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二个自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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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这会儿依旧是傲傲的倔倔的冷着脸，一点没搭理我这个主人的意思。
从怀里掏出她的卖身契，仔细研究一下，“哦，原来你叫蔚蓝雪啊，看这名儿，出身应该不错嘛。”
再瞄她一眼，虽然眼色中透着紧张，嘴依旧是抿得紧紧的。
不理我？算了，现在没功夫处理她，得在脑中先把下午要说的书过一遍。
“到了五芳斋，你就跟我上楼，端茶倒水，”疑惑地看她一眼，“做得来吗？”
她点点头，眼神里终于透出疑惑来，脸上褪了冰，真是美极了。
我冲她一笑，“别急，等我得了空，慢慢和你说。”实在受不住诱惑，探手在她脸上一抚一捏，又滑又嫩，极品豆腐啊！
她惊得一呆，回神想闪，车厢才这么点子大，又能闪哪儿去？也亏她急智，头往下一埋，把自己蜷了起来。
我哈哈大笑，这还是块反应灵敏的极品豆腐呢。
不理会这个内定自己人，我往椅背一靠，半闭上眼，在脑中过着今天要讲的东西。
都快一个月了，《梅花三弄》早就讲完了，虽然赚得了那些千金小姐的眼泪，但也只比现时那些才子佳人戏本要煽情些个。再者加上我本身太实际，对于琼瑶那种男猪女猪都可以不用吃饭不用工作不用赚钱只谈恋爱的生存方式实在腻味，说起书来投入不了，也就只能忽悠那些闺阁千金——连小家碧玉都蒙不了。
现在开讲的是根据晋江上一篇ＹＹ文改编的，主要是说一个女子不受夫婿所爱，离家自立，以超强的智慧和厨艺为根基，赚下了一片家业，又因心善慈和，周济落难女子，结果这群女子们团结自爱，赚下了大笔财富，并找到了合心合意的夫婿的故事。
因为加入了不少自己的创意，所以讲得及为投入，半个月下来，听众也一天比一天多，现下连名位颇高的公主、郡主也来了一大群，多是手帕交之间口碑传播的，到得现在，连宫里太后太妃们都派了记性好又能言善道的女官出来听了记。
瞎掰我就最喜欢了，边讲边加好玩的因素进去，说得——五芳斋的许老板一开始是天天笑得合不拢口了，接着就开始冒汗，来的人太多了，就是奴婢全站在店外，主子也把店里全塞满了，现在都爆满到店堂里几根柱子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了。
太为难许老板了，看来下个月不能再在五芳斋开讲了。（屁，明明是看生意太好，打算自己做！）
事实证明，义父神医的名头不是吹的，被他喀吧喀吧一摆弄，又贴了块药膏，一觉起来我的脚就好全乎了。
水银，我来了！
“雪女”？吩咐了霜儿监督着她今天挑她拿手的做个成果来，我回家检查了再安排。
换上便装就跟着大队爬山。
呼，好喘，到底还有多远啊？抹了把汗，我心里叫苦。
没有叫出来的原因是，那些个中毒才稍好一点的村民们都走得很轻松的样子，我这个健健康康的人，哪有脸叫累啊。
就是这汗哪，把我两个衣袖都弄湿了。
我实在受不了啦！“小唐啊，你弄跟绳子拖着我走吧，我走不动了……”还真是给我面子，才说走不动，脚尖马上绊到石头，五体投地趴下去。
没摔实，后领被拎住了，跪起来，实在没本事再把脚杆打直了，顺势向后一靠，“无论哪位，把我拎上去吧！”
“扣”地一声，“好痛!”哪个家伙砸我头壳？
“你……”一声疼痛难忍的童音。
“展昭？”一回头，果然，“你老人家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以为你探明消息后，就用不着再搭理我了呢。”
听出我的讽刺，展昭小脸涨红，“哪有，我和师父都被关起来了，直到今天才被放出来。”
噢？暗御门？“那你们现在算是？”
“算是暗御门的外围人员啦，没办法，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秘密，又不能杀掉我们，再加上包大人……为丁忧之故请辞了，没工作啦，正好在暗御门讨口饭吃咯。”展昭耸耸肩，“没想到派给我的第一件工作就是保护你，还是门主亲自下的令——你是几时和暗御门搭上关系的？和门主是什么关系？”
望着他关切的大眼睛，我转转眼珠，“这话，是你自己问的，还是你师父要你问的？”
毕竟年纪轻，展昭的眼睛马上变成“你怎么知道？”的形状。
我抓过他衣袖抹掉脸上的汗，嘿嘿笑起来，“现在嘛，还不到合作伙伴的关系，但以后可就说不准了，要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你，你怎么可以……”展昭大大地吃惊，“我师父那么好，你，反正，你不可以！”
“你师父再好，对我不好有个屁用！”我冷了脸甩给他这句，让何老大好好品品去。
努力地运动着腿部，这会儿倒不觉得累了，都快飘起来了，脑子ＹＹ着，按我的本事，再过二月，就可以体会一下，两男竞女的滋味了……
飘飘然到 “到底选谁”的苦恼程度时，水银矿到了。
亏得口鼻上捂了大伯发的药布，不然肯定交待在这儿了，望着水银矿池蒸腾弥漫着含汞蒸气，心里还是有点寒啊，这药布也不知道够不够防毒面具的水准，一会儿回去还得喝几贴对症的药。
小唐正在继续发药布，“看到药布的黄色变成了红色之后，就要马上更换，不然还是会有中毒的危险。”
嗯？难怪是硫磺味，慢，再想想，再想想，我努力地想抓住刚才脑中的灵光一线。
硫磺加汞等于朱砂，硫=Ｓ，硫酸就是这个Ｓ做出来的酸啊！！！
“啪！”是小唐看我呆若木鸡，以为我没听到他的重要演讲，在我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多亏了这一拍！我居然想起了高中时代用硫酸亚铁制作硫酸的化学实验步骤！对了，就是那次不小心溅了两滴在我新跑鞋上，当时没怎么样，不料过了两星期，鞋面就多了一双鼻孔——我的正品阿迪达斯啊！
就算是硫磺经过高温也能和氧气反应出三氧化硫来啊！加水就是硫酸了！
我欢喜得全身发抖，硫酸也可以完成银镜反应啊！！而且硫酸和硝石貌似好象可能似乎可以反应出硝酸来。
不过……我忘记了银镜反应是不是只能在镜面上实行了……瓷盘上行不行啊？先试着，回头就攻克玻璃工艺的技术难关。
这段时间太忙了，我都没空去琉璃作坊实地参观一下，现在银镜反应有望，我也该空出时间来跑一趟，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玻璃制作水平了！
不过，锡加水银的制镜法，应该是可以在瓷盘上做的吧？这么多水银，这就装回去试验。
乐呵呵地看着大伯指挥小唐指导山民们把水银装进瓦瓮密封，貌似将要全歼此水银矿的样子，我心花儿朵朵开，太棒了，等瓷镜出来，先赚它一大票，等其他人把瓷镜的秘密摸透了，再推出升级换代的银镜！我的“钱”途就源源不绝、光芒万丈了！
酸有了，现在唯一的缺憾就是碱了，头痛啊，该怎么弄出氢氧化钠来呢？草木灰是碳酸钾，草木灰溶液加点盐会不会变成碳酸钠呢？这个，要不，也试试吧？
盐加硫酸会变成盐酸吧？剩下的就是硫酸钠，这个硫酸钠是不是就是在造玻璃时可以用来替代苏打的那个元明粉啊？？？
啊啊啊，为什么我以前学化学只为应付考试？如果记得牢一点，也就不用这样东不确定西不确定了！！！
一路走一路搔头发，回到家里，头发给我揪的东一簇西一翘的，可爱极了^@^
霜儿见我痴痴呆呆的样子，吓了一跳，问我身后的展昭，“她怎么了？”
展昭和我相处时日较久，撇了撇嘴，“她在想事情，想通了就好了。你先拉她进去梳洗吧，臭死了。”
无意识地洗完了浴，无意识地吃着东西，嘴里“咔”一声脆响，把我惊得回神，“这是什么？”
霜儿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总算回神了。”
我筷子上夹着块面制品翻来覆去地看，油炸出来的，极脆，所以咬下去有声响，中间鼓起，含有空气，这个点心，学名好象是叫“巧果”吧？
“这个是谁做的？以前怎么没吃到过？”奇怪了，这个东东，为什么好象让我感觉中了大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是姑娘昨个儿带回来那女子做的，你今早出去前不是吩咐了，让她挑拿手的做么？说起来，她拿手的东西还真不少呢，今天我探问过了，她爹原是个道士，练丹是好手，她在这方面也略有涉猎，可惜后来练丹时不知怎地炸了丹炉，人死了也罢，还把人家的房子给炸了，她没奈何才卖身青楼葬父还债。”霜儿说着，颇为同情，“她说她能拿得出手的，除了练丹，就是厨艺了。”
“你叫她进来吧。”我咬着巧果，心思不停地转着：以后打算做女人生意，能做出些个女人们喜欢的糕饼点心之类的，肯定生意不会差，想到自己在西饼房打工的经历，兴奋起来，我也不强求鲜奶蛋糕了——原料未必配合得上，只要能做出面包、蛋糕、蛋塔、丹麦卷就很好了。
霜儿带了“雪女”进来，我的脑子早就回到玻璃的化学工艺上去了。
还是展昭一巴掌把我打醒的，这一巴掌，又挨对了，我猛然恍悟，怪不得吃着巧果感觉象中了大奖，这个点心，我虽没做过，却在网上看过制作方法的，面粉里面加苏打才会有气泡鼓起。
我扑过去，一手巴住“雪女”，一手举着巧果问：“这个东西是你做的？里面放了苏打吧？哪里来的苏打？”
“雪女”被我吓得连退三步，三秒钟才定下神来回我：“姑娘，我不知道什么苏打，里面是放了一种粉，我家乡那儿是把岸边的草晒干后烧成灰得来的，听我爹说，在川贵等地有种石头，也能当这种粉用。”
天然苏打矿！我一拍桌子，这个激动啊。
才想出硫酸盐酸硝酸的大概制法，老天马上把碱给我送上门来了！
天啊，我的宏途大业啊！我简直已经看到闪闪发光的银子金子滚滚向我涌来——要知道，我唯一喜欢的死法是被钱砸死，看来有望了！
“公孙姑娘，快放开！”
“你要把她勒死啦，快放开。”
然后，我手肘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后，才发现，我刚太激动了，紧紧地抱住了“雪女”，而且力气奇大，看她满面通红拼命吸气的样子，就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劲！
“卟嗤”一声，我笑出来，指着“雪女”，“自见了你后，如今你的样子最美！你先留下帮霜儿做些杂事吧，以后还指望你帮我赚钱呢，放心，只等你赚够了钱，自能从我手里赎了卖身契去，我不是严苟的主儿。”
一回头，对着展昭扑过去，“才多久没捏你，你倒敢打我了？”
展昭机警闪开，我追过去，追追逃逃地跑进园子里。
“停。”我正了脸色，“帮我核实下她的来历，几时能给我回复？”
展昭一脸不满，“我不是给你这么用的。”
“你就是给我这么用的，不信你问你们门主去。”我思来想去，关于那个什么向武林盟主申请的事，还得和谢浚沟通一下，能让他去帮我办就更好了。“你传个话上去，我想和你们门主细谈一下。”
展昭一脸不同意地看着我。
“看什么，我是有正事要找他，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不做师父不高兴的事。”停了半晌，他只回我这句话。
恨得我咬牙切齿，“你就不怕误了正事，会受罚？”
他不上当，“门主只吩咐我保护你，我又没其他职责。”
“好好好，要不你先问过你师父，行了吧？我们要谈的是朝庭的正事，你以为是什么？”恨恨地一戳他脑门子，“你以为你师父就非我不可了？连他的心思都没摸清，就来拘着我，人小鬼大！”
“嘻！”他对我做了个鬼脸，弹身一跃，掠过墙头，不见了。
我终于又要见到谢浚了，这次要给他留个什么印象呢？
············
我自己设计的回音式的娱乐堂，已在小唐和霜儿的主持下，开始建设了。诂计下个月就能在那儿开讲了，打算在那儿专做女子生意——这时代的闺阁女子无处可去，每天闷得生菇，给她们弄个娱乐场所，生意不要太好哦——五芳斋下午时的座，一位都涨到五两银子了，还只是大堂票价，好赚到我眼红得要命！
更有过份的，我发现古代的女子基本上没什么花钱的机会！
太可怜了，有钱没地方花比想花却没有钱还要可怜！
尤其古代女子的生活枯燥到了发指的地步，每天就关在自己的院子里，院子再大也超不过五亩地啊，哪怕五亩地的牢房，也是牢房啊。
所有被允许的娱乐，就是写写字、弹弹琴、绣绣花……全部是变态型，呃，是静态型的，一点点运动也没有，难怪古代女子一生小孩就离死不远了……体力跟不上啊！
虽然我也很懒也不喜欢运动，但，有一种活动是女性天性中就根深蒂固不会放弃的，那就是——逛街！
逛街时，根本感觉不到是在运动，但据某网站数据调查，二小时的街逛下来，比跑八百米的运动量还要大啊！结论是，爱逛街的女人身材有保证……
是啊，阿梨一逛街，五小时才会中场休息，比起我这个忙着打工上课天天累得死去活来的，身材更标准！因为逛街是在愉悦的心情中自发地健身运动，比起生计所迫下不得不运动的我来说，运动时的心理状况就更健康，所以身材也就更健康。
愉悦的健身才是王道，如今我就打算引领一把大宋女子健身运动的新潮流！
在设计娱乐说书堂的同时，我就把环绕说书堂的一圈全部设计成了店铺，当然，光有这一层铺面是不够健身运动滴，所以，在底层之上，我仿照现代百货公司的布局加盖了两层专用铺面——本来是想建五层的，但好象有个什么开封府的建筑不得高于多少丈的法规——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唐要替他师父省银子编出来的。
是的，我好歹把大伯的见面礼给敲下来了！
我设计、大伯出钱盖，当然，这是在我跟他详谈了招商引资、铺位租金或销售抽成等等现代经济概念后，他才松得口。
当场就打了契约，这个楼建起来后，赚得了钱，五五分成。
这消息让霜儿、雪儿都兴奋得了不得，“花想容”的第一步啊，就此跨出了。
这几天每到晚上下班后，我就窝在厨房里试验着唇脂、腮红、香皂、精油等女性用品。
唇脂是我之前在现代亲自动过手的，滤过的蜂腊加上甜杏仁油、蜂蜜、极少的浸过红色花瓣的马油，放在瓦罐里慢慢加热，等都融为一体，便离火冷却，冷下来之后，就可以使用了。
试了几十次，才得出较为优良的配方。
润泽也好，妆饰也好，霜儿雪儿试用了几天，满意极了。更何况，宋代的胭脂都是红色的纸张状，坐未见过用瓷盒装的艳色油膏，这个东西肯定能抓住那些贵族女子的眼球！
只有唇脂没有腮红是不成样的，因为在宋朝女子的概念里，胭脂就是即饰唇又饰颊的。我做出的唇脂，雪儿除了涂唇之外，就想往脸上抹，还是霜儿跟我时间比较长，又经我叮嘱，才把她劝住。
我也在这一事件下，领悟到，没有腮红，光有唇脂是开不成胭脂店的。
幸好我还记得红楼梦里宝玉制胭脂的法子，用颜色统一的新鲜花瓣放在臼里，用杵捣磨出汁子来，再将这些汁子反复蒸馏，到浓度差不多时，用丝绵吸饱，再阴干就是了。
肥皂也动过手，不过现在没有纯度那么高的碱，只好先按着做皂基的法子单把碱和油煮在一起，倒也制出了颜色和气味都很可怕的皂基来。
虽然我觉得可怕，但雪儿和霜儿可是大为惊异啊，几乎就想拿来试用，我还记得有个消碱的过程，立马阻止了她们，开玩笑，刚皂化出来的皂基，ＰＨ值差不多十二啊，别说用，就摸一下子，过两天皮就烂了。就连从锅里把它盛出来，我也只敢用木勺，你们倒真是无知者无惧啊。
听说至少要放一个月才能用来做香皂，霜儿雪儿虽然有点失落，但兴奋依旧，望向我的眼睛闪闪发光，那眼神都能把我吃了。
在厨房里关了半天，只弄了几盆皂基出来，有必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吗？
我弄出胭脂、唇脂时，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兴奋啊？那还是即做即用的呢。看来，改进就是没有创造的震憾感大啊。
撇撇嘴不去理她们，我望向一直在门外警戒的展昭，“上次和你说的事情有消息了没？”
如果没有彻底调查，我可不敢将配方交给她们，这个时代又没什么专利权的说法，关于这一点其实我想了个办法，当然，没见到谢浚之前，怎么都不好说。
展昭愣了愣：“我跟师父说了，不过，还没什么消息。”
“噢。”我无力地挥挥手，“算了，霜儿，帮我准备浴桶，我要洗一下，做这个东西真是累死人了。”
泡在大木桶里，我脑子里转着关于配方的问题，如果谢浚肯配合的话，这一切就好说了，唉，官商勾结才是王道啊！
如果见了面，要怎么说服他好呢？就象以前出去拉业务一样，得先把说辞的脉络理出来，用什么来打动他、打动他，正确的来说是打动他身后的朝庭，进而同意扶持我作为分化武林人士的棋子呢。
宋朝，在我记忆中唯一有印象的，是《资本论》老师那句万分惋惜的话：“华夏民族早在宋朝就已有了资本主义阶段的苗子，偏偏当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了即将要进入资本主义革命时，不良的军政体系弱化了军事国防能力，再加上周围各国的侵略冲击……炎黄子孙们失去了一个极好的社会发展机会！”
偏偏从我这段日子以来自己亲身经历来看，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时代稍大一点的作坊，也就是能雇得起十来个人的规模吧，如糖坊和油坊，基本上全是流水线操作，压榨的只管压榨，蒸馏的只管蒸馏，装罐的只管装罐，只有老板自家的人，才会随时流动在各个环节之间，视查每个环节的工作是否到位。
在政治上，还真是言者无罚。只要是文士、书生，说什么怪话都不会降罪，虽没到“倒扁”那程度，也够开放了，至少我在茶馆里有听到过众书生把厢军制度批得一无是处的，按现代，怎么也是个言论过激之类的罪名，可当时，不光在场的其他客人不以为意，连茶坊老板也安之若素，没有很紧张地跑过来劝什么“莫谈国事”。
后来才知道，对这个朝代来说，这种事情是很平常的，不光男人谈，就连五芳斋里的女子，有时也会叽叽喳喳八卦一下寇相爷今天又在朝里提了什么条陈、王御史又准备弹劾谁谁谁之类的。
政治气氛很好嘛，可能就因为这样，社会生产力才会发展到进入资本主义的程度。
但相较之下，军制就太～惨咧！（请用东北话）
可能是因为宋朝的老祖宗是将军出身，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所以，宋朝历来，就把有可能“黄袍加身”历史重演的全都给废了，什么叫废了呢？就是只要打过一场仗了，这个主帅就必须招回来，然后分个小地方的都尉啊典部啊之类的小官去做，就是不做事，干拿钱，朝庭养着你，但你不得再和军队有任何接触，生怕太爱戴主师的副将什么的，也弄张黄袍搭在他身上。
所以，基本上，宋朝所有的将军都是一次性的，比嘘嘘乐好不了多少。
最好的下场是在打仗的同时背四书五经，那么恭喜你，还有可能转职成再也沾不到军队的文官，并步步高升，拿到稍高一点的俸禄。
就从收益来看，做武官是实在没奔头的，也因此，宋朝的武将越来越稀少。
这种状况，在和平时期还好，一到开战，就乱套了，本来武将就少，拿得出手的没几个，而一仗之后，又要消化掉一个——无论输赢。还往往没人愿意出头去打这个仗，明知道一仗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谁还会出这个头啊？因此，宋朝太宗以后，基本没打过胜仗。
恶性循环下来，就产生了重文轻武的整体朝庭不平衡状态。
不光将军如此，连小兵兵也如此，听说所有兵都是朝庭养的，不光养兵，还要养兵的一家，而且一养就是一辈子。
好嘛，整一个铁饭碗啊，唯一的代价就是要纹身。身上手上任选一处纹上，你这一辈子的生老病死就有人负责了，这种好事，爱美感不强的男人，谁不愿意啊。纹一个身，娶不起老婆的，马上娶了，买不起房子的，有公房了，生病的，马上公费医疗——实话说起来，要比现在的社会福利制度都好……
而且这些兵，都是找不到活干的人，依我们现代标准就是企业面试不合格者，在宋朝真是很少有乞丐或混混的，但凡找不到活干的，就入厢军，总有口饭吃。
也就是说国家把这些找不到工作没法自己挣饭吃的人全养起来了——社会安定繁荣啊。
但这样的兵，连干活都没人要了，能练成什么样的精兵啊？再加上从来没和军队一齐操练过的将军，能打胜仗是老天没眼。
宋朝的经济又格外发达，在周边国家眼里，几乎就等于小孩子手里抱着大堆金子，没人来抢还怪了。
要怎么改良，才能让朝庭即没了将军会“黄袍加身”的恐慌，又能大打胜仗呢？
这个是朝庭最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吧？
想出这个法子，是不是，就有了和朝庭周旋的筹码了呢？
水渐渐冷了，我从浴桶里爬起来，奇怪地望望窗子，怪了，穿越定律不是说，但凡女主洗澡，肯定会有人来偷看的吗？让我诈一嗓子先：“谁在外面偷看啊？”
果然，定律被称之为定律是有原因的，“卟嗵”，还是双响，妈的，偷看还带结伴地？
一个颇有恼羞成怒意味的声音响起，“谁偷看啊，不是你找我来的吗？”
古代人就是老实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二个自己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