份称帝，毕竟与礼不符，为了赢得民心，其费尽心机制造各种祥瑞之兆。”
　　“莫非，是江湖上关于柳庄有神令的传言使其动了杀机？”我不禁一颤，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东西，生生毁了好几十条人命？
　　“朝廷江湖自古井水不犯河水，武氏当然未傻得自己动手。可是江湖里却有许多为了蝇头小利而不顾江湖道义的小人。自从神令□□华富贵以及增加功力的传言出来，更是有宵小已经暗中纠结乌合之众，只待一武氏一声令下便伺机行动了。直到称帝前2年，终于暗中授意这群江湖败类。武曌怕人非议，夺得神令后迟迟不登基，直至今年，才使人造成辗转到手的假象，授意万人请命，更有异士巧献神令，终于尽得民心。”
　　“此前，我门虽未成立，我们即已跟随门主。我们查到，流言便是由当时祭祀放出。消息一到，门主便恐柳家有危险，即刻从兰陵赶往柳庄，谁知，仍是晚了一步。”宋诗杰紧紧握着小羽的手，似有无尽歉意。当年惨案，她亦是见证人。
　　“至于结盟的资本嘛，我门与长孙兄有一致的目的：伐武！此其一。未央门虽在江湖上无甚好名，却是势力有目共睹，此其二。其三嘛，便是长孙兄你自己也不知道的身世。”
　　“？！笑话，我自己身世，我岂会不知？”
　　“呵呵，长孙，你只知道长孙无忌是你祖父，你可知道武氏其实还是你外祖？”邵逸尘的狐媚样，霎时间变得恐怖起来。
　　“休得胡说！”袅袅暴怒地一掌劈去，显然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作者有话说

　　又一个悬念~嘿嘿~三章上齐~大家看文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