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都是骗人的！》金石

5、慈航静斋与我之不得不说的故事

　　等我讲完下台，“司空摘星”不知所踪，只剩“陆小凤”掩不住满脸得色地等着我。
　　一见到我，他热情地迎了上来：“公孙姑娘。”
　　嗯？有什么好消息把他乐成这样？
　　“明天陆家酒楼的雅房全订完了，还有赵老板、乐老板、许老板，都等着和你谈在他们那儿开讲的事，你看？”
　　“啊，哦，那就先请他们到偏厅坐一下，我洗把脸马上就来。”连说带演的，可是把我累得一头汗呢！
　　进到偏厅，站着三个一看就是“奸商”的老头，不过，我特别注意到的是，这三个老头，看起来和“陆小凤”很熟的样子！
　　我瞟一眼“陆小凤”，这下子知道我抢手了吧？据我所知，开封的酒楼饭店绝不止这么区区三家，显然，“陆小凤”已经将他的竞争对手都剔除了。
　　“三位老板好！”我向他们报了报拳，行了个男子礼。
　　三个老头笑嘻嘻地回礼，看我的眼睛都成孔方型的了，也不理会我是男是女了，“公孙姑娘，听陆世侄说，你要在酒楼里开常说书？”
　　“是啊，三位老板想来也有兴趣？”
　　“是啊是啊。”三人争先恐后地答我。
　　“那借问一下，你们三家店里，一般什么时辰里，不赶时间的客人最多？”
　　三人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互看了一眼，我的班表就排好了，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是赵老板的清茗楼，十二点到一点，乐老板的太白居，二点到四点，是许老板的五芳斋，晚上五点到七点，是“陆小凤”家开的四海一家。
　　这样，每个月我能赚二百三十两的工钱，还没算客人另赏的。
　　这天晚上，我做梦都梦到自己被一堆堆的银子埋起来！
　　第二天，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受欢迎，为了不厚此薄彼，我分别开了四个故事，陆小凤、寻秦记、梅花三弄、笑傲江湖。心里想着，这回看一下，古龙、黄易、琼瑶、金庸，四国大战，看谁最能帮我赚钱！
　　而且，在我开讲的方桌前，我还特地弄了块布，让静儿帮我写了三行大字：欢迎打赏，多多益善，价钱合适，上门开讲！
　　没想到，才讲到黄易，就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何老大、展昭！
　　他们消息好灵通啊！
　　我笑着向他们点点头，继续工作。我把寻秦记的开头改了，改成一个精通武功的宋朝人，因为救人，不小心掉下危崖，掉入秦朝。
　　当然，我也没忘了留心何老大他们，一听见我在讲故事，展昭马上双眼闪亮，倒是何老大，一直阴着脸。
　　出了什么事了？
　　半个多时辰，讲了两大章，讲完后，径直向何老大他们走去。“总算找来了？”
　　展昭抢先开口：“听说有个很会讲故事的公孙姑娘，我们就猜到是你了。”
　　我双手伸过去，捧住他脸，狠狠亲了几口。最近都没什么帅哥养眼的，没鱼虾也好，先解解馋。
　　展昭大叫着躲避，一脸被轻薄了的小媳妇表情。可就这样，也没能把何老大逗笑，还是沉着脸，什么都不说。
　　气氛沉滞间，从今天早上就跟着我、美其名曰保护我，其实是想白听故事的静儿蹿了出来，“公孙，他们是谁啊？”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谁？你会不知道？
　　果然静儿看清了面前的两个人，脸色开始尴尬起来，“啊，公孙，你慢慢聊，我去帮你收桌子。”
　　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展昭的眼睛马上亮起来，“就是你，那晚掳走公孙的，就是你！”
　　何老大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你……”
　　静儿被吓得用飞的溜走了。居然连展昭都没能抓住她！
　　也不能怪静儿，何老大那张脸，还真够狰狞的。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回想当日的情况，我马上反应过来：“采花贼逃走了？”
　　他的脸色更沉了，“采花贼不是逃走的，是被人放走的。”
　　咦？“谁啊？”
　　他抿紧了唇，不再开口的样子。
　　店门口，五芳斋派来接我的车子已经等着了，工作第一，算了，“我要赶下一场了，你们住在哪儿？要不，晚上我找你们去？”
　　展昭抢先说：“我陪着你，我们怕那个采花贼会回来报复你！”
　　啊？心“怦”地一跳，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五芳斋，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糕饼点心店了。
　　在那儿出没的，多是女子，要不，我怎么会在这儿开讲琼瑶呢，男客是不让进楼的，要买点心也只能在外柜上招呼，楼里一间间小厢，都是专为有钱人家小姐，或青楼小姐准备的。可以说，是除寺庙、花园外，难得的女子集会之所。
　　路上，展昭已经把大概情况跟我说了，采花贼是被押进死牢了，也隔日处死，但那个死掉的人，却不是何老大他们抓到的那个。
　　当中不知道是谁做了手脚，查也查不出来，真真是莫名其妙。
　　我撇撇嘴——就凭何老大这么官小职微的，能查到个屁啊！
　　当然，我也把静儿为什么掳我，跟他们说了。当然，他们相不相信，又或者静儿真的和救采花贼的那一伙有什么联系——就由得他们去查了。
　　五芳斋早就把广告打出去了，几乎是连夜写了贴子，发给那些老主顾，请她们光顾，因此，我进来时，不光楼上的雅阁里坐满了千金小姐，就连楼下，也被那些随着小姐们来的丫环仆妇们坐满了。
　　若非展昭年幼，又是随着我来的，差点被拦住了不让进来呢。
　　好，开讲！
　　梅花烙本就是发生在古代的故事，加上昨晚我又向静儿打听清楚了，这个时代，最被看好的金龟婿人选——是汝宁王世子，便灵机一动，将这个故事，栽到了他的头上。
　　当然，不忘在开讲前先申明，小说家言，不可当真。
　　第一幕，便是王妃以子易女，以保正妃地位！
　　一人三角，王妃的无奈、秦妈的忠心为主、王妃之妹的护姐之情，被我演得栩栩如生！
　　不行了，今天讲了太多话，嗓子有点涩了。
　　于是我抹了抹汗，抛下一个问题，“容我问一句，如遇此种状况，若是你，又当如何？”
　　吁出一口长气，我接过静儿递来的手巾，抹了抹头脸上的汗，听着楼上楼下的一片议论——嗯？不太对劲啊？为什么东首的雅阁里，一点声响也没有？当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议时，那儿的静默就格外地奇怪。
　　也没空多想，我急急端起桌上的茶杯，几口就喝干了，边示意静儿给我继上，边一拍醒木，继续讲下去。
　　最后，我照例作结：“各位小姐们，如果听了觉得好，给几个赏钱，明天我便继讲下文！”
　　东首雅阁里突然冒出个小丫环，举着一整锭金元宝招呼：“公孙姑娘，这是我家小姐打赏的，还想烦请公孙姑娘进来一叙，想请姑娘上门讲书之事。”
　　我的眼睛嘴巴统统成了元宝型，“好好好，这个好说这个好说。”边说我边急步往雅间里跑，生怕跑慢了，元宝就飞了。
　　才一进东阁门，手还没抓到元宝呢，身上熟悉地一麻，连麻的地方都不换一下的——又被点住了！！
　　我他……喂，我赏钱还没收呢？！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抱着从窗子飞出去，耳朵里听着楼里收赏钱的盘子上叮叮当当的响儿，不禁肉痛万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老天爷，你存心整我是不是？你就是不肯让我舒舒服服地赚钱是不是啊？！
　　这简直是割我的肉嘛。
　　才被提溜出窗外，在还能听到的范围内，忽然听到静儿大叫一声，“不好啦，公孙姑娘被掳走啦！”
　　好，乖静儿，如果能救得我回去，我一定给你说金庸全集。
　　然后又是一声：“你还收什么东西啊，还不快追！”
　　闻声，我脸一沉，奶奶的，不收？金庸全集没了，只剩笑话半则。
　　不过，我还真是宝啊，这开讲才半天，就有人要绑票啦？
　　慢！不会是采花贼的同党吧？想起我用在采花贼身上的那些“报仇”手段，我的皮开始抖了——要是落到他手里，那真是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
　　“师姐，有人追上来了。”小丫环的声音，在我身后。
　　我上方一个利落的嗓音回道：“你带小兰他们分四组引开追兵，甩开了他们之后，各自回去。”
　　然后，身子开始下降，落入一个园子，还没看清楚地方，眼前一黑，等适应了黑暗的光线，　　才明白是进入了地道之类的地方，走了一段地道，终于来到了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
　　我也被安放到了椅子上，所受的禁制也被解开了，很有点“虽然是硬请，不过终究是客人”的味道。
　　看这景况，我是不会被煮来吃了……难道说，又是人才绑架？我有这么抢手吗？
　　不管其他，我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周围环境，这这这……太寒酸了吧？
　　除了我坐的椅子，和面前的桌子外，就只余桌边的另六只椅子了，再周围……就是墙壁了，名副其实的家图四壁啊！
　　人呢？把我弄来的“师姐”到哪儿去啦？转首四顾，真的没人？还是太暗了，看不出？
　　唯一的光源是桌面上的油灯，虽有些昏暗，但大致可看出，四下真的没人啊？
　　疑惑间，桌上的灯光一闪，再抬头，哗！好多人！
　　虽然刚才是嫌过又黑再没人鬼气森森的，也不用一下子弄出这么多人来吓我吧？
　　一、二、三、四、五、六，这六个大美人都是哪儿跑出来的？
　　一个个都轻纱蒙面——见不得人啊？
　　“公孙姑娘，你在四家店里开讲，每月能赚多少钱？”
　　哗，一开口就是这么隐私的问题啊？
　　我可不可以不回答？总感觉像是打算打听清行情后，准备勒索的样子。
　　我还在迟疑中，站在我右边那个蓝衫女子，取出了一锭金元宝——
　　我眼睛一亮，金元宝也没用，我虽然爱财，但还没昏头好不好？
　　但是，她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瞄着我，做了一个动作，马上让我乖乖地开口了，“工钱加一加有二百两的样子，但加上赏钱就不一定了。”
　　那个蓝衫女子正用长长的指甲一瓣一瓣地从金元宝上掰下金瓜子来，闻听此言，错手，“嘎”一声，居然光凭指甲就把金元宝一划为二了！从剖面可以看出，这个元宝绝对十足真金，不渗半点假的。
　　看得我咂舌不已，这这这，是什么怪物啊？
　　她们没空理会我，六个人正用眼神发电报，一翻眉来眼去之后，六人一齐动手，开始解下脸上的蒙面纱巾。
　　赫！我马上紧紧地闭起眼睛！
　　银玲般的笑声响起，不说谎，真是玉珠迸击般好听。
　　“公孙姑娘，为什么闭上眼睛？难道怕我们污了你的眼睛不成？”
　　“但是看过了你们的真面目，我恐怕就必须做些很难过的事了！”在现代，看到绑匪的真面目，就意味着要被撕票，我还不想死啊。
　　“难过？我以为只要是能挣钱的事，再辛苦公孙姑娘也是会做的呢！”
　　“第一，你们把我掳来，说明这件事的难度极大，至少肯定是会有人想阻止这件事的，第二你们蒙面和我相见，说明一开始你们并不相信我有能力做到这件事，第三，你们只问了我一个问题，说明这件事和钱有关，而自古以来和钱有关的事，没一件是好办的。”综上所述，没有决大的好处，我是绝对不会睁开眼睛的。
　　从睫毛底下，我觑见六位美人又是一阵眉来眼去，最后，当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开口了，“不知道公孙姑娘有没有听说过‘慈航静斋’，嗳，”长声一叹，“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毕竟，这一百年来，本门被打压得岌岌可威……”
　　“咕咚”一声，我连椅子一齐翻倒！
　　慈航静斋？？？就是大唐双龙里面那个据称是每到乱世必定扶持明主登基的那个慈航净斋？
　　这这这，不是黄易乱写的吗？难道还真的有？
　　“师妃暄？”我也顾不得张不张眼了，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真有其人？”
　　“那是我们曾太师祖，你认识她？”蓝衫女子兴奋地抓住我，“在哪儿见到她的？她和你说什么了？”
　　“痛痛痛痛……痛啊！”不能怪我叫得如此凄厉，她的爪子，就快掐进我骨头里去了。
　　“兰儿！”其余五人一齐出手，把她拉开。
　　“还记公孙姑娘说明，如果得知清暄仙子的？”那个年纪最大的握住我的左臂，轻抚几下，一股凉气拂过，我的手立马就不痛了。
　　“呃，我知道的是关于大唐立国时，和师妃暄有关的一个故事。”她为什么不松开我的手啊？
　　“哦，清暄仙子居然有故事留传于世？请问公孙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这可问倒我了，想来想去，只得说：“是家乡的老人说的。”察言观色，又补一句：“这可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啊！”足足五百万字，你说长不长？
　　她凝神一会儿，忽地一笑，“我也着相了，故事以后再说，既然公孙姑娘与我们有此渊源，那也不防着瞒着了，这次请姑娘来，主要是为了替本门多开一条财源。我是师门派出来入世的大弟子，小姓灵，灵毓兰。这五位，是我的师妹。”
　　“当然，也不会让公孙姑娘白辛苦，刚才我替姑娘把过了脉，虽说姑娘年纪略大，错过了练功的最佳时机，不过姑娘的体质特殊，练起功夫来应该能收事半功倍之效，姑娘你看如何？”她一笑，真是亲切慈和又“仙女”啊。
　　可把我吓得一哆嗦！
　　教我功夫？慈航剑典？这个是所有武侠小说里最变态的功夫了，纯属老姑婆练的，可堪比拟的只有寡妇半夜欲求不满睡不着拿一斤红豆绿豆挑着玩！
　　不要恶搞好不好？从来只有我恶搞别人的……如果是什么阴阳双修大法我倒会考虑下子。
　　我手头一齐摇，幅度大得差点就摇断了，“别别别别，我怕苦怕累又怕痛，什么站桩、入定……只要是要吃苦的，我没一样能撑过一柱香了，不过，”我突发奇想，“你们有没有什么法宝之类的？就是只我滴血认主就能帮我飞出去打架的？”
　　“卟嗤”六个人一齐笑了。
　　兰儿咭咭咯咯地笑说：“公孙姑娘是哪里听来这种说法的？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照你所说的那种法宝，应该是仙剑一流的，但如果你修为不够，滴了血，仙剑不服你的话也不肯认主的。”
　　那么麻烦？要不，我养两条狗算了……
　　笑声更响了？！
　　坏了！我怎么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哪有人……怎么……把仙剑和狗相提并论的？”众女且笑且咳且说。
　　笑了一阵，灵毓兰脸色一正，“公孙姑娘不愿学武，但弱女子行走江湖，总难免受侮，莫若让兰儿玉儿跟在姑娘身边，当个侍婢也好。还是姑娘不愿和我们合作？”
　　想来想去，不和她们合作，恐怕今天就走不了，问题是我还得赶下一场呢，第一天就失场，以后我的名声可就臭不可当了。
　　左思右想，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件自我到此起就一直头痛的事，一拍大腿，有了！
　　“灵女侠，也许你不知道，除了讲故事之外，我还有不少可以赚钱的法子。只是，我一没本钱；二则无法分身，所以一直没空去做，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们出本钱出人，我出法子，等赚了钱，五五分成，如何？”
　　灵毓兰蹙眉想了想，“四六，即是我们出的钱，又要我们的人去做，多占一成失应当是合理的。”
　　我眼珠转了转，“但我这个法子，能让慈航静斋重新在江湖中，乃至朝中占有一定的影响力，这样，你还要和我争那一成吗？”
　　六女耸然动容，又是好一番眉来眼去，“那就五五，不过，若是这个法子没你说的效果……”
　　我哈哈大笑：“不会不会，此物一出，天下女子，任她是皇后是公主，尽是会求上门来的。”
　　“哦？不知姑娘想要做什么呢？”
　　我还没张嘴呢，就觉得一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从我腿上过去了，立马就僵了，我是最怕老鼠的……
　　六女看我僵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那个毛哄哄的东西，还窜到我身上来了，“啊——”
　　我吓得一跳把椅子也翻倒了，一捧一丢，一只棕色的活物就飞在了半空中！
　　灵毓兰勃然变色：“追香貂？公孙姑娘，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我们会去找你的！”
　　话音一落，比来时更迅速的，六女一下子不见踪影！
　　不到五分钟，展昭就到了，“金石姐姐，你没事吧？”
　　随着进来一大票人，哄一下子，把小小密室挤得满满腾腾的，好嘛，“陆小凤”也到了，何老大更不必说，连“司空摘星”也来了，各自领着人。
　　至于嘛？我有那么重要吗？
　　“采花贼呢？采花贼在哪儿？”展昭还在四处瞎嚷嚷。
　　“不会吧？掳我来的是女人啊。”我总算是明白了，一把揪住展昭，“敢拿我当饵，你胆上生毛啊！”
　　咦？他是真的表情尴尬还是我看错？“司空摘星”和采花贼……有什么瓜葛不成？
　　展昭讲到采花贼时，“司空摘星”正好侧脸对着我，就感觉他的脸一僵，象是不能决定要笑还是要哭，滞在了那儿。
　　但又因为密室的光线实在不亮，也不能确定是真的还是我的幻觉，不过，我开始留心“司空摘星”了。
　　这一留心，不得了，他的行动，看上去最专业啊。
　　观察环境，细细打量地上的脚印，连桌上的茶杯盘子，都一个个拿起来轻轻敲打，还放到鼻端闻味道，最后，连何老大都没想到的，他却将桌椅一一翻倒，一寸一寸地敲打，查探是否空心。
　　他是刑警出身的吗？不是何老大才是名捕吗？怎么看上去还没他专业？
　　回“四海一家”的路上，我脑子就在不停地转着，要说“司空摘星”比何老大专业，那是不太可能的，只能是他比何老大仔细。
　　为什么呢？灵光一闪，我心中雪亮，因为何老大一听掳我来的是女子，肯定不是他要找的采花贼，所以草草了事；而“司空摘星”的目标，肯定就是慈航静斋，所以查探得仔细万分！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慈航静斋的对头……不会是天魔教吧？黄易的小说难道全是真人真事？
　　想着，我不由自主地打量他，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对于这个“司空摘星”，我的印象只是闪闪发光的金锭子，关于他的长相……现在来仔细看一看吧。
　　真是存在感极其薄弱啊，那五官，平凡得简直和背景相差无几，不过，那身气质倒是掩不住的贵气，难道他还是什么贵族不成？
　　“嗯哼”一声响咳，象是耳边打了个雷似的，一惊回头，何老大正脸色青黑地看着我。
　　咦？我又不是你老婆，更不是你红杏出墙的老婆，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莫名其妙地回视着他，没得到答案；只好瞄展昭，向他打电报——你师父发什么疯？
　　展昭无声地回我——有你这么盯着男人看的吗？我看了都火大！
　　啊？那个是……
　　被他提醒，我又看了“司空摘星”一眼，对了，我忘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是不能正视男人的——慢，他颈边的皮肤，怎么僵僵的？
　　英钟他……怎么整个人都僵僵的？
　　不会是被我看的吧？
　　正在想要不要反省，“四海一家”到了，开工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