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卡带]故地重游》路人小透明

2、第二章

　　彻也没想到的是，父亲说的带他去村子外看看，去的地方居然那么远——都走到火之国边境了。

　　“再忍耐一下吧，彻也，很快就要到了。”
　　“我又没说累。”

　　小白毛不服气地说，他虽然从没赶过这么远的路，但一路休整下来（幸好父亲带了钱包，没让他顿顿啃干粮），体力还是足够的。只是，一边走，彻也一边抬头打量着周围的景象，心里稍稍有些好奇。
　　他们已经走到了一片森林的深处。这里的树木都出奇的高，树桩宽得几个人都抱不住，上面还长着和人身差不多大小的蘑菇。也许是昨天下过雨的缘故，地上的泥土很湿，泞起的水泊明面上看不真切，只有在踩上野草发出哗哗的水声时才被发现。

　　很少有人来的样子啊。
　　彻也心想。

　　即使很疑惑了，但他还是坚持着没问，因为，父亲肯定会跟他解释的。

　　果然，不紧不慢走在前面的卡卡西终于停了下来，回头问他：“历史学得怎么样？”
　　彻也默了默，回了两个字：“还行。”
　　这当然只是谦虚了，学校教的历史课虽然很枯燥，但身为好学生的旗木彻也从来都是认真听讲，提过没提过的事情都记得很牢。

　　“好吧。”卡卡西接着问：“神无毗桥之战——知道多少？”
　　“神无毗桥之战是第三次忍界大战中的一场重要战役，也与第四次忍界大战有着莫大的联系，在这场战役过后，诞生了……呃！”

　　彻也下意识地从记忆里捡出相关内容开始背，可背着背着，他突然卡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父亲的眼神充满了惊讶。没背完的后半句是，那场战役诞生了写轮眼卡卡西，也就是后来的六代目火影。
　　而当事人就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
　　彻也忽然想起，写轮眼卡卡西的写轮眼就来自他在神无毗桥之战死去的队友——虽然那个队友隔了很久以后被发现并没有死去，但那都是后话了。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一点，父亲带他来这里有什么用意。

　　“你说的没错。不过，那只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待的，还有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事情，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

　　与老老实实戴着护额全套忍具的彻也不同，卡卡西就是一身黑色的便服。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仰头扫视了一圈，露在外面的眼睛眯了眯，徒生出几分类似怀恋的情绪。

　　“这是我第二次到这个地方来。算算时间，已经隔了……那么多年了啊。”

　　不过，和记忆里当初的景象倒没什么变化。

　　“彻也，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和带土怎么很少对你提过以前的事情。”卡卡西仍在用鼓励的目光注视着彻也，儿子脸上露出的表情也在预料之中，他忍不住微笑。“就算你的长辈们基本都知道，但他们不会突兀地跟你提起。我没什么值得说的，可你爸爸的过去……在一些人眼里，确实有必须避讳的地方。”
　　“我……”

　　彻也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接话。小时候，他确实有过这样的疑问，而且也有隐约的猜测。小孩子都是敏锐的，彻也渐渐发现，大人有时候会刻意回避关于“宇智波带土”的问题。其实没什么必要，所有人都知道，宇智波带土曾经是刻在木叶慰灵碑上的英雄，后来变成了导致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罪人，在战争的最后改过自新，并且活了下来，直到今天。不过，他们对宇智波带土的描述都不会深入。

　　彻也同样知道，他困惑的是，为什么父辈会在他迫切地想要了解他们的过往时不加细谈。而卡卡西这时对他说，那是为了避免他在还不够成熟的时间产生困扰的想法。

　　“很多人知道带土的事，但是彻也，你不需要从别人的口中得到看法，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也不希望你爸爸被根本不了解他的人评价。到了合适的时候，我都会告诉你。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是什么样的人，就让你自己来判断吧。”
　　“至于那个合适的时间，现在就是了。”

　　在来的路上，卡卡西就在思考，要从哪里开始讲述呢？深思熟虑后，他选择了让旗木卡卡西与宇智波带土的命运出现转折的故地。
　　那也是一切的开始。

　　“我十二岁时，正好加入了第三次忍界大战……有一次任务，目的是摧毁神无毗桥，切断岩忍的后援。就是在这里，火之国的边境，所在的小队遇到了袭击，你的父亲当年还很冲动，率先冲上去受了伤，还和队友吵了一架。”
　　“……冲动？好难想象。”
　　“哈哈，谁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重点是，和我吵架的队友就是带土。当年的他啊……胆子小，老是拖后腿，连火遁都放不好，偏偏还有勇气怪我不听老师的话。”

　　说到这里，卡卡西忍不住笑了，笑得彻也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那么厉害的爸爸小时候居然……

　　“说起来，带土苦着脸还非要嘴硬的样子真让人怀恋啊。啧啧啧，当初怎么就不觉得可爱呢？”

　　脑中闪过宇智波带土面无表情踩在趴地的父亲背上的画面，彻也瞪着这个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父亲，感觉有点不好。
　　总觉得固有的形象碎了一地，再也捡不起来了。

　　遗憾了半天，卡卡西总算回味过来儿子还在呢，咳嗽两声，假装刚才什么都没事，很是自然地接着道：“嘛，反正当年的我冲了他几句，他就不高兴了，非要狡辩说沙子迷了眼睛才流了眼泪，不是被敌人吓哭的。他戴着护目镜呢，怎么可能进沙子。”
　　彻也：“……”
　　爸爸，你——太聪明了。

　　“结果没吵多久，老师——就是你鸣人叔叔的父亲，四代大人把我们都训了一顿。嗯……团队精神，你很清楚吧？”
　　彻也点头，似乎想起了那个装死骗他的朋友，表情有点不好看。
　　卡卡西却道：“可是当年的我不清楚。”

　　他没有针对这句话做过多的解释，又开始往前走。
　　“好了，继续去下一个地点吧。”
　　彻也沉默地望着父亲的背影，顿了顿，才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另一边，遥远的木叶村。

　　“宇智波大人！六代大人他——”
　　“没在家，你可以走了。”

　　“老师他带着彻也走啦，带土你不去找人吗？”
　　“懒得找，让开。”

　　“带土叔叔，我想问——”
　　“不知道旗木卡卡西在哪儿，不要问我。”
　　“……我想问的是彻也啊。”
　　“哦，不好意思啊。”

　　一回来就被铺天盖地的追问糊了一脸，宇智波带土心情非常不好。姑且认定卡卡西没那么幼稚，不是因为他带着女儿出任务没带他，就愤然拐走儿子离家出走，所以他的态度很冷淡，反正那两个家伙肯定会回来的。
　　不可能不回来，瞟了一眼，卡卡西没带私房钱，他的钱包支持不了他在外面鬼混多久。
　　冷笑。

　　应付完一群闲得慌看热闹的家伙，带土终于回了家。
　　家里寂静得过分。

　　“凛？”
　　他的眉头不禁皱起，叫了女儿几声都没得到回应，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直奔客厅，果不其然，客厅的桌上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字，是留给他的。

　　【爸爸太过分了！父亲和哥哥失踪了都不担心，他们都没带什么东西呀，万一被坏人骗到露宿街头怎么办！哼哼，我去找他们啦，一定可以把他们安全地带回来！
　　ps，爸爸要是担心我的话，可以追上来和我一起找人哦~冷静冷静，太生气会伤身。

　　爱你的凛】

　　带土：“……”

　　“宇！智！波！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