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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救星乎?灾星呼?(下)遇见第二个帅哥。 ...

  •   这一路,说苦呢,也不算太苦,除了没行动自由,几乎是皇帝的待遇啊!
      想要什么她就给我什么,条件只有一个,得讲故事给她听!不讲?不讲就搔我痒,还威胁要把我“报仇”的手段全部“还施彼身”!
      奶奶的,还真是为了故事什么都舍得啊!
      不过也是,十五六岁的小女生,正是对英雄美人最感兴趣的年纪,麻烦的是,讲到阿朱之死的时候,她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就开始冒水了……
      至于吗?
      哪怕她打我骂我折磨我呢,都比不上用一双哀怨的大眼,直盯着我,无声地落泪可怕……
      “这个故事就是这样的呀,这个,你哭,我也没办法啊,这个,你先别哭,要不,我另外讲一个?”硬着头皮,我抓耳挠腮的,心里那个无奈啊,为什么我要为金庸那老头的情节性不良受罪?
      她小手狠狠一挥,哽着声音:“这个故事是谁发明的?我去捉他来,逼他改了!”唰一下,还把宝剑抽出来了!
      听见没有?金庸老大?如果你活在古代,五百个保镖也不够用啊!
      这小妞,看来是有乱捉人的坏习惯啊?!
      没办法,我只好答:“这个,发明故事的人,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人了。”(应该是很晚很晚以后的人才对!)
      “你是讲故事的人,不能想想办法吗?”她的宝剑还很凶狠地挥来挥去!
      啊?我也只有写写言情的水平,修改金庸的大作?别开玩笑了!“你不喜欢听……那咱们换一个?”
      她恶狠狠地含泪瞪我,心有不甘的样子,手里的宝剑好象随时会向我身上招呼……
      急中生智,我立马问她:“如果你是阿朱,你会怎么做呢?”
      她侧着头想了半天,沮丧地放下了宝剑:“我也会这么做的,萧大哥现下四面楚歌,实在不能再添上大理段氏这门强敌了……阿朱的命本来是萧大哥给的,现下用这条命替萧大哥挡灾,也无愧于萧大哥的一片深情。只是,好不甘心啊,阿朱还没和萧大哥一齐放过羊、牧过马,过过一天安生日子……”说着说着,宝剑落地,双手捂脸,号淘大哭起来,心酸至极!
      ……
      我——满脸黑线地竖起了中指!奶奶的,你也太入戏了吧?
      举手抹抹吓出来的冷汗,我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能在除公众场合外的地方开讲悲剧性情节了,这种事多遇到几次,绝对会减寿!
      以后如果还一对一的话,我就给她开言情,反正言情怎么着都是HAPPY END。
      她哭声未停,马车就停住了——对,这个家伙为了能在赶路时听我讲故事,还很奢侈地包了辆马车!所以才怕呀,马车里才多少空间,她明晃晃的三尺宝剑挥来指去……
      我容易嘛我?
      外面是个很犹豫的大叔的声音:“静小姐,我们到了。”
      ???
      不理尤自哭得淋漓尽致的“静小姐”,我探头就向前面挂着的布帘子伸去,这得说明一下,本来呢,马车是有窗的,但在我第三次因为留意“绑架”路线而语无伦次之后,一怒之下的女修罗用几根针一块车门板,就把两扇窗给钉死了,所以目前我们的马车是无窗无门,只挂了块门帘,聊以遮羞。
      而为什么是探头而不是探手呢,这个是因为抱展昭抱惯了,说书时总情不自禁地去捏她的脸揉她的头发……后果是,她嫌我影响她听书的情绪,把我的双手给封住了!
      刚才她激动地威胁我的时候,又转到我面前,现在她正很没形象地挡坐在座位和马车门之间哭呢,所以,我想探看一下这儿是什么地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头去顶开她上方的门帘!
      啊!
      “静儿,怎……啊!”
      真是好可惜呀,就差一点点点点点……
      我和一个帅哥脸对脸碰到了一齐,不过因为角度关系,只有鼻尖擦过了他的唇。他反应贼快地一缩身,抬手掀起了门帘。
      奶奶的,贼老天,你捉弄我啊?为什么每次遇到帅哥,都让我离看得到或吃得到只差一微米的距离呢?
      太馋人了!!
      无精打采地缩回座位上,我开始盘算,看外面这样子,很热闹的店铺,两边沿街都是,别提路边的小摊贩了,好象是的商业街,那这人?
      我再次抬头,这一路行来,北宋的人文常识我也知道一些了,他身上的衣料,质地虽好,但明显不是为官的,最多也就是个生意人。
      不过,那身天青色的袍子,玉色腰带,那身材,还真是,嘶——
      再加上这个“静儿”的一身好武艺,那他最多也就是□□,呃,不对,他身后的铺子不是青楼也不是赌场,那他应该是白道老大兼做生意的。
      而且坐马车从驿站那儿到这儿,才一个晚上,也就是说,我现在肯定还在开封附近。
      我正琢磨呢,这个帅哥已经把小姑娘抱了起来,轻声哄着:“静儿,怎么哭了?都是大姑娘了,下人都在看呢,快快别哭了。”
      小姑娘呃了两下,没忍住气,哭得更大声了,呜出几句话:“公子……阿朱真是太可怜了!”
      他摇摇头,抱着她向铺子里走去。
      嗳嗳嗳……我呢?
      就听他吩咐了一声:“荣婶,你带这位阿朱姑娘去梳洗,待我问清楚静儿是怎么回事之后,再来见过阿朱姑娘!”
      阿朱姑娘???不会是说我吧?
      很荣幸地,那个荣婶一掀门帘,伸出手来扶我,“阿朱姑娘,请下车!”
      我哭笑不得,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下马车时一个踉跄,我本能地伸手去扶,咦?手能动了?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的武功这么厉害?就是展昭或是静儿,要帮我点穴解穴,我都是有感觉的,可这会儿,愣嘛感觉没有,就已经解开穴道了?还是点穴的时间过去了,行动自动恢复了?
      我跟着荣婶走进铺子,向后转过几进库房,眼前豁然开朗。
      哗,好大的园子!
      柳树、小湖、曲桥、自然少不了假山石和迎风招展的百花,蝴舞莺啼,美呆了!
      直到荣婶带我进到客房,我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张着嘴巴的,难怪荣婶总是偷偷地笑。
      其实岂止嘴巴,我连鼻子都是张着的,在现代时,哪有看过这么繁华生气盎然的园子啊——就拍红楼那个大观园,也没这么多植物,更不要说这么自然清香的空气了。
      住在这儿,真是享受、享受啊!
      接着又享受了“小姐”级的沐浴设施,然后一身清新地坐在桌边,吃着麻婆豆腐、清蒸鲈鱼、炒三鲜、、叫化鸡、莼菜汤……美味异常啊!(我晚饭还没吃呢,饿死了!)要不,我就在这儿住下算了?
      我满足地打出一个饱嗝时,有人敲门:“姑娘?公子有请。”
      哦?不叫我阿朱姑娘了?看来那个公子是弄明白怎么回事了。
      一个小丫环引着路,一路上,我千方百计想从她嘴里套出关于那个公子的情况,可……看来这家的规矩好严啊,那小丫头冷着脸抿着嘴,什么有用的也没说出来。
      算了,别为难她了,讲了几个小笑话,把她逗得乐不可支,笑得站不住脚,扯着我的衣服,半依在我怀里,让我直叹浪费,恨不生为男生身,不然,不就有豆腐吃了吗?
      “霜儿?怎么这么慢啊?公子等着呢。”迎面又走来一个小美女,哗,这家公子肯定是色狼一族的,个个都这么靓啊!
      “柔儿姐姐,你带她去吧,我要歇一歇,晚上再和你说。”
      柔儿把我从上看到下,“你挺了不起啊,霜儿从来冷心冷面,你居然能逗得她如此大笑?还害得静儿被公子骂,你的本事还真大啊!”
      哦,我明白了,那个霜儿不开口,是性格使然,这个柔儿倒是健谈之人,不妨向她打听打听:“你家公子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静儿会被骂?要不要紧啊?”
      柔儿笑着回:“要紧倒是不要紧,静儿是公子的心肝宝贝呢,宠得太过了,才会任性闯祸,原该教训一下才是。”
      我正想再打听点什么,柔儿把手一摆,“公子,会说故事的姑娘来了。”然后回头向我道:“这位姑娘,请进。”
      我抬头看了看,象是书房的样子,走进去,桌案后那帅哥正起身相迎,静儿也站在他身后,一脸不服气的嘟着嘴。
      那帅哥先开口了,“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公孙。”哗,之前没看清楚,这帅哥两条眉毛贼浓贼浓的,那个精神啊!不由自主地滑出一句话:“公子不会是姓陆吧?”
      “你怎么知道?”静儿大吃一惊,转向公子,“绝对不是我告诉他的。”
      啊?还真姓陆?“不会真的是陆小凤吧?”我惊讶地瞪大了眼。
      “陆小凤是谁?”静儿很聪明地猜出来了,“是哪个故事里的人吧?”
      “静儿,”公子瞪了她一眼,她老实了,然后帅哥对我说,“小姓陆,陆湍之。”
      “陆公子。”我行了个礼,实在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陆公子,我一晚上光顾着讲故事了,现在累得不行,能不能等我睡醒后,咱们再聊?”
      “……”陆公子怔了怔,“静儿,安置公孙姑娘去睡吧。”
      总算能睡了!!!
      这一觉睡得我前饱后饿啊,最后头疼地醒来,就听窗户外头一片的哗笑,三四个女孩子在那边嘻嘻哈哈的……
      正想开口骂人,就听静儿嘻哈笑声连串地开口:“原来公孙姑娘还能说那么好的笑话,我之前就逼她讲故事了,以后……”
      我吓得一哆嗦,立马开声,“外面怎么这么吵,谁啊?”再让你逼着讲笑话,我就没命赚钱了。
      门嘭一下就被踢开了,“公孙姑娘醒了啊,快快起来,给我们……”是静儿。
      身后不知哪位一声响咳,她的声音忽然被剪断了似了,清了清嗓后,用目前来说我所听到的,她最最温柔的声音道:“公孙姑娘,起来了吗?小的可以进来伺候你梳洗了吗?”
      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又是什么兆头?
      然后,柔儿从开着的门里看见我惊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的样子,“卟”地笑了出来,“公孙姑娘,爷说静儿冒冒失失把你‘请’了回来,耽搁你的正事,罚她当丫头伺候你算是赔罪。”
      转回头又骂静儿,“看你一路上折腾得人家,都把人吓着了。”
      静儿吐了吐舌头,托着脸盆进来了,“公子吩咐我当你一天的丫头,没想到你一觉就睡到这时候,我在你门外站了一整天了。”
      那不是昨晚你逼我讲一整晚故事的报应嘛?
      终于和“陆小凤”面谈时,已是晚餐之后了,其间又被逼讲言情一则,笑话五则……害我饭都只吃了个半饱!
      “陆小凤”很有礼貌地向我行礼,“公孙姑娘,静儿行事鲁莽无礼,还望勿怪。”
      不过他也是够阴险的,先罚了静儿,再亲自给我赔罪,弄得我不太好意思要他赔偿我的损失了。
      可是,不要也不成啊,我思索了片刻,“陆公子不用客气,静儿小姐也是喜欢我的故事有点过了,原是不会怪她的,然则……”
      “姑娘有话请讲。”他额头微皱。
      “我忽然被掳,亦未曾和同伴约好相会地点,他们找不到我,倒是一桩难事,”看了看他脸色,我道:“而且,他们和我立场上还有些相对,需要找我去取证一些事,若不能重逢倒坐实了我的罪名。”
      “姑娘不妨将他们的名姓告知,我派属下打听也就是了。”陆小凤并不为难。
      “这虽是一法,但在找到他们之前,我的行踪若不在大厅广众之下,必然会加重我的罪嫌啊!这样吧,他们知道我会说书,而公子又将大寿,不如在公子生日宴上安排我当众说书,随后,请公子作保人,让我能在此地茶馆酒楼开场说书,让我的行踪也好有个交待,如何?”最最重要的是,得让我赚钱!
      “陆小凤”直接点头,看来是一点也不为难啊:“陆家就有经营酒楼,这点不难,主要是,公孙姑娘想要什么的报酬呢?”
      “嗯,”我想了一下,对比了一下这儿的物价,“这样,我每天在酒楼上说书半个时辰,每个月三十两银子,客人赏我的都归我,如何?”
      “这……”“陆小凤”有点犹豫。
      “当然,陆公子你可以考虑一下,或者等你听完我在你寿宴上说的那段书之后,再作决定。”我笑得很自信,“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因为我打算这段时日一直住在你府上,所以才给了这个价,如果有其他老板想请我到他们店里说书的话,没有五十两一个月,我是不会去的。”
      “陆小凤”凝思了一会儿,“既然姑娘这么有信心,那么,我也不用考虑了,在陆家酒楼说书的话,我会安排,当然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笑得嘴也合不拢了,现在得准备寿宴那天的表演了,说什么好呢?
      有了!
      寿宴上,我是大出风头啊!
      宋朝的男女阶级之分是极为明显的,鉴于唐朝女帝为祸乱政的缘故,宋朝开始对女子实行愚化教育,“女子无才即是德”之类的口号都是那个时候最奉行的,包括缠足,也是那个时代弄出来的,不过北宋时,女子缠足并不是强制型的,一些较为疼惜孩子的家长,也不那么看重这件事。
      不过在那个时候,女子极少在大厅广众露面,倒是真的,她们唯一能做的工作,哪怕是绣花缝衣之类的,也是躲在自己家里做完,让家人交给衣坊。就连青楼女子,也是由鸨母和伴当在门口招客,然后引客人进她所居的小间。一般青楼女子在宴会上抚琴或表演什么的,也必然要搭起小阁,让她在纱帘后面表演。
      而我,可以说是首开女子在大厅广众之下表演之先河!不过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
      在我心里,评书评书,除了说,还要带点演才行嘛,至少,得配上几样道具,把书中主要人物,从动作到口吻,一一区分开来,才算成功嘛。
      我挑了“侠客行”来讲,一则,是金庸的精彩短篇,二则,没有时代背景,三则:人物特征分明,极好把握。
      我本来是只打算讲到第三章的,可是……在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惊骇之后,客人们都被故事的魅力和我的表情给震住了!
      我算了下时间差不多了,一拍醒木,来了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饿死了饿死了,快回去吃东西。为了研究道具啊、表情、语气……我连午饭还没吃呢。
      才走进后厅,还没坐下呢,就听外面一声接一声的叫“好”!我这个陶醉啊,看来,我的本事……还真是,到哪儿都能赚钱呢!
      抽起筷子,才戳进蹄胖里——
      “公孙姑娘,公孙姑娘,”静儿冲进来,一把抢过我的筷子,“客人们请你再往下讲呢。”
      “切!”我瞪她一眼,抢回筷子,“我看是你想听我继续讲吧,别吵,把我饿死了,你就没故事听了。”
      啊,羊肉!啊,鲈鱼!啊,香茹!已经到这儿这么多天了,但每每吃到纯天然无农药的菜肴,那种幸福的感觉,啊……
      我还没“啊”完呢,门一响,“公孙姑娘!”
      完了,“陆小凤”来了,没得吃了,“陆公子,有事吗?”
      “公孙姑娘果然不同凡响……”
      “得得得,别给我灌迷汤了,到底什么事?就不能让我吃完东西再说吗?”
      “这个,公孙姑娘,能否请你再说一段呢?”
      咦?“陆小凤”脸色有点……涩!“陆公子,你没跟客人说,我以后会在你的酒楼里开讲?”不趁机打打广告?不会这么笨吧?
      “我说是说了,”“陆小凤”苦着脸,“那些客人也说了以后肯定会去光顾你的生意,但有些客人,实在……”
      我明白了,“是当官的吧?那是得罪不起,不过,难道就没什么好处吗?”
      陆小凤一怔,“啊,好处啊?”
      切,我就知道有,不趁火打劫怎么能算好商人呢?“我不管你得了什么好处,我加说半个时辰,收五两银子。”
      “啊,哦,那个没问题,”“陆小凤”的脸放下来了,“那还有几位老板想请你到他们店里说书的。”
      “哦,呆会儿说完了,我再和他们谈谈吧,你先让我吃点东西准备一下,过会儿我就上台。”有人盯着,吃东西也不爽啊!
      我边想着之后的故事走向,边吃着东西,没到十分钟,门又响了。
      谁啊?我吃顿饭怎么就那么痛苦呢?
      “公孙姑娘,这位是司空先生。”又是“陆小凤”!
      好嘛,这回连司空摘星也出来了!
      “公孙姑娘,这是我给姑娘的谢礼。”
      哗,黄澄澄的,好耀眼!我连饿都忘了!“你太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吗?”
      “是这样的,过几天,是外祖的寿辰,能否请姑娘到我家表演?”
      出堂会?“行啊,只是上门表演诸多不便……”
      “公孙姑娘,价格咱们好商量。”他急急接口。
      “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你外祖有什么讳忌的,不能提的吗?我怕万一我说者无心,主人家听者有意,反而让老人家不高兴就不好了。这种种禁忌,都要仔细说明白了,再者,我也不是本地人,对这儿的事也不太了解,哪家和哪家有怨不仇这类的事情,也一点不清楚,很容易犯忌啊。”而且做这些功夫,很烦琐的,要我说,还不如直接在酒店里说书干脆呢。
      “这……”
      “我这就要上台,要不,等我说完了,有空咱们再细谈如何?”我草草划拉了点东西进肚子,拿上我的道具,上台!

      不好意思,最近要忙的事太多,更新不能保证定时定量……
      脸红……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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