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新世代]让开我要写火影了》Ozora

24、Charpter24.一波未平

　　时近破晓，我们终于等来了根的其他成员为我们打开大门。
　　当然，那股迎面扑来的血腥味似乎也让他们大吃一惊。

　　我和巳早一左一右正对着大门坐着，心平气和地迎接其他成员的目光洗礼。
　　而用围观群众的话来说，我和巳早其实都面如土色一脸生无可恋。而整个根的情况更如狂风过境，让他们第一时间对修复费用表示了痛心。

　　后来巳早留在了根，负责说明情况和带人巡视基地，我的任务就是先找到七代目那里，把发生的一切告知给他。

　　所以一大清早在火影室外面堵住七代目，看到灰头土脸的我时他也吓了一跳，连问我是不是受了欺负要准备退出根了，问的时候还强忍欣慰的笑。
　　我都想提醒他收敛一下，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我把发生了的事一五一十跟七代目描述了一遍，在倾听过程中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甚至在我说完后，也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对不起，最开始那起尸者傀儡袭击事件后，我向你隐瞒了细节。”他竟然第一句话是跟我道歉。

　　我想了想，“就算您跟我说了，也改变不了我们会被袭击的事实。这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而且还可以说是根的疏忽。”

　　“如果说了你应该会更警觉才对。”

　　“尸者傀儡在媒介活着的时候是显示不出来的，如果敌人想让我们中招，让我掉以轻心易如反掌。”

　　“……”

　　“只有我能看到符咒这件事，跟我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他没有说话。

　　“……因为我跟你们不一样吗。”我凝视着七代目的眼睛继续说。

　　很奇怪，他的眼睛比晴空都还要蓝一些，而我跟他生活了十二年才注意到这回事。
　　七代目在十二年后，才得知我不属于这片土地的事实时，可能比我现在的心情还要意外吧。

　　“别说了鸠，这件事交给我调查。没有定数前，我不允许你胡乱猜测。”

　　我叹了一口气，向他行了个礼，“我要汇报的事就是以上，如果您没有其他需要我就先返回根了，那里现在乱成一团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七代目挥了挥手，我便从火影室内掩去身形飞速离开了。

　　感知到里面没有他人气息后，鹿丸敲敲门走了进来。他一向不喜欢早起，所以脸上略带疲态。
　　看到他走进来的鸣人欲言又止地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走到窗边看着刚才女孩消失的方向。

　　“我跟你说过了，如果你插手鸠就得自己退出根。”

　　鸣人一叹气，“我记得，我不会行动的。”

　　“根一向与你作对，这件事就算暗部派遣人员想要进入调查也是不可能的吧。我对他们的机密主义差不多要感到厌烦了，对应起来真麻烦。”

　　“你想把鸠当做打入根的一根针吗？”

　　“如果你要听实话，是的。如果我连这种想法都没有的话，就不会顺着你的意思把她弄到根去了。”

　　“……有时候你说话膈应人的部分还是没变呢。”鸣人苦笑，“鸠可是我的学生啊。”

　　“她也和酸与有关联，你别忘了。”鹿丸这次没有给他台阶下，“你不想遇到什么怪物……”说道这里他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道“你不想村子和村子里的人被伤害吧。”

　　鸣人下意识隔着外套摸了摸自己腹部，“再不想看到第二次。”

　　“她既是打入根、让他们无法肆无忌惮的针，也正因为打入了根，她才能被隐藏起来。”

　　“我知道的……”

　　“万不得已，你要做好她离开木叶的准备。”

　　“我知道……”

　　这时候，太阳才刚冒出山脊。

　　*

　　我回根换了身衣服，遇到了同样换好行装的巳早。
　　于是两个人结伴气氛尴尬、一言不发地赶回根，这时内部的清扫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所有的残肢都被焚烧殆尽以绝后患。

　　于是他们攻击的重点如同暴风雨一样落在了我和巳早身上，其中最嫉恶如仇的就是胡蝶。
　　胡蝶是根中少有的几位女性之一，且资历颇深，加上唇红齿白，一双大白腿又细又长。她性子直爽很有人气，直接导致她怎么骂我我都不会生气。

　　她首先狠狠数落了巳早不该在深更半夜企图吓唬我，其次数落我在根里从不安分守己，而且还到处树敌。
　　我和巳早正坐在她面前，乖巧地听她骂人。在群龙无首的根里，很少有这样主揽大局的人来收拾烂摊子了，很多人都担心赴任根的首领会遭到火影七代目的打击报复而不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胡蝶转向我，“七代目说了什么？”

　　“没有，因为我只是去第一时间报告事实的，七代目说他会去调查。”

　　“调查？”胡蝶冷哼了一声。

　　“不过从他桌子上的文件来看，要盖章估计都要排队到一个月后。”

　　她不耐烦地把腰间的刀拔出一截又狠狠塞了回去，“没办法了，我们自己解决吧。”

　　“公然越级火影吗。”我摩拳擦掌，“可不可以组我一个。”

　　下一秒胡蝶的双刀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就看到巳早在旁边热情地拍起了小手掌。

　　“老实交代，你跟尸者傀儡有什么关系？”她冷冷地说。

　　我不敢有所隐瞒，把那一次尾随木叶暗部出行然后遭遇埋伏，被宇智波佐助随手搭救，最后发现抓捕回来的敌人中了这个残忍秘术的事托盘而出。
　　当然我没有提到丝毫关于鸩或者酸与的事，巳早所知我此次离村也仅限于我和现火影闹别扭然后被前火影给提拧回来而已。

　　巳早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瓜子壳，做了非常精妙的总结：“这么说，都是你的仇家？”

　　“呃。”虽然确实不知道尸者傀儡是谁施放的，但我没法反驳。

　　“这就很奇怪了啊。”巳早摸摸好看的下颚思索，“区区一个关系户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仇家呢。”

　　“大概因为就是火影关系户，仇家才大有来头吧。”

　　“那这种关系户怎么处置好，因为一次袭击就妥协太不是我们的风格了。”

　　我举起手怯生生地抗议，“可不可以不要说我是关系户了……”

　　胡蝶瞥我一眼，“你敢说不是走七代目后门进根的，火影家的小姑娘？”

　　再次无法反驳。
　　我是。

　　*

　　这件事，最后还是由胡蝶和其他人偷偷去调查，在我这里似乎应该告一段落。
　　同时我还被警告了不要插手和不要企图透露风声给七代目。为了不让他们对我最后一点好评价成为泡影，我确实没有把根调查尸者傀儡的事报告给七代目。
　　我也不准备对这件事袖手旁观，毕竟尸者傀儡来自鸩的可能性目前是最大的。

　　当然也有人对此蠢蠢欲动。

　　这个人半夜三更跑到我家里，在我床前用自己的剑鞘把我戳醒，一双深绿色的眸子在室内的月光下闪闪发光。

　　他说：“我们来干点有意义的事吧！”

　　如果不是因为巳早是根的人，我迟早有一天要买凶找人干掉他。

　　我拿枕头把闯入家中的巳早抽了一顿，他也不躲。
　　等我手都酸了停下来，他兴致勃勃蹲在我床前开门见山道：“你知不知道木叶有禁忌之书？”

　　“旗木卡卡西的小黄本？”

　　“说真的，你装傻充愣的伎俩太蹩脚了。”

　　“被你发现啦。”我很气馁，“我明白你说的是‘封印之书’。”

　　“对对就是那玩意，据说记载了很多秘笈忍术。”

　　“我也只是听过有这个东西而已，并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你、你不会是要去偷吧？！”我大惊失色，准备马上去七代目那里打小报告。

　　巳早很是不耐烦：“我知道在哪，但是我怎么会去偷呢！我就翻看翻看……”

　　“那叫偷看，也是偷。”

　　“你这个人很死板诶。”

　　“这是我三观钢铁般笔直的体现。”

　　“就算是……”巳早讳莫如深地眯起了眼睛，“就算是里面有记载‘尸者傀儡’也不打算知道？”

　　我一时如鲠在喉，没办法继续底气十足跟巳早扯我的伟光正人设。

　　他说的有道理，既然是危险到被木叶封印的程度，那里记载有‘尸者傀儡’秘术的可能性就很高。如果能够知晓一星半点关于这个秘术流传、使用和效果，不管是追查一连串事件的罪魁祸首还是提防今后同类袭击的发生都有很大帮助。

　　在七代目不准备对我坦诚相告，和根不打算将我归入调查组这一前提来看，无疑是我接近真相最为快准狠的手段。

　　况且卡卡西也曾入职过暗部，没准也能打听点他的过去出来。

　　但偷毕竟是偷，被发现了不是小事。

　　其实我的内心已经产生了动摇，“你能确保万无一失？”

　　巳早没有放过我眼神中一刹那的犹豫，“保存的地点我了然于心，守卫又都是暗部，他们的行事方法你我再熟悉不过，就算被发现了难道我俩还没有自信逃不掉吗。”

　　很有道理。
　　在夸自己的时候没忘了把我也夸一夸。

　　说完巳早抬起了右手，我沉思片刻将自己的手拍了过去。
　　随着一声脆响，罪恶的统一战线就这么临时构建起来了。

　　*

　　我们在深夜中轻盈地攀上跃下，连半夜在屋顶打架的野猫也没有被惊扰。

　　据巳早所说，目前封印之书位于火影直属暗杀部队、也就是暗部的地下仓库中。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潜入我之前老东家的大本营，闯入最核心部位去接近这本禁术的密卷。

　　而悄然无息进入这里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了，我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熟悉暗部的巡逻路线和换班时间。偶尔躲不过去正面撞见了暗部的人，我和巳早带上兜帽都可以蒙混过关，毕竟暗部各个关卡的暗号我也熟，一路上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等走过最危险的一段路后，巳早感动地露出面具下面的脸看着我钦佩地说：“真好使啊你。”

　　我是什么忍具吗？！

　　到了最后一扇大铁门前，把实在无法骗过的两位守卫打昏丢在一边，我和巳早面前仿佛已经出现了一道通往真相的康庄大道。
　　他轻车熟路掏出铁丝，专心致志蹲下来解铁门的锁。

　　这么多年过去了，暗部还用这么物理的锁，真落后啊。

　　在撬锁的过程中，巳早还没忘跟我聊天。
　　他道：“你知道吗，原本封印之书的保存没有这么严密的。”

　　“哦是吗。”我漫不经心，蹲在另一边搜刮两个昏死的守卫，想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钥匙一类。

　　“只是几十年前，忽然有一天封印之书被个毛头小子给偷走，把全村闹得人仰马翻。”

　　被一个小毛孩子就顺走了？那确实管理得很随心所欲。

　　“后来这个孩子还成为了村里了不起的人物，自然就没人追究他犯下的过错啦。希望你好好努力，也成为根的扛把子，就没有人会在意你的黑历史了。”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不要把所有的未来都寄托给我啊！”我就很气，“随便问一下，这个了不起的人物到底是哪位仁兄？”

　　巳早已经快速地打开了锁，他缓慢地推开厚重的铁门。铁门内漆黑一片，像野兽的血盆大口。

　　之后他回过头，对着我微微一笑。
　　“当然是你的火影爸爸啦。”

　　说完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他如同闪电一样闪到我的背后，双手擒住我的手肘，狠狠冲着我屁股就是一脚，将我踹入了书库中！

　　我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只听到背后一声重重闷响，室内唯一的一线光亮随着这声响也闭合消失了，随后就是哐当哐当上锁的声音。

　　随后，四面除了深不见底的黑暗，就是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