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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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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彻也,作为六代目火影与某个宇智波的儿子,从小就受到了众人的关注。大家都很想知道,有写轮眼的天才的儿子能够达到怎样的地步。而旗木彻也确实没让关注他的人失望,虽然没学他父亲小小年纪就跳级提前毕业,但也展露了极高的天赋。
不过,只除了一点——
他一直没有开眼。
没有人针对这件事多说什么,因为,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宇智波一族开眼的条件有多丧心病狂了,非要亲朋好友死一死刺激一下才行——而目前看来,这个条件是绝对没法达成的。和平年代不需要退休了的六代火影上战场,就算需要,也还有一个凶残的宇智波带土护着,那两人肯定死不了。
结果啊,就在大家以为彻也会继承父辈们的刀法还有忍术,低调地轻轻松松混成上忍时,忽然有一天,旗木彻也的小队出完任务回村,小白毛血红血红的眼睛遮也不遮,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暴露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村,据说公务繁忙的七代大人听说以后,都激动得差点跳窗跑去老师家看热闹了。这几天宇智波带土没在,六代大人是最先知道这件事的,在和儿子在家吃外卖还是出门吃饭中犹豫了一秒钟,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彻也刚刚走到家门口,就被带好钱包的父亲拉到了附近的小饭馆,点的菜依然是万年不变的盐烧秋刀鱼,父子俩的最爱。
只是,这次吃饭的过程中几乎没有说话的声音。身为父亲,旗木卡卡西自然是了解这个儿子的,知道这孩子是越大越闷,不是被逼急了的话肯定什么都不会说,这一点倒是和他当年出奇的像。所以,父子俩以几乎一模一样的姿势解决完晚饭,再以几乎同样的步幅往外走,并排在一起,大白毛低头看了一眼小白毛,用颇为平淡的语气问他:“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问的当然是他的写轮眼。这么多年都没动静,竟然一出村子就开了。
“……”
旗木彻也的脚步顿住,停下来,也抬头看向父亲。一大一小在路灯下沉默地站了好一阵,卡卡西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把有些翘起来的白发抚平。
“……不要摸,我都长大了。”
“早着呢。”卡卡西说,手却还是放下了,“会闹别扭就不算长大。”
黑漆漆的眼睛眨了一下,果然不自然地扭头不看他,彻也没学他戴面罩,脸上的表情想瞒都瞒不住。戴着面罩的卡卡西笑了一下,又问:“说吧,到底怎么了?”
旗木彻也踌躇了片刻,说出一个名字,声音小得差点听不清。
啊……是他啊。
这个名字挺熟了,那是彻也的队友,也是他的朋友,儿子这么闷,难得有个活泼点的好朋友,还经常被他提起。卡卡西回忆结束不由得一惊,心想难道那孩子出事了?
不对,没听说啊。
继续追问下去,没想到表情很奇怪的儿子突然生气了。褪下去的写轮眼都气了出来,愤怒地告诉他——做任务的时候遇到了袭击,本来没什么事,但某个蠢货突然倒下装死,满脸都是血,把他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眼睛就红了……
“太过分了,居然这么戏弄我,那个笨蛋!”
满脸气愤的表情,竟是一下子让这孩子多了点少年人的活力。
卡卡西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实际上,他是稍稍有些恍惚的,像是把站在面前的彻也看成了过去的自己。
父子两人继续往前走。
“这么生气啊。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其实也是好事呢,毕竟好朋友没有真的死去……什么的。”
“哪里好了!我当时——哼!”
“嘛……”
彻也又不说话了,被摸头也没吭声,卡卡西有点无奈。他也在想一些事情,慢慢地,脚步不自禁地放慢了。等到慢得再次停下来不动时,走到前面的彻也终于回头看他。
卡卡西和儿子对上了视线。
“彻也。”他说道,语气不知不觉地严肃了起来,“我们本来觉得,你的写轮眼一直不开也没关系。”
“——不,应该说,永远不要开最好。”
彻也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怔怔地看过来。
卡卡西相信,彻也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和朋友闹矛盾了?”
“……嗯。”
“生气是正常的,不过,气一阵就去找他和好吧。”
“不管怎么说,他活着,你还没有失去他。”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回忆莫名地涌上了脑海。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可这么久了却一直没忘,只是压在心底,要不是被相似的情景勾起来,他恐怕不会想起。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啦……
彻也还茫然地望着他,卡卡西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不回家了,出村子看看吧。”
“啊?等等,爸爸和妹妹……”
彻也呆了呆,被莫名其妙的父亲拽着往前走了几步。
可卡卡西却道:“不能带他们,正好就我们俩。”
他几乎什么都没带,领着同样什么都没带的彻也出了村子。彻也已经被这么突然的发展弄得一头雾水了,脸上还残留着迷茫,在村口停了一阵,卡卡西蹲下身,在小白毛的脸庞轻轻地拍了一下。
“彻也,要带你去的,是有着……回忆的地方。”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蕴藏的情绪太深,还是个孩子的彻也听不明白。
不明白吗?没关系。
他希望的,就是在重回故地之时,将过去的事情讲给孩子听,让和当年的他太过相似的孩子不再重蹈覆辙。
那个——他和带土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