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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潘金莲1 ...

  •   颜棋穿越成了潘金莲,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喜嘛,自然是因为穿越成了一个美人。潘金莲这张脸,素颜有八分的美丽,简单化个妆就有了十分的艳丽。是的,艳丽,潘金莲是那种艳丽型的,美的很醒目的女人。
      忧嘛,自然是因为潘金莲她命不好。原本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做婢女,年岁渐长,容貌越来越漂亮,引得那个脑满肠肥的大户垂涎不已。用强不成、一怒之下,把潘金莲一文钱不要送给了武大郎。

      颜棋第一次见到武大郎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是他爸妈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吧?不然怎么武松又高又帅,武大郎又丑又挫啊?
      颜棋没见过武松,可是能让潘金莲一见就想勾搭的人,除了有一个打虎英雄的名号外,皮相必定也是不差的。
      而能生出武松那样的孩子,父母本身的资本必定也差不到哪去,却偏偏生出了武大郎这样一个“三寸丁谷树皮”,古时候都喜欢亲上加亲,颜棋猜测武爸武妈近亲结婚的可能性很大。

      就颜棋穿越过来这几天,她看武大郎这个人,除了长得丑以外,性格倒憨厚老实。有时候颜棋气急了骂他,他也不还口,低着头该扫地了扫地,做饭了做饭。颜棋嫌弃冬天水冷不想洗衣服的时候,他也默默的把衣服都给洗了,颜棋不会烧柴火灶,弄得满屋子烟气,直呛眼泪,气得把一捆木柴扔得满地都是,他笑笑,“你别生气,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做不来这种粗活,慢慢来。”然后挨个的把满地的木柴捡起来重新堆好。这真的是纯纯的老实人,颜棋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太欺负人,一直以来都是她吃他的、住他的,结果还这么欺负他。

      可是别看他老实,男人面对美女的想法他一样有。总是用看自家媳妇那样温柔的眼神看她,那眼神又痴情又猥琐,颜棋日日被这种眼神笼罩着,一天到晚都在起鸡皮疙瘩。这个人不止是用眼神觊觎他,嘴上也总是说,“你长得好看,嫁给我这样的人一定委屈。这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总有捂热的一天。”好像他经常这么说,颜棋的心就会被他捂热,对他温柔软语一样。实际上每当这个时候颜棋就腹诽,“捂热你个球,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迟早让你给捂死。你要是真对我好,倒是把卖身契还给我啊!”

      颜棋抱着胳膊坐在板凳上,看武大郎收拾地上散乱一地的木柴,心里的火慢慢熄了下去。可是看到武大郎刚收拾了柴禾,手也不洗,就想切菜做饭时,又让她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子给烧上来了,他之前是在扫地还是擦桌子来着?颜棋大喊一声:“你给我放下!”

      武大郎拿着菜刀的手一抖,另一只手里的白萝卜咕噜咕噜从案板滚下来,掉到了地上。“咋啦?”

      颜棋气呼呼的站起来,咬着牙问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把手洗干净才能碰吃的东西?你刚才洗手了吗?”捡起地上的萝卜,重新用水洗过,连武大郎拿过的菜刀也重新洗过。

      武大郎小声嘀咕道:“像你说的那样,一天得洗多少回手啊?光打水就得累死。咱小门小户的讲究那么多干啥?”

      颜棋懒得再一次和他说什么讲卫生的话,说了也白说。指挥道,“你烧火,我做饭。”

      “哎,好。”武大郎高兴的应了一声,蹲下身去烧火煮饭。

      妈的!又用那种眼神看我!颜棋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瞪他,可是武大郎专心烧火根本看不到。只能把火气放到菜刀上,用力的一刀一刀剁着手里的萝卜,像剁肉一样。

      武大郎把火烧起来,蹲在灶膛边嘱咐道:“你力气小一些,切个萝卜不须这样用力,案板容易坏的,少不得又要花钱买。”

      自她穿越过来,就是和武大郎分房睡的。这一天,颜棋吃过晚饭、洗漱过后,正要回房去睡觉,冷不防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推进屋子里。颜棋用力的挣扎,“混蛋,你放开我。”武大郎哪里肯放开怀里香香的美人,颜棋对他又踢又打,两个人滚到地上,厮打起来,“救命,救命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娘子,你是我娘子,怎么能分房睡?趁早生个胖小子出来,才像个家。”

      颜棋绝望的发现无论怎么也挣扎不开。别看武大郎是个矬子,手上的力气竟然大的超乎颜棋的想象。同时喊救命也喊到绝望,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流着泪破口大骂,“草泥马,放开我,你给我滚开。”

      “娘子,不哭,我会对你好的,”武大郎感觉到她的胳膊软了下来,以为她顺从了,伸出手给颜棋擦眼泪。这样的大美人竟然是他的娘子,街上那些破皮无赖总是总是笑话他又怎么样?他们可没有这样如花似玉的女人做娘子。

      颜棋挣扎的累了,被武大郎压着看他开心地去解她的衣襟。颜棋眯了眯眼睛,哑着嗓子叫他。“武大郎。”

      武大郎应了一声,抬头去看颜棋的漂亮的不像话的脸,却见颜棋看着他笑。从潘金莲嫁给他,就从未见她对他笑过,此时不由看痴了。

      “你是不是做梦都想睡我?”颜棋已经不见之前的愤怒和绝望,眼神幽深透着冷意。
      武大郎嘿嘿一笑,“那是自然。”
      颜棋仰着头冷冷地建议道:“那你最好睡了我之后把我给杀了。”

      武大郎只当她还是不甘心,讨好地笑道:“那、那哪儿成?”今晚笑着的颜棋实在太美了,他还从没见过她这么美的样子,
      “如果你不杀了我,那就是等你睡着,换我杀了你。”这句话是颜棋咬着牙说出来的,透出的狠意惊了武大郎一跳,直冒冷汗。到了嘴边的羊肉怎么也不想松开,武大郎在想她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今晚成了,那他们就是夫妻,她怎么能杀了他?可是如果她真的敢呢?

      颜棋就那么安静地着看他,面上带着一丝妖冶的微笑。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的武大郎终于知道颜棋并没有在说笑,如果他睡了她,不是今夜他掐死她,就是他睡着后,她杀了他。色令智昏的头脑里,理智终于占了上风,讪讪道:“什么杀呀杀的?你连个鸡都不敢杀。你不愿意我碰你,我不碰就是了。”武大郎说着从颜棋身上爬起来,看她在地上蹭了一身的土,还想给她拍一拍,触到颜棋冷冷的眼神,把手缩回来。

      从地上起来,颜棋挺直背坐在凳子上,逼视着武大郎出了她的房间,才抬脚上前把门给插死了。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一般,顺着木门滑下去斜坐在地上。

      街上随便哪个二流子给他武大郎闲气受,也不见他反抗半分,现在倒是敢对她耍狠。自己在他眼里究竟是什么?因为这个时代男子尊贵,女子卑弱?所以这就是他敢欺负自己的底气?颜棋不禁为自己的未来生起一股险恶的情绪。

      吴定风坐在茶楼上,拿起茶杯很风雅的呷了一口茶,奈何入口的茶味道略杂,只是这已经是店里最好的茶了,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更好的了。把茶杯放回桌子上,不做点评。又把眼光放到大街上去。被茶水影响到的心情复又好起来。对跟着自己的小厮感叹道:“没想到在这一个小小的县城,也有这样曼妙的妆容。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一个女子若是画眉画的好,便是姿色寡淡些,也能平添三分颜色。若是眉毛画得不好,容色再好,也显得粗鄙。面靥也罢,胭脂也罢,均比不得眉眼盈盈的妙处。都说江南女子为天下女子之最,不曾想在眉眼上竟输这小小县城的女子一筹。”

      他们本是魔教,偏老教主总是被人骂魔头气不过,所以自小把少主按照大家公子的标准教养,一定要教出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出来,少主不负老教主期望,长得剑眉星目,恁是风流多情,对美人的品赏也是一流,其中最欣赏女子眉妆。行安坐在自家少主对面,他作为小厮,自然需要知道少爷的心思。少主看街上的女子,他也跟着看。两杯茶下去,街上的女子来来去去不过十来个,可是那眉峰各具特色,竟没有一个相同的。柳叶眉、嫦娥眉、新月眉、却月眉、拂云眉、远山眉、双燕眉、粗眉、细眉等等,简直可以画一本眉谱大全了,托了少主的福,他一个大老爷们也能把那些形状相似的眉毛给分得一清二楚了。只是眉毛虽然好看,长得却没那么好看。行安看女人还是看脸,不是看眉毛,看来看去也没有他家少爷那么高的兴致。赶了一上午的路,还是茶点最得他心。

      吴定风也没指望行安的品味能有多高,自己招来小二,扔了他一角银子,打听这阳谷县女子的眉毛如何画的那么好。小二捧着银子喜滋滋的说出了潘金莲的名字。潘记胭脂铺开门大吉,头三天免费给人画眉呢。

      半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颜棋想着法子变卖了她的金簪玉镯等值钱的东西,把隔壁王婆子的茶水铺子给赁下来,开了一间脂粉店,只做女人生意。新开店自然要有个噱头,免费给人画眉算是一个吸引客人的方式。

      这天中午,颜棋关好店门回家去做午饭。却见到武大郎灰头土脸的坐在大堂,头上和脸上带着伤,卖炊饼担子也坏了,好多炊饼上面也带着土,根本没法吃了。这情况颜棋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以前她也就不管了,可是现在不行。

      他们是从清河县新搬来这里的,算是外来人口,要想立足,必须强硬起来,不然铁定被欺负。这个时代,男人在外面的面子才是别人瞧不瞧得起这家人的关键。她现在开店,如果武大郎在外面任人欺负,她的店也开不起来。

      在颜棋的逼问下,武大郎才支支吾吾地说出谁打了他,谁踢坏了他的炊饼担子。眼看着颜棋要出门找人算账,武大郎死死地拉着颜棋的手腕,“你去做啥?他们好几个人,你争得过人家?会挨打的。”

      颜棋去拧武大郎的耳朵,“你认怂就不挨打了?我告诉你,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们横是吧?我今天不要命了,我看谁怕谁?你跟我走!”

      颜棋一路拧着武大郎的耳朵,让他指路去找那个打了他的人家里。谁看过一个女人气势汹汹地一手拉着男人隔壁、一手拿着菜刀找人打架的?指指点点的跟着去看热闹。乌泱泱这么多人,难免有人打听打听发生什么事了。吴定风坐在酒楼上,正好小二就在他旁边,指着颜棋道:“喏,公子看那个打头最漂亮的女子,就是潘金莲了。”

      颜棋看到这么多人跟着,笑着行了一个礼,“诸位父老乡亲,大家也看到了我家武大郎身上的伤了,我现在找上门去,说不得要动刀子,烦请报个案,如果我错手杀了人,我就是杀人凶手。”

      在颜棋的印象里,古时候的老百姓都是不愿见官的,让人报案就是要借助官威压住那家人,再来她一个人女人肯定是抵不过那些人,如果县衙的人在场,也能避免事情失控。到了那人家门口,颜棋一脚踹开门,“魏金虎,你给我出来。”

      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魏金虎一家正在吃饭。出来的不是魏金虎,而是他娘子,也不是省油灯。开门看到这么多人,打头的潘金莲扯着一个脸上带伤的三寸丁,找事儿来了。“哟、哟、哟,这是干嘛啊?难不成金虎背着老娘欺负你这个小娘子了?长这么漂亮,不招人欺负吗?”

      颜棋气极反笑,“我找魏金虎,不找你。怎么?他一个大男人在外面惹事儿了,让你个妇人出面应付?”
      魏赵氏掐着手绢叉着腰道:“呸!你是哪儿来的骚货?找我家男人,先过老娘这关。”
      颜棋看她一副门神的架势,直接拿刀指着她的脸,“我告诉你,我手里的刀可不认人,要过你这关,我不怕,就是我的刀划伤你的脸,成了丑八怪,可别哭。”

      女人打架,顶多是扯头发、咬人、指甲抓人、扇脸,上来就亮刀子谁见过?而且那刀上还沾着血。魏赵氏闻着血腥味,被颜棋一副不要命的气势一下子给骇住了。虽然还在逞强,实际声音开始发抖,“你,你想干嘛?青天白日你还想杀人不成?”

      那刀上的血是颜棋出门前,特意抹了一只鸡的脖子,就是要借着血腥气给自己撑场子。

      魏金虎是个二流子,本来脾气就横,此时被人打上门来,他怎么可能在屋里坐得住,走到门口,一把扯开自己的婆娘。看到潘金莲的样子,酥了骨头,抱着胳膊色眯眯道:“小娘子,是你找我?有啥事咱俩床上好好说说去?”

      “说个屁!是你打的我家武大郎吧?”
      “是我啊。武大郎那个软汉是回家哭诉了,让你个漂亮的小娘子来讨公道啊?羊肉落在狗口里,不如跟了我,强过跟个三寸丁啊~,他床上能满足你吗?啊?哈哈哈。”
      “我呸你老娘,你也说他是三寸丁,就你这只能欺负欺负比你软蛋的男人,能有什么本事?还想睡我?懒□□想吃天鹅肉!”

  •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写百合了,哎呀,哎呀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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