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第二部：归去来兮》千年笑儿

27、番外 沈源

　　沈源今年四岁。

　　四岁的小源，是大家宠爱的焦点。爹爹、妈妈、姐姐、还有姐夫……嗯，好像不对，是逸风哥哥。其实小源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姐夫还是哥哥，因为姐姐总让小源叫他姐夫，可是妈妈又不同意，一提到这件事就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还有一个神奇的王叔叔，他好像什么都会。不论什么人，生了什么病，他好像也都能治好似的。小源很想跟他学学那些好玩的事情，可是妈妈也不让。从小妈妈就教育小源，王叔叔是个大坏蛋，小源不可到他家里去。可是姐姐经常去呀，王叔叔对姐姐也很好呀？哼，你姐姐从小就不听话，现在妈妈只有小源了，小源千万不能跟你姐姐一样。

　　每次说到这，看见妈妈的样子小源都很难过。可是小源怎么看王叔叔也不像妈妈说的坏人呀？不过为了妈妈不伤心，小源就只好不跟姐姐去王叔叔家玩了。不过后来，王叔叔和何姑姑也不在岛上了，每年中一大半的时间，他们都不在这里，听逸风哥哥说，他们去过中原、苗疆，也去过其他的海外岛屿，十分逍遥自在。虽然小源不能去王叔叔那里玩，可是王叔叔走了以后，乐趣好像总是少了一些。

　　爹爹是小源见过最好的人，他总是微笑，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不会凶人。爹爹话虽然不多，可是听妈妈还有姐姐讲，爹爹曾经是江湖中最厉害的名侠。小源想，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和爹爹一样的人！小源也感觉爹爹对自己和对姐姐不一样，似乎疼爱姐姐多些，而对小源要求很高。不过小源也不会吃姐姐的醋，因为姐姐比爹爹妈妈还要疼爱自己，全家人里面，其实小源最爱的就是姐姐了。姐姐很漂亮，比妈妈还要漂亮，她和逸风哥哥经常带小源出去玩，上山下海摘果捞鱼给小源。姐姐看着逸风哥哥的眼神，总是带着浓浓的爱意，不过跟看小源的眼神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呢？姐姐不是也很爱小源的吗？每次逸风哥哥看她时，眼睛里也有跟姐姐一样的东西，好像比姐姐看他的还要浓烈。这时姐姐就会低下头，微微一笑，再抬起头看着他。小源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姐姐和逸风哥哥这两个人，就好像是会发光一样，小源在他们身边，被他们这光芒照着，也觉得莫名地好幸福。

　　小源很喜欢逸风哥哥，他长的很英俊，特别是他的眼睛，比小源的眼睛还要好看。不过姐姐说，等小源长大了，也会有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他还有一把很厉害的剑，以前姐姐经常带着小源看他练剑，小源很羡慕他。小源家有爹爹妈妈姐姐小源四个人每天在一起，可是除了王叔叔他们回来的时候，逸风哥哥都是一个人住。姐姐很想陪着他，小源也觉得逸风哥哥太孤单了。但是妈妈一直不愿意姐姐和逸风哥哥在一起，小源不想看到她们这样，可是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帮姐姐。有一次姐姐收拾好包袱，偷偷遛了出去。小源心里好怕姐姐再也不回来了，可是告诉妈妈的话，妈妈和姐姐又要闹矛盾，伤感情。小源偷偷跟着姐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姐姐跑到逸风哥哥家去找他，要他和她一起走。一听这句话，小源的心都跳到喉咙了。可是逸风哥哥却说，他们不能那么做，他会陪着姐姐，直到我妈妈同意的那天。他不让姐姐再离家出走，他要让姐姐光明正大、大大方方地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听了这话，姐姐的眼泪就落下了，手里的包袱也放下了。逸风哥哥将姐姐抱在怀里，低下头，亲了她一下。他轻轻说，沈璎璎，你根本不用再走，你早已经把蛊下在我心里了，你就是我的情人蛊……

　　嘻嘻，小源知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所以他们后面的话小源就不听啦。还是逸风哥哥对姐姐管用，他帮小源留下了姐姐，小源更加喜欢他了。

　　不过有一次小源惹姐姐生气了，小源在王叔叔家的书上看见了一本关于狩猎的，上面有很有趣的图画，教人怎么挖陷阱。小源自己偷偷挖了好几天，终于在山上挖了一个好大的陷阱。那天晚上姐姐来找小源，小源就躲在树上，嘻嘻笑着，看姐姐能不能找到小源。结果，姐姐掉进了小源挖的大陷阱之中……

　　这下可惨了！小源刚从树上下来，逸风哥哥也来了。姐姐不知摔到哪了，好像很痛的样子，半天都没有动静。听见逸风哥哥叫小源，她气的大喊：“好你个小源，看姐姐出来不打你！”小源真的害怕了，小源不是故意的。逸风哥哥也顾不上小源，忙着把姐姐拉上来。等他把姐姐拉上来，小源早就没影了。

　　小源真的闯祸了，天黑了也不敢回家，在山里乱转。黑暗中山石树木都那么骇人，好像变成了妖精，静静地趴在那里，下一刻就要扑上来。

　　山里也没有白天那么缓和了，小源抱着胳膊，瑟瑟发抖。走着走着，忽然一阵阴风，就像有人对着小源的脖子后面吹气似的。小源吓的大叫一声，奔跑起来，没跑出几步便脚下一空，接着也骨碌碌地，掉进了一个陷阱之中……

　　小源终于醒了过来，天更黑了，好像过了很久似的。抬头仰望，天空离自己好远，变成了一条粗粗的大缝，上面黑幽幽的，一眼望不到头。小源真的好害怕，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爹爹妈妈和姐姐了？小源哭了，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孤单绝望。

　　又不知哭了多久，忽然听见有人在喊：“小源，你在这里吗？”

　　是逸风哥哥的声音！小源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声音在这地洞里嗡嗡地响，他好怕这幽壁将自己的声音吞掉了。万幸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下一刻，就看到逸风哥哥也跳了下来，身姿灵巧，一块土石都没有碰到。小源觉得他真的好厉害，这么容易就下来了。

　　逸风急忙蹲下安抚痛哭的小源，道：“小源，你伤到哪里没有？”小源也不知道自己伤到那里没有，但是妈妈给小源做的衣服都弄破了。

　　见到逸风哥哥，小源更加委屈地哭起来，呜咽道：“哥哥，对不起……我再也不挖陷阱了。一定是……一定是小源害姐姐掉进陷阱，小源自己才也掉进这个陷阱了……”

　　逸风皱眉道：“陷阱？”忽然笑了，道：“你抬头看看，这哪是什么陷阱？”小源抬起头，刚才心中害怕，此时好好一看，自己身处这个地方，狭长而窄。原来只是山岩间的大裂缝而已，是自己心虚，觉得老天惩罚自己，才让自己也掉进了“陷阱”。

　　小源看着逸风哥哥的笑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逸风板起脸道：“那个陷阱是你自己挖的？你还真行啊。”小源知道逸风哥哥心疼姐姐，肯定也生小源的气了，姐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过了半天，小源终于鼓起勇气道：“姐姐……她怎么样了？”

　　逸风故意板起的脸也终于忍不住笑了，道：“你姐姐她没什么事，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不生你的气了。倒是你害的你们全家人现在都急的要死，你娘留在家照顾你姐姐，我和你爹爹出来找你。”

　　小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又觉得好自责，道：“那……那你们找了多久了？”自己好像晕过去了很久，说不定都过了一天，现在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逸风笑道：“没多久，才不到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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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风将小源背在背上，并且脱下衣服将小源绑好。小源只觉得轻飘飘一下，接着就从地底回到了地面。一路上逸风哥哥一直在跟小源说话，小源的情绪渐渐好了起来。月光下，山间似乎也没有那么黑了，竟平添了一份静谧的幽美。逸风哥哥背着小源一路走着，给小源讲了不少他和姐姐以前的事情，讲那年七月七姐姐怎样拉着他在扬州的月老庙求签，讲姐姐想揍那些纨绔子弟结果弄折了自己的腕子……小源听着这些，也渐渐笑了起来。姐姐说逸风哥哥以前很不爱说话的，不过小源一点都看不出来，逸风哥哥对小源就像亲哥哥一样好。而姐姐在小源面前也是从来不许爹爹妈妈对小源讲有损她形象的事情的，今天小源才知道，原来姐姐还有这么狼狈又这么可爱的一面。

　　小源忽然想起了什么，道：“逸风哥哥，你说姐姐对你下的情人蛊，是什么东西？”

　　逸风身子一顿，小源也反应过来，后悔万分。这句话是自己偷听来的，这么一问，不就让逸风哥哥知道了嘛。小源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不清逸风哥哥的脸，只觉得空气慢慢又冷了下来。

　　逸风一只手将小源从背后拎过来放到地上，剑眉一凌，道：“小东西，你敢偷听我和你姐姐说话？”

　　小源吓得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道：“我……我……”其实不怪小源，逸风一旦收起笑容，剑眉轻扬，目光如电的样子确实令人不敢逼视。逸风直直盯着小源，小源只觉得此刻连时间都凝住了一般，片刻都过得格外慢。从前小源淘气的时候，姐姐虽然训过他，也会轻轻拧他的耳朵，但是小源一撒娇耍赖，姐姐的心就软了，手也下不去了。逸风哥哥却从来没有对小源发过脾气。

　　小源从来没见过逸风这个样子，被逸风这样盯着，小源是真的害怕了，不知道逸风哥哥会把小源怎么样。这里四下无人，爹爹和姐姐也不在……小源正陷入各种逸风把他大卸八块的可怕联想，逸风看着他，忽然又笑了。这一笑，当真能令冰山都融化。不过却笑得小源心里更加发毛，想跑回家去可是腿也软了，道：“哥哥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

　　逸风微笑道：“好了，看你吓成这个样子。”缓缓蹲下来，想了想，道：“情人蛊，是我们苗疆一种神奇的巫术，你姐姐对我下了情人蛊，我这一生便只会爱她一个人。”以小源的理解力，现在还不能了解情之一物其中的种种。这样说也许就最合适了。

　　但小源还是睁大了眼睛，道：“那哥哥你就不爱你的爹爹妈妈，不爱小源了吗？”

　　逸风笑了，有点无奈地道：“当然爱，那不一样的。”

　　小源垂下头，眨了眨眼睛，道：“可是姐姐也那么爱你，她怎么忍心呢？她不会心疼你吗？”小源虽然是个孩子，但是毒蛊这种事情想一想都觉得有些神秘骇人。在小源的心中，下蛊的过程一定也是很痛苦很可怕的。

　　逸风一时也有些愣了，看来有些事情现在就要对他说明白。

　　逸风道：“哥哥并不痛苦的，只是流一点点血而已。小源，你长大之后，一定也会遇到一个让你心甘情愿的人。别说为她流血，就是为她付出性命，也是无畏的。”

　　这些话若是让姐姐说，可能会说得再华美动听些。而逸风哥哥短短的一句，确在小源心里造成了不一样的感觉，他第一次从一个男人的角度领略了一些事情。逸风的话，让小源小小的心里都有些热血沸腾，真希望现在身边就有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孩让自己去保护，为她流汗流血。他希望自己和那个人，就像姐姐和逸风哥哥一样。

　　逸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小源面上神情的变化，小源心里想了什么，他似乎都能看透。

　　小源又道：“那你为什么又说，姐姐就是你的情人蛊呢？”

　　逸风道：“这……”自己也会说这样的情话吗？还被这小鬼听去。被小源这一问，逸风脸上不禁也红了红，当然黑暗中小源是没有察觉的。

　　逸风又板起脸，小源得寸进了尺，不敢再问。逸风却正色道：“这件事你告诉爹爹妈妈了么？”

　　小源忙摇头道：“没有。”他确实没有对父母说过，只是今晚忽然想了起来。

　　逸风点点头，道：“千万不可告诉他们知道么？”小源明白逸风哥哥是为姐姐着想，怕爹爹妈妈知道了责罚姐姐，逸风哥哥对姐姐真的比对自己还好。

　　小源点了点头，道：“嗯，我一定不会说，我答应你。”说着伸出小手。逸风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要和自己拉钩。这是璎璎教会他的，璎璎从前答应了小源什么事情，都会和他拉钩。小源向姐姐保证什么的时候也和璎璎拉钩。这姐弟两人的神情还真像，此时小源伸出手，灿然笑着，对逸风许下这个小男子汉的承诺。逸风看到他这个动作先是一怔，继而也笑了，也像璎璎那样伸出手，与他拉钩。

　　逸风笑道：“小鬼，以后你再敢在我家外面偷听，我就重重打你的屁股。你还听见什么，看见什么了？”

　　小源急忙捂住眼睛和耳朵，道：“我没看见你抱我姐姐也没看见她亲你……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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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逸风把狼狈的小源背回去，朱七七和璎璎悬着许久的心终于才放下了。他一进门，璎璎就急忙接过小源，后来沈浪也回来了。一家人，特别是朱七七和璎璎母女两个，好好教育了小源一番。小源自己也知道错了，低着头，像只委屈的小狗。看见他这个样子，谁也不忍心再说他什么了。璎璎已经拿了热毛巾来，替他擦这张被尘土弄脏的小脸。小源见姐姐非但没有怪自己害她摔痛了，还这么关心自己，感动万分。

　　逸风一直站在门口，见小源没事了，也没什么再需要自己做的，向璎璎父母告辞，也要回家。出门前看了璎璎一眼，璎璎也正好对上他的目光，父母在旁却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感激又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朱七七忽然轻声道：“等等。”

　　逸风一顿，璎璎心里也紧张起来，不知母亲要做什么。

　　朱七七走了过来，看着逸风的目光却也软了。她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今日见逸风如此尽心尽力地去寻小源，还将他从山上一直背回来，心中也是十分感激。王怜花是看着璎璎长大的，可是她却几乎没好好看过逸风一眼。此时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好好打量这个孩子。平心而论，逸风看似冷漠，其实是个很正直的男孩子，对璎璎也是一心一意地好。此时自己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连屋子都温暖几分，再看这孩子形单影只的，心中对他也有几分心疼。逸风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因为他那个讨厌的爹，自己才一直不喜欢他。再看璎璎看他的神情，不就和自己当年一样吗？女儿家的心事，她又怎会不懂？

　　半晌，朱七七柔声道：“今天真是谢谢你，把小源找回来。”

　　逸风道：“没什么的，您不用谢我。”璎璎见他神态自若，心中暗赞。她其实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突然对他这么说话，逸风心里也是紧张的。

　　朱七七看了看他，又道：“你爹娘都出岛去了，每天谁给你做饭？”

　　逸风和璎璎都想不到朱七七会忽然问这么一句话，均愣住了。却不知做母亲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逸风怔怔道：“我自己可以的，胡乱吃点就行了。”

　　朱七七叹道：“小源长大了我可不能让他像你这样。”半晌，对逸风道：“以后你爹娘不在岛上的时候，晚上就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人家都是孩子整天想跑出去，他们两个倒好，把你一个人扔下，自己出去逍遥快活……”微笑道：“我做的可能不如你娘做的那么好吃，但是来我们家，至少不用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逸风想不到这转变来得这么突然，一时竟说不出什么了，只是怔怔点头。朱七七说完，转过身，沉下脸道：“璎璎。”

　　璎璎原本也被巨大的幸福笼罩，见母亲神情又严肃下来，一颗心也再次紧张起来。朱七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直在旁边微笑不语的沈浪，与丈夫相视一笑。这一笑璎璎才松了一口气，她听见母亲说：“去送送逸风吧，早些回来。”沈璎璎如蒙大赦，站起来，拉着逸风一溜烟地走了。

　　两个人走了好久还不敢相信这一切，朱七七居然就这么接纳了逸风。沈璎璎傻傻地开心着，逸风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璎璎微笑道：“逸风，你怎么了，你不开心吗？”

　　王逸风道：“当然开心。”慢慢停下来，望着璎璎道：“我只是在想以后怎么好好照顾你，让你跟在家里一样好。我……”

　　璎璎拥住他道：“能嫁跟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逸风。我不想一辈子呆在这岛上，以后我们也像你爹爹妈妈那样，云游四海，江湖逍遥去！”说是璎璎送逸风，到了逸风家不远处，逸风又送了璎璎回去。就这么你送我，我送你，送来送去，最终还是逸风送了璎璎再自己回去。

　　他们走后沈浪家中却是一片温暖的烛光。将小源洗干净哄睡了，夫妻二人看着熟睡的小儿子，相对一笑，携手轻轻退了出去。

　　到了外面朱七七却是轻轻一叹。沈浪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事，道：“璎璎也长大了，早晚有这么一天的。”

　　朱七七白了他一眼，道：“平时你不是最疼她么？我就不信只有我一个人舍不得。”又轻轻一叹道：“其实逸风那孩子哪里都不坏，璎璎那着魔的样子，就像我年轻时着你的魔一样。我只是不甘心，终究是要和那个王怜花做亲家……”

　　沈浪微笑道：“等这次王兄回来，就让他们成亲吧。”

　　朱七七向小源的房间看了一眼，道：“我只希望，小源能慢些长大……”

　　沈浪拥住她，微笑柔声道：“孩子都是要长大，也总归要离开的。他们若能得一心人，也是一辈子的福气。我们也应该学学王兄，四海逍遥去。”

　　朱七七想不到沈浪也会说这样浪漫的话，脸上竟似少女时一般地微微一红。岁月并没有在他们脸上留下多少痕迹，这一抹娇羞的神情，和初时一样地倾国倾城。她也明白，与自己一生相伴的人，不是小源，也不是璎璎，而是身边这个爱了一辈子的、永远懒懒微笑着的男人。原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便是世间最难得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