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情感的崛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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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风,吹来泥土和芬芳的醉香.
昂左边臂弯坐着轻伊,右手拖着篮球,烦杂的思绪被风吹散,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两人走进院门，四下光线昏暗，只能隐隐看见通往厅堂的灯还在亮着，昂带着轻伊小心地走着。
“这么晚了，轻伊去哪里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竟然从身后出来，昂停下脚步转身，院门的转角处有一片空地，那是祈织在前院种的鸢尾花。
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从秋千站起。
因为太惊讶，昂没注意到对方的语气，一瞬间没有分辨出来是谁，但是家里面照顾小孩一般都是雅哥，他猜测道，“雅哥？是你吗？”
黑影没有回答，他往墙边慢慢摸索到前院照明灯开关，按下。
路两侧照明灯刷的打开，视线陡然清晰地刺眼。
怀中的轻伊揉了揉眼睛才光线。
白炽灯芯尽心尽职燃烧着，白色浅黄的条纹衬衫在灯光的照耀下异常刺眼，而脖子以上的表情和下身修长的黑色西装裤却仍然被阴影笼罩。
身旁的鸢尾花有的已经露出了蓝紫色的花骨朵，尖锐的花苞顶在夜色下向上伸展了身躯，完全绽放妖娆。
昂已经看出是雅臣，他弯腰把轻伊放下来，解释道，“正巧碰上他，就一起回来了。”
轻伊不知为何有些紧张，他的一只手还紧紧拉着昂上衣的一角。
雅臣一步一步走上前，沙砾的小路清晰的听见鞋底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彷如一根拉满弓的弦，越绷越紧，。距离拉近，他温润的微笑才显露完全。
明明是和以往一样画风的笑容，轻伊却敏感察觉到了雅臣的不高兴，是错觉吗？
雅哥，“你——”在那里多久了？昂嘎然而止，没有问出来。
雅臣在他面前停下，他微微垂着头，嘴角完美无缺的弧度，眼带宠溺包容的笑意。
轻伊在他的注视下压力倍大，往昂的后背躲去，却被昂的一只手掌抵在背后不能退后。
昂只是觉得即使两人有了矛盾，轻伊总是躲着也不是什么办法。一个是家中的最小的宠溺着弟弟，一个是家中最年长受人尊敬的哥哥。
雅臣在慢慢弯腰，单膝跪地，在轻伊有些惊讶的目光下低头伸出手帮他系一只鞋子散开的鞋带。彷如一位骑士郑重地在对他心中的公主宣誓。
昂眼中疑惑一闪而过，转而静静地看着雅哥动作。
你看见了吗？轻伊。
传说孪生兄弟之间会存在超自然的心理感应，我们身上流淌着着相同的血液，是否也有一定的几率能够心心相映。
如果能的话，愿上帝能停下的脚步，看一看原地等待迷茫的我。
我——
雅臣抱起轻伊，走吧，终于回家了。
没关系的，也不是第一次等而已，小孩子嘛，轻伊也到了顽皮地忘了归家的年龄呢。当初侑介和风斗两人在这个年龄段经常给我闯祸，真头疼。
……真头疼。
看见一片片白云从头顶飘过，看着祈织一朵一朵的耐心浇花，好像很有耐心的样子，好羡慕他。
雅臣坐在秋千上看祈织照顾他的鸢尾花，祈织用手小心地托着一个小小花骨朵，那样珍贵想捧在手心里的样子，像极了当初自己刚从母亲接受才几个月大轻伊的样子。
“祈织，我觉得它一会儿就要开花了。”
祈织头也不回道，“还早呢，最起码还有半个月。”
“哈哈，”雅臣摸后脑勺，尴尬地笑，“原来如此，不好意思祈织，我不是很懂花，哈哈。”
祈织终于抬头看他，他站在一片将要绽放的鸢尾花丛里，紫蓝点缀着一片翠绿的海洋，“雅哥为什么在这儿？”
“祈织觉得我烦了吗？”雅臣竖起手掌认真道，“我绝对不会碰你的一片叶子。”祈织面无表情仍然盯着他，雅臣败下阵，沮丧道，“我在这里等轻伊回来。”
想让他一回来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更想第一眼见到轻伊的笑容。
他等啊等啊，觉得下一秒就要花开，然后你背着书包出现在面前。一如那照片的笑涟如花。
等到太阳都落了山，连自己的影子也分不清。
雅臣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等了多久，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固执地坚守自以为是的理由去等待，跟初恋的小女生一样忐忑不安。
尽管如此，可是就在一刹那，雅臣听到了轻伊的声音，他突然觉得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的话。
能不能回头眷顾他一束恩惠的光。照亮他们之间的黑暗，迷茫和所有不安。让轻伊能够看见努力追寻的自己。
轻伊你看见了吗？
他在这里苦苦等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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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楼。
侑介用筷子不耐烦地敲着眼前的碗，肚子已经叫了好久了。抱怨道，“真是的，昂和轻伊怎么还没回来啊？”
“是吗？”右京望着窗外的路灯，“我知道了，麻烦您了。再见。”右京挂了电话对众人说道，“轻伊已经回来了，我去楼下门口看看。”
偆疑惑道，“怎么雅哥也不在？”
下一秒他脸色沉下来，“侑介，你别敲了，敲得我心烦。”
侑介撇撇嘴，脸上一副不服的表情，手中却停下了动作。
弥和祈织隔着两盘冒热气的饭菜对望。
弥：怎么办？好想偷吃啊，为什么祈织哥老是看他啊？
祈织面无表情。
梓，“你们两个别吵了。”
正待右京出门，昂走进来，他对右京道，“轻伊他在朋友家吃完回来了，雅哥在帮他洗漱。”
弥听了眼睛一亮，眼疾手快一筷子戳中秋刀鱼腹。
“什么嘛，竟然吃过饭了，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侑介对着眼前的食物叹了一口气。
想要帮忙洗漱的雅臣虽然一心好意，但是轻伊心里十分清楚一旦让帮忙洗澡他打架的事情就瞒不住了，所以还是用同样的理由把雅臣关在了门外。
也不知门外发呆的雅臣心情如何复杂，他上楼跟众人打招呼的时候，右京看见他脸上的笑容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人看出和往常有何不同。
大律师在这件事情上也不知该如何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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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鸟叫晨安的早上。雅臣被自己惊醒。遭了，忘记送弥去学校了。今天医院不是自己值班，竟然睡过头，真是！
雅臣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他急忙穿衣洗漱，弥很听话的配合，出门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望了门口，弥在车上疑惑地问，“怎么了？”
右京正巧拎着公文包出门，雅臣一惊，才想起家中的轻伊也要上学的。
他只好拜托右京先送弥去，自己再去叫轻伊。
轻伊！
雅臣很着急，他甚至忘记了去四楼还可以按电梯，等他爬到四楼推开轻伊房门的时候，轻伊已经一个人洗漱好了。正背着书包叠被子。因为人小个子矮，折叠被子很是费力。
雅臣走到他身后接手，一手捏住一边一个角展开，被子铺开后顺着力道折叠一次。正好整齐的铺在床尾。
轻伊转身，仰头眨了眨眼睛，微笑，“今天雅臣哥总算记得我来。”
雅臣心跳的飞快，蹲下身体与他平视，在床尾把他拦进怀里，与他很近很近的对视，他笑着应道，“是，总算没有忘记。”
雅臣仔细地看着他，像是很多天都没有好好看过他，对方黑发黑眸，黝黑的瞳孔彷如天上闪烁的晨星熠熠生辉，白皙粉嫩的肤色，透过光线，耳边的轮廓甚至还能清楚地看清细细的绒毛，一大一小的呼吸在极小距离下交错，越来越近，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开始，两人的唇就这样相贴。
修长的大手环住小小的软腰，雅臣抱着轻伊倒在床上，他摸到了对方背着的书包带？
书包很小，才不过他一本书展开那样大小，仿佛是才上学的孩子。
孩子？
雅臣滚烫的身体陡然一僵，仿佛坠如冰窟，脸色惨白，轻伊从他怀中抬头，懵懂地问，“怎么了？”
雅臣看到轻伊嘴唇湿润，亮晶晶，红的特别艳丽，他松开环住轻伊的松手忍不住倒退一步，“这不对，轻伊。这不对。”
轻伊却从床上站起，脱下书包，往阳台一仍，一步一步带着童真的笑容环住雅臣的脖子，轻笑道，“怎么不对？”他仰头对着他的嘴角亲了一口，发出一个响亮的亲啧声，“有什么不对？你看，你没有拒绝。”轻伊一只手掌贴着他的胸膛，微微得意道，“看，你心跳的多快。”
雅臣把他轻轻推到床上，又倒退了一步，仿佛遭受了很大的打击，“……我们是兄弟，这不对。”他用力扯着自己突发，拼命回忆事情的初始。
怎么开始的呢？赶紧想，朝日奈雅臣。
轻伊被推倒似乎也毫不在意，他开始脱衣服，一个纽扣一个纽扣从上往下解。
雅臣低着头看不到神色，很快，轻伊就脱光了，他把多纽扣的衬衫往他方向随手一抛，赤手赤脚走进浴室，“你不是想帮我洗澡吗？给你一个机会，快来啊。”
衬衫被抛开，落在雅臣银发的脑袋上。
最近他一直想帮轻伊洗澡来增加双方感情，可是，轻伊却一直拒绝他，现在，他——
雅臣扯下衣衫，瞥见了莹白的背影。
“瞧，你偷看了。”身边一个穿戴整齐的轻伊突然抱着他的手臂嘻嘻笑道。
雅臣猛然一惊，抬头却发现浴室水的声音还在流淌，里面传来轻伊哼唱的儿歌。
怎么会有两个轻伊？
雅臣意识到这是在梦境里，他推开轻伊跌跌撞撞跑出门狂按电梯，这是梦境，这是梦，不是现实……
门里的轻伊调皮的笑着，他打开被扔掉的书包，从里面拿出画册，“这是梦啊，是你自己的梦啊……”
“哈哈。”轻伊笑的开心。
他身后的浴室，也传来正在洗澡的轻伊的笑声。
电梯终于开了，雅臣刚想进去却发现电梯里却是一个无底洞。
“那里通往地狱哦。”身后的传来轻伊的声音。雅臣回头的时候被轻伊双手一推跌进去，人在跌倒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抓住周围一切能抓到的东西，他在摔进去的那一秒抓住了轻伊的手腕。
轻伊开心的搂住他的脖子，附在耳边道，“看，这是你的内心，就算下地狱也要拉上我。”
他们跌落地狱的深渊，光明离他越来越远。知道没有黑暗。
人在死之前会想什么呢？
轻伊。
在被黑暗埋没的那一霎，雅臣脑中闪过在得知轻伊被自己落下往楼上奔跑跳跃的心，那么的火热，那么的滚烫。
轻伊笑着，“今天雅臣哥总算记起我来了。”
轻伊推开浴室的移门，赤裸着莹白的身体抬脚跨进浴室。
这是一场古怪离奇的梦。雅臣醒来的时候天微微亮。
他动了动身体，感受到了异样，他的脸色很快沉下来。
侑介钻出房门揣着自己的内裤蹑手蹑脚溜进洗衣房，那里有快速烘干机。事实上，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干了，在有了暗恋的对象后，每隔两三天都会早上偷偷摸摸洗内裤。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侑介红着脸想着梦中温柔的绘麻，心里纠结又甜蜜。
他正走出洗衣房时门却又开了，心脏一下子绷直，惊恐地看着来人，“雅，雅哥。”不过很快他就安心下来，因为对方和他一样拿着刚洗完的内裤。
原来对方一大把年纪了那地方也……
侑介心中猥琐地想着，他压低嗓音坏笑道，“雅哥做了什么春梦？”
雅臣垂下眼帘，放下内衣后面无表情道，“忘记了。”说完他就走了。
侑介对他一反常态样子愕然，总感觉不笑的雅哥好可怕。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情感的崛起
